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家小嬌妻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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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后,薛彩櫻帶著雨生編纂的書回了臥室。 趙雪窩死死的盯著她手里的書,有理由懷疑,如果當(dāng)初小娘子沒給他配冥婚,她會更喜歡會讀書的雨生。 趙雪窩心情復(fù)雜,轉(zhuǎn)念想到雨生明天就成親了,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心寬一些。 可轉(zhuǎn)念又想到,他沒回來那年,小娘子和雨生又是怎么相處的? 整個晚上趙雪窩都沒怎么說話,薛彩櫻奇怪道:“你怎么了?” 趙雪窩含糊道:“沒事?!?/br> 薛彩櫻:“明早雨生還要接親,咱們得早起,你這個樣子怎么好像不太高興?” 趙雪窩將薛彩櫻按下,給她調(diào)整好姿勢,轉(zhuǎn)身滅了油燈道:“睡吧,今天一直忙,累了。” 趙雪窩聲音聽起來有幾分傷感,薛彩櫻不信他的話,但想著明早要早起,也就沒再追問。 官老爺成親,而且是趙家鎮(zhèn)出的第一個如此年輕的官老爺,婚事能不熱鬧嗎! 除了趙家的親戚,趙家村的鄉(xiāng)親,鎮(zhèn)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不管是認識還是不認識的,都來了和順大酒樓恭賀雨生成親。 雨生提前叮囑過成親不收禮,趙老二和田氏都記著,更有老祖宗的樣板,生怕因小失大,連累了雨生。 提前打好了招呼,喜酒管夠,但不準帶禮,否則就是故意跟他們趙家作對。 所以雨生成親,竟然連一兩銀子都沒收到。 成親的流程都是提前定好的,什么時辰該做什么事情,也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轉(zhuǎn)眼到了花轎進門的時候,楊二妮穿著極其漂亮的嫁衣蓋著蓋頭被雨生從轎子里牽出來。 兩個人跪拜天地,叩謝父母,夫妻對拜,然后將新娘子送進了洞房。 趙雪窩成親的時候,楊鐵柱就參加過。 那個時候他還帶了禮,一來雨生鄉(xiāng)試的結(jié)果沒有發(fā)布,再者趙雪窩沒有官職,收禮沒有限制。 不過趙雪窩提前打過招呼,人來了就行,不用帶禮。 但是帶禮了趙家也沒有拒絕。 楊鐵柱跟趙雪窩關(guān)系好,為了好兄弟花費銀子不算事。 如今雨生成親,他一分銀子沒花,只帶了一張嘴就來了,心里可高興壞了,就等著開席喝個痛快。 誰不知道他們這大酒樓的菜品好,平時哪來那么多銀子消費。 楊鐵柱想的好,可惜這酒菜還沒到嘴,衙門就來人通知他了。 說是王屠戶死了,懷疑趙雪窩是兇手,讓他立刻緝拿歸案。 楊鐵柱自然是不信的,心里老大不愿意了,人家正在辦喜事,他沖上去拿人,趙雪窩不計較,雨生能不計較嗎? 楊鐵柱準備等婚禮結(jié)束了再說。 他先回了一趟衙門,如今衙門里管事的是李主簿,他是趙雪窩的妹夫,應(yīng)該能說過去。 卻不想李主簿一改常態(tài),鐵面無私的勁往外一拿,堅持命他現(xiàn)在就把人抓回來。 楊鐵柱無奈之下只能再返回和順大酒樓。 一開始李主簿想走雨生的門路,讓雨生幫忙跟上司通融一下,他這個主簿升知縣不過人家一句話的事。 可被雨生拒絕了。 一來雨生和吏部尚書不合,再者他也不是會為人走私的人。 李主簿記住了這事,今天連喜宴都沒參加。 聽到有人報案,說是趙雪窩殺害了王屠戶,不由分說就通知了楊鐵柱拿人。 楊鐵柱相信趙雪窩,他肯定不會殺人。 可李主簿言之鑿鑿,說是王屠戶的老娘報的案,王屠戶死前喊過趙雪窩的名字,如果不是他,王屠戶為什么喊他的名字? 楊鐵柱說不過李主簿,打算讓趙雪窩自己跟李主簿解釋清楚。 楊鐵柱返回和順酒樓,眉頭都皺起了個大疙瘩。 好端端的喜事,他把人帶走,這成什么話! 猶豫了半晌,他把趙雪窩叫到了一旁,打算悄悄把人帶回去,不驚動眾人。 “雪窩兄弟啊,”楊鐵柱抓了抓腦袋,為難道。 趙雪窩還以為自己招待不周:“怎么了?今天太忙,招待不周,改天請你喝酒?!?/br> 楊鐵柱搖頭:“不是這事。” 趙雪窩:“那是什么事?” 楊鐵柱干脆說實話了:“王屠戶死了?!?/br> 趙雪窩一驚:“怎么回事?” 楊鐵柱如實回道:“我也不清楚,李主簿說是王屠戶的老娘報的案,懷疑你是兇手,而且過年的時候你也確實打過他,嫌疑最大,讓我把你帶回去。” 趙雪窩無奈道:“我這兩天都沒出門,怎么可能殺人,這事你該知道?” 楊鐵柱:“我是知道,可是李主簿不知道,非讓我把人帶回去,要不你跟我去一趟,跟他解釋清楚?!?/br> 趙雪窩看了眼酒樓里邊大家都開席了,擔(dān)心自己忽然離開父母和媳婦擔(dān)心,猶豫了下道:“楊大哥,你先等一下,我跟娘打聲招呼。” 趙雪窩沒跟田氏說王屠戶死的事,只說楊鐵柱讓他幫忙做點事,一會兒就回來。 田氏也沒多想,擺擺手讓他去了,還不忘囑咐道:“早點回來,免得你媳婦擔(dān)心。” 趙雪窩就是害怕媳婦擔(dān)心,才沒敢跟家人說:“娘,我媳婦問起來,你幫我解釋一下。” 田氏催他快點,趙雪窩便跟著楊鐵柱走了。 田氏看著他的背影還笑了一下:“這孩子,雨生的婚禮還沒結(jié)束,有什么事不能晚點的,非要這個時候出去?!?/br> 她念叨了兩句,怕客人受冷落,忙不迭的招待客人去了。 薛彩櫻今天左眼皮一直跳。 按理雨生成親,這是大喜事,她應(yīng)該高高興興的,可眼皮跳起來沒完,她月份又大了,身子不夠活泛,做什么都力不從心,難免有些焦躁。 她想找個人念叨幾句,可今天大家都高高興興的,她也不好擾人興致。 想起去年她和趙雪窩成親的事,那個時候已經(jīng)夠熱鬧了,沒想到還不到一年,雨生又成親了。 看見雨生面有喜色的招待客人,又想起去年趙雪窩招待客人的事,那個時候她蒙著蓋頭坐在屋里,根本不知道外邊發(fā)生了什么事。 雨生是讀書人,做事含蓄,趙雪窩是個粗人,行事沒那么多講究,想來趙雪窩應(yīng)該比雨生更擅長應(yīng)付這些。 薛彩櫻想起往事,不由得掃了一遍院子,卻沒見到她想見的人影。 心里奇怪,這都開席了,人去哪了? 看見月牙端著盤子給客人上菜,隨手攔住她問道:“你大哥呢?” 月牙也沒看見:“不知道啊?!?/br> 薛彩櫻放走月牙,今天這么多人,事又多,他去處理什么實在太正常不過了。 薛彩櫻沒往心里去。 可是酒至半酣,她還是沒看見人影甚至有人問起他,都沒人能回答上來,這就不對勁了。 薛彩櫻找到田氏,問道:“娘,雪窩呢?” 田氏下意識的回道:“剛才楊大人過來拉著他出去辦事了?!?/br> 她想起之前趙雪窩抓賊的事,笑道:“沒準哪里又出賊了,楊大人找他抓賊去了?!?/br> 這青天白日的抓賊,薛彩櫻覺得不太對勁。 有心出去找,她這身子不方便,等在家里又實在心急。 沒忍住在心里罵道:“這人有什么事不能等雨生的婚禮結(jié)束再說,還不跟她打招呼。” 今天黃氏和趙大丫都來了。 趙金寶開始沒見人影,酒席進行到一半了他才出現(xiàn)。 趙老大和另外兩個兒子也在,幫著做些招待客人的事情。 趙大丫眼見著婚禮辦得喜氣,她心里嫉妒,表面上還是說了些吉利話。 “蘇大嬸子,這和順大酒樓的酒菜還可以啊,雖然比不上我家的,還能過得去?!?/br> 所謂的蘇大嬸子知道兩房的過節(jié),可今天是雨生的親事,怎么也該說些喜慶的。 不過她不好和趙大丫一般見識,人家是主簿娘子,只能陪著笑道:“大丫如今是有身份的人,嘴叼的很,我們這些粗人哪懂這個,分量大,主家熱情就行了?!?/br> 趙大丫又含蓄的指出了一些二房的過失,比如不夠熱情,招待的不夠圓滿,等等各種雞蛋里挑骨頭,身邊的人都沒接茬。 她自覺沒意思也就不想開口了。 就在這時,有家里的丫鬟過來找她,說是趙雪窩殺了人被抓了,如今已經(jīng)下了大牢,她開始錯愕,等慢慢的反應(yīng)過來,忽然起身大聲喊道:“二叔,二嬸子,我雪窩大哥呢?” 滿酒樓的人都被她這一聲高喊給鎮(zhèn)住了。 尤其是薛彩櫻,她總覺得趙大丫沒安好心,時刻盯著他們二房等著看熱鬧。 趙老二在屋里陪客人,只有田氏在外邊,她也是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擰著頭皮問道:“怎么了?” 趙大丫故意扯開嗓子,讓整個大酒樓的人聽見,“二嬸子,可不好了,我剛聽人雪窩大哥殺了人,被下了大牢了。” 田氏沒聽明白。 薛彩櫻大腦暈暈乎乎的,呼吸逐漸困難,她扶著旁邊桌子,不敢置信的看向趙大丫。 此刻滿院子的人都被嚇到了。 雨生正在給人敬酒,聞言也是驚了一下。 只不過他比別人能沉住氣,手里端著酒壺,站在原地,默默的看向趙大丫的方向。 趙大丫對于大家的反應(yīng)滿意極了,她故意頓了片刻,才開口說道:“剛才府里來人傳話,說是雪窩大哥被人下獄了?!?/br> 有人反應(yīng)快,問道:“誰死了?” 趙大丫:“城西的王屠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