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萬元戶家的嬌軟小女兒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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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青年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至少面上是暗藏鋒芒卻看似友善地互相認(rèn)識了。 夏林風(fēng)不動聲色地打量比他高了個頭頂?shù)臍W陽軒:“你這是……來接免免回你們院里?是代叔叔阿姨來的嗎?” 歐陽軒沒正面回答夏林風(fēng)的問題,只道:“我剛從深圳回來,找她有點(diǎn)事要說?!?/br> 言下之意聽起來像是“你自覺點(diǎn)就趕緊走,我們有私事要聊”。 夏林風(fēng)扭頭看免免:“那我在這里是不是有點(diǎn)打擾了,免免,你們是有事情要說嗎?可是我們倆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免免微微地皺了皺眉頭,她不是很喜歡這種感覺,夏林風(fēng)就好像在催促她表態(tài)站邊一樣,而一旦表態(tài),就仿佛她是誰的戰(zhàn)利品似的。 第61章 無聲之情 免免決定不讓自己的判斷被這兩個莫名其妙的男青年影響。 她問歐陽軒:“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聊?” 歐陽軒道:“很重要的事?!?/br> 免免見歐陽軒也說不出具體是什么事來, 再加上她覺得她跟歐陽軒實(shí)在是沒什么多的話好聊,所以并不是很想接歐陽軒的茬。 她把自己代入一些個性強(qiáng)烈一些的女同學(xué)的視角里,想象了一番,以歐陽軒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來說, 只要是稍微個性強(qiáng)烈點(diǎn)的女孩, 大概都會跟他抵死不相往來了。再見到這人, 不把給他兩個大耳刮子那便算是溫柔善良禮貌得體了。 免免本人沒有那么濃烈的情緒,她一向是綿軟溫和的, 不過她覺得自己至少要有原則。 她沒有在夏林風(fēng)和門衛(wèi)大叔的面前跟歐陽軒提出反對意見, 只是委婉地示意夏林風(fēng),自己要回家, 而他們兩個的家是不同的方向, 也該就此分別了。 夏林風(fēng)聽了免免這話rou眼可見地有幾分失落, 他似乎想說點(diǎn)什么,可大約是想到先前已經(jīng)跟免免疏遠(yuǎn)了一些, 那些小小的齟齬也不能當(dāng)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于是便嘆了一口氣,和免免道了別, 失望地離開了。 門衛(wèi)大叔看免免和歐陽軒的目光有幾分促狹,扔下一句“年輕是好啊?!本捅持? 一步三晃地回了門衛(wèi)室。 校門口頓時就剩下了免免和歐陽軒兩個人。 見四下清凈了,歐陽軒才低頭看向免免。大半年沒見, 免免似乎長高了一點(diǎn), 又瘦了一點(diǎn)。原本是偏嬌小的身材,如今在女孩中算得上高挑了,又清瘦, 風(fēng)一吹就倒似的。 歐陽軒咧咧嘴:“怎么瘦得跟片葉子一樣?!?/br> 免免不吭聲, 她不想跟歐陽軒寒暄。 你生我的氣呢?”歐陽軒問。 “……”免免心道這種問題這人也問得出口, 她看起來難道很像被占了便宜就跑以后還樂顛顛的傻子么。 免免氣不過,又不喜歡跟人爭吵辯駁,干脆扭頭就走。 “哎!” 結(jié)果她剛走兩步,手就被歐陽軒拉住了。 這次歐陽軒抓的不是她的手腕,而是手掌,有點(diǎn)粗糙的手指跟她的交纏在一起。 免免甩手,想甩開這個厚臉皮的男人,沒甩掉。 歐陽軒握得很緊,好像她的手指是什么寶貝似的,生怕她從指縫間滑走了。 免免皺著眉回過頭:“你干什么呀?別在學(xué)校門口拉拉扯扯的……影響不好?!?/br> 歐陽軒目光灼灼:“那我們換個地方?” “……”免免十分懷疑歐陽軒的理解能力,她這句話的重點(diǎn)是“學(xué)校門口”嗎?明明是“拉拉扯扯”。 歐陽軒這人倒是十分主動,且從善如流,他拉著免免的手——不知不覺中居然被他逮到了機(jī)會,兩只手也不知怎么的,就變成了十指緊扣的姿勢——向前跨了一步,和免免肩并著肩,他對免免笑了一下,黑皮白牙的,居然還挺燦爛。 他大喇喇道:“這也還早,要不,跟我去一個地方唄,有東西要給你看。” 他說完就自顧自拉著免免往前走,免免朝前看了一眼,熟悉的道路,熟悉的風(fēng)景,這不就是回家的方向么。 免免差點(diǎn)給歐陽軒氣笑了,回家就回家,什么這個地方那個地方的。 還是說這個人從深圳給自己背了什么土特產(chǎn)回來,還要自己上他家里去提貨? 這未免有點(diǎn)離譜了吧。 也就是一瞬間的工夫,免免腦海里閃過好幾個四邊挨不著的可能性,反正無論哪一種可能性,最終都只導(dǎo)向一個結(jié)果——這個歐陽軒就是個不靠譜的。 但也沒辦法,這人要是要把她拉去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她姑且還能甩開他頭也不回地離開。結(jié)果他要拽著自己往大院走,她原本也是要回家的,總不能為了不跟歐陽軒同路,自己故意去兜彎子吧。 爸爸mama和哥哥還在家里等著她呢。 “你……松開我的手?!弊罱K,免免只能低著頭,如此警告歐陽軒。 歐陽軒的手指卻扣著她的,扣得很緊,絲毫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不但不松手,他還一直用一種……十分貪婪的目光,牢牢地盯著免免,一瞬不瞬地,仿佛一旦把目光移開就會錯過了什么一樣,免免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用腳掌捻著地上的沙土。 “你看什么……不要看了。還有,快松手……”這次說話聲音虛了一些,沒有剛才那么堅(jiān)定了。 歐陽軒用空閑的那只手摸了摸鼻子:“我怕我一松手,你就再也不會跟我好了?!?/br> “……”免免終于按捺不住,沒好氣道,“歐陽軒,我什么時候跟你好了?怎么就‘再也不會’啦。” 免免性子太軟,即便是不高興沒好氣,說話的語氣和聲音都是軟軟的、輕輕的。也不是尋常女孩子甜軟的佯怒嬌嗔,只是像春天的細(xì)雨一樣,就算是云兒在控訴,也只會滴滴潤在草木花葉間。 總之就是,沒有什么殺傷力,尤其是對歐陽軒這種厚臉皮的人來說。 準(zhǔn)確地說,不但對歐陽軒毫無殺傷力,甚至讓他有幾分高興。 “你生氣啦?你肯跟我生氣啦?” 免免又甩手:“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沒生氣——松手?!?/br> “不松?!睔W陽軒咧嘴笑,居然有點(diǎn)傻氣,怎么去了深圳一趟,酷跟拽都沒了,光剩了傻了呢。 學(xué)校門口人多眼雜,好在今天情況特殊,再其他人看來他們大約就是一對剛結(jié)束高考后終于得見天日的地下小情侶,忍不住要你儂我儂一番。 路過的各色人等都像兩人投來善意的眼神,免免卻只覺得害臊得很,悶著頭就往家的方向走了。 歐陽軒笑著跟上了她。 回大院的路上,免免看都不看歐陽軒,低著頭,一句話不說,歐陽軒卻時不時要說個兩句,仿佛長了舌頭不用糟踐了什么一樣。 歐陽軒道:“你怎么不問我什么時候回來的。” 免免:“……” 歐陽軒自問自答:“我上個星期回來的,我知道這幾天要高考,怕影響你考試狀態(tài),就按著沒敢找你?!?/br> 免免:“……”這人好厚臉皮!怎么就這么自信地覺得她會被他影響呢。 歐陽軒道:“我是不是看起來比以前稍微成熟一點(diǎn)了,沒那么愣頭青了?” 免免:“……”黑了瘦了就是成熟了嗎?那農(nóng)民伯伯一定是天底下最成熟的人了。 ……好吧,她承認(rèn),確實(shí)看起來成熟了不少。話也多了不少,跟轉(zhuǎn)性了似的,一點(diǎn)兒不酷了。 歐陽軒繼續(xù)自問自答:“其實(shí)這大半年還發(fā)生了挺多事的,我想在深圳干出點(diǎn)事來,但好多事我第一次接觸,也不懂,我這脾氣又有點(diǎn)……哈,你知道的,總之兜了不少彎子,還好,結(jié)果不壞,比我預(yù)想的還要好點(diǎn),我才有臉回來找你。” 免免:“……”他在說什么。 歐陽軒說完上面那一大段,安靜了好一會兒,就在免免以為他意識到了自己不會搭理他,終于放棄再在她耳邊說這些沒什么用的話的時候,歐陽軒又啞著聲音開口了。 歐陽軒:“呃……這也大半年了——都快一年了吧?你……有沒有什么喜歡的男孩兒???剛才那個小眼鏡不是吧?”歐陽軒這話說到了后面居然有幾分小心翼翼。 免免終于說話了:“人家叫夏林風(fēng),什么小眼鏡……” 歐陽軒歪頭瞅她:“你跟他——” 免免又沒好氣了:“是同學(xué)?!?/br> 一聽免免這話,歐陽軒嘴角忍不住往上揚(yáng)了:“只是同學(xué)啊?嗐,我就說。那你跟那些個什么……呃,比如蕭家那個傻子,還有那個姓杜的,還有……” “……你查戶口呢?”免免現(xiàn)在對歐陽軒這個人確實(shí)是生氣且不想搭理的,可又在這人罕見的胡攪蠻纏的態(tài)度面前有點(diǎn)繃不住。 歐陽軒以前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啊,這人以前話那么少,那么酷,拽得二五八萬的,我行我素誰都不放在眼里……怎么地南方海邊的水土是比他們江南的要養(yǎng)人么,硬是把他們院里的霸王都腌得生動了五分么。 “我就是……”歐陽軒撓撓腦袋,“挺想知道的,關(guān)于你的事情?!?/br> 免免沉默了,半晌才悶聲道:“那你的事情,你什么時候跟我說過?怎么我的事情,你倒是非得要問他一問,管他一管了?” 這也許是免免從會說話起到現(xiàn)在,對人說過的最“重”的一句話了,就連免免自己都覺得,說這樣陰陽怪氣仿佛質(zhì)問別人一樣的話的人不像自己。 只是她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似的,就這么說出口了。 在高考前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她明明都覺得自己已經(jīng)時常想不起歐陽軒這個人了。她曾經(jīng)隱約想過,即便以后也許會跟歐陽軒再見面,兩個人最多也就是無波無瀾、不痛不癢地打個招呼,就跟半生不熟的老熟人一樣,并不會有什么情緒上的波動。 現(xiàn)在這場面,可跟她想象的一點(diǎn)兒都不一樣。 作者有話說: 第62章 伴手禮? 免免以為以歐陽軒的性格, 聽到她這樣近似質(zhì)問的話的時候,應(yīng)當(dāng)會像他平常一貫?zāi)菢樱聊徽Z,或者一笑置之, 根本就不接她的茬。 她往常是那樣溫和的性格, 從小到大幾乎沒有發(fā)過什么脾氣。此時一面對歐陽軒, 也不知怎的,她就變得仿佛不是自己了。 她就像一只被逼急了, 準(zhǔn)備好隨時要跳起來咬人的兔子, 早已做好了攻擊的準(zhǔn)備。 歐陽軒還什么都沒說呢,免免已經(jīng)自己在腦袋里想想好了接下來要如何應(yīng)對——?dú)W陽軒一旦沉默不語, 她就要再次果斷地甩開他的手, 先他一步離去, 頭也不回! 她剛剛就想這么做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跟這個人在這里磨磨唧唧了這么久。 然而,沒想到的是, 歐陽軒的反應(yīng)和免免預(yù)計(jì)的完全不同。 “對不起。” 免免剛把手提起來準(zhǔn)備甩開歐陽軒,就被這句突如其來的道歉砸了個正著。她幾乎是有幾分茫然地抬頭, 看向即便自己長高以后,仍然比她要高大太多的男人。 歐陽軒還是把她的手攥得死緊, 免免感覺到他原本干燥的手心開始滲出汗水, 那種感覺黏答答的,天氣又熱,和這樣的一只大手十指相扣, 絕對稱不上舒服。 “……你說什么?”免免道。 “對不起?!睔W陽軒又重復(fù)了一遍, 說完他踟躇了一會兒, 看他眉心緊皺的樣子,大約是在組織語言,等到兩人又朝前走了百來米,他才重新開口道,“我原來有的想法挺天真的。我爸總說我不像話,自以為是,沒個真的男人的樣子,以前我覺得他就是看不上我,反正我也不服氣他,大家彼此彼此。 也就是這段時間,去了深圳以后,我才知道我爸是對的,我可不就是那個德行?!?/br> 兩個人站在一條窄窄的十字巷弄口,身后有同樣剛結(jié)束高考的男學(xué)生,騎著自行車一陣風(fēng)似的超過了他們,邊騎車還邊哼著鄧麗君的新歌,心情大約很不錯。 男學(xué)生在二人面前拐彎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朝兩人吹了個開心的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