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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眼?晏鸞無奈的搖搖頭,這樣的狀態(tài)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前她生病時,晏璟都會坐在床頭守著她,而晏燾就默默躲在外邊的窗臺下看。 "娘,那個王安之……" 甫一聽到這個名字,永康公主面色微沉,絳唇側(cè)勾起一抹冷笑:"他倒是個不要命的,阿鸞不用再想此人了,如今王家尚得勢,且留他狗命一陣。" 廢掉的男人,留著活命也算是另類地折磨了,為此永康公主還特意贊揚了晏璟所做。 晏鸞點點頭,她自然明白王家的權(quán)勢,上一世晏璟花了五年的時間才計殺了王雍,將王氏一黨的毒瘤拔除干凈。即便如此,后來王安之打著為父報仇的名號召集人馬殺回,朝中還是很快就有人響應(yīng),讓他順利登上了帝位。 現(xiàn)在她才明白,為何褚云裳會選擇王安之了。 傍晚時分,晏鸞陪著永康公主用罷了晚膳,晏璟晏燾便趕了過來,大抵是聽聞她清醒了,兩人俱是腳步匆忙,看著昏迷好幾日的晏鸞無恙的坐在美人榻上,兩人終于舒了口氣。 "阿璟阿燾來了?鸞兒這丫頭醒了就找你們倆,正好,你們陪她吧,為娘還有些事務(wù)要處理。" 兩人忙恭送母親出了芳華館,再回來時,甫一進(jìn)門,晏璟懷中便被狠狠一撞,原來是晏鸞撲了過來,抱著他不撒手。 "大哥大哥~" 察覺她纖柔的肩頭在微顫,晏璟以為她還在因為王安之的歹意而害怕,便溫柔的摸著她的頭頂,安撫著:"阿鸞莫怕,以后再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了。" 晏鸞沒有說話,只抱著他健碩的腰桿,貪婪的呼吸著他的氣息,直到他的聲音在她耳邊緩緩響起,腦海中他落下御馬戰(zhàn)死的畫面才漸漸淡去幾分。 "哼!" 旁邊的晏燾懷著雙臂酸酸的冷哼了一聲,晏鸞忙從晏璟的懷中抬起頭,淚眼迷蒙的往旁邊嬌嗔了一眼,轉(zhuǎn)而投入了晏燾的懷中。 "二哥!"她甜甜的喚了一聲。 大概是沒想到她會突然來這么一出,晏燾還僵直著手臂不敢去回?fù)硭?,滿滿受寵若驚的感覺,直到聽見晏璟的笑聲,他才抱住了在他懷里拱的晏鸞,耳根子隱隱發(fā)燙。 "阿鸞怎么突然這么熱情了?"晏璟也甚是意外。 晏鸞卻不知該怎么回答,憶起前塵往事,她有千言萬語想說,可是他們卻都不記得了,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抬頭望著晏燾微僵的冷峻面龐,他為了能讓三人重回起點,不惜以血rou焚爐去浸泡玉鐲…… "大哥,二哥……以后,以后我們永遠(yuǎn)在一起吧。" …… 此后晏鸞每每想到那日兩人的驚愕神情,便覺得好笑又無奈。 "噗!你是說,你和晏璟還有晏燾……3P???!"姜福媛艷冶的美眸都泛起了桃心,拽著晏鸞的手腕就忍不住想八卦。 "什么3P,你能不能用點好聽的詞兒,就這樣吧,人生苦短,難得重來,不能再重復(fù)以前的悲劇了。" 姜福媛深以為是,一面吃著琉璃碗中的各式鮮果,一邊色瞇瞇的笑著:"我早先就勸過你了,現(xiàn)在想通也不遲,難得這么兩個優(yōu)質(zhì)男神,居然都被你給糟蹋了,嘖嘖。" 晏鸞輕哼,勾著丹唇莞爾:"你少吃點吧,怎么發(fā)現(xiàn)你自從去了一趟陪都避暑,食量都變這么可怕了?" 以前的姜莎莎為了保持完美身材,從來都是節(jié)食主義的,她這么一說,姜福媛正啃著甜瓜的嘴就停下了,打著飽嗝兒微愣。 "咦,你不說我還沒發(fā)覺,最近確實貪吃了,總覺得好餓……而且特別想吃酸甜口的。" 晏鸞嫣然巧笑打趣道:"莫不是有了?" "懷孕?"姜福媛徹底一驚,放下手中的琉璃碗,揉了揉平坦的小腹,臉色是變了又變,最后喃喃著:"不是沒這個可能……" 算算她和元浚的那幾次的瘋狂,確實足夠時間懷上了。 晏鸞愕然,她本是無心的打趣罷了,卻沒想到說中了,不禁挑眉:"是陛下的?" 姜福媛一掌拍在桌上,表情還有些憤懣,狠狠說道:"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這小子,以前算是我看走眼了,還以為是個溫順小綿羊,沒想到竟然是條大尾巴狼!" 49 玩些別的 等晏鸞見到姜福媛口中吐槽的大尾巴狼時,晏鸞還覺得特別新奇,第一次見元浚時,少帝的清雅溫和讓她難免有幾分親近,卻還是覺得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心存些許敬畏。 而現(xiàn)下,這攬著姜福媛噓寒問暖還一臉柔情的少年帝王,真是讓她大開眼界。 猶記得上一世,她和元浚的關(guān)系極為親密,卻只是單純的表兄妹情誼罷了,彼時她同情他身為傀儡帝的無奈,常與他走近,也便比旁人了解他幾分,知道他也是個有心有抱負(fù)的帝王,只可惜生來就被控制著人生,什么都做不了。 最后年紀(jì)輕輕落得被褚云裳毒殺的下場,死在了帝宮之中,也算是造化弄人。 晏鸞盈盈一笑,問道:"陛下,福媛如今已有孕,不知您是如何打算?" 雖說早先姜家已經(jīng)和褚太后搭上了線,內(nèi)定了后位,可此一時彼一時,歷代皇帝迎娶皇后最快也得準(zhǔn)備個一年半載,姜福媛是能等,可肚子里的孩子等不得。 "寡人已與母后商議了,會盡快舉行封后典禮。" 看著姜福媛喜滋滋的窩在元浚的懷中,晏鸞也終于放心了,因她之故,姜莎莎才會來到這個異世,她能得到幸福,晏鸞比誰都高興不已。 "王安之一事,寡人也有所耳聞,璟表兄固然做的對,奈何沖動了,如今朝野形式不好,此舉只會為他招來頗多禍患。" 話雖如此說,齊靈帝的表情可不像是擔(dān)憂,更多的則是幸災(zāi)樂禍。這些年他身為皇帝卻受制于王雍,早盼著有人來收拾那老家伙了,晏璟這一沖動,終于是要開始制衡之勢了,他這龍心甚悅。 晏鸞緘默,此事是因她而起,盡管王家 理虧并未當(dāng)即找晏璟對峙,可這幾日她常聽晏燾說及,晏璟在朝堂上被王雍發(fā)難,好在都是有驚無險。 "陛下放心吧,大哥說應(yīng)付的來。" 拜別了齊靈帝和姜福媛,晏鸞就回了府去,還未到芳華館便瞧見匆匆來迎的趙嫗,說是晏霏回來了,永康公主讓她過去正堂一趟。 "晏霏?" 晏鸞吃驚,趙嫗何嘗不是,低聲朝軟轎中的晏鸞說道:"是被侯爺接回來的,聽說前月里被蠻夷所擄,糟蹋了身子,還落下了身孕。" 到了正堂,晏榮和永康公主俱是坐在上首,晏鸞行了禮,才瞧見跪在地上痛哭的晏霏,不禁愕然,記憶中楚楚憐人若白蓮般的女子,才短短三兩月,竟然差些認(rèn)不出來了。 以前的晏霏弱不禁風(fēng)行若擺柳,端得一副美態(tài),現(xiàn)下卻是面黃肌瘦,長發(fā)脫落了一半,殘腿似乎被醫(yī)好了,可不知何故,左腕卻好似折了。 后來晏鸞才知曉,當(dāng)初晏霏被晏榮連夜送回了恒國會稽去,她母親卞夫人母家在會稽鄉(xiāng)下務(wù)農(nóng),起初晏霏害怕永康公主著人再來取她性命,惶惶不可終日,躲在莊子里不敢出門。 可鄉(xiāng)下農(nóng)莊又如何能與鄴城的侯府相比,金磚玉瓦的寢居變成了茅草土坯的房屋,久而久之她便有了怨言,最后惹的舅家厭惡,將她逐出了莊子。 她殘腿已醫(yī)好,便想著回京再求晏榮,更想過去找褚蒙,奈何身無長物,走投無路流落入了煙花之地,最后被蠻夷所擄走,費盡心思才找人送信回鄴城給晏榮,得以被救。 可到底是遲了,肚子里已然有了兩月多的身孕。 "父親,母親!我愿落發(fā)為尼,只求能留下腹中骨rou,求求你們了~" 她的遭遇,晏鸞是同情的,可不代表她會心軟。前世的晏霏到最后都偽裝的很好,與晏鸞姐妹情深,在晏璟登基的前一夜,便是她偷偷帶了褚云裳進(jìn)了棲鳳宮,誘騙她喝下了毒藥,直到毒發(fā)時,晏鸞才徹底明白人心之可怕。 晏榮頭一個發(fā)了話,礙于永康公主的氣場,他甚是輕言細(xì)語的說著:"公主,城南的莊子還空著,霏兒此次也是凄然,便打發(fā)她去那兒過活吧。" 卻見永康公主搖著手中的飛鸞團(tuán)扇,譏諷一笑:"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