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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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組對決投票規(guī)則是同一首歌曲A、B兩組共10名選手,在兩組表演完畢后,現(xiàn)場觀眾只能在10名選手中選擇一人投票,之后統(tǒng)計各小組成員合計總票數(shù)判斷勝負。 不出意外的,結(jié)果如大眾所設(shè)想。 偶像選舉永遠是高人氣玩家的游戲。 哪怕連顧之洲那組集齊了四個等級選手、實力層次不齊的隊伍都因為顧之洲一人高達253的票數(shù)而力挽狂瀾。 更別提簡玉衡這組實力人氣兼具的隊伍了,不過因為高人氣選手太多,他們的票數(shù)被均攤后,個人的票數(shù)沒有顧之洲這樣夸張。 簡玉衡作為C位拿了最高票151,江梵深第二133,楊牧野107,單單就是他們?nèi)吮惆鼣埩舜箢^,剩余的票數(shù)其余人劃分下來,有些選手只有可憐的零頭,一時間非常喪氣。 公演完成后,回到宿舍的江梵深稍稍有些心慌。 他看見了江照陽,自然不會錯認江照陽眼中的冷怒。 江照陽的控制欲強到什么程度。 大概是高中時前桌的女生笑著問江梵深借筆記本,也能被調(diào)離班級的程度。 又或是體育課打籃球不小心砸到江梵深的那個男同學(xué)最后直接轉(zhuǎn)校的程度。 不論是接近他的、對他有好感的,還是無意間傷害他的、有意引誘他的,通通會被江照陽以各種方式明令禁止。 直到最后,無人敢近。 江照陽圈著江梵深,像保護著最珍視的物品一樣,容不得他人絲毫的觸碰,更別提其他。 可是怎么辦呢? 江梵深心想,在江照陽看不見的地方,在江照陽疏忽時,他已經(jīng)和很多人接觸過了,甚至做過了。 江梵深的心慌感被一瞬間涌現(xiàn)的快意所覆蓋,整個人面頰發(fā)紅,眼神清亮,陷入一種奇特的興奮狀態(tài)中,直到手機提示音響起。 他拿起一看,是節(jié)目組官方的訊息。 節(jié)目組:【請到C棟樓203練習(xí)室?!?/br> 節(jié)目組發(fā)布的消息一般有頭有尾、時間地點事件都清清楚楚,這種不明不白的,大概是江梵深心中想到的那個人的手筆。 即便猜測到了,江梵深依舊起身,準備過去。 楊牧野正在洗澡,林霖見他要出門,頓時疑惑,“梵哥,這么晚了去哪兒?” 江梵深回頭看他一眼,“買點東西?!?/br> C棟樓整棟樓都是黑的,唯有2樓亮著一點燈光。 江梵深站在樓底下,仰起頭看了看那一點光亮,雪白的纖細脖頸線條流暢,他的身影在地面上拉成纖長伶仃的細影,最后低下頭輕輕笑了下,轉(zhuǎn)瞬即逝。 沒坐電梯,一步一步爬上了二樓。 203的房間門被推開,里面的人聞聲轉(zhuǎn)過身來。 少年如墨眉眼冷峻淡漠,站姿挺拔中又帶著點隨意,明明十分年輕,卻半點不見稚嫩,身高與神色都極具壓迫力。 果然是江照陽。 他先開口了,“哥哥。” 只是喊了一聲,表情中透出一股執(zhí)拗感。 江梵深朝他走近,閑話家常般,“怎么到這來了,大一應(yīng)該很忙吧?!?/br> 江照陽盯著他若無其事的表情看了片刻,沒有回復(fù)他的話,繼續(xù)道,“哥哥寧愿放棄學(xué)業(yè)也要躲我嗎?” “只是選擇追求夢想罷了?!苯笊顢偭藬偸帧?/br> 他怎么會承認是為了躲便宜弟弟呢? “是我太不了解哥哥了嗎?原來哥哥的夢想是進娛樂圈做偶像?!?/br> 江照陽似乎是在反思,可實際上兩人都心知肚明江梵深在避重就輕。 氣氛安靜了片刻。 少年走近了江梵深,認真又貪婪地查看分別多日的人的面容是否有變化,好像沒有,畢竟時間不算長,但是眼神…… 哥哥的眼神似乎多了些別的東西。 不再如以往那樣,被看久了便會躲避視線,即害羞又可愛,讓人想吞吃入腹,又想妥帖保護起來?,F(xiàn)在的眼神,帶著一些若有似無的彎鉤,不是刻意的引誘,仿佛是開竅了一樣,釋放了天性般,雖然給人的感受更強烈了,讓江照陽瞬時間產(chǎn)生了些沖動,卻也有一絲怪異的失落來。 江梵深直視江照陽,談得上迫切的想要將自己袒露無余,迫不及待地準備攤牌,甚至是期待那瞬間的到來。 “哥哥和那些人走的太近了?!苯贞栂肫鹱约菏衷谝獾氖虑椋瑢⒛枪之愋那闀簳r壓下,認真道,“我會不開心的。” “男團成員是需要和諧有愛的呢,偶像團體中,成員之間的情誼與化學(xué)反應(yīng)也算是販賣的商品之一?!?/br> 江梵深有理有據(jù)地解釋,雖然心中想的是,還能更近。 江照陽不再執(zhí)著于相較來說不重要的部分,軟和了神情、語調(diào)平和,實際上對他來講已經(jīng)算得上撒嬌,“哥哥,和我回學(xué)校好嗎,你的學(xué)籍還為你保留著?!?/br> “我有我的選擇,照陽,你回去好好上課,逢年過節(jié)我會回家看你和爸媽的?!?/br> 被明確的拒絕后江照陽的神情變化了,他盯著江梵深那一張一合的唇瓣,無法理解乖順溫柔的哥哥為什么轉(zhuǎn)眼間變得陌生起來,不過是離開他的身邊短短一段時間而已。 江梵深被突然沖上前來的少年緊緊抱住,他的力道將人箍地生疼,在頸窩處低聲呢喃的話卻飽含著脆弱,“哥哥,別說了……求求你,跟我走吧……” 江梵深有些喘不過氣,掙動了一下,“你走吧,我不會跟你回去的?!?/br> 夏日的衣衫單薄,因為掙扎起了褶皺,高懸的燈灑下明亮的白光,投到領(lǐng)口下潔凈的皮膚上,像是月華照耀下的軟玉一般,只是讓人矚目的是,那一小片白凈后背上并非光潔無暇,而是點綴著深深淺淺的紅痕。 江照陽看見了,死死盯著,肢體僵住一般定在原地。 江梵深的力氣比不過他,只好耐心勸導(dǎo),“先放開我,照陽?!?/br> 僵持片刻,緊緊箍著的手臂松開了。 江梵深微微放松了點,暗暗思考要如何將弟弟哄去上學(xué)。 江照陽雖然松開了禁錮,卻依舊離得很近,他比江梵深要高,此時低下頭,嘴唇翕張,聲音低低的,不仔細聽可能會錯過,“哥哥和誰做過了嗎?” 江梵深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便沒聽清,“什么?” 兩人的距離極近,鼻尖相距不過兩寸,視線相交,一個深暗如冰河,一個懵懂如小鹿。 “我是說,哥哥被誰玩過了嗎?” 江照陽提高了聲音,一字一句,在江梵深先是驚訝,后恢復(fù)平靜的表情中,怒意與嫉恨如同燎原大火,將一切理智燒光,隨后的話語越發(fā)惡毒。 “我那么珍視的哥哥,拋棄一心保護你的弟弟后,來到這骯臟的娛樂圈,是被誰玩成這個賤樣后帶著滿身的痕跡來見自己的弟弟?” “照陽……” 江梵深看著近在咫尺的人的面容,能看到他的神色雖然堅硬地像塊石頭,口中的話也如刀劍一樣鋒利,眼睫卻在微微顫動,幾乎在一瞬間,眼眶變紅了,江照陽是從來不哭的,可是那雙澄澈的眼眸中在緩慢的凝聚發(fā)亮的液體。江梵深雖然得償所愿地進入坦白局,心口卻忽的涌上一點酸澀,想說些什么,卻又被打斷。 “是誰,是那個金毛還是那個戴眼鏡的?或者是其他我不知道的人?” 江照陽并沒有真的流下淚來,干凈的瞳膜蒙上了陰鷙,讓他的年輕面龐顯出一絲酷冷無情,用幾近詰問的口吻。 他的態(tài)度像是抓到妻子出軌的丈夫。 可實際上他們是一起長大的兄弟。 江梵深想將以往江照陽刻意模糊的界限重新弄分明,于是提醒他,“我成年了。不管是人生,還是床伴,都有我自己的選擇。即便你是我的弟弟,也無法干涉?!?/br> 語氣平穩(wěn),神情淡然。 “弟弟?呵,是,我是你的弟弟,但從我夢到哥哥后第一次遺精開始,我就無時無刻的不在想著抱哥哥?!?/br> 江照陽嘲諷一笑,他想要打破江梵深的平靜,將昔日隱藏在平靜表象下的巨大陰影用言語直白揭露,“哥哥難道現(xiàn)在要假裝不知道嗎?” 他的嘴唇幾乎碰到了江梵深的唇。 江梵深不想同他如此親密,往后退卻一步,臉也微微側(cè)開。 卻在下一秒被捉住臉頰,強硬地掰正。 “面對我的時候裝作天真單純,我愛惜哥哥才一直忍耐,可你離開我才多久啊?!?/br> 江梵深臉頰發(fā)痛,面對江照陽隱隱控制不住的情緒,長睫一掀,黑瞳如墨,竟毫無安撫之意,再度添柴加火。 “我同林霖第一次做,是認識一周時,在節(jié)目組的宿舍床上。哦,對了,林霖就是你口中的金毛?!?/br> “同戴眼鏡的第一次在浴室里,被干了一個小時,很舒服?!?/br> “當然,不會止于他們,以后會更多?!?/br> “至于身上這些痕跡,我也分不清,到底是誰留下的?!?/br> “照陽,你聽清楚了嗎?” 江照陽不敢相信般的松開了手,后退兩步,看向江梵深的眼神像是不認識他一樣。 江梵深沒有別的話要說了,一口氣講完,最后看失魂落魄的弟弟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行走在黑夜中的少年身形單薄,腳步輕快。 時間晚了,風已經(jīng)帶著點寒意,他卻不覺冷,只覺得痛快,呼吸都順暢至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