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家小嬌妻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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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錢氏白鬧了一頓,薛彩櫻不跟她走。 再加薛大強和她不是一條心,她這個繼母出了名的虐待繼女,光有娘家人幫忙能有什么用。 最主要的是趙雪窩眉毛一立,眼神兇的和黑羅剎似得,比那地獄里的閻羅還嚇人。 錢氏有理由懷疑趙雪窩能用一只大手掐死她。 接觸趙雪窩涼颼颼的目光,吞咽了口吐沫,脖子縮回去,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最后只將田氏柜臺上的包子酥餅裝了個干干凈凈,帶著娘家人灰溜溜的離開了。 路上不停的抱怨這幾個娘家人:“我說大嫂子,大妹子,你們怎么回事,平時嘴皮子比誰都利索,怎么今天一句話都不說?!?/br> 有人回道:“你比我們還厲害,又是櫻子的娘都不說話,我們能說什么。” 又有人道:“田氏就不說了,就那趙雪窩和個牛犢子似得,我都怕他動手打人,咱們幾個誰禁得住他一拳頭?!?/br> 錢氏不說話了,只是可惜到手邊的一百兩銀子。 薛大強很滿意趙雪窩,臨走前還多看了他幾眼,囑咐他對女兒好。 人家客氣,趙雪窩也客氣,老老實實的保證一定會對薛彩櫻好。 等人都走了,薛彩櫻看著空蕩蕩的柜臺掉水珠子。 憑白沒了幾百個銅板,薛彩櫻心疼極了。 趙雪窩粗心大意不知道薛彩櫻哭什么,懷疑她是不是因為沒能跟娘家人一起回去而難過。 雖然繼母對她不好,但薛大強對她還挑不出什么。 趙雪窩剛回來,不了解情況,會錯了意。 他說話聲音沉穩(wěn)有力,帶著軍人獨有的氣勢,盡管他已經(jīng)放低了姿態(tài),但話一出口聽著就讓人不舒服。 “你哭什么?” 趙雪窩覺得,這世上就沒有比他更溫柔的男人了。 可聽在薛彩櫻耳朵里就像在責(zé)備她,哭哭啼啼的不懂事,給他添麻煩了。 薛彩櫻嚇了一跳,往田氏身后躲了躲,小聲道:“我沒有。” 小娘子委屈又難過的樣子,讓趙雪窩心里格外暴躁,他想把人拉過來好好問問,可又擔(dān)心小娘子不喜歡他,拒絕他。 好在今晚就圓房了,到時候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再好好說說。 田氏倒是聰明注意到了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她抬手推了趙雪窩一把,道:“你好好說話,嚇?biāo)墒裁??!?/br> 趙雪窩被人誤解了,使勁蹭了下下巴出了屋。 田氏把屋里打掃干凈,薛彩櫻心里愧疚,跟她一起收拾,“娘,我一會兒再做點酥餅?!?/br> 田氏搶過她手里的東西,笑著把人推到椅子上坐下,道:“你這孩子,不就幾個酥餅也值當(dāng)?shù)?。?/br> 幾個酥餅薛彩櫻確實能舍得,可她不甘心被繼母搶走。 從小虐待她,現(xiàn)在都出嫁了還追到婆家來欺負(fù)她。 薛彩櫻想想這事就惡心:“也不是幾個酥餅的事,就是今天給娘和爹惹麻煩了?!?/br> 田氏安撫道:“這誰家過日子沒有個碗碰到盆的事,你沒見過,那是你嫁過來晚,早幾年嫁過來你就知道,咱們老趙家有多熱鬧,別說你大伯和我們和三房吵,就算是大房自己家,那兩房媳婦哪個是老實的,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我這頭都要被他們吵炸了?!?/br> 田氏說著又笑:“這兩年忽然肅靜了,我還有點不習(xí)慣,今天他們要不來,我都忘了以前生活什么樣了。” 田氏說的豁達,薛彩櫻難以相信的看著她:“娘您不介意?” 田氏嘆了口氣:“你這個傻丫頭,這是有什么好介意的,倒是你……” 她看了一眼蹲在門口的兒子,低聲道,“你么想?按理你們兩個都成親一年多了,還沒圓房,你要是沒意見,不如今晚……” 田氏說這話的時候,薛彩櫻一直低著頭,不停的揪著自己的衣服。 之前和趙雪窩回趙家村買牛的時候,她還沒覺得有什么,可發(fā)生了繼母要人這事后,尤其是趙雪窩充滿警告的目光看向她的時候,她打心底里發(fā)寒。 知道田氏還在等著她,她也知道自己有點矯情,還是鼓足勇氣道:“這事能等等嗎?” 她說出這話心里是沒什么指望的,田氏肯定不會答應(yīng)。 卻不想,田氏只是遲鈍了一下就同意了。 “好,這事依你的意見,不過你什么都別說,只說娘的主意,知道嗎?” 薛彩櫻眼里閃著水花,點了點頭:“我知道。” 趙雪窩一肚子話想問薛彩櫻,可兩個人身邊都有人,一直沒找到機會。 只能等到晚上圓房的時候再說了。 卻不想田氏先找到了他:“雪窩,娘跟你說件事。” 趙雪窩對田氏一向言聽計從,“娘,你說。” 田氏琢磨了一下,說道:“這個,你們兩個雖然已經(jīng)成親了,按理今晚就該圓房,可娘也是為了你好,想著你剛回來,跟彩櫻還不怎么熟悉,這感情呢得慢慢培養(yǎng),你們兩個還是先熟悉一段時間再說,畢竟這婚事沒經(jīng)過你同意,怕你心里不舒服,怎么說你也是娘的兒子,娘不能委屈你?!?/br> 趙雪窩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娘。 他就不信娘看不出來他的心思,還什么委屈他,這話聽著怎么這么膈應(yīng)。 “娘,我不委屈,”這是趙雪窩最后的倔強。 卻聽田氏道:“娘知道你孝順,不愿意違背娘的意思,可娘還是尊重你?!?/br> 趙雪窩什么話都懶得說了,這是早就給他打算好了,根本沒想讓他圓房。 田氏看不得兒子那委委屈屈的眼神,說完就走,卻被趙雪窩給叫住了:“娘,這是誰的意思?” 田氏故意裝出很疑惑的樣子,反問道:“你什么意思?” 趙雪窩:“這是娘的意思還是彩櫻的意思?” 田氏尷尬了一瞬,不過她是老江湖,很會掩飾自己的表情,“你這孩子說什么呢,她嫁過來就是咱家人,得跟你一心一意過日子,怎么會有這種心思,這當(dāng)然是娘的意思,娘可不想委屈自己的兒子?!?/br> 趙雪窩覺得自己被他娘套路了,可又找不出證據(jù)。 總不能去問薛彩櫻,是不是她不愿意和他同房? 他問不出口,也做不出這么奇怪的事情。 最后只能委委屈屈的回道:“知道了?!?/br> 薛彩櫻還和月牙住一起,趙雪窩住雨生的屋子。 晚上一個人躺在床上越想越委屈。 他成親了,有媳婦了,小娘子那么好看,勾的他心癢癢的,卻只能看不能碰。 也不知道他娘怎么想的,難道就不急著抱孫子? 田氏當(dāng)然急著抱孫子了,可他也知道兒子的脾氣,平時看著憨憨的,可他犯起渾來,那是誰都攔不住。 今天一個眼神就把兒媳婦嚇到了,如果兩個人還不了解就住到一起,萬一有個磕絆影響到感情就不好了。 這事趙老二也疑惑,晚上睡覺的時候問田氏怎么想的,咋還讓兩個孩子分開住了。 田氏沒說實話,只道:“雪窩才回來,兩個人先熟悉熟悉,再說只有彩櫻剛嫁過來的時候擺過兩桌,說起來兩個人婚事還沒辦,我想著要不先辦個婚事,把鄰鄰居居都請來喝杯喜酒,否則人家說起來就只會提配冥婚的事,對孩子也不好?!?/br> 趙老二想了想,覺得還是媳婦說的對:“那行,明天我就找人看日子,還有墳地也得處理一下,老在那擺著不吉利?!?/br> 趙雪窩辦婚禮是大事,眼看著就要鄉(xiāng)試了,田氏的意思是等雨生考完了再辦。 那時候雨生也回來了,一家人熱熱鬧鬧的。 當(dāng)然了田氏也不是為了等雨生回來,辦婚禮需要準(zhǔn)備的事情多,別的不說總要做幾身衣服,再做兩床喜被,這都需要時間。 她可不想把兒子一輩子就一回的事情弄得寒寒酸酸的,被人笑話。 趙雪窩心態(tài)好,以前當(dāng)兵就算遇到再危險的事情,他都能睡得安安穩(wěn)穩(wěn)。 可今天晚上他失眠了。 導(dǎo)致的結(jié)果就是第二天早上眼瞼發(fā)黑。 狀態(tài)不好,吃飯的時候都沒好意思抬頭。 薛彩櫻本來話少,趙雪窩不主動說話,她就更不肯言語了。 昨天的酥餅都被錢氏拿走了,薛彩櫻一大早起來和田氏蒸了一百個饅頭包了一百個包子,酥餅做起來沒那么快,只出來20個,很快都被買走了。 田氏琢磨著,只賣饅頭包子和酥餅太單一了,她心里還惦記著老宮女的點心,如果兒媳婦能學(xué)會,他們這店又可以多幾樣賣品。 而且兒媳婦有天賦,心靈手巧又肯花心思,做什么都不差,只做酥餅太埋沒她了。 這么想著,田氏問了問薛彩櫻的意見。 婚禮的事她還沒提,反正都是長輩的張羅,沒的叫孩子自己準(zhǔn)備的。 況且,她和當(dāng)家的還沒合計好,等事情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再提。 薛彩櫻一聽田氏讓她去學(xué)點心,被驚到了:“娘,您真讓我去學(xué)?。俊?/br> 田氏笑道:“你不想?。俊?/br> 薛彩櫻不好意思的笑了:“當(dāng)然想了,可是……” 田氏:“想就行了,娘知道你擔(dān)心什么,你放心,咱們這陣子賺了不少,夠你當(dāng)學(xué)徒的,再說雪窩回來了,實在不行,咱們明年把地收回來自己種,總不至于餓死?!?/br> 薛彩櫻還是覺得不好意思:“可是做點心要浪費很多東西,我總舍不得。” 田氏無語道:“你這孩子,咱們又不是故意浪費,再說一開始做的不好,咱們自己還能吃,這事就這么說定了,你先去學(xué)著,就先學(xué)那些簡單的,慢慢的再學(xué)復(fù)雜的,簡單的容易上手,等能賣了賺了銀子,不就有銀子能學(xué)復(fù)雜的了。” 既然田氏支持,薛彩櫻當(dāng)然愿意了,“娘,那我以后每天下午去學(xué),今天下午我先去問問嫂子都需要什么東西,一會兒回來準(zhǔn)備?!?/br> 田氏答應(yīng)道:“好,”又道,“你一個人去沒意思,讓雪窩跟你一起,路上也有個人說說話。” 趙雪窩站在柜子里擺饅頭,翻來覆去的把幾個饅頭都要揉壞了。 耳朵伸的老長,使勁聽他娘和媳婦說話。 好像是娘要讓媳婦學(xué)做什么,媳婦舍不得,他心里著急,又不知道怎么搭話,幸好娘是親娘,讓他跟著一起去。 這口氣才算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