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卸了他那只打人的手
冷敷的時間久了,臉部的痛感緩解了許多。 阮南蘇找話題同他閑聊起來,“你今天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那里,是巧合嗎?” “今天是我的生日。”蔣正馳換了只手拿冰塊,“跟……跟朋友一起在那里聚了聚?!?/br> 他擔(dān)心觸及她的傷疤,沒有提周晨燁的名字,只是輕描淡寫的用了“朋友”二字代過。 “你的生日啊……”阮南蘇有一點意外,她剛才并沒有聽到洗手間外面周晨燁與友人的交談聲,“抱歉啊,我不知道,都沒為你準(zhǔn)備生日禮物?!?/br> “沒關(guān)系,”蔣正馳故作輕松,打趣她道:“可以下次補上。” 阮南蘇也笑了,笑著說好。 冷敷完后,蔣正馳沒有送她回去,而是給她把客房收拾了出來。 時間不早了,他們閑聊了沒一會兒,就各自回了房間。 阮南蘇睡覺前翻出手機(jī)看了眼,沒有未接電話,也沒有未讀短信。 想來,周晨燁應(yīng)該又沒有回家吧。 另一邊。 蔣正馳走到窗邊拉開窗戶,白茫茫的雪花被夜風(fēng)吹進(jìn)來,落在他的面頰和頸間,被體溫融化,變成刺骨的冷。 他點了根煙,籠罩在薄霧后的面容沒有了平日的溫和感,反而裹挾了說不出的肅冷。 溫和雅致? 那不過是世人給他的評價罷了,事實上,他從來就不是個溫和的人。 剝開醫(yī)生身份這層外衣,他還有一個最隱晦的身世——豪門里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蔣正馳自小便嘗遍了炎涼世態(tài),人情冷暖。 他的心,早已經(jīng)如這窗外的雪花一樣,冷透了。 手中的煙緩緩燃盡,他將燒著的煙蒂捻滅在窗臺上,拿出手機(jī)撥通了一個號碼。 對方接得很快,聲音透著一絲情欲的沙啞,“找我有事?” 蔣正馳聽出來了不對勁,皺眉問道:“你在做什么?” 對方簡單利落地回了一個字:“愛?!?/br> “……” 蔣醫(yī)生內(nèi)心默默地罵了句cao。 想著人家兒子都六歲了,他呢?他至今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廷宴?!彼苏裆?,語氣也恢復(fù)了正經(jīng),“幫我做件事?!?/br> “說?!?/br> “我要你幫我查一個人,他在一個小時前在你開的那家娛樂城門口出現(xiàn)過,然后抱著一個女人跑到了對面的酒店,并且后來打了她一巴掌。” 方才外面太冷了,他擔(dān)心阮南蘇又著涼發(fā)燒,所以沒有跟那個男人細(xì)究。 但這件事,總不能就這么算了的。 “怎么,打了誰這是?”傅廷宴覺得他不至于為跟自己無關(guān)的事打這一通電話,“你的心上人?” “不、不是……”蔣正馳舌頭打了個結(jié),“是我朋友的老婆?!?/br> 對方很不屑的嗤笑了聲。 蔣醫(yī)生被他笑得有些心虛,強(qiáng)行為自己辯解:“真是我朋友的老婆,我就是……看不過眼?!?/br> 傅廷宴才不信他這些自欺欺人的鬼話,但他也沒有八卦的心思,直接問:“門口都有監(jiān)控,好查,只是查到了之后呢?” 打了一巴掌,沒有受重傷,沒有出人命,報警也沒什么用。 查到之后……蔣正馳沉默了下。 傅廷宴久久沒有聽到他回答,不耐地追問:“卸了他那只打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