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萬元戶家的嬌軟小女兒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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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建廠的時候就已經(jīng)為這么一天做好準備了?!睔W陽軒說,“一開始就知道,等那邊的事情差不多辦妥以后,我肯定是得好回寧城找你的,雖然那會兒不知道咱們倆之間到底具體會是怎么一個情況,但是多半是一時半會兒搞不定的,早就跟我手下的人打好預(yù)防針了。還行,我那幾個跟我一路蹚過來的兄弟都是靠譜人,讓我放心回來,這段時間他們會全權(quán)盯著。” 免免點點頭,既然歐陽軒這么說了,她當然相信歐陽軒的協(xié)調(diào)跟管理能力。這是歐陽軒的事業(yè),不管他們倆關(guān)系再如何親密,她作為一個外行,也不該過多置喙。 跟歐陽軒說說話聊聊天,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免免覺得這嗅覺跟聽覺被雙重夾擊的環(huán)境也沒那么不好受了,舒服了些。 她便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揶揄歐陽軒道:“你怎么知道多半一時半會兒搞不定?如果你當初跟我求婚的時候我就直接堅定拒絕了,那你可就能立刻轉(zhuǎn)頭回深圳了哦?!?/br> 歐陽軒扯扯嘴角,又伸手刮了一下免免的鼻子,這次重些:“不瞞你說,這個可能性我也考慮過了,但我可沒打算被拒絕了就立刻回深圳?!?/br> “那你打算干嘛?”免免道,“打算東邊不亮西邊亮,在寧城再好好物色個別的小姑娘?。俊?/br> “我這心思都被你猜到了?我還以為我藏得很好呢?!睔W陽軒佯裝驚訝。 “喂喂!”免免一聽這話不干了,本來還好生打趣歐陽軒呢,這會兒自己臉皺起來了,“你……你真這么打算的?。坎贿^也是……你年歲也不小了,在深圳那邊工作又忙,沒得時間找,要回寧城解決個人問題也是正常的……” 免免越說越覺得好像確實是這么個理,聲音越來越低。 歐陽軒見免免一開始還是氣惱,結(jié)果自己居然說著說著還把自己給說服了,啞然失笑。 他忍不住,不顧燥熱的空氣,又把胳膊伸過去,環(huán)上免免的肩膀,還在她后頸處親昵地捏了捏。 這種身體接觸簡直讓他上癮,歐陽軒每次觸碰到免免,都覺得這小姑娘身上仿佛有吸鐵石一般,而他就是那沒有的廢鐵,有生以來從未見過這樣的好東西,被吸附了以后就再也舍不得撒開。 “傻瓜?!睔W陽軒道,“逗你的,你怎么還真信了。平常不是挺聰明的么?” 免免心里泛酸,扭頭不看他。 歐陽軒揉著懷中纖瘦女孩的后頸,觸手出皮膚細膩,卻不是很柔軟,能清晰地摸到脊椎骨骼的形廓。 “瘦成什么樣了,多吃點飯吧?!?/br> 免免不理他,還往旁邊側(cè)了側(cè)身子,想不讓歐陽軒的手搭在她脖子上。 “我錯了,我胡說八道的,真的是胡說八道的。你要實在生氣,要不然踹我一腳?”歐陽軒臉上的笑意就沒有消散過。 免免還是不說話,過了一會兒,在座椅底下踹了歐陽軒一腳。 雖然很輕就是了。 歐陽軒道:“你看我這樣,我上哪去‘物色’人小姑娘去。整個寧城,也就屬謝免免同志不但外表美,心靈也美,愿意接受我了。” 免免終于肯看歐陽軒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歐陽軒的大高個、薄薄一層卻有力的肌rou,還有生得愈發(fā)俊朗的眉眼。 “……油嘴滑舌的,你以前可不這樣。”免免道,“你這樣的——怎么可能沒有人要,你就知道哄我騙我?!?/br> “真沒人要。”歐陽軒笑,“你想想我那破名聲,你爸媽不也不肯要我么,也只有你這個小同志,胸懷寬廣,愿意收容我。我以前那個臭脾氣——你不信去大院里問一圈,誰家小姑娘看得上我?她們喜歡的都是李培那樣的,見了我跟見了瘟神一樣,不退避三舍就不錯了?!?/br> 免免說:“那你這么說……好像你是因為沒有人要了,才找我的?別人都退避三舍,只有我是那個傻愣愣往樹干上撞的兔子……” “那話可不能這么說。”歐陽軒道,“她們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她們呢!可能因為我天天就惦記你這只兔子,老天爺看我太過虔誠,所以開了眼了,讓你撞到我這棵歪脖子樹上吧?!?/br> 免免又踹了他一腳,不過這次總算被哄笑了。 “說正經(jīng)的?!币娍偹惆阉男⊥米雍搴昧?,歐陽軒這才道,“我不是沒想過你直接回絕我的可能,還不如說,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可比你接受我大多了?!?/br> 免免哼了哼:“我確實一開始沒答應(yīng)啊?!?/br> “是是是?!睔W陽軒笑,眉梢眼角都是柔和的弧度,如今的歐陽軒真的跟曾經(jīng)那個冷硬的樣子判若兩人了。若是讓院里其他人見了他這副樣子,只怕是得驚恐了——這人莫不是被鬼上身了吧? 歐陽軒:“我想過你可能會怎么都不同意,把我攆走、躲著我,甚至找警察?反正我在深圳那么久,一邊籌備這個事,一邊只要閑下來就在那琢磨你有多少種辦法拒絕我?!?/br> 免免看著他,她也好奇了:“所以呢?琢磨出什么應(yīng)對措施來?” “什么都沒琢磨出來?!睔W陽軒真誠地,“不是有句俗話么?烈女怕纏郎。我就琢磨著,你要是實在不答應(yīng),我就再想點辦法死纏爛打一下,看看你能不能心軟答應(yīng)?!?/br> 免免:“……”這什么鬼“應(yīng)對措施”。 歐陽軒總結(jié):“死纏爛打也需要時間啊,所以我才說,我這趟回來怎么著都得挺久的,把廠里的事早做安排了。我也沒一直扔著深圳那的事不管,廠里弟兄隔幾天就給我打電話匯報情況,反正現(xiàn)在是一切順利,除了電話費貴了點兒,增加了點額外開支?!?/br> 免免認真地聽他說,剛剛心里那點來自愛情中纖細心靈的褶皺早已被撫平了。其實她當然也能分辨歐陽軒說的哪些話是認真的,哪些是逗她玩的,只是人總是這樣么,關(guān)心則亂。 歐陽軒又說:“等陪著你在北京安頓好,我就要回去了。他們雖然沒提,但我離了這么久,肯定還是有不方便、忙不過來的地方。只是人家都曉得,我是回來討媳婦兒的,所以沒人催我?!?/br> 免免的臉紅了紅,隨即低頭道:“嗯……那你自己該上點心,該回去……就趕緊回去,別讓人家應(yīng)付不過來?!?/br> 歐陽軒見免免那副又別扭又要表現(xiàn)得體貼懂事的樣子,心里軟得一塌糊涂。 他忍不住摟住免免,在擁擠悶熱的綠皮火車車廂中,趁著沒人注意,在他的小未婚妻唇上印下了一個吻。 戀戀不舍地分開時,才啞聲道:“我這不是……有更上心的人和事么,誰讓我就只長了一顆心呢?!?/br> 作者有話說: 第78章 抵達 說這話轉(zhuǎn)移注意力, 也就不顯得時間過得太漫長了。 火車到北京的時候是清晨,五點多,免免稍微有些疲憊,好在畢竟年輕, 一夜不睡覺也不會很難受。 “阿嚏——!” 一下火車, 免免就打了個小小的噴嚏。車上太熱了, 下車才發(fā)現(xiàn),北京的氣溫并不算很高, 這一里一外溫差頗大。 “北京比寧城涼快好多啊。”免免抱著琴往背上背, 好奇地四處打量。 這個時間,若是在寧城, 空氣里總彌漫著淡淡的潮氣, 草坪花葉上都是水汽凝結(jié)成的露珠, 北京卻很是干燥,沒有免免習慣的那種“清晨露水的氣味”。 “北京白天太陽出來了也熱, 這里跟寧城不一樣,晝夜溫差大, 你到了晚上要出門的話得加衣服。”歐陽軒剛才在行李架上拿包,比免免錯后了幾步出車廂, 出來便同免免說道。 “好?!泵饷夤怨渣c頭。 “走,去買張地圖。人生地不熟的, 別咱倆一起丟了?!睔W陽軒扶著免免的腰, 兩人一起順著和他們一同下車的人流出了站臺。 站臺外人山人海的擠了更多人,手上舉著各種牌子、旗子、紙,都是來接人的, 個個翹首以待。 歐陽軒跟免免沒有人接, 火車站里也沒什么指引牌, 二人只能邊找邊問,好不容易找到了賣地圖的地方,這里也擁了不少人,約莫都是像他們一樣無人接引的外地人。 對絕大部分人來說,孤身前往別的城市都是一件充滿挑戰(zhàn)的事,哪怕只是去旅個游。 在沒有熟悉當?shù)氐南驅(qū)У那闆r下,萬事只能靠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迷路走丟都算事小,倒霉的遇上專盯著外地人敲詐勒索的、搶劫的,最后落到身無分文的下場都沒處哭去。 尤其是年輕小姑娘,新聞里都說了,火車站是“老拐子”最常出沒的地方之一,運氣差的婦女兒童,出一趟遠門,遇上拐賣的,從此以后人生篇章都改寫了。 這些事情對免免來說比較抽象,只是聽長輩說過,或者在報紙上看過,不太能切實地想象具體的危險程度,但歐陽軒走南闖北這么些年,他是比誰都清楚的。 所以歐陽軒堅決要一路送免免一直到學校,這么長一段路程,免免一刻不在他眼皮子底下待著他都不放心。 “我之前聽說新入學的大學生,都有師兄師姐來接的,你們沒有?”歐陽軒隨口道。 “有?!泵饷庹f,“但是我來得有點早,時間錯開了?,F(xiàn)在還沒到開學的時候,我們倆估計得在旅店住幾天。” “哦,也是,我們來早了?!?/br> 歐陽軒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地忙,忘了這個細節(jié)。因為如果等到正式開學的日子,謝家爸爸mama肯定會盯得緊,免免才決定提前來北京,那自然是沒有人來接的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免免最后那句“得在旅店住幾天”,倒是纏纏綿綿地留在了歐陽軒的大腦里。 在旅店。 住幾天…… 火車站的人山人海中,歐陽軒不由自主地神游了起來,心跳加快了幾拍。 只神思不屬了幾秒鐘,買地圖的隊伍就排到了他們倆,歐陽軒趕緊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兩人買好了地圖,又在火車站的咨詢臺問清楚了去外國語大學的路線,就出了火車站大門,往門口的大巴站去。 要到外國語大學,得先坐火車站的大巴車,再轉(zhuǎn)公共汽車,公共汽車到站了還有一段路。 兩人帶著這么多行李,也不能跟人家一樣打個摩的就跑,于是下了公共汽車以后,二人便找了個人力車。 這會兒太陽已經(jīng)出來了,氣溫也跟著上來了,熱得很。人力車師傅穿著背心,脖子上掛了條白毛巾,一瞅見大包小包的免免跟歐陽軒,就十分嫌棄。 “你們這不行,得加價的啊,恁多東西!死沉!” 歐陽軒對此早有預(yù)料:“多少錢?” 師傅上下打量了他們二人一眼,伸出一根食指一根拇指:“八塊。” “???八塊……”免免正在包里掏錢包呢,一聽傻眼了,這價格可比她預(yù)想的高多了。 這個地方離外國語大學那邊并不遠,要不是因為兩個人拖著大包小包,其實完全可以走過去。就這么點距離,要加八塊,屬實是獅子大開口了。 免免以為歐陽軒作為一個生意人,想必是要跟車夫討價還價一番的,就猶豫了一下沒把錢遞出去。 誰知道,歐陽軒二話不說,自己從兜里摸出錢包,數(shù)了八塊錢遞給他。 “誒,你……”免免急道,“這錢該我出的,你怎么……” “你的我的,不都一樣么?!睔W陽軒道,“來,上車。慢點兒,你背個琴別摔了,扶著我點?!?/br> 免免拗不過他,只能扶著歐陽軒伸出來的那條胳膊爬上了人力車。 人力車后座的位置一點兒也不寬敞,兩個人坐下來就沒什么空間了,只能把大包小包抱在腿上放著。 車夫收了錢就不抱怨了,麻溜把八塊錢往自己兜里一揣,扛起車桿:“外國語大學是吧?走咯!” 人力車以不快不慢的速度朝前駛?cè)ィ@個速度,正適合看看陌生城市的煙火街景。 免免卻沒心思欣賞風景,湊到歐陽軒耳邊道:“八塊錢會不會太貴了,我們是不是受騙了?” “是啊?!睔W陽軒道。 “?”免免用力眨了眨眼睛,“那你……怎么不跟他還還價啊。你就算現(xiàn)在是廠長了,這不也是剛走上正軌沒多久么,哪經(jīng)得住你這么大手大腳花錢,明知道被騙了還……” 歐陽軒聽免免在自己耳邊絮絮叨叨,一瞬間有一種新婚小妻子跟丈夫念叨家中柴米油鹽的過日子的感覺,聽著聽著就咧嘴傻笑起來。 免免拍了他一下:“你笑什么?你聽沒聽我說話啊……” “聽了,聽了。”歐陽軒忙不迭地,“我這不就是心情好么,還不讓人笑了你。” 隨口開了個玩笑,他才收斂起心里那點不足為外人道的美滋滋,正色:“出來在外邊就是被宰的,在外邊不比在家,人生地不熟的,當?shù)剡@些商販啊車夫啊,都是看你是外地人就逮著你宰。這種時候,能用錢解決就用錢解決,無非就是rou疼點,能把事辦了就好。不然遇到別的麻煩,耽誤事是小,安全問題事大。” 這就是歐陽軒走南闖北總結(jié)下來的人生經(jīng)驗了,免免第一次離開家,不懂得這些,但聽歐陽軒這么說,也覺得是這個理。 “也是……你說得對,那我以后注意一點?!?/br> 人力車跑了大約二十來分鐘,就到了外國語大學正門口。免免謝過了師傅,再次扶著歐陽軒的胳膊下了車。 這會兒還在暑假中,大學門口沒什么學生,挺冷清的,等再過三天,新生正式報道的時候,想必就會熱鬧起來了。 對于這所她曾經(jīng)憧憬,如今終于成為自己即將入讀的學府的大學,免免十分好奇,在門口東張西望,瞧這個也好看,那個也新鮮。 “要進去看看不?”歐陽軒見免免一到學校門口,眼睛就跟被黏在學校里了似的,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