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少女走運記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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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下面是一處死胡同,平時沒什么人過去。 套麻袋的應該是幾個年輕人,頭上戴著帽子,臉上都戴著口罩。 那兩個警察被幾個年輕人一頓狂踢,還能隱約看見那些人嘴唇快速翻動,仿佛在咒罵什么。 如果景鯉坐在一樓,就能聽到他們口中咒罵的內容。 “讓你他媽的出警慢,人命關天你他媽還不緊不慢,我讓你不緊不慢,我讓你喝茶,老子弄死你丫的。” 但坐在二樓的景鯉什么也沒聽見,吃了一驚,但也只是坐在包間里看,沒有下去。 她掃了一眼江景行,發(fā)現(xiàn)他在吃她點的香芋地瓜丸,面色平靜,那模樣就和他平時看書一樣,不管遇到簡單的還是難的都一個表情。 景鯉隱約猜到什么,但也沒問,又看了一會,服務員來上最后一個菜,等上完菜,再看下面,兩個警察躺在胡同里也沒人管,那幾個打人的年輕人卻已經(jīng)走了。 兩個警察好一會才爬起來,互相攙扶著,喪家之犬一般踉蹌著離開了胡同。 景鯉埋頭吃飯,完全沒有問一句的意思。 江景行比她還沉得住氣,她不問,就不說,最后吃飽喝足,景鯉笑道:“小白,你早知道這里有好戲看了對不對?” 江景行卻問她:“什么好戲?” 景鯉瞪他一眼:“你裝吧。走了,去結賬?!?/br> 她走到前臺,把賬結了,轉身就對江景行笑道:“我忘了和你說了,今天這頓飯就算利息了?!睋Q言之就是你今天不能再占我便宜了。 江景行沒說別的,甚至回道:“好?!?/br> 這么好說話?景鯉不敢相信。 倆人出了門,路過隔壁小胡同,景鯉正想去路邊打車,就被他拽了過去。 等被他堵在墻上,景鯉就知道,他果然是沒那么好說話的。 江景行還牽著景鯉的手,大拇指在她手背上劃過。 她的手永遠那么溫暖,以至于這段時間他的手都不那么涼了。 景鯉氣哼哼道:“你說話不算數(shù)?!?/br> 江景行卻笑了:“沒有不算數(shù),只是……” “只是什么?”景鯉警惕地望著他。 “我想催一下明天的利息。” “……”景鯉,“你耍賴,我到底欠了你多少,每天要交這么多利息?!?/br> 他不回答,只是低下頭來。 景鯉以為終于要親到嘴了,但吻仍然落在唇邊。他親完,只是離開了一點,溫熱的呼吸都撲在她唇上,他像是在克制著什么,以至于聲音都啞了:“沒欠多少,但我是放高利貸的,至少,你這輩子是還不清了?!?/br> 景鯉沒說話。 江景行:“我還要靠你的利息養(yǎng)活自己?!彼f完就笑了。 景鯉卻一只手抵住他,目光越過他的肩膀,落在不遠處:“小白,情話待會再說。” 江景行:“……” 景鯉推開江景行,慢慢走到路旁的香樟樹下。 馬路對面的路燈下,是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對面一男一女,正在起爭執(zhí)。 女的:“你他媽說好了和她離婚就接我進門呢,你說話當放屁?。磕銒屗懒四氵€敢在這和我拉拉扯扯,你他媽有臉嗎?” 男的:“老子什么時候說過接你進門,少在這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揍你?” 女的:“呵,知道你老婆現(xiàn)在發(fā)達了,想回去重歸于好了是吧,我告訴你個老賭鬼,這世上除了我這樣瞎了眼的沒人看得上你,你他媽上劍不學學下賤,活該被人往死里弄,活該丟了老婆孩子被人戳著脊梁骨罵,日你奶奶的……” 男的揚手:“你個老娼婦說什么呢……” 女的卻突然喊了一聲:“你女兒!” 男的猛地回頭。 景鯉遠遠看著他,互視一眼都覺得惡心想吐,她拉過江景行的手,邀車。 出租車還沒過來,景山先跑了過來。 但是他過了馬路,反而遠遠看著,不敢近前。 出租車到了,景鯉上了車,景山見她要走,終于敢頂著江景行殺人的目光跑過來:“你今天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小鯉你聽我解釋小鯉!” 景鯉將頭扭到一邊,將車窗升上去。 景山扒住車門,又大喊:“小鯉,你不能跟這個人走啊,你相信爸爸,這個人就是害得爸爸妻離子散的那個人啊,他不是個好人,他也賭博,小小年紀比爸爸還賭得厲害。你是我閨女,我怎么可能騙你!” 景鯉深吸口氣,扭頭看他,皮笑rou不笑:“不好意思,你說他害得你妻離子散是吧,我沒跟你說,其實這一切都是我設的局。我早知道你出軌了,不想我媽白白受苦,托他幫了個小忙而已。 “你不用覺得害怕,比起你做了這么多禽獸不如的事,我覺得,你還是祈禱,別真的有一天你發(fā)的那些毒誓,都一一應驗了。希望你出門,不會真的天打五雷轟。” 她在猜到景山早就出軌的時候,其實想過花時間跟蹤他,找到證據(jù),再讓mama和他離婚,但是后來發(fā)生的事,讓她抓住了機會,直接讓倆人離婚了。既然都離了,她也懶得再管他是不是真的出軌。現(xiàn)在看來,狗男女果然早就勾搭上了。 馮寡婦不愧她自己說的,瞎了眼。 景山難以置信地望著她,瞳孔放大,眼里都是恐懼,手慢慢從車門滑落。 景鯉再次搖上窗戶。 出租車終于能離開,景鯉回身,抱住了江景行。 江景行抬起手,輕輕揉了下她的腦袋。 景鯉靠在他懷里,過了好一會才苦笑道:“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很惡毒的人?” 江景行的聲音從頭上飄來,聽起來那么不真實:“我是始作俑者。”就算她是惡毒的人,他也好不到哪去,那他們也是天生一對。 景鯉倒是笑得有幾分真心了:“他才是始作俑者,他才是原罪,是一切罪惡的根源。你知道嗎,我小時候,一直到我初中,天恒院的人都在說我是掃把星喪門星,讓我被所有人排擠,讓我在同輩面前抬起不頭來。但你知道是誰最開始說我是掃把星的嗎,就是他。就是我爸,就因為我在過年時靠在他身邊,讓他在那些親戚朋友面前打牌輸了,他一氣之下將我推到地上,大罵我掃把星,晦氣。大家都安慰我,說爸爸只是脾氣上來了,沒事的。我那時也信了,直到大家都開始傳我是掃把星喪門星,他也毫不阻止,甚至跟著一起這么叫我時,我才知道,他心里,就如他所說一樣,一直都是那么想我的。” 江景行將她抬起的腦袋又按回去,在她頭頂親了親,笨拙地安慰:“誰家掃把星喪門星能讓男朋友平白無故中大獎,我收了,好不好?” 景鯉靠在他懷里,只覺得眼睛酸澀,卻一滴眼淚也掉不下來。 有些事其實已經(jīng)有些久遠了,可驀然回想起來,過去的一切仿佛在她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只是鋪上了一層灰,輕輕一吹,那痕跡就鮮明得仿佛剛刻上去。 、 許卿又請了三天的假,三天后再回來,她面上終于輕松了些許。 許卿母親的確在死前將房子留給了她,那時候許卿爸爸還沒有每天喝酒喝到神志不清,就去把房產(chǎn)證上的名字改成了許卿的名字,這件事許卿外公也是知道的,并且主動放棄了房子的繼承權?,F(xiàn)在許卿回去提起這件事,并明確表明自己不會同意把房子賣給其他人,如果要賣,也一定要把賣房子的錢給她,因為房子是她的,那錢也是她的。她不答應賣房,許卿外公也沒辦法,只好讓她繼續(xù)住在那套房子里。只是想賣了換錢或者買新房就沒那么容易了。 許卿得以繼續(xù)住在這套房子里,也能夠繼續(xù)留在一中,只是和外公關系比以前僵了不少。她以后可能得靠自己兼職掙錢,好在學費不需要太cao心,每年還有獎學金。 能夠爭取到這些,許卿很感激景鯉,回來的時候就想請景鯉在食堂吃飯。 景鯉之前說每天請她吃早餐,感謝她對自己學習的幫助,后來在她的強烈要求下只一周就沒繼續(xù)了。景鯉就幫了個小忙,也不可能還讓她請吃飯。 景鯉直接拒絕赴約,和江景行吃飯去了。但晚上回到宿舍,許卿還是托走讀生從外面帶了一小塊巧克力蛋糕進來。 景鯉在宿舍里分了,問她:“你晚上會不會害怕?” 許卿笑了笑:“還好,我媽也是在這房子里去的,要害怕也不能今天才害怕?!?/br> “就是你一個人住,讓人擔心?!蹦獙帉幷f了一句,還想說什么又咽了回去。 許卿笑道:“沒事的,樓上樓下都是人,不行我喊一聲就好?!?/br> 景鯉想了想道:“不然你去我家吧,周末跟我回家,反正也就住兩天。” 莫寧寧忙道:“對啊,去小鯉家也行?!?/br> “還是不了,好了,你們相信我,我自己一定可以的?!?/br> 景鯉之前一直沒開這個口,就是擔心許卿會拒絕,她體會過寄人籬下,肯定不會再想過第二次這樣的生活。雖然景鯉有把握肖芳肯定不會給許卿臉色,還會在知道她家里情況后把她當自己女兒看待。但許卿敏感,會覺得大家同情她,可憐她。 景鯉曾經(jīng)的處境沒有比她好多少,外人稍有憐憫的目光都讓她耿耿于懷。 她有時候很能理解許卿。 第70章 景鯉這周回家之后, 晚上陪著mama看了會電視, 廣告時間, 換臺的時候看到本地新聞,源市市中心的溫華園深夜遭竊, 涉事業(yè)主損失近三十萬。其中最嚴重的一戶,丟了十一萬。 肖芳也看到了,等鏡頭從那些情緒激動的業(yè)主身上掃過,一眼便看到混在其中的肖琴景岳。 “他們家也丟錢了?不知道丟了多少?!?/br> 景鯉大概記得, 給肖琴母親治病的錢, 似乎是有好幾萬,他們取出來要帶回去,但是放在家里不過一晚, 錢全沒了。 肖芳也知道肖琴母親出事了:“奶奶說,肖琴的mama查出了癌癥,癌癥可是絕癥啊?!?/br> 說到癌癥,景鯉就想起了前世。 肖芳前世也是得癌癥去世的,家里沒錢,她不肯化療,不讓景鯉到處借錢。 景鯉是想借錢給她治病, 可大家一聽說是她借錢, 一借還要好幾萬, 都不答應。 肖芳后來就死在租的房子里, 身邊只有一個景鯉。那時候奶奶也去世了, 景山和馮寡婦夫妻不和, 也離了婚,因為被債主追債,離開了源市,從此杳無音信,景鯉也從沒找過他。 景鯉怔怔坐了一會,俯身過去抱住mama:“媽,等有時間我們去體檢吧。” 肖芳笑道:“體檢做什么?” “體檢可以檢查出身體有什么問題,知道有問題,我們就可以提前調理,這樣也就不怕得病了,像絕癥這樣,發(fā)現(xiàn)得早,還可以有的治?!?/br> “mama身體好著呢,你放心。” 景鯉抱著她:“可是我怕我身體有問題,我怕死,媽你就順便陪我去吧。” 肖芳拍了她一下:“盡說胡話,想要我去就直說,瞎說什么?!?/br> 溫華園失竊這件事,好在背后的地產(chǎn)公司很給力,很快將新聞壓了下來,群情激奮的民眾也都給了補償,但是也有不滿足的,拿了補償仍然在那得寸進尺,甚至煽動他人,試圖想要更多。 地產(chǎn)公司怎么可能是好惹的,補償了你一部分意思一下就夠了,已經(jīng)算是負責任了,還想人家補償全部,那顯然不可能。 景岳在單獨出門的時候,就被地產(chǎn)公司找的地痞給教訓了,那本來要給肖琴母親治病的錢,最后全給景岳治腿了。 景鯉回天恒院買房,就聽奶奶說起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