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與寡婦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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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姑臉上頓時浮起驚喜之色,“我怎么沒想到這相思子呢?!碧m姑心中無比興奮,也沒有注意到霍鈺有些黯然的神色,“你剛剛說的那首詩,能不能再念一遍?”蘭姑雖然不懂詩,但卻莫名地覺得這首詩很美,尤其是被他低沉的聲音緩緩地吟出來,竟讓蘭姑感受到了隱隱的相思之情。 霍鈺聞言皺了下眉頭。 蘭姑見狀只道他不樂意,便道:“你要是不想就算了?!?/br> 霍鈺靜看著她的表情從歡喜到失落,莫名地還是開了口,又念了下一遍方才的詩。 這次蘭姑記住了,輕輕地念道:“紅豆生南國,春來發(fā)幾枝,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霍鈺被她念得煩不勝煩,等她念完一遍后,擔(dān)心她還要繼續(xù)念下去,便故意開口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今日你去鎮(zhèn)上可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蘭姑的注意力果真被他轉(zhuǎn)移,只當(dāng)他日日待在屋里煩悶想聽點有趣的事情,蘭姑認(rèn)真的想了想,“有趣的事情倒是沒遇見,不過我見到了幾個人,他們穿著武士服,那容貌氣質(zhì)一點都不像是鎮(zhèn)上的人,尤其是那為首的姑娘……”蘭姑話音停頓了下,想到那女子的容貌氣質(zhì),蘭姑不由感慨了句:“那姑娘長得是真美啊,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姑娘?!碧m姑看了眼霍鈺,莫名地覺得他的氣場與那姑娘很契合,兩人看起來都很不一般的感覺。 武士服?霍鈺神色微不可察地變了下,而后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有多美?” 他表面看著不在意,但嘴上卻問人家有多美,可見他是感興趣的,蘭姑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笑道:“我想,若是你見了,肯定會心動的?!边@幾日與他相處,他對自己一直客客氣氣,甚至是冷淡,蘭姑只當(dāng)他不好女色的,如今想來,也許她只是沒有入他的眼。男人都是好色的,若見了絕色又怎么可能不心動? 霍鈺對她那隱含深意的眼神視若無睹,只冷笑一聲,“我看不見得。你倒是形容一下她的長相?!?/br> 蘭姑定定地看了他好片刻,他的眼眸太過深邃,她始終看不穿他的心思,“比太陽耀眼,比冰雪還冷?!?/br> 聽了她的話,他似乎陷入了沉思,大概是在想象人家的美吧。蘭姑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就算你看上人家,人家也不一定會看上你呢?!?/br> 蘭姑語氣涼嗖嗖的,連自己都不知道其中透著些許酸味。 “你是在哪里見到他們的?”霍鈺沉聲問。 見他神色嚴(yán)肅,蘭姑不由自主地回了句:“就在我當(dāng)玉佩的那家典當(dāng)鋪?!闭f完忍不住又問了句,“怎么,你還想去找人家不成?”蘭姑目光從他的臉上移到他的腿上,心想,你瘸成這樣了還能去找人家不成? 霍鈺卻沒有搭理她,也不知道是想事想得太入迷,還是不想回應(yīng)她。 蘭姑心中沒由來的躥起一股火氣,她站起身,直接抱起崽崽進了屋,讓他一個人待在外頭喂蚊子。 是夜,蘭姑等崽崽睡下后才開始做繡活,她剛拿起針線,忽然想起一事,于是起身拿了筆墨紙硯,去了霍鈺的屋子。蘭姑進去時,霍鈺還靠坐在床上看書,床旁邊放著一盞昏暗不明的油燈。 聽聞動靜,霍鈺抬眸向她看去,視線向下移動,落在她手里的東西上,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白日的事蘭姑其實沒怎么放在心上,這會兒已經(jīng)忘懷了。而且對蘭姑而言,錢可比那些小事情重要。將筆墨紙硯放在桌面上后,轉(zhuǎn)頭笑吟吟地看向他,“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今日你念的那首紅豆生南國什么的,我總也記不住,你可不可以幫我把這首詩寫在紙上?”蘭姑是想著把這首詩寫出來給那招娣姑娘,她可能會更加滿意,她滿意,這一兩銀子才能順順利利到手。 霍鈺有些無奈,她筆墨紙硯都拿過來了,他也不好拒絕。放下書,霍鈺正要伸手拿起床旁邊的拐杖,卻被蘭姑搶先一步。 “給?!碧m姑殷勤地把拐杖遞給他。 霍鈺接過拐杖,蘭姑又急忙上前扶他起身?;翕暷抗獾瓛吡怂谎?,那眼神仿佛有著洞悉一切的智慧,令蘭姑有些心虛。 霍鈺搖了搖頭,低聲嘆道:“倒也不必這般殷勤?!?/br> “要的要的。”蘭姑笑吟吟地回答,等他走到木桌前,又急忙上前攙扶他坐下,然后提著油燈出去打了點清水回來,提議道:“我?guī)湍隳ツ???/br> 霍鈺點了點頭。 蘭姑往硯臺里加了幾滴清水,拿起墨利落地磨將起來,這磨墨是嫁給王秀才后跟著他學(xué)的?,F(xiàn)在蘭姑偶爾也會提筆記賬,所以磨墨的技術(shù)還沒生疏。 霍鈺看著她磨墨的姿勢,心中頗有點驚訝。 蘭姑看到了霍鈺臉上細(xì)微的變化,心中暗暗得意,她笑著解釋:“以前秀才在的時候,我就常常給他磨墨。他還夸我磨的墨很好呢?!?/br> 秀才是她那死去的丈夫,經(jīng)過她一提醒,霍鈺才想起來此事?;翕暣浇菑澲菩Ψ切Φ幕《?,并沒有發(fā)表自己的想法。 蘭姑沒有得到他的稱贊,有些不甘心,于是主動問他,“你看得我磨得怎樣?” “不錯。”霍鈺道。 蘭姑聽出他的語氣有點敷衍,悻悻地把筆蘸飽墨,才遞過去給他。 霍鈺沒察覺蘭姑的不悅,接過她遞過來的毛筆,垂下眼眸,開始在紙上揮寫。 因為手沒勁,霍鈺的動作有些遲緩笨拙,但映入蘭姑的眼里,卻有股慢條斯理的感覺,看著賞心悅目。 蘭姑覺得王秀才寫的字已經(jīng)十分好看,但他寫的字似乎更好看一些,看著好像很大氣,蘭姑胸中無墨,無法準(zhǔn)確描述那種感覺。在他受傷的情況下,這字還寫得那么好看,蘭姑覺得他可能王秀才還要厲害,他要是去考科舉,沒準(zhǔn)還能中個進士呢。 霍鈺寫完那首詩,視線落在那些字上,久久無法離開,拿著筆的手微不可察地顫動著。 蘭姑也看著紙上那些飄逸的字,漸漸出了神。王秀才雖是讀了很多書,他從來不對著她念這些情詩,他的心里就只有他的四書五經(jīng),還有滿嘴之乎者也,其實挺無趣的。蘭姑在心里默念著這首詩,心里有股說不上來的奇妙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心底悄悄地生根發(fā)芽。 “沒想到你對這些情詩還挺在行?!碧m姑拿起桌面上的紙張,想仔仔細(xì)細(xì)地去看這首詩是怎么寫的。 蘭姑的聲音喚回了霍鈺的神思,看著空空如也的桌面,霍鈺心莫名地空落了下,才寫了幾個字,他的手已經(jīng)有些累,默默地將筆放下,他沒有和蘭姑解釋什么。 霍鈺對這些詩情畫意的東西不在行,只是曾經(jīng)有一個女人用帕子裹著一把相思子送給他,又在帕子寫下了這首詩,所以他才對這首詩記憶如此深刻。 霍鈺不愿意去想那個女人,只是總在一些不經(jīng)意的時刻,出現(xiàn)某些事情,逼著他去回想那些想忘記卻又無法忘記的過往。 第13章 這首詩里,蘭姑認(rèn)識了將近一半的字,另外一半的字她不認(rèn)識。墨都磨好了,蘭姑打算學(xué)著寫一遍,霍鈺的字太好看,蘭姑可不敢直接把他的字跡交給她人,免得人家誤會是她寫的。 “你困了么?不困的話你能不能看著我寫一遍,要是有錯誤的話,你幫我指正一下?”蘭姑擔(dān)心霍鈺會覺得她麻煩,語氣很小心翼翼。 霍鈺心中其實有些不耐煩,但又想快點了結(jié)這事,免得她時不時的又來問自己,他如今對這首詩很是厭惡,于是道:“你寫吧。” 蘭姑眼神瞬間一亮,興沖沖地拉過來旁邊的椅子,坐在霍鈺的身旁,而后鋪開新的紙張,拿起筆,開始練習(xí)起來。 蘭姑握筆的姿勢不對,霍鈺見狀也沒多想,秉著速戰(zhàn)速決的想法,直接傾身過去,握住她的手糾正她的錯誤,“你這樣不對?!?/br> 當(dāng)霍鈺溫?zé)岬氖终瀑N上蘭姑的手背上時,蘭姑身子頓時一僵,心突然緊張得咚咚亂跳,她頭低了下,臉微微發(fā)燙,有些別扭起來。 霍鈺在她耳邊說了什么,蘭姑已經(jīng)聽不見了,腦子里一片空白。兩人的身子貼得很近,她的唇幾乎要與他的肩膀碰觸到,蘭姑聞到他身上有桂花胰子遺留的香味,淡淡的甜香味讓人不由自主地想湊近一點聞,但蘭姑控制住了那股小sao動,手隱忍地握緊,幾乎是不敢再呼吸。 霍鈺有些頭疼,不論他怎么糾正,她的手都繃得緊緊的,硬得跟塊石頭一樣,霍鈺只能放棄,“罷了?!被翕曊Z氣有些不好,“執(zhí)筆無定法,你隨便吧?!?/br> 霍鈺放開她收回了手,那縈繞在她周圍帶著壓迫性的男性氣息隨之離去后,蘭姑頓時像奄奄一息的人終于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不由深深地喘了口氣。 霍鈺看著她呆愣愣的模樣,心里有些不悅:“你有沒有聽見我的話?”他在用心教她,她竟然在發(fā)呆? 耳邊傳來霍鈺不滿的聲音,蘭姑立刻清醒過來,認(rèn)真回想了下他方才的話,然后很真誠地發(fā)問:“執(zhí)筆無定法是什……什么意思?” 霍鈺見她虛心請教,心中的氣稍平,盡量耐心地解釋:“你的手拿慣針線,應(yīng)該是靈活的,可你拿筆時,手指,手掌,手腕都太過僵硬。你應(yīng)該也不舒服吧?” 蘭姑連忙點點頭,她每次握筆都覺得很累。 霍鈺道:“所以你放輕松一些,怎么握得舒服就怎么來。” 蘭姑有些詫異,忍不住小聲說道:“可是秀才告訴我的是,指實掌虛,腕平掌豎,這樣才能寫出一手好字。”可能是抱著先入為主的想法,她有些懷疑霍鈺的觀點。 霍鈺見她拿區(qū)區(qū)一秀才的話來反駁他的話,不由皺了皺眉,沒好氣道:“你又不是要當(dāng)書法家,也不是要去考科舉,沒必要如此講究。”霍鈺掀起眼簾睇了她一眼,語含譏諷道:“不過你若想當(dāng)書法家,或者去當(dāng)個女夫子,那就另當(dāng)別論。” 霍鈺平日里指揮下屬作戰(zhàn)時一向表現(xiàn)得少年老成,端肅穩(wěn)重,仿佛一叱咤疆場幾十年的老將,可回到一些與戰(zhàn)場無關(guān)的區(qū)域里,霍鈺很容易就暴露了他這個年齡容易出現(xiàn)的一些問題。讓他打仗他極具耐心,但于教人握筆寫字上,霍鈺著實沒什么耐心,若不是顧及蘭姑是個女人,他真想直接把人拎起來打,打到會為止,那里會如此耐心地指導(dǎo)她。 蘭姑聽了霍鈺的話,閉上了嘴,又下意識地縮了下身子。不得不說,他說得很有道理,但是他的語氣讓蘭姑有些不舒服,似乎有點陰陽怪氣的味道,和蘭姑印象中那個沉默寡言,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完全不一樣,或許先前兩人交流得太淺,所以她對他了解得還不夠深吧。 “我覺得……你說的很對。”蘭姑小聲嘟噥了句,雖然有些不高興,但畢竟人家在教自己,她應(yīng)該心存感激,不應(yīng)該有所抱怨。 瞥見她委屈的神色,霍鈺也知道自己方才態(tài)度惡劣了些,“既然對,就換握筆姿勢,你如今這姿勢太僵硬?!被翕暤?,語氣和緩了些。 她方才手之所以那么僵硬有部分原因是她那樣握筆的確不大舒服,但最主要的還是他突然湊過來她太緊張的緣故。不過,這個原因她不可能解釋給他聽的,所以她只是一語不發(fā)地乖乖照做。 按照他的方法寫了幾個字后,蘭姑發(fā)現(xiàn)自己寫得很輕松,不像以前才寫了幾個字手腕就酸痛得不行,而且字也沒有變難看,蘭姑內(nèi)心不由對霍鈺信服起來。 “這個字怎么寫?”當(dāng)寫到愿君多采擷的擷字時,蘭姑看了好幾遍,都沒看清楚他那個擷字是怎么樣寫的,蘭姑有些窘迫地看向霍鈺,還沒等她開口,霍鈺已經(jīng)先開了口:“把筆給我?!?/br> 霍鈺又端端正正寫了一遍那個擷,蘭姑跟著寫,寫到中間那個‘吉’時筆尖一頓。 霍鈺見狀,煩不勝煩,傾身過去正要握她的手一筆一筆的指導(dǎo)。 “是這樣么……”恰好蘭姑也轉(zhuǎn)頭過來,唇剛好擦過他高挺的鼻子,等她反應(yīng)過來,一股熱潮無法控制地從脖子漫上臉頰,最后她整張臉都紅透了,她慌亂的解釋:“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霍鈺方才在她轉(zhuǎn)過頭來時,條件反射行地就要往后退,只是受傷的身體跟不上他腦子的速度,就被蘭姑的唇撞了個正著。鼻尖的柔軟溫?zé)嵊|感讓他有片刻的愣神,然后鼻子癢癢的,他很想伸手去撓,又覺得當(dāng)下情境不適合,只能隱忍著,那股癢意就漸漸蔓延至身體各處,讓他有股說不上來的難受感覺。 “我知道?!被翕暤吐曊f道。 兩人目光相撞,又不期而同地別開臉, 這動作只是霍鈺的條件反射,等反應(yīng)過來他就有些后悔,覺得沒必要。于是轉(zhuǎn)過頭繼續(xù)看她,蘭姑大概與他抱著相同想法,也轉(zhuǎn)回了臉。 兩人沉默地對視片刻,一時間竟然無話可說,有股隱隱的曖昧漸漸在兩人對視之間產(chǎn)生。 蘭姑心跳砰砰亂跳,如雷鳴,蘭姑有些羞窘,連忙開口打破這古怪的氛圍,卻聲小如蚊:“我覺得今夜太晚了,我明天再繼續(xù)練習(xí)吧?!?/br> “嗯。”霍鈺應(yīng)了聲。 蘭姑低頭想要收拾桌上的筆墨紙硯,又覺得一時半會兒收拾不過來,于是道:“東西我明日再來收拾吧?!闭f著起身,著急忙慌地轉(zhuǎn)身離去了。 霍鈺看著蘭姑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直到很久,他才收回視線,想到她方才羞窘的樣子,不覺微笑了下。當(dāng)目光不經(jīng)意間觸及到桌上的那首詩,唇邊那抹笑卻漸漸冷凝。 方才與蘭姑那不小心的肌膚碰觸,就像是風(fēng)拂過心湖泛起一陣漣漪,風(fēng)過,漣漪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2-07-15 18:00:00~2022-07-21 21: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8528482、路人甲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emily 100瓶;31133167、時雨 5瓶;樓蘭月與玉門關(guān) 3瓶;子與 2瓶;南塘秋、甲乙丙丁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4章 次日一早,蘭姑頂著眼下兩團青黑起來做早飯。她昨夜輾轉(zhuǎn)難眠,索性就沒睡,從床上爬起來繡了一晚上的帕子,直到五更天她才小瞇了會兒,她屋里的燈油已經(jīng)被她用完了。 蘭姑今日打算把繡帕送到吳氏那里,再買些燈油回來?;翕暃]來之前,蘭姑為了省燈油,晚上能不點燈就不點燈,他來之后,幾乎每晚上都要點,一點就是好幾個時辰,每天的燈油都要用去好幾文,這若換在以前,蘭姑得心疼死。如今蘭姑雖然也有些心疼,不過一想到霍鈺的一百兩銀子在她這里,她也就放寬心了,畢竟人家給了那么銀子,她不能一點燈油都不給他用。 昨夜發(fā)生了那樣的事,今日蘭姑看到霍鈺有些尷尬,但霍鈺神色一如往常,似乎沒有因昨夜的事受到任何影響。 吃早飯時,霍鈺異常的沉默,只是眼眸在她的臉上停留了好幾眼。 蘭姑的皮膚白皙,眼下那兩團青黑就尤為明顯,蘭姑擔(dān)心霍鈺以為她是因為昨夜那事而睡不著,便主動開口解釋道:“我昨晚繡了一夜的帕子,我吃完早飯想去鎮(zhèn)上一趟,把帕子交給人。燈油也快沒了,我順便買點回來。” “嗯。”霍鈺淡聲回應(yīng)。 蘭姑以為他會和她說點什么,然而他沒有,只是垂下眼繼續(xù)不緊不慢地進食,蘭姑心里突然不怎么暢快起來。 吃完早飯,蘭姑收拾完東西,正打算和昨日一樣把崽崽留在家里,自己單獨去鎮(zhèn)上,霍鈺卻讓她把崽崽帶上,說那話時他的語氣聽著不是很好。 蘭姑只當(dāng)他嫌帶崽崽麻煩,心中雖然有些失望,但也不好說什么,畢竟人家不愿意,蘭姑也不能夠勉強人家。 蘭姑帶著崽崽出了門,留霍鈺一個人在家里。 就在蘭姑帶著崽崽離去沒多久,一抹黑影如同靈活的貓兒一般越進院子,隨著“呀”的一聲,那人影飛快地閃入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