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萬元戶家的嬌軟小女兒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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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原來,她以為柔嫩的小樹苗,也會在風雨來臨的時候,拼命向上撐開自己的樹冠枝丫,想為她遮擋。 在這一刻,盧云芬才知道了,免免說得對,她先前總想著為了弟弟meimei委屈自己也沒什么,其實是她太過一廂情愿了。 真要為了弟弟meimei,她便不該這樣委屈自己。 凌友俊又來拉盧云芬的手,似乎想說些什么,盧云芬這會兒終于能冷靜地直視他了。 “嗯,凌友俊,我們離婚吧?!彼届o地說。 * 人在忙碌的時候,往往意識不到時間的流逝。等這出鬧劇解決,凌友俊終于垮著肩膀,答應了同盧云芬離婚,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謝免免一看時間,差點驚叫出聲。 居然已經(jīng)快到夜里一點了!她甚至沒有跟爸爸mama和哥哥說她去了哪里! 盧云芬被弟弟meimei一左一右護著回自己家了,免免和兩位民警道完謝就想著趕緊回家,但這個點是沒有公共汽車了。歐陽軒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瞅著她,免免只能可憐兮兮地:“那個……能載我……回去嗎?” 聲音越來越小。 好在歐陽軒這次終歸是沒有為難她,他還是像來時一樣,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長腿一跨就發(fā)動了摩托車。 “上車?!?/br> 作者有話說: 第33章 情敵 那天回了家以后, 免免才知道家里亂套了——甚至不止是謝家,大半個大院都亂套了。 謝家安安靜靜的乖乖女免免,居然一聲不吭就不見了,一直到深夜都沒有回家, 這還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謝家除了幺女外的另外三口子, 都是在大院里廣結(jié)善緣的人物, 謝免免又是剛在文藝晚會上出過風頭的“小明星”,這下好了, 謝家小女兒丟了的事, 就仿佛蓄積能量已久的高壓鍋一般,由謝家開始發(fā)酵, 直到夜里, 讓整個大院瀕臨炸鍋。 凌晨一點, 大馬路上都是安安靜靜的,歐陽軒那輛嘉陵70載著他跟謝免免, 是整個街道上唯一的聲音來源。摩托車一路疾馳回了軍屬大院,就連一貫看不出來在想什么的歐陽軒都被眼前的場景弄傻眼了。 這個點兒了, 大院里還有好些人,就在門房前面站著, 放眼望去,都是謝家的老熟人。 什么李培, 蕭蕭, 樓上孫阿姨,等等一干人馬,都圍作一團, 中間是他們謝家三口子, 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門房周大爺明顯困得不清, 但也套了他的軍大衣加入進來,給他們出謀劃策。 “找不著啊,還能怎么著,報警唄!報警?!?/br> “走走走,上派出所去,別找了,小姑娘家家的,這么晚還沒消息,可不能等!多等一分鐘,多危險十倍??!” “這樣,謝叔叔,劉阿姨,你們先去派出所,我們在這附近再看看,打聽打聽,總之先把meimei找著要緊!” 這個聲音免免認出來了,就是那天來他們家“相親”的那位杜天睿。 免免差點兒眼前一黑,趕緊拍歐陽軒的胳膊:“歐,歐陽軒……你停一下車?!?/br> 這還是免免第一次當面叫歐陽軒的名字,她叫得有些說不上來的別扭。 歐陽軒剛要拐彎進小區(qū),聞言就帶了一腳剎,嘉陵70以一種頗為剛猛的弧度拐了個莫大的彎,聲音突突突地更響了,成功地吸引到了大門口一眾人馬的關(guān)注。 謝旋個兒高,大概視野也足些,他是第一個瞅見meimei的。 “免免!” 他一聲高呼,撥開面前的人就往免免這兒跑,其他人也相應地注意到了歸來的免免。 要找的姑娘全須全尾地回來了,免免跳下了車,謝旋拉著meimei上上下下查看了一遭,還是他那個meimei,一根頭發(fā)也沒少,他這才把一顆心放回了肚子里。 原本這是個好事兒,好賴不用大半夜的夜闖派出所了。然而免免回來的方式,以及這交通工具上的另一個人,卻直接讓這口已經(jīng)蓄能已久的高壓鍋炸翻了。 人群里的蕭蕭看到了意中人,還沒來得及松口氣歡欣鼓舞呢,就先瞧見了他的死對頭。 “歐陽軒?!你居然綁架免免meimei!” 謝旋正攬著失而復得的meimei呢,聽到蕭蕭這一聲吼,抬頭看了還跨坐在摩托上的男人一眼。 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這位大院中的傳說人物,之前對他的所有了解都來自弟兄們的口耳相傳,傳言這種東西,傳起來夸張得很,謝旋對此人的印象幾乎是青面獠牙,形似惡鬼,硬要形容的話就跟端陽節(jié)的時候家中掛來鎮(zhèn)宅的鐘馗像那般。 如今猛然一聽這活鐘馗居然出現(xiàn)了,簡直想端碗雄黃酒來往丫跟前灑一灑。 等謝旋借著月色看清了活鐘馗的臉,才發(fā)現(xiàn)這人跟他的想象大相徑庭,不但不青面獠牙,甚至可以稱得上一聲英俊瀟灑。 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吶,由此可見以貌取人的壞處。謝旋這么想著,攬著meimei迅速地遠離了歐陽軒跟他的摩托車。 他皺著眉道:“大晚上的,你一聲不吭把我meimei帶去哪兒了?沒經(jīng)過我們家人的同意,你怎么能帶走我meimei?” 歐陽軒還沒說話,謝免免先趕忙打斷了她哥哥的質(zhì)問:“哥哥,哥哥,不是這么一回事。是師姐的事情,我因為走得太急,忘記留個條子跟你們說一聲了,我是去找?guī)熃愕?,歐陽軒他好心送了我一道,幫了我大忙了。” 免免知道歐陽軒在大院里人緣不大好,擔心大家對他有偏見,這事兒又是因自己而起,弄得街坊四鄰不得安生,大半夜在這里互相聲討,總歸是不好,于是難得地口齒利落,言簡意賅地把今天的事情當眾跟大家解釋了一遍。 謝衛(wèi)國跟劉曉燕都是務實的人,只要閨女沒事,他們也就沒什么話要說,聽免免說完,內(nèi)心唏噓了兩句,也就作罷了,跟歐陽軒以及左鄰右舍們挨個點頭道謝,也道聲不好意思,因為自己家的事情,鬧得大家都這個時候了還沒得休息,明天還要上班上學呢。 像孫阿姨跟周大爺這樣的中老年同志,關(guān)注的重點主要在謝免免說的——師姐跟她男人之間的家庭倫理故事上,他們聽完這個故事,很是長吁短嘆了一番,不忘叮囑免免向盧云芬傳達一下他們的慰問,又讓免免日后多多關(guān)注關(guān)注她這可憐的師姐。 免免一一應了,又認認真真地謝過了叔叔阿姨們,說完這些,孫阿姨他們幾個便招呼大家都趕緊散了吧,各回各家休息。 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免免卻見歐陽軒一直坐在摩托上,不吭聲,也沒像平時似的,覺得不耐煩就自己直接頭都不回地走掉。 她來到歐陽軒的身邊,輕輕戳了戳歐陽軒的胳膊。 歐陽軒俯視著她,其實跟之前兩個人打照面的時候沒什么不一樣,他在高處俯視著人的時候,看起來依然很有壓迫感,不過免免現(xiàn)在倒是不怕他了。經(jīng)此一役,她覺得歐陽軒這個人,其實還挺不錯的,雖然嘴巴壞了點,人卻是個好人。 “今天謝謝你?!泵饷庹J真道,邊伸手在褲兜里摸,摸了半天,摸出了兩顆糖。 一顆話梅糖,一顆奶糖,也許是在口袋里放久了,奶糖有點軟了。 她有些懊惱:“本來帶了三種不同口味的……花生糖沒了,不知道是不是騎著摩托車在路上的時候掉出去了?!闭f著,免免小心翼翼道,“你喜歡吃哪種呀?這兩個我都給你好不好?” 歐陽軒說:“我不喜歡吃甜的?!?/br> “啊……”免免一聽,rou眼可見地有幾分喪氣,肩膀都垮塌了幾分下來,捧著糖的手也準備垂下了。 她之前給人發(fā)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說不喜歡吃甜的人呢……但想來必然是有這樣的人的,畢竟人的口味多種多樣。她下次應該問問爸爸,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怎么應對,是不是該再準備點兒不甜的小零嘴呢…… 免免還在因為歐陽軒的拒絕而思來想去,歐陽軒卻忽然抓住了她正要垂下去的手腕。 免免抬起頭,就見歐陽軒把她手上的奶糖順走了。 “……不喜歡吃,所以平時沒怎么吃過,偶爾吃吃也還湊合?!?/br> 說完他還像怕免免把糖搶回去似的,迅速地就塞進了自己上衣胸前的口袋里。 “走了?!?/br> 歐陽軒一臉冷酷地說,也不看免免,一踩引擎就自顧自把車開走了。 蕭蕭跟李培都還沒回家,正一左一右站在謝旋旁邊,三個人都瞧見了免免跟歐陽軒的交頭接耳。兩人具體說了什么是聽不清,但動作交流能看個大概,李培眼鏡后邊的眼睛瞇了一下,露出了一個有些復雜的笑。 他意味深長道:“這兩位,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認識的?看上去還挺熟悉,還是說,就是今天熟起來的?” 謝旋看了他一眼,至于蕭蕭,他整個人都傻了,愣在那兒盯著免免看,顯然是難以消化“免免跟歐陽軒看起來挺熟,還有那么點兒親近”這個事實。 “怎么?”謝旋問。 “多少還是注意點吧你?!崩钆嗾f,“也不是我對歐陽軒有什么有色眼鏡,他這次從云南回來以后我跟他確實沒再接觸過,不好說他這人現(xiàn)在跟以前比有沒有什么變化,但怎么說呢,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老祖宗說的話,一般來說終歸還是有些道理的——蕭蕭,你覺得呢?” 蕭蕭咬著牙道:“可不是么,狗改不了吃屎,我就不信這貨去趟云南還能大徹大悟得道飛升了?幫人小姑娘忙載她出去……以前怎么沒見過他歐陽軒這么菩薩心腸哪?鬼知道他肚子里轉(zhuǎn)什么經(jīng)!” 他嘴上說不知道歐陽軒肚子里轉(zhuǎn)什么經(jīng),其實心里當然自己有桿秤——這無賴,無非就是見色起意唄! 這天晚上,蕭蕭一整夜在床上翻來覆去,一直到天色蒙蒙亮才睡著,剛一睡著就開始做夢,夢里全是免免跟歐陽軒好上了,歐陽軒那個混球得意的笑聲震耳欲聾,把他從夢里又震醒了。 第二天一大早,蕭蕭頂著兩個黑眼圈爬起來吃早飯,被蕭蕓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盯著瞅了半天,往他碗里撥荷包蛋的手都猶猶豫豫的。 “哥,你這是半夜上街搶銀行去啦?”他那個倒霉meimei一臉沉痛。 “去去去,一邊兒去,懶得理你。”蕭蕭悶頭啃荷包蛋,啃得齜牙咧嘴,仿佛牙齒底下的不是雞蛋,而是歐陽軒的狗頭。 他三下五除二吃完飯,拿上包就往外跑:“我上班去了!” 大門咔噠一聲關(guān)上,蕭蕓只覺得匪夷所思,他哥平常出門怎么著也得一個小時以后呢,今天這是干嘛啊,這么早就跑,難道真是夜里搶銀行了,這會兒畏罪潛逃……? 而出了門的蕭蕭,筆直地往六單元跑。 高中生上學都比他們上班的人早,果不其然,這會兒謝旋跟謝免免剛開了車鎖準備走。 “旋兒!”蕭蕭遠遠地就叫上了,“我跟你們一道!” 蕭蕭撒腿跑著,他是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就知道,他好賴一個大男人,自己喜歡的小姑娘自然要自己努力爭取,總那么含含糊糊不好意思的,別到時候小姑娘被狼叼走了都不知道! 他得主動,發(fā)起攻勢,追求所愛才行。 作者有話說: 第34章 心尖月 “蕭蕭哥哥, 早呀。” 免免打了個哈欠,然后瞇著眼睛,像沒睡醒的小貓一樣,軟綿綿地靠在她哥背上, 還不忘跟蕭蕭打招呼。 因為昨晚那一通折騰, 免免睡得太晚了, 回家洗漱收整完上床的時候,都已經(jīng)是兩點多了, 這對于早睡早起的免免來說算是破了個大紀錄了——她平常上床睡覺的時間都是不超過晚上十點的。 蕭蕭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免免, 這謝家meimei平常見著生人,總是有點拘束的, 會讓人覺得有幾分距離感, 今天大約是實在沒睡醒, 那種拘束也沒了,只有一種對外界毫無防備的可愛。 對, 可愛。 蕭蕭用舌尖在嘴里翻來覆去地模擬著這兩個字,感覺心尖子都又軟又甜的。 好笑的是, 免免不拘束了,他自己反倒是加倍地拘束了起來。 “早……早!”蕭蕭從心尖一直紅到了耳根, “你,你吃過了嗎?” 免免軟軟地笑了笑:“吃過啦, 蕭蕭哥哥呢?今天這么早呀?!?/br> “我……我也吃過了, 吃了荷包蛋,還,還喝了玉米粥, 配了雪菜, 雪菜是我奶奶自己腌的。嗯, 還吃了……吃了咸鴨蛋白,因為我meimei只吃鴨蛋黃,不吃鴨蛋白……” 蕭蕭緊張得舌頭都要打結(jié)了,大腦更是一片空白,免免問什么他就照著答什么,還不知道停,一疊報菜名報得謝旋耳朵都要長繭子了,只覺得他這兄弟今天好像哪里不大正常。 “停停停。”謝旋道,“寒暄,大哥,你知道什么叫寒暄不?沒人查你作業(yè)。” 蕭蕭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此時謝旋跟免免已經(jīng)騎到了車上,謝旋瞥了還站在地上不動的蕭蕭一眼:“你沒騎車?這怎么跟我們一道啊,咱仨前胸貼后背擠擠么?你這么偉岸的身形,挺為難我的?!?/br> 蕭蕭這才猛然發(fā)覺自己把自行車都給忘了,他平常也是騎車上班的,結(jié)果今天滿腦子都想著快去六單元找免免跟謝旋,就知道拼命往六單元跑,連自個兒的車都給忘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