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姨母清宮養(yǎng)娃日常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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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等自己前世滿懷不甘和怨恨閉眼后,再睜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回到了剛剛?cè)雽m第一年的十月份。 自重生后,她就一直在回憶上輩子發(fā)生過的每件大事。 想起當(dāng)年那場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慈寧花園溺水事件,才裝作今早臨時有事情,讓萬琉哈氏替自己去慈寧花園采摘紅梅。 反正她得寵的時間也晚不是嗎? 烏雅德蓮拋開萬琉哈氏,眉頭緊鎖,不自覺地從一旁素凈無裝飾的白瓷花瓶里揪出了一朵萬琉哈氏拿回她們倆居住的耳房里給太妃們插瓶剩余的紅梅,思索著如今的情況。 這輩子已經(jīng)和上輩子不一樣了。 上輩子的今天明明飄著雪花,而如今卻是陰天。 太子姨母平妃,明明是赫舍里家性格卑微軟弱的庶出三格格,是在康熙十九年,還是個沒長成剛剛十歲出頭的黃毛丫頭時,就被索額圖給急匆匆地送入了宮里。 因?yàn)楹吞幽挲g相近,壓根兒就沒在一起相處過。 皇上也只是給了她妃位待遇,養(yǎng)在儲秀宮里,不太重視。 最后還是個沒福氣,親子早夭的短命鬼,活得還沒那個連赫舍里家族旁枝都算不上的僖嬪長。 而且在她的印象中,上輩子索額圖好像確實(shí)是有個很疼愛的嫡女,但是小小年紀(jì)就幼殤了。因?yàn)檫@索額圖還大病了一場,拖著病體專門跑去五臺山請了好幾位有名的高僧來給自己的愛女做道場、超渡。 并且給她的墓室中陪葬了許多金銀珠寶等稀罕的西洋物件,因?yàn)楫?dāng)時的陪葬太過奢侈,還被一直看不慣他的御史給抓緊機(jī)會,參了一本“索額圖大貪”。 那個時候索額圖還不是如今的“索相”,年輕氣盛,直接就當(dāng)場在朝堂上和那個御史打了起來,沒過多久他的阿瑪老大人索尼也去世了。 三件事緊挨著,那個時候赫舍里家可是這京城中備受關(guān)注的權(quán)貴之家,農(nóng)閑時,老百姓們茶余飯后最喜歡嘮的就是他們家的事兒了。 她那時年齡也小,還是待在家里被好好嬌養(yǎng)著的家族嫡長女,也是曾聽過這些消息的。 沒想到這輩子,這個嫡女不僅活了下來,入了宮,長得極好,性子還這么強(qiáng)硬…… · 且她因?yàn)樵缇椭?,今日宮里不會太平。 手腳麻利地辦完自己的差事,一大早,就安安靜靜地待在這后殿耳房里。 卻不知為何,一直都沒有聽到前院傳來裕親王嫡長女穆爾登格溺死的消息,那裕親王嫡福晉西魯克氏也早早地順利平安生產(chǎn)了。 烏雅氏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突突突地跳的厲害,總覺得有事情要發(fā)生。 “難不成,這些都是哀家重來一回,增加的變數(shù)?”烏雅氏有些迷茫地喃喃自語。 “不會,絕對不會的,哀家可是圣母皇太后啊,只有像哀家這樣‘德高望重’之人才會死后,還有這逆天的運(yùn)道?!?/br> 烏雅氏猛地?fù)u了搖頭,緊緊地捏住手心里的那朵紅梅,用力將它揉地稀巴爛,紅色的花瓣碎屑星星點(diǎn)點(diǎn)地粘在白皙的手上。 明明那般柔弱溫婉的長相,卻無端透出讓人心驚的狠戾來。 “不急,不急,上輩子,哀家什么都不知道,還能笑到最后,這一回,哀家定要把那些個賤人早早地全都一個一個收拾掉,包括那個該死的逆子,給我的小六和老十四……” 她抬頭看著門外不知何時又開始飄揚(yáng)的碎雪,默默在心底說道。 · 宮里因?yàn)檫@件事鬧得人心惶惶的。 大批的宮女太監(jiān)被帶入慎刑司審問,宮中那些小主們的眼線,以及滿族權(quán)貴之家好不容易插進(jìn)各宮的人手,都在這場風(fēng)波中折損了大半。 后續(xù)如何,晴嫣已經(jīng)沒精力注意了。 因?yàn)檫@次為了救助那三個孩子,不僅耗光了她剛剛養(yǎng)出來沒多少的異能,還在這寒冬臘月的冷水中泡了那般久。 原本就沒有修復(fù)好的身體,這次是徹底倒下了。 · 回到儲秀宮,晴嫣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她能感覺到自己身邊人來人往,壓低聲音,不知在絮絮叨叨地說些什么,好像還聽到了小太子的哭聲。 但是她的上下眼皮好似是被強(qiáng)力膠粘住了一般,無論如何都睜不開眼,除了累就是累。 她能感受到身體內(nèi)有著一縷又一縷宛如絲帶的微弱異能,在身體上下游走。 自己的身體就像是一臺被過度使用的機(jī)器,因?yàn)檫_(dá)到了崩潰臨界值,而強(qiáng)制關(guān)機(jī)、內(nèi)部機(jī)能在有條不紊地自動修復(fù)著。 不破不立,等到自己再睜眼時,自己的異能肯定會比之前的更強(qiáng)勁。 她“看”到自己穿著末世喪生那天穿著的衣服,一個人進(jìn)入了一個黑漆漆的,好似與末世電影院放映廳相似的地方。 如同一個旁觀者,看著大熒幕上輪番播放的種種畫面。 那是自己上輩子孤身一人,在末世艱難掙扎謀生活的二十五年的記憶,以及這輩子的十六年。 連那些隱藏在腦海深處,早都不知道被壓到哪個犄角旮旯的記憶碎片,也清晰地一一展現(xiàn)在自己面前。 被這些記憶裹挾著,她一時之間都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是身在末世,還是處于大清。 · 康熙抱著胤礽來到儲秀宮正殿。 看著躺在床上,臉頰潮紅、發(fā)著高燒,人事不省的晴嫣,心中一時之間有些復(fù)雜。 幾個孩子都沒有事情,一劑風(fēng)寒藥下去,就生龍活虎了。 而小赫舍里氏這個豁出性命救小娃娃的女人,卻這般虛弱地躺在床上。 之前還覺得她都能一腳踹飛老刁奴,力氣比他都大呢! 但是張?zhí)t(yī)卻說,赫舍里庶妃似乎正被困于夢魘而且上次被下的那前朝秘藥的余毒還是沒有被清理干凈,如果不是當(dāng)下身體里一直有股子生機(jī)在撐著,怕是這一遭就很難熬過去了。 “姨姨,病病,了嗎?”胤礽被站著的康熙用左胳膊摟在懷里,紅著一雙大眼睛扭頭看著自己的汗阿瑪。 康熙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說話。 胤礽抱著康熙的脖子,眼淚都要出來了:“汗阿瑪,最膩害,也,不能,讓,姨姨,好嗎?” 看著寶貝兒子一臉難過的樣子,康熙一時有些語塞。 即使他是皇上又如何,生老病死,從來不是人力所能掌控的。 要不然他也不會才二十歲出頭,就生出了那么多遺憾,留不住那么多對他重要的人。 · “保成,就這么喜歡姨母嗎?”康熙將宛如小奶糕的兒子抱的緊了一些,輕輕拍著他的背部問。 “姨姨,很,好?!?/br> “喜歡,保成,就,親親?!?/br> “給,保成,講故事,做田,線虎虎,讓保成,和,額羊,還有,承虎哥哥說話。” “還,教保成,走路,拍拍保成,睡覺?!?/br> “嗚嗚嗚嗚,保成,不要,姨姨,躺著,不說話?!?/br> 兒子哭地稀里嘩啦的,康熙心疼地不行。 他都沒想到在自己忙朝政這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里,保成就將這小赫舍里氏記到心里了。 說起那個“田線虎虎”,康熙心里也挺感動的。 那天晚上保成抱著那布老虎回到乾清宮,就興致勃勃地騎在“白虎”背上給自己展示,完事兒后還一臉神秘地趴在自己耳邊,告訴自己,那個“白虎”是“神仙虎虎”,能給他皇額娘還有承祜哥哥通話,讓自己沒事兒的時候也試試。 雖說這種哄幼兒的話,安慰不到自己。 但是當(dāng)他看到樣子如此獨(dú)特、氣勢如此霸氣的布老虎,也忍不住生出玩心,伸出雙手拎起“白虎”的兩只翅膀上下打量,用手指肚撫摸虎身上黑色的花紋時,在脖頸處突然感到有些凹凸不平。 他原本嚇了一跳,以為這是那背后之人又抓到這個機(jī)會暗藏了秘藥準(zhǔn)備傷害保成,當(dāng)即就忙招呼梁九功把桌子上的蠟燭拿近些。 湊著明亮的燭光才看清楚那花紋上方,原來是用黑色的絲線繡了滿蒙漢三行短短的“祝愿保成幸福安康”的字樣。 心里大大的舒了一口氣,看著那歪歪扭扭的字樣,就知道是那不善女紅的小赫舍里氏親手繡的。 保成年紀(jì)小,不認(rèn)字。 康熙猛地看到這個隱秘的祝福時,內(nèi)心也是挺動容的。 他知道這是小赫舍里氏對自己寶貝兒子的美好祝愿,他替兒子領(lǐng)了這份情。 · 當(dāng)初他曾糾結(jié)于到底讓不讓小赫舍里氏和胤礽接觸,就是因?yàn)閾?dān)心,這小赫舍里氏萬一是個不好的會仗著太子年紀(jì)幼小把持儲君。 但是皇瑪嬤常念叨著,孩子關(guān)鍵的成長年齡段離不開女性長輩的教導(dǎo)。 那天小赫舍里氏第一次被皇瑪嬤喊去慈寧宮時,保成剛好睡醒午覺,對自己說他夢到了一個漂亮jiejie,是不是他皇額娘快要做客回來了。 作者有話說: 第二十八章 康熙一時被觸動,他自己不就因?yàn)轭~娘早逝,才遵從額娘遺愿,把對額娘的恩情一股腦兒地寄托到了母族佟家身上。 而自己好賴也是見過額娘的,而保成的額娘,這一輩子卻只能活在自己的心里,別人的回憶里,伺候之人的對話里了…… · 再加上暗衛(wèi)查到的消息,小赫舍里氏剛剛?cè)雽m就被人給盯上了,有一波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查清楚的勢力暗中給她下了前朝秘藥。 聽張?zhí)t(yī)的意思,那秘藥應(yīng)該是能致使人逐漸虛弱,最后就像患了一場重風(fēng)寒般,在發(fā)熱昏迷中慢慢死去。 即便患者體質(zhì)強(qiáng)健好運(yùn)氣的撐了下來,也會對未來的生育能力產(chǎn)生非常大的傷害。 在暗衛(wèi)調(diào)查的過程中,竟然還發(fā)現(xiàn)原本發(fā)妻身邊的一個分到儲秀宮的老人,還想暗中給這小赫舍里氏下絕子丹,卻沒想到還未開始動手,這小赫舍里氏就已經(jīng)倒下了…… 也是從這里,康熙才得知赫舍里家族中長房和三房的關(guān)系沒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好,這赫舍里氏內(nèi)部也不是一片鐵桶。 如今這小赫舍里氏撐了下來,再加上不出意外這輩子她懷孕的機(jī)會都很小后,康熙才下定決心將她與保成綁在一起。 這樣一來,彼此都有了寄托。 等到保成年齡再大些,他會親自告訴他發(fā)妻赫舍里氏的事情,也會親自帶他去看望赫舍里氏。 即使保成到時候會痛苦,會埋怨自己不告訴他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