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媽文中的漂亮原配[八零] 第6節(jié)
但是林秀愛干凈,讓人洗碗的時候,必須加在城里買的白貓牌洗潔精,這放了洗潔精的水,不能喂豬,都是倒在陰溝里的。 這加了洗潔精的水潑出去,大伙就聽見一陣尖叫聲響起。 “?。 ?/br> 大冬天里被淋了個透心涼的江學鳳,尖叫著站起來。 真晦氣,一大早被洗碗水潑,她剛穿的新棉襖啊,就這么被打濕了? 江學鳳擰著棉衣上的水,心疼的不行。 而林海義則面皮抽了抽,他一聽見江學鳳的聲音,就想起昨天晚上江學鳳在他耳邊吹的枕頭風。 【紅木家具!紅木家具!這要怎么開口?】 林海義頭皮發(fā)麻的站在那里,讓他向自己女兒要東西,他真開不了這個口。 而且紅木家具多貴重啊,這都是秀兒的東西,他咋能開口要? 林海義心里為難的時候,江學鳳已經(jīng)厚著臉皮從外面沖了進來。 她渾身上下的都是水,冷的嗖嗖發(fā)抖,可臉上卻笑著問:“秀兒,你爸給你拿的臘rou你看見了嗎?那可是我去菜市場精挑細選買出來的,這村子里哪個人像你有福氣,有個當大隊長能掙錢的男人,還有個當高中老師的爹……” 坐在竹椅子上的林秀,懶洋洋的瞥了眼落湯雞江學鳳。 冬天早晨的暖陽,灑在她白皙的臉上,睫毛又長又卷,人也看起來嬌滴滴的。 “每年我爸不是都會給你錢,讓你做臘rou給我和林冬芹嗎?”林秀這是在說,臘rou的錢都是他爸給的,而且她有,林冬芹也有。 江學鳳就別說這些有的沒得了。 江學鳳嘴角抽了抽,怎么感覺林秀脾氣不一樣了? 可一看林秀懶散的靠在竹椅子上,像個千金大小姐一樣的抬手,從成煜東手里接過剝好的燈籠橘,還嫌棄有些酸的蹙了蹙秀氣的眉。 就想,林秀沒變,從小就是這樣的嬌氣做作樣。 偏偏在家有林海義寵,嫁了人還有成煜東寵。 就連成家的惡婆婆,都拿林秀沒辦法。 這天底下,誰的命有林秀這么好啊? 林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還這么嬌氣做作,嫁人了也地也不下,活兒也不干,婆家還不打她?哪像她女兒冬芹,在家啥都干! 這么一想,江學鳳就替女兒打抱不平了:“秀兒,雖然臘rou冬芹也有,可冬芹的臘rou沒你好?!?/br> 江學鳳說:“冬芹把五花rou做的臘rou,全都留給你了。她知道你愛吃蒸的臘rou和臘rou炒山蔥,所以都把最好的給你了。” 林秀斯斯文文的吃著燈籠橘,說的林冬芹好像多大方? 還不是裝模作樣,要在她爸和全村人面前,博個好名聲? 整個清溪鎮(zhèn)的人都知道林秀又懶又饞,還嬌氣做作;林冬芹卻是個勤快大方,還心地善良的人。 林秀在十里八鄉(xiāng)名聲還真的不咋地,大家都覺得成煜東娶了作精回家。 這女人長得好看,不能干活有啥用? 農(nóng)村女人就得能干活,否則娶回家吃干飯?誰能養(yǎng)得起? 偏偏成煜東就是能養(yǎng)得起。 知道自己是嬌氣作精的林秀,非但沒悔改,還比從前更作了。 要背叛她的狗男人,不使勁使喚,難不成還要心疼他?她有本事作,干嘛不作? 林冬芹想作,還沒機會作呢! “你別說這么多了,我看你渾身濕透,你不冷嗎?”林秀吐出嘴里的籽,紅唇在這冬天里,像是涂了口紅一樣嬌艷:“身上的味兒還難聞,快熏死我了?!?/br> 她嫌棄的樣子,讓江學鳳面皮抽了抽,她身上哪有味兒?她昨晚才洗了澡的? 林海義怕江學鳳和林秀打起來,就拉著江學鳳說:“你快回去換衣服,我再給你弄點藥吃,可別感冒了?!?/br> “我不冷?!苯瓕W鳳甩開林海義。 她冷的牙齒打顫,還不愿意走。 因為她還惦記著林秀的紅木家具,于是笑著推了推站在一旁關心自己的林海義:“你不是說要和秀兒談談紅木家具的事情嗎?” 林海義不說,她就把話挑明。 這一下,林海義真是被趕鴨子上架,不說也得說了。 因為江學鳳還笑著說:“秀兒,我說紅木家具要個床和梳妝柜就成,可是你爸非說你姐分的房子里啥也沒有,得再加個桌子和板凳?!?/br> 可真是貪心,一下子就把大件家具,給要的差不多了。 林海義臉色難看,兩人是半路夫妻,感情再好,也要為各自的兒女算計。 但是林海義向來對林冬芹也不錯,至少林秀有的,林冬芹都有……這紅木家具林冬芹沒開口要,但是江學鳳都說開了,林海義也不能不開口。 于是說:“秀兒,不如你把梳妝柜給冬芹?床和桌子啥的,爸給她買?!?/br> “不成?!绷中銚u頭,拒絕的很干脆:“這是我外公留下來的物件,我誰也不會給?!?/br> 成煜東和兩個孩子都站在林秀身邊,雖然父子三人沒開口說話??蓱B(tài)度很明確,他們是站在林秀這邊的。 林海義不會生親生兒女的氣,于是對氣的要死的江學鳳說:“秀兒說的對,她外公家的東西,咱們沒資格要?!?/br> “冬芹要是沒錢置辦家具,不如我出錢給他置辦?!绷趾Ax說:“我有個學生在家具廠上班,能拿內(nèi)部價,能節(jié)省很多錢。” “這多浪費?!苯瓕W鳳臉上就跟帶了個假笑的面具似的,無論心里多生氣,她都能笑的慈眉善目:“這不是都是現(xiàn)成的?國家還回來的家具?秀兒家里原本就有這些家具,多了一套,干啥不給冬芹?海浪費這個錢?” 【紅木家具值錢,冬芹說了,就得要這個古董】 江學鳳的心里話,讓林秀挑眉,原來林冬芹想要古董??? 呵呵,長得不美,也別想的太美! 這時候江學鳳的棉衣袖子擼了上去,一個翠綠的玉鐲子引起了林秀的注意,這是當初林秀媽離婚時,給她留下的陪嫁。 可江學舊獨鳳嫁進來的時候,看林秀年紀三四歲的年紀,從林秀手里騙了去。 林秀眼珠子一轉(zhuǎn),笑了笑:“你說的也對,多了一套家具,不給冬芹也是浪費?!?/br> “你答應了?”江學鳳高興。 “當然。”林秀笑瞇瞇的點頭:“但是我把多的家具給冬芹,那你就得把你手上那個鐲子給我!” 手指著江學鳳的時候,江學鳳還下意識捂著手上那翠綠的玉鐲子:“這是我的?!?/br> “是我的。”林秀說:“這是我媽留給我的陪嫁,我小時候不懂事,被你騙去,你說給我保管,卻戴在了你自己手上。” “現(xiàn)在我嫁人了,你得把這鐲子還給我!”林秀從竹椅子上站起來:“成煜東,把鐲子給我拿回來。” “你不能搶?!苯瓕W鳳往院子外面跑,可誰知道成煜東腳步更快的把院門關上了。 他轉(zhuǎn)過身子,那雙狠戾的黑瞳直勾勾的盯著江學鳳手腕上的鐲子:“這是秀兒的?!?/br> “林海義,你死了嗎?你咋不開口幫我說話?”江學鳳捂著手,去瞪林海義:“林海義,你幫我說句話?。 ?/br> 第6章 咬人的大蜈蚣 林海義能說啥? 這個翡翠手鐲本來就是前妻留給女兒的陪嫁,以前江學鳳哄騙著林秀給她了,林海義肯定不好說啥。 再加上前幾年形勢不好,江學鳳一直把手鐲藏起來,林秀和林海義都給忘記了。 誰知道她這又帶出來了,林秀看見她媽留給她的陪嫁,能不找江學鳳要? 而成煜東也眼神冰冷的盯著江學鳳,他向來是個耙耳朵。 這大門關上了,這鐲子今天不取下來,江學鳳就別想走。 “林海義,你說話啊,林海義!我是你婆娘,你就看著我被你女婿欺負?”江學鳳捂著手上的翡翠鐲子,躲在林海義身后。 她覺得林海義對她好,只要她哭,林海義肯定會幫她。 可誰知道林海義沉吟片刻,卻用一種‘你怎么這么不懂事兒’的眼神,看著江學鳳 :“這本來就是秀兒的手鐲,你該還回去。” “你說啥?”江學鳳嘴唇都在抖。 “我說,這個鐲子本來就是秀兒的,你還回去。”林海義不僅說,還想動手取。 江學鳳氣的往后退,她忘了,在林海義心里,林秀就是他的全部。 只要和林秀有關的事情,林海義會無條件站在林秀那邊的。 可冬芹說了,這鐲子也是古董。 以后特別值錢,她不能把這個鐲子還回去!絕對不還! 這么一想,江學鳳就使勁兒在腦子里想著不還鐲子的辦法。 看見林海義和成煜東,都朝自己逼近的時候。 江學鳳忽然大聲說:“成煜東,有話好好說,我畢竟是你丈母娘,對丈母娘動手,這太不像樣子了?!?/br> “海義,這鐲子秀兒要,我還能不給?”江學鳳不愧是老白蓮,把林海義那種教書老先生,文鄒鄒喜歡講道理的性格,都摸的透透兒的:“海義,你也是,跟著女婿瞎起哄,咱們有話好好坐下來說?!?/br> 她臉上帶著笑:“秀兒的鐲子,我肯定還給她?!?/br> 林海義聽她這樣說,露出滿意的表情:“你能這樣想就好,這是秀兒的陪嫁,你確實不該拿?!?/br> 林海義在江學鳳的笑容下,還背著手,像教訓學生一樣的教訓江學鳳:“從前你說這鐲子是四舊,秀兒一個小姑娘拿著不安全,我才讓你保管的。你今天咋個戴上的,就咋個給秀兒取下來……” “這人啊,不能貪心,不是自己的就不能要,知道嗎?”林海義還追問。 江學鳳臉上的笑容都掛不住了,但只能點頭:“你說的對?!?/br> 林海義很滿意江學鳳的覺悟,就對林秀說:“秀兒,讓你媽坐下來,把鐲子給你取下來?!?/br> 林秀看了眼,快被氣死的江學鳳,笑著點了點頭:“成煜東!” 成煜東一手拿了一個竹椅子放在院子里,對林海說:“你是老丈人,你說的話我得尊重?!?/br> 成煜東沉聲開口:“這事兒,咱們就聽秀兒的意思,坐下來好好的把鐲子給秀兒取下來?!?/br> “好女婿?!绷趾Ax還很滿意成煜東對林秀的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