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有松筠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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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對陳捷道:“你繼續(xù),江教授那邊怎么說,同意合作么?” 早前ad-1230項目實驗室從英國搬回,走了兩位核心研究員,在嚴(yán)松筠為此一籌莫展時,他們?nèi)⒓佑崦羧A的生日宴,俞敏華的一位藥材商朋友介紹了同是研究阿爾茲海默癥的京城大學(xué)醫(yī)學(xué)部教授江廣博。 嚴(yán)松筠先是讓項目負責(zé)人陳捷去京市拜訪對方,提出合作意向,對方并不同意,認為與私人企業(yè)合作,必要追求經(jīng)濟效益,不能安心做研究。 嚴(yán)松筠知道后,通過視頻的方式和江教授聊了兩次,一再闡述自己的想法,保證會盡最大努力提供足夠的時間和財力物力支持,哪怕十年二十年,他也等得起,也有信心可以看到最終成果問世,造福越來越多的患者。 也許是被他的真誠打動,江廣博教授終于松口,同意認真考慮他的提議,過一段時間給他答復(fù),嚴(yán)松筠遂將此事繼續(xù)交回給陳捷。 “江教授同意了,會從他的實驗室那邊派兩位研究員過來協(xié)助我們的工作?!标惤菽樕细‖F(xiàn)出一抹喜色,語氣輕松地問道,“不過兩位研究員都是外地的,您看安家費?” 嚴(yán)松筠想了想,“還是按照容城人才引進的標(biāo)準(zhǔn)來吧,不用搞特殊,你們以后還要共事很多年?!?/br> 項目不可能短期之內(nèi)出成果,如無意外,他們需要一起共事三五年甚至更久,如果一開始就從待遇上區(qū)別對待,很容易引起內(nèi)部矛盾。 你們是從江教授的實驗室來的沒錯,那我們還是從英國回來的,論專業(yè)能力我們也不比你們差到哪里去,憑什么就要比你們矮一頭? 陳捷聞言點點頭,笑道:“那就跟我們一樣,以后說不定是住同一個小區(qū),上下班就方便了。” 淮升是有自己的房產(chǎn)項目的,但只針對集團內(nèi)部達到一定工齡和級別以上的員工開放購買資格,房價比市場價略低一些,屬于是公司福利的其中一項。 嚴(yán)松筠笑笑,同他說起實驗室的事,先是問實驗室收拾得怎么樣了,陳捷道:“都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了,儀器也調(diào)試過了,沒有損壞,大家已經(jīng)開始投入工作?!?/br> 接著就是匯報一些實驗數(shù)據(jù)之類的,俞知歲一開始還能聽得懂,后來漸漸的像聽天書。啥呀這是,大家都是人類,怎么你們就有加密通話? 也就聽懂大概的意思是,這個藥研究出來以后對老年癡呆患者有大大的好處。 “那個……”她忍不住問道,“這個藥……是治老年癡呆的?阿爾茲海默癥就是老年癡呆癥,我沒把它和帕金森搞混吧?” 正在交談的倆人便都停下來看向她,嚴(yán)松筠甚至還夸獎似的說了一句:“沒搞混,記性很好,看來離阿爾茲海默還有很久,我們還有充足的時間來研究這款新藥?!?/br> 陳捷聞言嘴角一抽,我老板是有點冷笑話天賦在身上的。 俞·學(xué)渣·醫(yī)學(xué)小白·知歲捧著水杯,露出和妝容截然相反的懵懂和天真來,“那是不是說,只要有這個藥,我以后老了,就不用怕得老年癡呆啦?不用擔(dān)心自己忘了親朋好友,不用害怕出門找不到回家的路,也不用擔(dān)心不能生活自理成為別人的負擔(dān)?” 她越說眼睛越亮,嚴(yán)松筠和陳捷看到都忍俊不禁,點點頭,陳捷道:“如果研究成功,可以大大延緩患者的病程,哪怕不能治愈,也可以改善癥狀?!?/br> 他話音剛落,俞知歲就哇地驚呼出聲:“這也太棒了吧!你們一定要好好搞,研究一百年也不怕,我用不上,我子孫后代能用得上就行!” 嚴(yán)松筠陳捷:“……”你確定這不是在詛咒我們? “謝謝你,我可不想一百年還沒研究出成果,淮升哪有那么多錢。”嚴(yán)松筠沒好氣地回答道。 俞知歲是第一次get到嚴(yán)松筠在醫(yī)藥方面畫的大餅,這個藥要是研究出來了,不說能賺多少錢吧,光是自家人很可能能用得上這一點,就讓人很有安全感了。 人越是到老越是怕生病,也怕死,嚴(yán)松筠曾跟她說過,有藥可用,是一種希望,會讓人特別有安全感,這話不假。 她頭腦一熱,脫口就道:“錢我有的啊,搞,必須搞到底!” 陳捷噗嗤一笑,想說您再有錢,能有錢得過小嚴(yán)總? 可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嚴(yán)松筠笑瞇瞇道:“那敢情好,我可當(dāng)真了,以后全指著太太幫襯了,你可要努力工作啊。” 俞知歲嗯嗯嗯地點頭,“會的會的,我很快就能發(fā)財了,你再給我投資一點,等我把劇本都拍完,賣出去就有錢了?!?/br> 嚴(yán)松筠聞言終于樂不可支地笑出聲來,“你少來,我看你是想騙我的錢?!?/br> 陳捷少見他有這么放松愉悅的時候,心里一時間不免驚訝,有些詫異地看了眼俞知歲。 看來這對商業(yè)聯(lián)姻的夫妻感情確實頗好,想來紫荊礦業(yè)也會因為俞知歲的緣故站在小嚴(yán)總一方,這樣一來,小嚴(yán)總支持淮生醫(yī)藥,支持他們項目,就等于紫荊礦業(yè)也支持他們,這實在是利好消息。 嚴(yán)松筠和俞知歲還有事趕著出去,陳捷很快就結(jié)束工作匯報離開了,倆人緊接著也離開公司。 “小嚴(yán)總,太太,俞董事長和小俞總已經(jīng)來了?!?/br> 剛進花弄影的大門,立刻見當(dāng)班的領(lǐng)班迎上來,俞知歲問:“他們是自己來的,還是帶了一對男女?” “帶著人來的。”領(lǐng)班回答道。 俞知歲點點頭,說知道了,“你去忙吧,我們自己上去?!?/br> 她的臉色不是很好,領(lǐng)班沒敢多說什么,送他們進了電梯才離開,嚴(yán)松筠拉過她的手,安撫似的捏了捏。 一路沉默上樓,出了電梯直接一條走廊走到底,在最邊上的一個包廂門口站定,俞知歲抬手敲了敲門,不等里面答應(yīng),就刷地推開門進去了。 包廂里很安靜,氣氛似乎很壓抑,俞知歲掃了一眼,俞知年和唐榕兩口子坐在窗邊的椅子上,俞敏華坐在單人沙發(fā)上,也是穿著女士西裝,頭發(fā)梳得很整齊,看上去壓迫性十足。 一旁的三人位沙發(fā)上坐著一對五十多歲的夫妻,男人穿運動服像是新的,但球鞋有些臟,見俞知歲看過來,不安地動了動。女人則穿著一件粉色連衣裙,似乎碼數(shù)有點小了,把她的胳膊勒出一圈rou來,緊繃繃的,顏色也不適合,襯得她皮膚黝黑。 俞知歲收回目光,直接走到茶幾邊上,彎腰拿起茶幾上那份文件,翻開看了一下,剛想說什么,就聽俞敏華招呼道:“歲歲,小嚴(yán),來,過來坐?!?/br> 俞知歲抿了抿嘴角,捏著文件坐到沙發(fā)上,嚴(yán)松筠坐在她旁邊的沙發(fā)扶手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結(jié)果你們也看到了,不過我覺得,我這事兒怎么處理,還得看孩子的意見,他都三十歲了,可以選擇想要的人生了,你說呢?”俞敏華這時開口道。 她話音剛落,女人就搶著開口道:“這有啥好選擇的,他難道還能不認自己爹娘?” 俞敏華淡淡地看了過去,“我不是問你,是問知年的親生父親,你既不是他的生母,也沒有養(yǎng)過他一天,我認為是沒有發(fā)言權(quán)的?!?/br> 女人一縮,臉色難看起來,既氣惱,又尷尬,似乎還有些妒忌。 她推了一把旁邊的男人,“當(dāng)家的,你說句話啊,是不是我說的這個理?你同不同意我的話?” 男人木訥地點點頭,搓了一下手,什么拘謹?shù)氐溃骸皩Γ瑢?,他是我兒子,咋能不認我咧。” 俞敏華點點頭,轉(zhuǎn)頭問俞知年:“阿年,你說說吧,你怎么想的?” 一瞬間,室內(nèi)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俞知年身上。 “我覺得……”俞知年被盯得壓力山大,半晌才聲音干澀地開口,“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了吧,我回到你們家,你們不習(xí)慣,我更不習(xí)慣,我們就像陌生人一樣……” “你咋能這么說呢,什么陌生人,咱是親父子啊!”男人聽到這話著急起來,立刻打斷他的話,滿臉急切地否認,甚至還要起身去抓住他,像是不想讓他跑了。 可惜隔著距離,加上俞知歲突然高聲呵斥:“坐下!以為這里是你們村里嗎?想做什么?再不老實讓人把你們趕出去!” 那對夫妻是第一次見她,行為舉止就是個脾氣很不好的大小姐,又是突然發(fā)難,頓時就被鎮(zhèn)住,臉孔漲紅起來。 女人嘟囔著道:“這就是阿年你meimei吧?哎喲,怎么脾氣這么壞,在我們村里,這樣的女娃子是嫁不出去的,要遭婆家嫌棄……” 俞知歲立刻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那謝謝啊,我就算嫁不出去,也不可能嫁去你們村里,再說,我婆家就喜歡我這樣,關(guān)你屁事!” “你……” 女人還想說什么,俞敏華卻道:“好了,聽阿年繼續(xù)說下去。” 眾人又一次看向俞知年。 這會兒俞知年的神色已經(jīng)緩和很多了,他繼續(xù)道:“我們沒有一起生活,怎么不算陌生人?我是福利院的院長mama和我媽養(yǎng)大的,如果說我對不起誰,那也是對不起生我的生母,不過她既然已經(jīng)死了,我做兒子的替她修修墳,多燒點紙錢,也算是還了一點恩情,報答不了的,就下輩子吧?!?/br> 他剛說完,男人又連連搖頭,“不行不行,你是我兒子,咋能不回家呢……” 他妻子也說:“是啊,打斷骨頭連著筋,他是你親爹,小時候也很疼你的,你去村里打聽打聽,大家都知道,他老是提你,他最疼的就是你,你其他弟妹都比不上的。” 俞知年搖搖頭:“想我怎么不早找來?院長mama說,我一歲被賣,三四歲到的她那里,十歲我媽領(lǐng)養(yǎng)我,到現(xiàn)在二十九年,你們怎么現(xiàn)在才找來?” “疼我?真的疼我嗎?真的疼我怎么會把我弄丟?你敢說出真實原因嗎,真是只是帶我去趕集,遇上飛車黨,把我搶了嗎?” 俞知年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直勾勾地盯著男人看。 俞知歲這時反應(yīng)了過來,原來唐榕跟她說的還不是全部實情,頓時又忍不住插嘴道:“怎么,不是這樣的啊?難不成你去賭博,或者打牌,或者看人賭博打牌,忽略了孩子,才給不法分子可乘之機的?” 她才說完,就見男人一臉見鬼似的看過來,不由得震驚:“還真被我猜中了?。烤瓦@,你也叫疼他?嘖嘖嘖,重新定義兒子我是疼你的。” 男人臉孔漲得通紅,嘴唇翕動著,像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又像是難堪得不知該怎么辯解才好。 他的妻子又一次挺身而出,瞪向俞知歲:“你胡咧咧什么,大人說話,有你一個女娃娃什么事,一點都不懂禮貌!” “禮貌?”俞知歲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了聲,臉色陰沉下來,“您滿大街去打聽打聽我俞知歲是什么人,有誰敢讓我講禮貌,活膩了吧?” 這話猖狂的,龍傲天口氣都沒他大,那兩口子頓時被嚇得一哆嗦,不敢再看她。 其他人:“……”講真,能讓你講禮貌的人其實還挺多:) 不過有了俞知歲攪局,俞知年身上的壓力就小了不少,他忍不住偷偷松了口氣,覺得自家這個魔星meimei如今做人真的體貼不少,可見是長大了。 他提出條件,可以給對方八十萬,以后不再來往,“你養(yǎng)我一年,八千塊都沒用到,現(xiàn)在給你們八十萬,已經(jīng)很多了?!?/br> 高大華不肯,一個勁地說是他家孩子就應(yīng)該認祖歸宗,還說什么俞知年不回家,他死了都沒臉見祖宗,做出一副對金錢不屑一顧的表情。 但卻沒人信他,因為如果真的看重這個兒子,不可能現(xiàn)在才找來。 “高大華,談感情傷錢,你應(yīng)該懂的?!庇崦羧A伸手端起茶杯,沾了沾嘴唇,“有些情分,不是掛在嘴邊說說就可以的。你要認他回去也可以,但他回去以后,不能再用俞知年這個名字,我會立刻通報外界,俞知年總裁突發(fā)急病去世,他名下所有的產(chǎn)業(yè)和股份都將收回,俞家給他的,一根線也不能帶走,自然也不會有剛才許諾你們的八十萬。” “這么說的話,你們沒意見吧?他怎么來的我們家,就要怎么離開,你們說呢?” 縱橫商場幾十年的俞敏華的氣勢,不是俞知歲這種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能比的,連俞知年和嚴(yán)松筠都比不了,對方的臉色登時難看起來。 半晌,男人囁嚅著道:“大妹子,你這……這也做得太絕了……” 女人也連忙點頭如搗蒜:“是啊是啊,你看你也養(yǎng)了他那么多年了,這說不認就不認,會傷孩子心的。” 俞敏華笑了笑:“我說了,談感情傷錢?!?/br> “這……這……” 對方兩口子面面相覷起來,俞知歲看到他們的臉上閃過一抹懊惱,一看就知道是吊高來賣的,說什么疼兒子看重兒子,哼! 于是她嘲諷地出聲道:“這不是正合你們意么,他這樣光禿禿地回了你們家,就不用擔(dān)心他身在曹營心在漢,能全心全意為你們服務(wù)了,怎么,不高興啊?” “還是說你們就是打的這個主意,明著是認兒子,暗地里想用血緣關(guān)系綁架我哥,好掏空我們家的錢?嘖嘖嘖,那可真是天下好事都讓你們家占了,真當(dāng)我們是傻子呢?” 兩口子面紅耳赤,剛想說什么,俞敏華又開口了:“根據(jù)我們的初步調(diào)查,你其實從來沒找過阿年對嗎?你去得最遠的地方,是去永和務(wù)工,永和跟容城一北一南,你找都沒找過,怎么知道阿年在容城的?” “別說什么在電視上見到阿年,覺得面熟,所以讓人上網(wǎng)查了一下,就確定這是你兒子,所以找過來的話,我不信的。” 她要真這么容易輕信他人,早死八百回了,哪兒還有現(xiàn)在的俞家。 這也正是俞知歲他們最關(guān)心最疑惑的問題。 在他們的威逼之下,對方終于松口,說:“我們說實話,是、是有個人來找我們,告訴我們的……我們才知道……” “找你們的人是誰,叫什么名字?他是怎么說的?” “他、他說……他叫唐賀?!?/br> “唐賀!?” 這個名字一經(jīng)出現(xiàn),在場其余眾人瞬間臉色劇然一變。 作者有話說: 歲歲:我剛吃了我老公給我畫的大餅,口氣超大的。 小嚴(yán)總:?謝謝,不背鍋:) 歲歲:閉嘴!我說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