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在線改劇本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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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知州府衙就在不遠(yuǎn)處,不知可否請大人移步,去小憩一番?” [這知府不是個好官,沈惟舟要罵他了吧?] [舟舟那么正直的人,當(dāng)然是站在秦隨這邊,肯定要整治這個知府一番的。] [仗勢欺人狐假虎威而已,真能裝。] [主角在這兒呢,給一個廢物裝起來了,什么破劇情,棄劇了。] 雖然不知道彈幕這個東西,但燕無雙跟彈幕上想的差不多。 她看著沈惟舟朝那知府看過去的模樣,拳頭緊緊攥住,滿懷期待地等著沈惟舟質(zhì)問反駁,然后和秦隨一起拿下知府這個狗官。 果然,沈惟舟的聲音不緊不慢,如她預(yù)料一般響了起來。 “嗯?” “確實如此?!鄙蛭┲圯p笑著點點頭,似是覺得于瑞仁說到了他的心坎里,“此地條件確實欠佳,吃食也不甚合我胃口,知州府內(nèi)想必條件要好上許多?那還等什么?!?/br> 青年的語氣理所當(dāng)然,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命令之態(tài):“去準(zhǔn)備吧?!?/br> [????] [干什么?不裝了???] [這是在干什么.jpg] [他不是幫秦隨的嗎?怎么現(xiàn)在這個樣子???] 秦隨沒有任何反應(yīng),好像他現(xiàn)在只關(guān)心沈惟舟這個人,并不關(guān)心他想做什么事。 反正有他兜底,大不了就表明身份血洗江南官場,雖然過程會難一點,但也不算什么大事。 他不喜歡沈惟舟獨自一個人站在前面,他卻無能為力的感覺。 就像不久前他順著江水漂到岸邊醒來,周圍荒無人煙,只有即將落下的緋紅殘陽和渺遠(yuǎn)的江水山崖,如潮水一般的孤獨感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他看著沈惟舟留給他的東西,心里清清楚楚地知道沈惟舟的打算,也知道自己當(dāng)時確實是什么都做不了,反而成為沈惟舟的拖累。 ……但他還是不想一個人。 也不想讓沈惟舟一個人。 所以面對一眾人傻了眼的模樣,秦隨耐著性子又重復(fù)了一遍沈惟舟的話,盡職盡責(zé)地扮演好自己現(xiàn)在的角色。 “還愣著干什么,沒聽明白嗎?”秦隨聲音不大,語氣也說不上多差勁,但就是讓于瑞仁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寒顫,“去給公子準(zhǔn)備最好的住所和吃食,任何東西只要是公子想要的就趕緊送上來?!?/br> 話說到最后,秦隨似笑非笑,意有所指:“別到最后東西沒了,還丟了命?!?/br> 于瑞仁頓時就明白了,并且大喜過望。 哎呀,這副做派他熟?。∷商炝?! 這不就以前的他嗎! 同道中人,同道中人! 還以為瞞著所有人來了一個不好糊弄的主兒,沒想到不好糊弄是不好糊弄,只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不好糊弄。 不就是要錢嗎,不就是要最好的東西供著嗎! 于瑞仁立馬輕松下來了,甚至還有心思打量了一下沈惟舟旁邊站著的燕無雙,覺得這京城來的少爺眼光甚是獨特,身邊的丫鬟長這么丑,侍衛(wèi)卻如此修長俊美。 等等,俊美的侍衛(wèi)? 于瑞仁眼睛滴溜溜轉(zhuǎn)了一圈,想到之后拍賣會上的東西,頓時心中有了成算。 話談攏了,朱管家點頭哈腰,當(dāng)即就恭恭敬敬地請沈惟舟一行人出門上馬車,前往知州府入住。 秦隨也不管旁人眼光如何,俯身將沈惟舟打橫抱起,就那么一路抱著懷里的人出了門。 就在他們即將離開的時候,盛空陽帶著風(fēng)九御追了出來。 “站??!” 第63章 盛空陽的腳步很急, 語氣更急,原本還算平和的聲音帶上了些許怒氣:“你們就這么走了?” “不管你們是什么身份, 律法之下人人平等, 渡哥哥被你們所傷,你們就應(yīng)該負(fù)責(zé)!”說到這兒,盛空陽猶豫了一下, 但還是繼續(xù)道, “而且,而且你們應(yīng)該給我們道歉!” 負(fù)責(zé)? 道歉? 秦隨冷嗤一聲,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垂眸看了一眼懷里依然有些虛弱的沈惟舟, 抬手把想起身的美人按了下去。 盛空陽見狀頓時氣得不輕, 卻也拿秦隨毫無辦法, 又做不出潑婦罵街的行徑,只能在原地有些委屈和難堪地低下了頭, 不知在想什么。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模樣不知是觸到了風(fēng)九御的哪根弦, 見秦隨動作小心地給沈惟舟挑開馬車的門簾, 風(fēng)九御意味不明地看向了正停留在不遠(yuǎn)處的、用來拉馬車的駿馬。 他的手指微動,袖口處滑落出幾個小小的珠子,視線若有似無地落到了駿馬的身上。 沈惟舟已經(jīng)被秦隨送上了馬車, 燕無雙緊隨其后,秦隨見兩人都上去之后,自己也輕松一躍, 跟著上了馬車。 見他們都上去之后, 風(fēng)九御安撫似地拍了拍盛空陽的肩頭, 眼神帶上了一抹狠厲, 手中的珠子就要脫手。 就在這時, 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散漫地挑開簾子,秦隨低沉悅耳的嗓音從馬車?yán)飩鞒?,帶著幾分笑意?/br> “我敢保證,你手里那東西若是敢丟出來,你和你護(hù)著的人,都別想活。” “我從不說空話。” 畢竟君無戲言。 短短幾句話讓于瑞仁摸不清頭腦,也讓風(fēng)九御臉色更加難看,手中的珠子也是收了起來。 盛空陽見狀眼中微不可察地帶上了一絲失望。 但他也明白,如果沒被人發(fā)現(xiàn)還好,被發(fā)現(xiàn)了的話,風(fēng)九御是不能光明正大出手的。 秦隨的話,是嘲弄,也是警告。 這里畢竟是在秦國,他們一行人都是隱瞞身份偷偷來的,強龍都不壓地頭蛇,更何況秦隨他們的身份看上去也不簡單。 沒辦法,看來這個啞巴虧西樓渡是只能自己吃了。 盛空陽咬著牙把自己內(nèi)心的不忿按捺下去。 秦隨擺明了脾氣不是很好的樣子,朱管家也懂事,見于瑞仁給自己使了眼色,就自告奮勇地充當(dāng)起車夫,駕著馬車往知州府而去。 于瑞仁坐的是另外一輛馬車,外表看上去比給秦隨他們用的要寒酸一些,實際上內(nèi)里別有洞天,水果茶食應(yīng)有盡有,連坐墊都是狐裘虎皮,把奢侈兩個字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這是于瑞仁平時自己用的馬車,用好東西要偷偷摸摸地自己用,這種淺顯道理,他還是懂得的。 本來于瑞仁也沒怎么把盛空陽他們放在心上,雖然聽朱管家提過那么一嘴,那童家在江南也是不小的富家大戶,但商業(yè)畢竟是末流,在面對京城來的權(quán)貴面前也不好使。 可是就在送走了秦隨他們,于瑞仁自己也即將坐上馬車回府的時候,他的馬車又被攔住了。 不用說,還是盛空陽他們。 “又是什么事!” 于瑞仁不耐煩地掀開簾子,面色不善地盯著堵住他馬車去路的一行人。 “放肆!”他厲聲呵斥道,“連本官的馬車也敢攔,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來人……” “將其拿下”幾字還未來得及說出口,于瑞仁就被一戴白色帷帽的年輕男子拿到面前的東西驚了驚。 那是一塊令牌,一塊很是眼熟,讓于瑞仁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令牌。 “這是……” 于瑞仁神色晦暗地下了馬車,接過令牌細(xì)細(xì)辨別真?zhèn)?,試探性地問了一句?/br> 男子笑了笑,隱在帷帽下的臉看不清什么表情:“大人知道這是什么?!?/br> “今年的東西,由我負(fù)責(zé),有勞于大人了?!?/br> 于瑞仁沉穩(wěn)地行了禮:“明白,下官明白?!?/br> “后日就是拍賣會,屆時使者到場,東西都在那兒?!?/br> 囁嚅了一下,于瑞仁還是有些好奇,左右看了看,見盛空陽他們都自覺退后,周圍也再無旁人之后,他還是問出了自己糾結(jié)數(shù)日的問題。 “往年都不是這個時間,怎的今年變得如此之急,提前了這么些日子,貨可不好找?!?/br> “……費了好些功夫呢?!?/br> 云子衍看著面前于瑞仁充滿探究的眼神,掩下眸底的厭惡,做了個“噓”的手勢:“不該問的別問,那位自有安排?!?/br> 于瑞仁一驚,連忙俯身:“是?!?/br> 畢恭畢敬地把云子衍請上自己才能用的馬車,又捏著鼻子讓盛空陽他們也都上去,幸好馬車足夠大,要不然他們這么多人地方還真是不太夠,于瑞仁讓人把他們也帶回知州府。 “都是貴客,萬不可怠慢?!?/br> 而他自己則是臨時找人給他送了一輛簡陋的馬車,跟在大部隊的后面,好一會兒才回到自己的府邸。 從馬車上下來,于瑞仁摸了摸自己硌得生疼的屁股,暗暗啐了一口。 “早晚狗咬狗去?!?/br> — 因為也沒得到知府大人的吩咐,不知道后面還有勞什子貴客,朱管家很是上道地帶著秦隨他們就往府里最好的別院去了。 燕無雙看著一路走來這處處價值不菲的院子,暗地里咂舌,偷偷去問沈惟舟。 “舟舟,”她悄悄看了一眼秦隨,說話很小聲,“秦國都這么有錢嗎?這知州府好漂亮啊,都快抵得上薛家別院了。” 可薛家是燕國世代積累的公卿貴族啊,這知州府只是于瑞仁一人的小小府衙而已。 秦國江南一隅抵得上燕國世家大族,這般錢財?shù)滋N真的能讓燕無雙對當(dāng)今的天下大勢產(chǎn)生新的想法。 沈惟舟也在不動聲色地記憶著周圍的環(huán)境,尤其對來時的地形路線格外上心地記了記。 因為他看不見,所以系統(tǒng)在意識空間里給他畫了一張歪七扭八的路線圖,邊畫邊解說,倒也差不多對上了個八九不離十。 聽到燕無雙的話,他只是輕輕笑了笑,滿臉的病色也不掩其容姿。 “當(dāng)然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