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在線改劇本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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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鳴狗吠聲此起彼伏,家家戶戶都掩好了門窗,不敢隨意往外窺伺。偶爾有幾家?guī)讘裟懽哟蟮模仓皇乔那陌验T開一條縫,看見外面黑壓壓的一片。 見該跟上來的人都跟上來了,秦隨不緊不慢地補全了后半句話。 “我就是王法。” 作者有話要說: 秦隨:昏君的自我修養(yǎng) —— 接下來的情節(jié)就大家喜聞樂見的爽文劇情,沒寫完,所以明天發(fā) 第38章 秦隨就那么懶懶散散地站在原地, 渾身沒有任何防備之意,像是輕而易舉地就能將其拿下, 但龐統(tǒng)領卻不敢上前一步。 他看著秦隨身后披堅執(zhí)銳的一眾黑壓壓的官兵, 神色已經(jīng)沒了最開始的從容。 “你你你……您是?”龐統(tǒng)領在旁邊三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朝秦隨行了一禮,“敢問是哪位大人親臨?” 秦隨聞言微微挑眉,不答反問:“包庇要犯?” “不敢不敢, ”龐統(tǒng)領忙不迭道, “一定是有什么誤會,大人身邊的人哪里可能是要犯,是卑職弄錯了, 弄錯了?!?/br> “弄錯了……” 秦隨點點頭, 然后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命人搬來江家唯一一把藤椅, 輕柔又強硬地拉著身邊的青年坐下。 沈惟舟:? 他不解地看向秦隨。 浸過水的帕子泛著暖意, 輕輕地覆在沈惟舟的臉上,秦隨俯身細致地為沈惟舟擦拭著臉頰上的粉末, 整個人把沈惟舟牢牢圈在懷里, 從側面看像是兩個人在極盡纏綿的接吻。 沈惟舟被半強迫地抬起頭, 殷紅的唇瓣微張,鴉羽般的長睫一眨一眨,幾次都輕輕劃過秦隨的掌心。 他看著面前男人輪廓分明的臉, 這人的神情明明始終是漫不經(jīng)心,但手上的動作卻是一下比一下輕,生怕弄疼了他。獨屬于秦隨的冷香縈繞在他的鼻尖, 也沾染上他的衣衫, 沈惟舟覺得有些困了。 沈惟舟其實是一個戒備心很重的人。 他看上去溫和好說話, 其實內(nèi)心冷淡疏離, 對人對事都不是特別上心, 沒幾個人真正在乎他,接近他的人大多有目的,久而久之他就什么都喜歡往壞處想。 他平日里因為身體原因犯困,但他不是經(jīng)常睡,他喜歡強撐著。 周圍的環(huán)境不能給他安全感,他睡過去之后連夢里都是刀光劍影,陰謀詭計,每次都是心悸之后被驚醒,然后就起身披衣挑燈去看書到天明。 但每次有秦隨在的時候,他都睡得特別好。 可能是因為秦隨比他高的武功,可能是因為秦隨的身份,可能是因為秦隨對他的態(tài)度……也可能就是因為秦隨這個人。 沈惟舟很信任秦隨,比他想象中還要信任。 帕子下的肌膚漸漸由蠟黃轉為瓷白,秦隨見確實如沈惟舟所言只是遮掩相貌,并非他想的遮掩傷痕之后,眉宇間冷郁微散。 面前的人乖極了,柔軟的黑發(fā)散落在瓷白的肌膚上,高挺的鼻梁下是殷紅的唇瓣,一雙漂亮的眸子怔怔地盯著他,干凈修長的脖頸微微仰著,毫無防備地對他露出自己的死xue。 秦隨喜歡被信任。 他看著沈惟舟,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掠過青年柔軟的喉結,滿意地看到對方眸子里泛起一點水霧。 “不用遮遮掩掩,不用瞻前顧后,不用百般謀算?!鼻仉S起身,視線始終落在沈惟舟身上,語氣慵懶,“我在還不能讓你有底氣嗎?” “雖說出了點小意外,但我?guī)闶浅鰜碛瓮娴?,可不是出來受欺負的。?/br> 頓了頓,秦隨還是沒忍住,輕輕捏了捏青年柔軟的臉頰。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br> “有我在?!?/br> 一切都是說起來長做起來快。 不過是片刻光景,在場的人就眼睜睜地看著秦隨和沈惟舟來了一場大變活人,除了江家姐弟有心理準備,剩下的人都是目瞪口呆。 “這,這個……”龐統(tǒng)領看著坐在藤椅上的沈惟舟,一時半會沒了詞。 這都是些什么事啊,干什么不好非要易容扮丑,要是沈惟舟一開始就這副模樣,他會聽韓子方那群人的話來捉拿邀功? 如此姿容風華,豈是常人? 錢少爺也傻了眼。 他先前連看一眼沈惟舟都覺得是污了自己眼睛,嘴里更是不住地罵著窮酸,但此時看著沈惟舟那艷麗的模樣,心里早就忘了今夕是何夕,滿腦子都是沈惟舟看向秦隨之時輕輕蹙眉的模樣。 這么好看的美人,如果是他的,那他肯定要供起來天天寵著,再也不需要其他美人了。 韓子方則是神色慌張,不住地來回踱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既然弄錯了,那就趁著人都在,把事情弄明白吧?!?/br> 秦隨站到了沈惟舟身側,語氣淡淡地道。 他和沈惟舟明明一坐一立,卻沒有絲毫減弱他的氣勢,哪怕是他退半步,所有人也絲毫不覺得他是打算就此作罷。 果然,見眾人都神色游移不定地看向整個院子唯一坐著的沈惟舟,秦隨又添上了半句。 “要么按他說的話去聽去做,要么——” “我親自審?!?/br> 年輕的帝王鳳眸微瞇,唇邊的笑意帶上幾分戾氣。 “不可不可!”姍姍來遲看了一會兒形勢的廖閆明聞言大驚失色,“都他媽愣著干什么,審,都讓這位公子審,本將軍看誰不聽話!” 把在場的人狗血淋頭地罵了一頓之后,廖閆明討好地來到秦隨身邊,放低了聲音:“陛下啊,您別跟他們計較啊,這種小事哪用得著您親自審。” 不能讓暴君審啊,讓暴君審人那還了得,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除了暴君捧著的這位公子剩下的全都得死個七七八八。 想起進京述職時聽到的傳聞,廖閆明打了個哆嗦,好好一個將軍現(xiàn)在笑得跟朵太陽花似的,要多諂媚有多諂媚。 “您怎么不坐,是椅子不夠嗎?您別急,微臣馬上就讓人送來,需不需要再帶點茶水點心,好方便您看審問?” 沈惟舟聽得有些想笑。 秦隨見狀笑容微頓:“滾遠點?!?/br> “這就滾,這就滾?!绷伍Z明點頭哈腰,真就在地上滾了起來,一直滾到院子門口,還嚷嚷著,“你們算什么東西也配讓大人親自審?趕緊的都給我聽這位公子的,誰不聽話拉出去砍了他腦袋……” 認出了廖閆明身份的龐統(tǒng)領臉色已經(jīng)發(fā)白,再看到連他見一面都困難的廖將軍竟然對這個黑衣男子如此尊崇,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他咬咬牙,對著秦隨“撲通”一聲跪下:“但憑大人吩咐。” 秦隨看都不看他,懶懶地看向了沈惟舟。 “去吧?!?/br> 沈惟舟也不跟秦隨客氣。 他先是讓人把江家兩位jiejie從韓子方手下接過來。 江慕藍只是受到了驚嚇,江慕青確是實打實的受了傷,但她拒絕了沈惟舟讓她去休息的好意。 “不用。”江慕青一張小臉煞白,自己用塊破布草草給自己包扎了傷口,“我能行?!?/br> “多謝公子今日相救,公子也不必再介懷小青當日舉手之勞,我們兩不相欠?!?/br> 沈惟舟安靜地看著江慕青的動作,半晌,點點頭:“好?!?/br> 他說過,江慕青不需要別人的攙扶,他無權去干涉別人的決定與人生。 但是在這之前,他需要幫江慕青了結一件事。 沈惟舟的視線轉向了不安的江慕白。 “江姑娘,”沈惟舟聽到自己的聲音,清晰而堅定,還帶上了那么一□□哄的意味,“如果我說,江家的冤仇不需要江慕白去沉冤昭雪,江慕白已經(jīng)無可救藥,那你是不是愿意用一份和他斷絕關系的契書,換取你自己重振江家、給你爹娘報仇的機會?” 江慕青驚愕地抬頭:“你說什么?” “你說什么!” 另一聲氣憤的大喊自然是江慕白的,他本來就心懷不安,聽到沈惟舟的話之后再也忍不住,把韓子方剛剛對他說的全都拋之腦后,直接沖著沈惟舟就跑了過來。 “二姐救了你,你反而要二姐拋棄我,你真是狼心狗肺……” 江慕白的話沒有說完,他本來是一時激動之下沖沈惟舟去的,但他忘了沈惟舟旁邊還有個秦隨。 于是根本沒來得及靠近兩個人,江慕白只覺一股大力從腰腹部擊來,好像五臟六腑都移了位,一陣劇痛之下他被掃了出去,直接摔在地上,暈了。 秦隨漫不經(jīng)心地收回劍,看向劍鞘的眼神有些嫌棄。 “弄醒他?!?/br> “是,是!” 不敢真的滾遠點的廖閆明急忙找人打了一桶寒冬臘月里的井水,半點沒浪費的全數(shù)潑在江慕白身上。 “醒了沒,沒醒繼續(xù)!”廖閆明不耐煩地揮揮手,轉身對秦隨又是一陣笑,“是要擦擦劍嗎?微臣來擦,微臣來擦!” 江慕藍見狀有些不忍,但想起自己被陳家趕出去的時候只有meimei在自己身邊,又看到meimei肩膀上尚未干涸、幾乎染紅了大半身子的血,又突然狠下了心。 她摸了摸江慕青的發(fā):“先聽聽公子怎么說,你別急?!?/br> 江慕青臉色漠然:“我不急。” “jiejie,我們自小與他不親近,但江家滿門被滅,只有我們?nèi)齻€活著逃了出來,我原以為他會顧念一絲姐弟之情?!?/br> “我們拿他當?shù)艿?,他拿我們當丫鬟,今日更是罔顧我性命?!苯角辔站o了江慕藍的手,“既然沒有感情,那我們所求不過就是他為我們和爹娘討一個公道。但如果真如公子所說,我們可以自己討公道的話……” 江慕青長舒一口氣:“那他也沒什么用了?!?/br> 江慕藍無言以對。 沈惟舟坐在藤椅上有些困倦,他看江慕白悠悠轉醒,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從懷中拿出一本古籍。 江慕白一眼看過去,頓時張大了嘴,神色驚慌地去看自家jiejie。 果然看見了江慕青愈發(fā)冷漠的眼神。 “江姑娘,這本古籍據(jù)江慕白所說是江家二老遺物,今日在下赴觀星樓偶然所得,不知道江姑娘能不能看一看,這古籍是不是你收起來那一本?” 與此同時,沈惟舟不動聲色地扯了扯秦隨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