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姨母清宮養(yǎng)娃日常 第3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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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明珠聽到懷里傳來的小呼嚕聲,低頭一瞧才發(fā)現(xiàn)小兒子已經(jīng)睡的流口水了,快十歲的大孫子也靠著他阿瑪容若的胳膊昏昏欲睡,腦袋都快要抬不起來了,明珠一樂,示意站在一旁的丫鬟將嫡幼子給抱回去睡覺,也打發(fā)大孫子回他的小院休息了。 等到大廳里只剩下他和大兒子、二兒子后,納蘭明珠就閉上眼睛邊悠哉游哉地?fù)u晃著身下的搖椅,邊對著坐在不遠(yuǎn)處的大兒子和二兒子笑著張口詢問道: “容若,揆敘,你們兄弟倆覺得這背后給赫舍里一族潑臟水的人可能是誰呢?” 十二歲的納蘭揆敘聽到他阿瑪?shù)膯栐?下意識地扭頭看了一眼他大哥,瞧見他大哥鼓勵的眼神后,納蘭揆敘才抿著唇道: “阿瑪,兒子覺得能夠?qū)①〖岩蛔搴秃丈崂镆蛔咫p雙拉下水的勢力,必定是實(shí)力很強(qiáng)的大家族,在內(nèi)城里放眼看,很有可能是鈕祜祿一族在暗地里動手了,畢竟自繼后薨逝、鈕祜祿貴妃昏迷不醒后,鈕祜祿一族在后宮里的勢力就大大減弱,但是赫舍里一族靠著個皇貴妃,在后宮里的勢力卻如日中天般強(qiáng)盛,兩家對比,鈕祜祿一族不可能不嫉恨的?!?/br> 納蘭明珠聽完二兒子的分析,沒有立即吭聲,而是用右手敲打著搖椅的木扶手,眼也不睜地又對著納蘭性德詢問道: “容若,你覺得呢?” 納蘭容若端起右側(cè)高腳小方桌上的茶水,低頭抿了一口溫?zé)岬牟瑁庞糜沂帜﹃璞K光滑的細(xì)瓷面,微微擰眉思忖著說道: “阿瑪,白天在科學(xué)院里,我也曾大致翻了翻那個志怪話本子,看到執(zhí)筆人是個姓白的落第秀才,兒子懷疑這事兒背后八成還是白蓮教在搗鬼,前段時間我聽說白蓮教的教徒似乎把朱三太子給找到了,不知這消息是還是假,若那朱三太子是真的,興許白蓮教的氣焰就更盛了?!?/br> 坐在一旁的納蘭揆敘耐心地把他大哥的話給聽完,有些好奇地詢問道: “大哥,難道你都沒有懷疑過鈕祜祿一族嗎?” 納蘭容若先點(diǎn)頭又搖頭,端著茶盞低聲道: “揆敘啊,其實(shí)白日時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樣的,覺得鈕祜祿一族動手的可能性很大,但即使如今額必隆大人病逝多年了,可鈕祜祿一族的族老們尚還留存不少,那些族老們有的歷經(jīng)三代帝王,都是人精中的人精,這事兒明晃晃就是有人在給太子母族潑臟水,除非他們年老昏庸把皇上給當(dāng)成傻子了,才會這般沒輕沒重的摻和進(jìn)去渾水摸魚,有這些族老在背后坐鎮(zhèn),我覺得鈕祜祿一族不會這般冒失,這里面想來還有別的事兒在里面摻和著?!?/br> 納蘭揆敘聽完他大哥這話,眉頭也下意識地?cái)Q了起來,覺得他大哥說的話也有道理。 將兩個兒子的話都聽完后,納蘭明珠才睜開眼睛摩挲著搖椅扶手,轉(zhuǎn)頭看向兩個讓他驕傲的兒子出聲提點(diǎn)道: “容若、揆敘,你們兄弟倆的思路大致是不錯的,不過你們還是經(jīng)歷的事情太少了啊?!?/br> 納蘭明珠邊說邊伸手接過二兒子遞來的茶盞,嘆了口氣,晃動著身下的搖椅回憶著說道: “你們倆還不知道這文字獄的可怕程度,這文字獄就像巫|蠱之禍一樣,只要沾上就洗不清了,倘若皇上不信任皇貴妃、亦或是覺得索額圖有不臣之心,那么這件事就能讓太子母族狠狠脫一層皮了?!?/br> “當(dāng)年先帝執(zhí)政時,大清剛?cè)腙P(guān)沒幾年,那個時候朝堂、民間因?yàn)槲淖知z可是死了不少人的,老夫覺得既然這個志怪話本子以皇上和佟佳一族為原型,還特意放到了太子母族的書局里進(jìn)行售賣,很有可能是之前在文字獄案件里僥幸逃脫的人與白蓮教勾結(jié),亦或是直接投靠白蓮教了,因此才大費(fèi)周章地做局給赫舍里一族下套?!?/br> 納蘭明珠低頭抿了一口熱茶,出聲道。 納蘭揆敘作為太子伴讀,這幾年跟在儲君身邊也長了不少見識,他知道宮里面皇上可清理了至少兩次白蓮教余孽了。 有時候在他和張廷玉、富察·李榮保與太子殿下閑聊時,每次都能看到太子殿下一聽見“白蓮教”三個字,霎時間就露出來了頭疼的樣子,連帶著他們四個伴讀也很討厭這個叛亂的白蓮教。 聽完他阿瑪?shù)脑捄?,納蘭揆敘下意識的就皺眉吐槽道: “阿瑪,這白蓮教未免也太過煩人了吧,打著為百姓們好的旗號,整日在民間興風(fēng)作浪,但兒子也沒能瞧出來他們有多正義,口號喊的一句比一句響亮,暗地里倒為他們自己謀劃了不少私利,各個把自己喂的像是碩鼠一般,兒子聽說那白蓮教教主的日子過得就像萬歲爺一樣,他每晚睡覺還要提前翻個牌子呢!” 納蘭明珠聽到二兒子話里對白蓮教毫不遮掩的嫌棄,搖頭笑道: “哈哈哈哈哈,揆敘啊,世人皆知道老鼠有害,無論是誰都想要一舉徹底將老鼠給滅種了,但事實(shí)卻是老鼠生崽又多又快,人才繁衍了一代,老鼠們都不知道在老鼠窩里繁衍了多少代了?!?/br> 明珠用右手捏起茶盞蓋子,用蓋子輕輕撥動了幾下茶盞中微黃的茶湯,臉上帶了少于憂色繼續(xù)道: “歷朝歷代都有白蓮教,縱使當(dāng)今想要在他執(zhí)政期間一鼓作氣滅了白蓮教,怕是也是有心無力的,倘若老夫預(yù)料的不錯,等萬一接下來的大清后世君主不像皇上這般英明睿智,雄才大略,怕是這白蓮教的教徒們就會在民間招攬一旁人,大肆起義,再次擾亂江山社稷??!” “阿瑪說的有理,白蓮教只能不斷削弱它的勢力,想要根除掉簡直難于上青天,俗話常說狡兔三窟,這白蓮教的藏身點(diǎn)比耗子窩都多,即使花了大力氣去抓也抓不盡啊?!?/br> 納蘭揆敘看著他大哥邊說邊露出了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不由眨了眨眼睛。 當(dāng)今是位難得的明君,太子殿下也是萬里挑一的優(yōu)秀儲君,他很清楚起碼在他們活著期間大清絕對不會出現(xiàn)白蓮教起義的事情,因此揆敘也不想像他大哥這樣憂心未來之事。 他從自己圈椅上起身,幾步走到納蘭明珠的搖椅旁,邊晃悠著明珠的搖椅,邊有些著急地催促道: “那阿瑪你覺得鈕祜祿一族在這件事上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納蘭明珠享受著二兒子的搖晃,抬手捋著自己下巴上的胡須,瞇著眼睛低聲道: “即便鈕祜祿一族的族老們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但架不住眼下鈕祜祿一族明面上當(dāng)家做主的人是繼后和鈕祜祿貴妃的親生額娘和同胞弟弟啊?!?/br> “這母子倆一個是年輕時以色侍人、頭發(fā)長見識短的妾室,一個又是性格軟弱、剛及冠沒幾年的小家伙”,明珠轉(zhuǎn)頭看向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往上挑了挑眉毛,儒雅地幽幽笑道,“他們母子倆若是腦子一熱為了給倆女兒/jiejie出頭,辦出什么出格的蠢事,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納蘭容若和納蘭揆敘聽到他們阿瑪這話,眼里也都不禁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同一時刻,鈕祜祿府中大、小鈕祜祿氏的親生額娘舒舒覺羅氏正與她兒子法喀聊著相同的事情。 母子倆怎么都沒想到索額圖夫妻倆竟然會連夜入宮面圣,到這個點(diǎn)兒了還沒從宮里回來,母子倆難得有些心慌意亂了。 法喀與阿靈阿差了近六歲,但元后赫舍里氏的庶妹和嫡妹卻只差一歲。 去年年初,法喀與元后庶妹赫舍里·芳杏成了親,年末阿靈阿與元后嫡妹赫舍里·芳寧成了親。 元后的兩個meimei在鈕祜祿府中過得日子也不算順心。 法喀已經(jīng)及冠好幾年了,元后庶妹芳杏一成親就在后院里瞧見了倆庶子、倆庶女,四個孩子一起向她行禮,雖然芳杏含笑應(yīng)下了庶子、庶女們對她喊的嫡額娘稱呼,但她心里對法喀的心思剛剛成婚就徹底斷了。 芳杏從來沒有不自量力地料想過法喀會一輩子只守著她一個人過,但剛成親就瞧見四個庶出的孩子,即使再好的性子,心里也是不太舒服的,偏偏法喀耳根子軟、婆婆又是個強(qiáng)勢的,芳杏夾在其中,日子過得還沒有在娘家小院舒服呢。 舒舒覺羅氏仗著自己生的倆聰明女兒一個是繼后,一個是貴妃,外孫女是嫡出的固倫公主、外孫子又是出身高貴的十阿哥,這些年下來舒舒覺羅氏在鈕祜祿府中過得像個皇太后一樣,甚至比她大好多歲的族老們瞧見她了,都得給她幾分面子。 平時鈕祜祿一府對外的人情往來也都是她主持的,儼然已經(jīng)活成了鈕祜祿府里說一不二的老太君! 年輕的額必隆的第三任嫡福晉巴雅拉氏被她壓的頭都抬不起來,整日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吃齋念佛,深居簡出的,免得她嫡出的兒子阿靈阿日日看著她的處境心里難受,也懶得看舒舒覺羅氏那鼻孔朝天的囂張模樣。 身為婆婆的巴雅拉氏在府里的日子都過得極其憋屈,更別提嫁給阿靈阿的元后嫡妹芳寧了。 元后姐妹倆在鈕祜祿府里過得不順心,這種經(jīng)歷倒使得姐妹倆的感情愈發(fā)好了,比在赫舍里一族時還要親近。 法喀的正院里。 穿著一身紅色棉寢衣、披散著柔順黑發(fā)的赫舍里·芳杏瞧見放在墻角半人高的鎏金自鳴鐘已經(jīng)連著響了好幾下整點(diǎn)報(bào)時,已經(jīng)臨近深夜了。 她擰著眉頭看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夜色,想起今早上法喀特意對她說今晚會來正院里休息的話,不由嘲諷地扯了扯嘴角,果然男人的嘴比公雞下蛋還離譜。 她打著哈欠從梳妝臺前的繡凳上起身,正準(zhǔn)備上床睡覺呢。 哪成想就聽到外面響起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赫舍里·芳杏不解地扭頭往內(nèi)室門口看,下一瞬就瞧見自己的大丫鬟把她嫡妹芳寧給領(lǐng)進(jìn)來了。 如今都已經(jīng)到亥時末了,芳杏不明白嫡妹半夜不睡覺跑來她院子里干嘛,心中雖不解,但還是忙快步迎上去笑著詢問道: “三妹,你怎么這個點(diǎn)過來了?” 赫舍里·芳寧臉色煞白地看了看她二姐。 芳杏瞧見嫡妹的臉色,心里一咯噔知道這是有大事發(fā)生了,趕緊揮手將站在內(nèi)室門口守夜的丫鬟們都打發(fā)出去,拉著芳寧的手坐到屋子中央的圓桌旁后,才蹙著眉頭輕聲詢問道: “三妹,你臉色這么難看,可是發(fā)生什么要緊的大事兒了?” 噶布喇的嫡幼女抿了抿唇,伸手拉住她二姐的手,眼里有掩飾不住的惶恐,低聲道: “二姐,我接下來給你說的話,你要仔細(xì)聽好了,咱們娘家和婆家都出要命的大事兒了!” 赫舍里·芳杏聞言,眼睛瞬間就瞪大了,還沒等她轉(zhuǎn)動腦筋思考會是什么大事呢。 耳畔處就又響起了赫舍里·芳寧竹筒倒豆子般的話: “今晚有人去咱三嬸嬸的藩金書局門口鬧事,說書局里售賣抹黑皇上的反|動話本子,事情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我聽阿靈阿說,三叔和三嬸今晚已經(jīng)連夜冒著大雪進(jìn)宮了?!?/br> “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啊?!?/br> 芳杏也知道反|動話本子這事有多嚴(yán)重,雖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縱使母族真的犯大罪了,她們這些已經(jīng)出嫁,變成夫家人的姑娘們等閑是不會受到多大牽連的,可話又說回來了,母族的實(shí)力強(qiáng)不強(qiáng),直接關(guān)乎她們這些出嫁女在婆家的地位。 倘若赫舍里一族真的因?yàn)榇耸碌勾竺沽?,那么她們姐妹倆在鈕祜祿一族的日子就過得更憋屈了! 芳寧瞧見她二姐只聽到娘家出事了,臉色就白了。 她抿了抿紅唇,想起出門前阿靈阿對她千叮嚀萬囑咐的話,還是用貝齒咬了咬下唇道: “二姐,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芳杏聽到這話,下意識地看向嫡妹。 芳寧舔了舔嘴唇,從椅子上起身將嘴湊到芳杏耳朵邊,低聲道: “二姐,阿靈阿連夜去查了,跑到藩金書局門前鬧事的人,是一大幫乞丐,那幫乞丐背后的指使人有咱婆家人的影子,像是大伯哥和你婆婆做的?!?/br> “大伯哥”和“婆婆”五個字一出口,赫舍里·芳杏的眼睛瞪的更大了,臉色也愈加白了,一顆心慌亂地“砰砰砰”直跳,險(xiǎn)些就要從嘴里跳出來了。 芳寧瞧見她二姐嚇得魂不守舍的模樣,嘆了口氣,拉著芳杏瞬間冰冷下來的手,極其認(rèn)真的對著自己這個性格軟弱的庶出jiejie囑咐道: “二姐,我冒雪來給你說這事,也是因?yàn)榘㈧`阿把這事給我掰開揉碎的講清楚了。” “咱阿瑪已經(jīng)去世了,咱倆雖然是太子殿下的嫡親姨母,但我們倆與太子殿下年齡相近,且咱這太子外甥也與我們不親近?!?/br> 芳寧有些惋惜的抿了抿紅唇,又繼續(xù)往下道: “咱們現(xiàn)在能依靠的就是三叔他們一家子了,阿靈阿分析了現(xiàn)在的情況,覺得堂姐和太子外甥都是備受圣眷的人,這件事情很有可能不會對赫舍里一族造成什么重創(chuàng),但若是皇上查出來鈕祜祿一族在里面搞鬼了,二姑姐去世了,三姑姐失勢了,鈕祜祿一族在后宮里現(xiàn)在沒有能為家族說話的人,怕是皇上不會輕易放過鈕祜祿一族的?!?/br> “若是大伯哥和你那婆婆的事跡真的敗露了,不管他們倆怎么哀求你,想要讓你去宮里找晴嫣堂姐為他們求情說好話,你都不要心軟明白嗎?阿靈阿說,這件事搞不好就是要掉腦袋的大罪,咱們姐妹倆絕不能牽連進(jìn)去明白嗎?” 芳寧說的話又急,信息量又大,芳杏的腦子都聽得暈成一團(tuán)漿糊了,她怎么都沒想到在這臨睡前竟然會發(fā)生這種牽涉人命的大事! 回過神來的芳杏看著嫡妹擔(dān)憂望向她的目光,忍不住苦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覺得自己真是命不好啊,夫君是個靠姐、靠母的軟耳朵根子,婆母又是個強(qiáng)勢愛攬權(quán)的,自己一個存在感不高的媳婦,竟然會摻和進(jìn)這婆家給娘家背后捅黑刀,兩頭不是人的憋屈事兒里。 芳寧看著她庶姐一副天降橫禍、受到重大打擊滿臉悲憤的神情,無奈嘆了口氣又拍了拍她庶姐的手背柔聲安撫道: “二姐,我說這么多也是想讓你事先心里有個譜,阿靈阿說他明早上就去找族老們商量這事兒該咋彌補(bǔ),時候不早了,你快些上床休息吧,我也得趕緊走了,你一定要記住,不管大伯哥到時候怎么哀求你,這件事情都不是咱們能插手補(bǔ)救的,聽明白了嗎?” 芳寧最后一句話語氣說的極其嚴(yán)肅。 芳杏只是性子軟,又不是腦子蠢的,她咬了咬下唇點(diǎn)頭應(yīng)下了,從椅子上起身將嫡妹給送走后,就又枯坐在圓桌旁,手腳冰涼的發(fā)起了呆。 今晚對于許多人來說,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事情牽涉到赫舍里一族,索額圖等著尋找真相,連夜跟著魏珠去慎刑司里審問珠兒了。 夜里風(fēng)雪大,一來一回折騰下來,怕是天都要亮了,晴嫣直接把自己額娘帶到儲秀宮里居住了。 鈕祜祿府中,阿靈阿和芳寧一對小夫妻并肩躺在床上,盯著床帳子發(fā)呆。 舒舒覺羅氏和法喀在屋子里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般,著急得上火。 約莫幾個時辰后,漫長的大雪夜終于一點(diǎn)點(diǎn)地過去了。 翌日清晨,天剛剛蒙蒙亮。 一夜未合眼的阿靈阿,頂著青黑色的眼圈從溫暖的被窩里爬起來,正準(zhǔn)備去找族老們商議這事兒呢。 哪成想就聽守夜的丫鬟稟告,宮里頭來人了。 聽到這話,阿靈阿和芳寧小夫妻倆當(dāng)場就懵了,他們倆怎么都沒想到宮里人的查案速度竟然這么快! 小夫妻倆話都來不及說,忙急急忙忙地在丫鬟們的服侍下穿戴好衣物,簡單洗漱完后就踩著鋪有厚厚積雪的青石板路,穿過幾個垂花門,一路往前院疾步而行。 等他們剛剛來到前院,入眼就瞧見大門口的雪地上已經(jīng)黑壓壓地跪了一大群人了。 已經(jīng)步入古稀之年的七、八個族老,舒舒覺羅氏、法喀、赫舍里·芳杏,甚至是一向深居簡出的巴雅拉氏都跪在了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