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姨母清宮養(yǎng)娃日常 第3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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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爾根覺羅氏伸出雙臂將坐在三福晉腿上的小家伙抱到自己懷里,又接過一旁大宮女遞來的奶瓶,將奶瓶遞給懷里的胖閨女后,讓她噸噸噸地喝奶后,才納悶地看著董鄂氏詢問道: “三弟妹,你這是咋啦?碰上什么不高興的事情了嗎?” 董鄂氏用貝齒咬了咬紅唇,瞧了一眼在場的宮人們。 伊爾根覺羅氏忙將懷里的小家伙遞給身側(cè)的大宮女,又揮了揮手將其他的宮人都給屏退出去。 等到大廳里只剩下董鄂氏和伊爾根覺羅氏兩人后。 三福晉用左手扣著自己戴在右手上的寶石戒指,濃密的像是兩把小扇子的長睫毛顫了顫,視線低垂的,低聲嘆氣道: “大嫂,我也不瞞你了,這些話憋在我心里頭好些天了,不說出來我真是心里頭憋得難受啊?!?/br> 伊爾根覺羅氏瞧見董鄂氏說著說著眼圈還紅了,心里頭的困惑更深了,不由又給董鄂氏的茶盞中添了些花茶,靜靜聽著董鄂氏訴苦。 “我也嫁進來快三個月了,剛成婚那幾日對我婆婆感覺還可以,一個月后我就有些受不了了。” “沒當我去鐘粹宮里給她請安時,她都會逼著我和一些苦藥湯汁,說是能調(diào)理身子有助于懷孕的,還給我說,她年輕時就是喝這種苦藥,才把身體給調(diào)整到極易受孕的狀態(tài),一個阿哥接著一個阿哥生。” 伊爾根覺羅氏聽到這兒,目光不由閃了閃。 在她懷孕之前,惠妃不也常逼著她喝一些亂七八糟的補湯。 她明白董鄂氏這是受不了榮妃娘娘的催生了。 董鄂氏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吸了吸泛紅的鼻子,繼續(xù)往下道: “本來我和我們爺床事還挺和諧的,也沒那么著急生孩子,我婆婆倒是急得不得了,張口閉口就是她生了五子一女,我們爺可是她的獨苗苗,身上的擔子重著呢。” “若是這也就罷了,她還”,董鄂氏閉了閉眼睛,有些羞赧地說道: “她還去找了太醫(yī),向太醫(yī)詢問一個月什么時候女子最容易受孕,從插在我們院子里的宮女口中算我和我們爺?shù)男蟹咳掌?,讓我們按著她算的日子來行房?!?/br> “你說,你說她管的咋那么寬呢,行房這種事情如此私密,她咋好意思插手呢,而且,而且我還從我陪嫁丫鬟口中聽到我們洞房那天,我婆婆還貼在內(nèi)室門口聽洞房,你說,她咋做事一點兒邊界感都沒有呢?!?/br> “如今我們行房都得按照她規(guī)定的日子來,一點興致都沒有了?!?/br> 長長一串話說完,董鄂氏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亦或是臊的,眼淚流的更洶涌了。 伊爾根覺羅氏的眼皮子也狠狠跳了跳,沒想到榮妃比起她婆婆惠妃在抱大孫女這件事情上心情更迫切啊。 算著日子規(guī)定兒子和兒媳婦行房,她一個旁觀者聽著都覺得有些窒息啊。 伊爾根覺羅氏抿了抿紅唇,從圈椅上起身,走到董鄂氏身旁用手順了順董鄂·花妍的后背,輕聲安慰道: “那三弟是怎么想的?。克麤]有阻止他額娘嗎?” 聽到伊爾根覺羅氏提起了胤祉,董鄂氏更氣了。 “大嫂,若是我們家爺有你們家爺那魄力就好了,洞房當晚他還對我說他額娘只是啰嗦,但性子不壞,榮妃說的話,我只聽聽就算了?!?/br> “胤祉也知道他額娘這事兒辦的荒唐,管事管的太寬了,他沒有給榮妃說幾句不是呢,榮妃就先哭了氣來,說她苦了半輩子白把我們爺給拉扯大了,若是她的承瑞、賽音察渾、長華、長生還活著,她的日子哪還用過的這么苦啊!” 董鄂氏紅著眼睛仰頭看著站在身旁的伊爾根覺羅氏,兩手一攤地無奈說道: “她只要這樣一哭,我們爺就開始沉默,一句話都不說了?!?/br> 伊爾根覺羅氏被董鄂氏這話給狠狠噎住了。 她想了想當初胤禔頂著鮮紅的五指印從延禧宮里出來。 惠妃和她家爺,這對母子倆性子都剛,一個敢吵吵,一個敢抽大耳光。 榮妃和三阿哥,這對母子倆性子都偏軟,榮妃這樣一哭,三阿哥倒的確是連個屁都不敢放了。 兩相對比,伊爾根覺羅氏不由覺得還是她們爺這種性子更對她胃口,日子是她們小兩口自己過的,又不是跟著婆婆一起過的,當然還是她們小家和諧才行。 瞧著董鄂氏哭得臉上妝容都隱隱有些花了,伊爾根覺羅氏的眉頭微微擰了擰,開口道: “三弟妹,我覺得你們還是向汗阿瑪說,開府的事情吧?!?/br> “只要你們搬出去了,在你們自己的府邸里你這個女主人不還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嗎?到時榮妃離得遠了,她的手想再伸都沒地方伸。” 董鄂氏聽到伊爾根覺羅氏的話,拿著帕子擦淚水的素手微微一頓,繼而又苦笑道: “大嫂,你以為我沒有這么想過嗎?我八月初的時候就給胤祉說了這事兒,讓他學著大哥的樣子,去乾清宮里給汗阿瑪說開府的事情?!?/br> “胤祉還沒有同意呢,榮妃就不知咋的聽到了這事兒,特意把我喊去鐘粹宮里立了立規(guī)矩,完事兒了,還讓我領(lǐng)了倆漂亮宮女回來,把我氣的回到次所院子里就憋屈的大哭了一場?!?/br> “要早知道嫁給胤祉這么憋屈,我還不如低嫁呢?!?/br> 董鄂氏想起那天在鐘粹宮受到的氣,腦子一熱,當即就將最后一句話給吐露了出來。 “胡說,你這話傳出去不想做人啦?皇阿哥哪有咱能挑剔的???” 伊爾根覺羅氏輕拍了一下董鄂氏的后背,蹙著眉頭,一臉嚴肅的說道。 董鄂氏抿了抿紅唇,也知道自己這話沖動了。 她眸子低垂,紅著眼睛,默然不語。 伊爾根覺羅氏知道董鄂氏心里頭不好受,她又坐回了自己的圈椅上,蹙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兒后,才看著董鄂氏壓低聲音道: “花妍,我覺得你要不去尋皇額娘吧?!?/br> 董鄂氏吸了吸鼻子,搖頭道: “大嫂,還是別了,如果不是想著你明日就要搬家了,我也不會來給你說這事兒,這事兒聽著就挺滑稽的,若是皇額娘知道了,別說榮妃了,我覺得我們家爺都得給我急,畢竟家丑不可外揚嘛?!?/br> “什么家丑不可外揚啊,你是不是那些風花雪月的詩詞給讀傻了啊!” 伊爾根覺羅氏身子微微前傾道: “我就直接給你說了吧,你想想咱和婆婆說白了,其實就是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普通人,只是因為同一個男人,才有了交集。有些里面的破事自然是得咱自己默默消化的?!?/br> 看著董鄂氏迷茫的眼睛,大福晉又繼續(xù)道: “我不是讓你給皇額娘說榮妃做的那破事兒,而是說,你去儲秀宮里給皇額娘提一提開府的事情,畢竟等明年四月底,四弟就滿十八歲了,到七月份瓜爾佳氏就守完孝了,很有可能明年四弟或者太子二弟就要大婚了?!?/br> “太子府是現(xiàn)成的,儲君一大婚可能就搬進去了,可四弟的府邸不是也沒開始建的嘛?皇額娘的性子多開明了,又是咱的師長,你去給她請安的時候,稍稍提一嘴想要開府的事情,皇額娘想到四弟,肯定會給汗阿瑪說,讓三弟和四弟都開府的事情的,五弟也只比四弟小半歲,六弟、七弟、八弟又是緊跟著生出來的,保不準汗阿瑪大手一揮,直接讓底下的弟弟們一起開府了,那個時候榮妃不也不能說什么了嘛?” “大嫂,這能行嘛?” 董鄂氏用帕子將臉上的淚水擦凈,雙眼又是期待又有些躊躇低看著伊爾根覺羅氏。 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話,伊爾根覺羅氏覺得口有些干,也拎起紫砂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花茶,用右手端著茶盞,左手指尖輕點著桌面,對著董鄂氏低語道: “有的事情我沒有給你說罷了,我那婆婆也不是個好性子的,只是我明白咱的日子是給自己過的,婆婆那里盡了孝道就行,沒有必要去強求什么有的沒的,你若是給皇額娘提了開府的事情,興許能早些搬出去,你不提的話,那就只能寄希望于等哪天汗阿瑪突然想起給兒子們開府的事情了?!?/br> 董鄂氏耐心地將伊爾根覺羅氏的話給聽完,又用左手糾結(jié)地扣了扣右手上的寶石戒指,蹙著眉頭思忖著。 等到小哈拉哈齊把奶瓶中的奶給喝完了,重新倒騰著兩條小短腿兒跑進大廳里尋她額娘了。 董鄂氏才咬著紅唇,下定決心沖伊爾根覺羅氏點了點頭,而后又笑著陪大侄女玩鬧了一會兒。 等到日頭偏斜,估摸著大阿哥和三阿哥快要回南三所了。 董鄂氏才向母女倆告辭,回了隔壁的南三所。 …… 幾日后,等胤禔一家子從紫禁城里搬出去了。 董鄂氏特意挑了個公主學院的休息日,去儲秀宮里借著與皇貴妃閑聊時,笑著提了想要開府的事情。 等董鄂氏從儲秀宮離開后。 白露看見自家主子搖頭的模樣,不由笑道: “主子,你這是怎么了?” 晴嫣從圈椅上站起來,無奈地說道: “我以前聽過一個詞叫‘坑爹’,如今倒是在馬佳氏身上瞧見了何為‘坑兒子’了。” 聽到“坑兒子”三個字,白露實在是沒忍住“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四阿哥胤禛就住在第三所的院子,是胤祉的鄰居。 胤祉次所院子中發(fā)生的事情,伺候四阿哥的宮人們也多多少少聽到些。 當晴嫣從胤禛的奶嬤嬤李氏口中聽到榮妃竟然算著日子,規(guī)定她兒子和兒媳婦行房的事情時,一口茶當即就噴了出來,實在是沒想到榮妃竟然能做出這么奇葩的事情。 可這畢竟是鐘粹宮一脈的事情,晴嫣也覺得自己沒那個立場插手管,畢竟榮妃這事情辦的只是令人討厭,又不是什么惡事,她要是插手去管的話,可就是拎不清了。 索性她教出來的學生還不算蠢,知道曲線救國的法子。 白露看著自家主子一臉無語的模樣,又笑道: “主子,榮妃娘娘倒是和惠妃娘娘一樣,求皇長孫快求瘋了?!?/br> 晴嫣聞言,嘴角不由勾出一抹諷刺的笑容。 不是她看不起鐘粹宮,而是不管是歷史上,亦或是這方世界胤祉都沒有那上位的可能性。 而且生出皇長孫又有什么大用呢?難道哪個皇阿哥能擁有嫡長孫了,他未來就能成功上位了嗎? 歷史上胤礽雖然沒有嫡長子,但他的庶長子弘皙卻是康熙的皇長孫。 晴嫣可是記得搭檔說的,乾小四最崇拜的人就是他汗瑪法康熙,他一上臺把他老爹雍正生前所定下的政策幾乎全部推翻,處處學他汗瑪法的治國理念,標榜他是他瑪法最寵愛的孫子,等到后來更是學他汗瑪法六下江南,用度奢侈,把白花花的銀子花的像是流水般,退位的理由也是說不敢超過他汗瑪法的在位時長,可做了太上皇,乾小四仍舊是把握著實權(quán)不愿意放手。 乾小四十二歲時才是初次見他汗瑪法,康熙生前最喜愛的孫子可不是他,而是太子的庶長子弘皙,把弘皙帶在身邊手把手的教養(yǎng)。 可偏偏造化弄人,毓慶宮失勢后,弘皙在最意氣風發(fā)的年紀里跟著他阿瑪被圈禁,后來乾小四上臺后,又以謀逆罪處理了弘皙,還給人改名為“四十六”。 晴嫣一想起這兒,就忍不住嘆氣。 她從圈椅上站起來,走到前院里仰頭看著果樹上泛紅的果子,不由抿著紅唇想,也不知道這輩子她的太子外甥能不能擁有嫡長子。 畢竟嫡長子還是能給胤礽積累不少政治資本的。 瓜爾佳一族的實力挺強的,若是瓜爾佳氏膝下沒有嫡子,到時候庶子繼承一切,對于瓜爾佳氏來說也挺鬧心的。 深秋下午的太陽光從果樹的縫隙中射下來不少光斑,光斑斑駁如魚鱗打在晴嫣臉上。 皇貴妃閉上眼睛,用白皙的指尖摸著果樹粗糙的樹干,默默沉思著。 …… 重陽節(jié)過完,康熙覺得皇貴妃的話有道理,皇子們的府邸盡早趕制,早些搬出宮居住,住的院子也寬敞。 故而九月下旬,康熙御筆一揮,從庫房里撥出一大筆銀子,開始讓工部的人兩頭施工,建設(shè)三阿哥和四阿哥的府邸了。 榮妃在鐘粹宮里聽到這個消息時,氣得連飯都吃不下去了,覺得皇上真得是越來越不放在眼里了,胤祉開府這么大的事情竟然連知會都不知會她一身。 站在一旁的馬佳老嬤嬤,目含擔憂地看著榮妃,她心里嘆了口氣,覺得還是祈禱三福晉早些懷上身孕吧,要不主子真是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