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家小嬌妻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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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大是帶著全家的希望過來的。 和順大酒樓把他們的客人都搶光了,自家的酒樓每天都在虧錢,這么下去,堅持不了幾天就得關(guān)門。 他今天怎么也得想辦法讓老二家給他供貨。 和老二夫妻沒說通,他打算直接找雪窩。 趙老大離開趙老二面食鋪走出不遠正好看見趙雪窩回來,手里拎了一塊rou。 “雪窩出去了?”趙老大背著手走過去打招呼,裝出一副很悠閑的樣子。 趙雪窩笑著回應(yīng):“是啊,月牙想吃紅燒rou,我買了塊腰條,怎么大伯今天沒事?” 田氏霸道,趙老大心里琢磨著回面食鋪子里說肯定會被田氏攔住,不如在外邊方便。 “雪窩啊,”趙老大拖著長調(diào)道,“大伯有個生意要跟你說,你想不想聽?” 趙雪窩心里明鏡似得,趙老大肯定沒好事,不過他今天閑,聽聽倒也沒什么。 正好父母這些年被大房欺負的帳還沒算,竟然還把他養(yǎng)的小狗吃了,但凡有一絲機會他都不會放過。 “侄子剛回來,什么都不懂,大伯既然有這么好的事,一定要告訴侄子?!?/br> 趙雪窩表現(xiàn)出來的十分熱情,讓趙老大重新燃起了希望。 “是這樣,你媳婦不是做點心嗎,大伯想著自家人怎么也得互相幫助,與其讓你去別人那找銷路,不如放大伯這,大伯幫你賣,賺了銀子咱們對半分?!?/br> 趙雪窩心思轉(zhuǎn)的快,他不像趙老二那么老實。 趙老二是真憨,很多事情過了很久才能轉(zhuǎn)過彎來,他既不能預(yù)料,又不能立刻解決,只有吃虧的份。 過后反應(yīng)過來他又拉不下臉再去找。 這么多年大家都摸透了他的性子,給他各種挖坑。 而趙雪窩憨的只是表面,心里精明著呢。 趙老大這種專門占便宜的老江湖一開口,趙雪窩已經(jīng)猜到了他的目的。 和順酒樓最近勢頭正猛,這趙家鎮(zhèn)雖然離京城很近,可到底只是個鎮(zhèn)子,客流量有數(shù),再者還有其他很多小飯店,飯菜也都不錯。 而和順和大房的酒樓定位相同,又離著不遠,是實打?qū)嵉母偁帉κ帧?/br> 最近和順勢頭好,肯定搶了不少客源,大房著急了。 而和順是靠著點心起來的,這事瞞不住,大房打聽過才會來他們面食鋪子談合作。 想合作就合作,整個什么幫他一把的名頭,估計剛和爹娘談完,爹不一定識破他的詭計,娘可聰明著呢,不用想也知道趙老大沒找到甜頭,這才出門堵他來。 趙雪窩心思轉(zhuǎn)的快,面上還是憨憨的樣子,嘿嘿笑了:“大伯有心了,按理大伯想拉侄子一把,侄子就該感恩戴德,不過這點心給和順供貨,我們是簽過合約的,不能再給別家供貨?!?/br> 趙老大還以為雪窩要同意了,聽他這話臉色一黑,道:“雪窩你這話什么意思?” 趙雪窩笑道:“確實是簽過合同,我要是違約了,這整個鋪子就得給人家,大伯如果非要上點心,侄子我不能沒有活路,不如把大酒樓的收入給我?guī)壮?,這我也就不怕毀約了。” 趙老大險些沒氣死:“你想要大酒樓的收入?” 趙雪窩一副這怎么不成的臉色道:“當(dāng)初分家的時候,這酒樓沒過明路大伯就去經(jīng)營了,說什么不賺錢,一直虧著,如今我們也不好讓大伯一直虧著,侄子這心里過意不去,大伯也好好想想?!?/br> 趙老大恨不得給趙雪窩兩腳,這個大酒樓可是他們大房辛辛苦苦經(jīng)營下來的。 當(dāng)初分家的時候還只是個鋪子,雖然也是賺錢的,可能賺多少。 就是因為少,他才沒分給二房。 如今趙雪窩輕輕松松就想分銀子,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趙雪窩也不是真的要大酒樓的收入,看趙老大憋著氣,又道:“我媳婦做的點心只供和順是定下來的事,況且我媳婦也做不出來太多,供不了大伯的酒樓,要不這樣……” 趙雪窩故意沉吟著,趙老大以為趙雪窩有什么好主意,心里一喜問道:“怎么樣?” 趙雪窩:“大伯派個人過來跟我媳婦學(xué)學(xué)怎么做點心,等上了手,不用我們做,大伯家自己就成了。” 趙雪窩說到這里,又道:“實話和大伯說吧,這點心的手藝可是宮里御膳房的,一般人我們還不教她,前幾天來人要學(xué),一個月給五十兩銀子都被我娘趕出去了,您要不是我大伯,我指定也不能同意。您說是吧?” 趙雪窩幾句話還真說動了趙老大。 他無法掩飾驚喜的說道:“還是雪窩聰明,我這就回家跟你大伯母商量,看看派誰去學(xué)?!?/br> 趙雪窩全都應(yīng)著:“那成,侄子也回去和家人說也一聲,等你們過來?!?/br> 兩個人分開后,趙雪窩拎著腰條往回走,趙老大也急急忙忙的回了大酒樓。 趙雪窩被趙老大叫走,趙老二在屋里都看見了。 他不高興的跟媳婦抱怨:“孩子他娘,你說大哥把雪窩叫走干啥?” 田氏好笑道:“還能是干啥,肯定是在咱們這沒說通,去跟雪窩說了。” 趙老二到現(xiàn)在還沒想明白:“說也奇怪,大哥怎么忽然想讓咱們點心擺他酒樓去了?” 田氏從趙老大說起這事就看明白了:“還能是什么,不就是和順生意好了,他眼紅了,否則他怎么可能想起咱們?還說什么幫咱們,真要有那心思當(dāng)初會分家? 就算分家是形勢所逼,那咱們之前賣饅頭,大冬天那么冷出來擺攤,他怎么沒想過拉咱們一把? 就大房的人,頭發(fā)絲里都帶著算計。 對了,你忘了楊鐵柱說過什么了,當(dāng)初不讓咱們出攤就是大房舉報的,說咱們擺攤影響環(huán)境,真是往死里逼?!?/br> 此時月牙和薛彩櫻都在前屋。 薛彩櫻很少搭話,不過卻把這些話都聽進了心里。 月牙卻忍不住擔(dān)心:“那大哥不會答應(yīng)他們吧?” 趙老二也有這種擔(dān)心:“要不讓月牙把雪窩叫回來?!?/br> 田氏卻不這么想:“你那兒子你還不知道,看著憨憨的,比猴子都精,誰算計誰還不一定呢,你那兒子可鉚足了勁想要報復(fù)呢,否則上次也不至于坑了黃氏兩百兩銀子。” 薛彩櫻聽田氏評價趙雪窩就開始笑,只不過她表達含蓄,笑起來也只是彎起嘴角,不會像月牙那樣捧腹大笑,笑彎了腰。 以前她也覺得趙雪窩憨憨的,很容易受人欺負的樣子。 可接觸的越多,她越發(fā)現(xiàn)自己錯的離譜,趙雪窩怎么可能被人欺負,他只會欺負別人。 不過薛彩櫻以為趙雪窩會干脆的拒絕,然后再翻翻舊賬,讓趙老大羞愧。 可沒想到趙雪窩竟然想讓大房派個人過來。 這可超出了她的意料。 就連田氏也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雪窩你到底怎么想打,咱那手藝可不能輕易給外人學(xué)了去,要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收個學(xué)徒也行,大房什么品行,咱又不是不知道?!?/br> 趙雪窩只道:“沒事,就大房那些人加一起有我媳婦聰明嗎,再說,娘不說忙不過來嗎,有人幫忙還不愿意。” 趙雪窩說起媳婦聰明的時候,那滿臉的自豪,好像聰明的是他自己一般。 弄得薛彩櫻臉紅的像個大蘋果,險些找個地縫鉆進去。 田氏知道兒媳婦害羞,不好當(dāng)著這么多人面打趣,看了一眼兒媳婦就移開了目光,想到最近事情多,確實該多個人手。 月牙沒見過大哥這么不要臉的人,“聰明的是我嫂子,你得意個什么勁?!?/br> 趙雪窩好笑道:“她是我媳婦?!?/br> 月牙使勁白了他一眼:“臭美!” 趙老大回去后把二房一家的態(tài)度說了,氣的黃氏破口大罵了一頓。 后來聽說雪窩同意他們這邊派人過去學(xué)手藝,又覺得還成。 學(xué)到手的手藝就是自己的,以后不求人,可比直接供貨好多了。 黃氏琢磨了一會兒,越想越覺得合適,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派誰過去。 兩個兒媳婦一個剛生產(chǎn)完,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肯定不能去了。 趙金寶自告奮勇:“娘,我去。” 田氏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這個兒子別的本事沒有,就會搗亂。 誰不知道他惦記人家雪窩媳婦,以前雪窩不在,黃氏也不怕,如今雪窩回來,就趙金寶那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能被雪窩一拳垂癱瘓了。 趙金寶雖然不爭氣,到底是田氏親生的,她怎么可能眼看著兒子跳這個火坑。 再說就趙金寶那性子,能學(xué)會什么。 “你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家里,幫不上忙,也別給我找事?!?/br> 黃氏自己不合適,又不想讓兒子去,這個學(xué)手藝的重擔(dān)只能落到趙大丫身上了。 趙大丫正有此意,之前她就看大酒樓紅火,只可惜她是個女兒早晚要嫁出去,酒樓賺的再多也分不到她一兩銀子。 如今她學(xué)會了點心,到時候娘還能不分她一些? 趙大丫既然有了這個想法,沒等黃氏開口她就同意了。 “實在沒人去就我去吧,等我學(xué)會了手藝,咱們酒樓的生意就不愁了?!?/br> 就這么大房派了趙大丫去面食鋪子學(xué)手藝。 趙大丫沒去之前,二房一家都在猜測大房到底會派誰過去。 趙老大肯定不會去的,他管酒樓一天的營生分不開身,再說他也低不下頭跟侄媳婦學(xué)東西。 三個兒子,老大做事勤快,人也實在,酒樓一刻都離不了。 三兒子和媳婦一樣,都是柔柔弱弱的,干不了多少活,至于趙金寶,他就不是一個能干活的人。 大兒媳婦剛生產(chǎn),三兒媳婦是個嬌氣的,至于黃氏估計也低不下頭跟晚輩學(xué)東西。 月牙好奇的問完誰會過來,田氏把大房的人分析了個遍,最后道:“多半是大丫過來?!?/br> 薛彩櫻奇怪道:“大丫都要成親了,她學(xué)這個干什么?” 田氏好笑道:“那是你不知道,這個大丫可比黃氏再上,早就看酒樓紅火想要分些銀子了,只不過她一個丫頭,黃氏舍不得給,這次她學(xué)會了手藝以此要挾黃氏還能不同意?” 薛彩櫻明白了:“那他們家肯定有場糾紛了?!?/br> 田氏早就料到這天了:“等著吧,有熱鬧瞧呢,他們家的人一個比一個精?!?/br> 第二天趙大丫果然來到了趙老二面食鋪。 在趙大丫的想法里,她第一天上門,薛彩櫻就應(yīng)該教她怎么和面,怎么放糖,怎么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