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萬元戶家的嬌軟小女兒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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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這些年她和歐陽軒的林林總總,想往后兩人將一起度過的全新的生活,當(dāng)然也想明天的婚禮上自己會不會表現(xiàn)不得體,會不會出什么洋相叫人笑話……總之想了許多。 當(dāng)所有思緒最終落在那個總是揚(yáng)起嘴角,對他笑得一臉無所謂中帶點(diǎn)痞氣的男人時,免免又覺得,這所有紛繁的思緒不過是她庸人自擾。 歐陽軒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 一大清早,他們雇的婚慶公司的人就來了,幾個小姑娘圍著免免笑嘻嘻地打扮她,化妝、造型,在給她把第一件婚紗禮服齊齊整整地穿好。 免免昨晚一夜沒睡,這會兒暈暈乎乎的,時不時打個哈欠,任由別人擺弄她。 她跟歐陽軒的意思都是婚禮的流程盡可能簡化些,別太興師動眾,一些傳統(tǒng)的繁文縟節(jié)太折騰人太辛苦,能不要的就不要了。 雙方家里的長輩都不是迂腐之人,也同意兩位新人的意見,婚慶公司就更不用說了——?dú)W陽軒找的是全國頂尖的高檔禮儀婚慶的承辦公司,是幾家國際五星級酒店婚慶禮儀的御用團(tuán)隊,收費(fèi)昂貴,但專業(yè)素質(zhì)絕對一流,秉持了“顧客就是上帝的原則”,萬事都按照歐陽軒和免免的想法,在此基礎(chǔ)上提供專業(yè)意見和服務(wù)。 婚禮當(dāng)日大家象征性地鬧騰了一下,無非就是找找紅包,說幾句吉祥話,免免全程坐在里間,任由大家在外面鬧騰,她這個新娘子還算樂得清閑,等伴郎們簇?fù)碇鴼W陽軒來到她的面前的時候,她甚至剛剛小小地瞇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 免免的眼中還含著睡意朦朧的一點(diǎn)淚花,與一身筆挺黑色新郎禮服的歐陽軒四目相對。 也不知怎么的,明明都在一起這么久了,這一刻,免免卻羞赧地微微低下了頭,只覺得血液往兩頰和耳根流淌,熱熱的。 歐陽軒平日里即便穿著西裝,也很少正兒八經(jīng)的。他本身軍人家庭出身,性格又打小痞氣,做事雷厲風(fēng)行,從來不跟那些自詡矜貴的有錢公子哥一般注意自己的舉手投足,所以他即便是外表再精致,其下都藏了一絲野氣。 今日似有不同,歐陽軒向免免彎下腰,伸出一只修長干凈的手,神情莊重。 那絲野性與桀驁不馴的氣質(zhì),似乎也被斯文的貴氣所取代了。 免免的手上戴了半透明的長蕾絲手套,她一刻也沒有猶豫,將手輕輕放在了這個即將成為她丈夫的人的掌心。 周圍響起人們吹口哨的聲音、起哄的聲音,免免好似聽見了,又好似什么也沒聽見。 旁人的聲音、外界的駁雜,都已被屏蔽在了他們二人之外,她此刻的世界只有她,以及她喜歡了許多年的整個人。 歐陽軒到底還是揚(yáng)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個同往常一樣,帶了些微痞氣的笑。 免免也回之以一笑。 許多年過去,但他依然還是她當(dāng)年所喜愛的那個男孩。 一切都變了,又似乎一切都沒有變過。 …… 接下來的事情有條不紊,婚禮的流程有婚慶公司把控,盛大的典禮所有的細(xì)節(jié)都無一疏漏,在萬眾的矚目中,蓋著潔白頭紗的美麗新娘走向新郎的那一刻;弦樂隊奏響優(yōu)美婉轉(zhuǎn)的《卡農(nóng)》復(fù)調(diào)的那一刻;花童們捧著花走向舞臺的那一刻;新娘在所有人熱切的目光中徐徐向新郎走去的那一刻…… 沒有人會覺得這場婚禮舉辦得倉促,在所有人——包括新郎和新娘本人看來,這都是命中注定會到來的那一天,在這一刻終于到來了而已。 一切都美滿得渾然天成。 免免和歐陽軒本身都不是愛熱鬧的人,所以婚禮的賓客并不算十分多,實際上,歐陽軒很多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在知道他要結(jié)婚的時候,都明里暗里透露了愿意到場祝賀的意愿,歐陽軒都婉拒了。 婚禮的盛大和儀式感,倒也不需要通過參與的人數(shù)來決定。 歐陽軒牽起免免的手的時候,深深望向這個從今以后終于正式成為他妻子的、他此生最愛的女孩眼底。 她的眼底倒映的,是清晰的他的影子。 ——真正讓婚禮意義非凡的,有且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 除你以外,無一不是無關(guān)緊要。 * 按照寧城人的習(xí)慣,婚宴結(jié)束的當(dāng)天晚上,新郎新娘也無需再陪賓客應(yīng)酬,所有事情辦完以后,就可以直接去新房入住了。 伴郎伴娘們都很識趣,沒來鬧騰這對新人,喜宴結(jié)束以后,他們幫忙處理了一些余下的事情,接著便各自離開了。 至于兩邊的長輩,謝衛(wèi)國跟歐陽鄭道都在婚宴上喝得有些高,歐陽軒跟免免不放心,也不管什么傳統(tǒng)不傳統(tǒng)習(xí)俗不習(xí)俗的了,歐陽軒直接讓司機(jī)開車把幾位老人送回了軍屬大院,他則跟免免單獨(dú)去新房。 歐陽鄭道在寧城除了軍屬大院的房子以外,還有一套房子,因為小兩口以后打算直接搬去北京住,這套在寧城閑置的房子,便姑且給他們暫做了新房。 免免在回家的路上便脫了高跟鞋,她一整天穿著高跟鞋,即便鞋的質(zhì)量再好,腳上也磨出了泡,痛得很。 下車的時候,歐陽軒見免免提起高跟鞋準(zhǔn)備再穿上,皺眉道:“別穿了?!?/br> 免免失笑:“就這么幾步路,我總不能不穿鞋,光著腳走回家吧?!?/br> 歐陽軒挑眉,未等免免反應(yīng),便從駕駛座繞了過來,拉開副駕的車門,長臂一伸,將免免抱了下來。 免免短促地驚呼了一聲。 “還是這么點(diǎn)兒輕?!?/br> 歐陽軒低笑一聲,隨手鎖上車門,然后緊緊抱著他的至寶,一步步向樓內(nèi)走去。 作者有話說: 快要完結(jié)了,這章憋了好幾天才寫完 第95章 【正文完結(jié)】良夜漫漫 歐陽鄭道的這套房子是早些年的時候, 軍委給突出貢獻(xiàn)軍人的獎勵,房子不大,一室一廳,攏共不過五十平米的面積。 固然只是個臨時的新房, 歐陽軒和免免不會在這里住多久, 但歐陽鄭道還是把房子好好修整了一番, 婚慶公司也提前來做了布置。 屋子在三樓,從一樓單元門到三樓大門口, 都貼上了紅彤彤的“囍”字。 “咔噠”一聲, 鑰匙擰開門鎖,免免從歐陽軒的懷中抬頭, 發(fā)現(xiàn)屋內(nèi)也精心布置過了。 墻上貼了囍, 沙發(fā)上、桌椅上, 都套了紅色的鴛鴦?wù)肿?,堂屋的正中間墻上, 是二人裱好的婚紗照。 歐陽軒進(jìn)屋自己脫了鞋,卻沒有將免免放下。 他抱著免免, 推開里屋臥室的門,在免免被入眼滿滿的紅色“洞房”布置沖擊的同時, 將她輕柔地放在了床上。 床上的被罩枕巾也都換了紅色繡暗紋的款式,免免隱隱覺得什么東西有點(diǎn)硌得慌, 掀開被子一看, 果然,下面還灑了一把紅棗花生。 不知是因為屋內(nèi)有些熱,還是看到了這些東西后想到了它們的寓意, 免免的耳根竟又一時發(fā)起燙來。 屋內(nèi)很安靜。 歐陽軒在床邊站著, 她在床上坐著, 兩人的呼吸都不重,卻在這個靜謐的空間內(nèi)顯得十分地清晰。 免免低著頭一直沒看歐陽軒,她跟歐陽軒又不是沒單獨(dú)在一個屋檐底下待過,彼時她并沒有覺得有什么,這會兒……興許是因為二人的關(guān)系不同了,他們終于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了,對于這個身份背后隱含的某些事情……免免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還是歐陽軒先開口了。 “你……要不先把衣服換了?” 免免微微地點(diǎn)點(diǎn)頭,感覺到面前還是一片陰影,忍不住抬頭看了歐陽軒一眼。 ——你怎么還賴著不走? 感應(yīng)到了免免沒說出口的話,歐陽軒尷尬地輕咳了一聲,迅速退了出去。 順手合上了門。 “等你好了……再叫我?!遍T外傳來的聲音有些低沉。 婚紗的樣式再怎么簡潔,畢竟也是婚紗,免免脫下來又理好掛耗費(fèi)了不少時間。房間里放了一個梳妝臺,免免抬頭看去,鏡中自己臉上的新娘妝,經(jīng)過一天下來也已有些脫了。 身體是有點(diǎn)疲憊的——任誰經(jīng)過一整天的折騰想必都是如此。 免免沒有叫歐陽軒,而是自己輕輕地打開了房門。 窗戶被打開了,她的新婚丈夫不知何時脫掉了外面的西裝外套,只著一件白色的襯衣,坐在沙發(fā)上靜靜地抽煙。 聽到免免開門的動靜,歐陽軒回頭看過來,這屋里一片紅色,將他原本顯得有些冷峻鋒利的臉稱得都有了幾分柔色。 “我……先洗個澡吧?!泵饷獾?,“今天會場里熱,也出了不少汗,還有這個妝也得卸一卸。” “嗯?!睔W陽軒點(diǎn)頭,“知道你換完衣服得洗澡,剛才給你試過了,水燒好了,溫度夠?!?/br> 免免聽了,便拿上換洗衣服進(jìn)了浴室。 她在里邊洗澡的時候,歐陽軒去了陽臺上,又抽了兩根煙。 他現(xiàn)在沒以前那么大煙癮了,這玩意兒對身體不好,隨著年歲漸長,他多少有所克制。 今天……算作例外吧。 歐陽軒靠在陽臺的欄桿上,嘴里叼著煙,望著遠(yuǎn)方的月亮。 身體上多日忙碌的疲憊抵不上精神的亢奮。 曾經(jīng),他何嘗不也是像現(xiàn)在這樣,只能癡癡望著遠(yuǎn)方的月亮呢? 而現(xiàn)在,他終于擁有了自己的月亮。 歐陽軒兩根煙抽完,在陽臺上又待了許久,散身上的煙味。 等煙味散得差不多了,浴室里的水聲也恰好停歇。歐陽軒回了屋,邊鎖陽臺門邊道:“我也洗個澡,你要是累了就先睡覺,我一會兒洗好了過來?!?/br> 他這邊說著話,身后卻沒人應(yīng)聲,歐陽軒回過頭來,就見免免不知什么時候換了一身吊帶的白色絲質(zhì)睡裙,剛洗完澡的頭發(fā)大約只是簡單擦了擦,還帶著絲絲水汽。 歐陽軒愣了愣。 …… 這事于免免來說,自然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 她猶豫了許久,到底要不要穿這條讓人有點(diǎn)害羞的睡裙,左思右想,最后還是咬咬牙,下定了決心。 ——總會有這一天的。 那為什么不讓它發(fā)生在更有意義的日子呢。 囍字當(dāng)頭,花燭在案。 再也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止他們共度生命余下的日子了。 那為什么不是此刻呢。 雖然免免這么想著,頂著心頭和臉頰的guntang從浴室里出來了,但聽到歐陽軒讓她先去睡覺,心里難免惴惴。 新婚燕爾,兩人之前又一直都沒有親密過,自然不比人家老夫老妻,免免還懷著些屬于少女的羞澀慌張。 她心想壞了,歐陽軒怕是太累了,根本沒有那些有的沒的心思。也是,都忙了一天了,還惦記著這是……這樣是不是顯得她自己太不矜持了…… 免免心里閃過這些念頭,一時間傻乎乎地僵立當(dāng)場。 歐陽軒哪里知道她這些奇怪的小心思,他此刻也有些宕機(jī),只因以往兩人雖也曾同處一室,但免免素來都是齊齊整整地要上衣有上衣,要褲子有褲子,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免免穿這樣的衣服。 白皙的肩膀消瘦卻并不嶙峋,有著圓潤的弧度,連接了修長柔軟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