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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早餐是松餅。 三哥從樓上下來,見我已經(jīng)坐在餐桌旁,他略感詫異:“今天起這么早?” 邊說邊走到我身邊,想摸摸我的頭,我往后仰了一下,躲開。瞬間又后悔,因為我看見三哥眼里閃過的錯愕。 “誰惹我們阿狐不開心了?” 我反應(yīng)過來,他可是三哥啊,為什么我剛才會抗拒三哥的靠近呢? 我搖搖頭,放下叉子,轉(zhuǎn)身摟住三哥的腰,臉埋在他的腹部。他穿了件白色襯衫,我的臉能感受到在衣料之下結(jié)實的肌rou。又忍不住去想這里昨晚是不是也躺過另一個女人。 但我還是乖乖說:“三哥,早上好。” 三哥在我身邊坐下,徐繪姍姍來遲,還是那身慵懶露骨的裝扮,身上肌膚白膩,露出來的地方看不出有什么痕跡。 也幸好看不出,不然我可能會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朝三哥發(fā)脾氣。 徐繪卻偏偏愛往我身前湊:“你們家早餐,真精致啊?!?/br> 她看著我盤子里做成小狐貍形狀的松餅說。 我抬抬下巴,望了三哥一眼,眼神里有些得意。 就算她和三哥睡覺了又怎么樣,這個小兔子松餅可是三哥吩咐廚房專門給我一個人的。 三哥讀懂我眼里的驕傲,毫不遮掩地彎了彎唇。 “你們兄妹倆又有什么小秘密?”徐繪拉開椅子,撐著下巴好笑地說。 “沒什么。” 我重新拿起筷子,心情好了不少。 徐繪在我們家住了好多天。 每晚都能聽見客房里傳來的呻吟,我從一開始的偷聽,到最后躲在房里,看著電腦屏幕里白花花的rou體,耳邊似乎還回蕩著三哥情難自抑時的低喘。 視頻里男人摸著女人胸,揉捏、舔舐。我低頭看了眼自己,半晌,猶豫著伸出手放在上面,毫無章法地揉起來。 奇怪,明明什么感覺也沒有。 男人的手又來到女人的下體。 女人下體長著濃密的毛發(fā),他伸出手掰開,在嫣紅泥濘的軟rou上用指腹前后地碾過,女人隨之發(fā)出并不自然的呻吟,還說著些奇怪的尷尬的話。 她的手也握上了男人下體,粗長的柱狀物體被她玩弄掌心。 我夾緊了腿根,酥酥麻麻的感覺在腿心漫開,那一處隨著我用力夾緊的動作越來越舒服,但還是差點勁。 影片里男人臉上的汗珠從下顎滑落到胸膛——我幻想起三哥,他練拳時、他與我說話時、他前幾日抱著我睡覺時、又或者,是此時此刻,他和徐繪在一起時的表情。 那會是怎樣的三哥? 我的臉越來越紅,在這樣的幻想里迎來人生的第一波高潮。 清醒后才對自己的所思所做感到羞恥,啪地合上電腦。 身上似乎被小蟲子爬過,明明臥室沒有別人,我卻只敢悄悄地吐出一口氣。 我又去浴室洗了個澡。蒸騰的熱氣里,我脫掉內(nèi)褲,淺色的布料上一塊明顯的濕痕。 * 我終于無法繼續(xù)忍受下去了。 無法忍受屬于我和三哥的院子有另一個人的插入,無法忍受因為三哥和別人的歡愉而起的失眠,無法忍受……沒有三哥也沒有周進的孤獨。 我問三哥,周進什么時候能回來。 三哥看著我,意味深長:“阿狐這么想他?” 我撅撅嘴,避開三哥野狼似的警惕目光:“明明是你總是不陪我?!?/br> 空氣安靜,我有些慌。 “那三哥,我不要周進回來了,你把徐繪趕出去好不好?” “阿狐,”三哥的語調(diào)軟和了點,“徐繪是父親安排的?!?/br> 一句話就拒絕了我的提議。 也壓垮我。 連日的氣憋在心里,像游樂園里的氣球越來越鼓,最后因這一句話炸開。我猛地推開桌子,站起,桌上的瓷杯在我的激動中摔到了地上,碎得像我此刻的心情。 我的聲音是連自己都沒想到的聲嘶力竭:“你騙人!難道是爸爸讓你抱她親她的嗎?我不喜歡她!不喜歡她!” 這一刻,我在三哥眼里一定像個瘋子。 握著拳,面紅耳赤地一遍又一遍告訴三哥我對徐繪的厭惡。 三哥好像不理解。 我眨眼,努力憋回眼淚,在朦朧里看見三哥眼里的驚訝、遲疑,甚至是失望、厭惡。 我不是三哥心里的乖孩子了。 三哥一定會因此不喜歡我的。 我控制不住地想。 傭人們早在我吼叫的時候躲開,偏偏有個來看我笑話的徐繪。 她從屋外頭進來,輕巧道:“喲,這是怎么了?原來你們兄妹倆也會吵架?” 三哥眉頭皺得更深,我怕聽見任何從他口中說出的責備,于是我選擇逃避。 我推開走近的徐繪,她被我推到地上,推到了一地的碎片中,我聽見她的尖叫,聽見三哥憤怒地喊我的名字。 我心一涼,害怕很快被委屈蓋過。 沒敢回頭,僵硬著跑了出去。 我弄傷了徐繪。 爸爸知道肯定會生氣。 他會不會遷怒三哥呢? 又感到不可置信,三哥第一次叫我名字竟然是為了一個我討厭的女人。 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花園外仍是花園。這座莊園里建著無數(shù)小院,用茂盛的植物分隔開彼此被爸爸暫時賜予的領(lǐng)地。 這些建筑與花草樹木構(gòu)成了我對世界的整個認知。 我最后躲到了后山的一棵樹下。 情緒太激動,很快,我坐在樹下靠著樹睡了過去。 不知多久,我被耳邊的蟲鳴聲吵醒,天全黑了,山下的院落亮起燈火。 情緒隨著睡眠消減了一些,我開始猶豫著要不要下去。雖然這里是爸爸的地方,但山上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蛇鼠野禽。 算了……還是不下去了。 就待在這里,反正家里住進了另一個女人,三哥也生氣了,那里不是我的家了 我把腦袋埋進臂彎,委屈地哭了起來。 直到聽見皮鞋踩在枯葉上的聲音。 抬頭,三哥表情難辨地站在我面前。 我止住淚,屏氣等待他的審判。 我和三哥之間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所以我不知道等待我的究竟會是什么,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讓三哥消氣——是的,三哥只要消氣就好了,我會向三哥道歉的,我、我也可以去跟徐繪道歉,只要三哥不再生我的氣,只要我們還像從前那樣。 但三哥什么也沒說,我受不了這沉重的夜色和無聲的寂靜,先服軟:“三哥……” 三哥嘆了口氣。 “讓我看看你的腿?!?/br> 我順著三哥的目光低頭,腿上被蚊蟲咬出好多小包。 我動了動腿,癢意后知后覺爬上身體。 “下山吧?!比缯f。 他轉(zhuǎn)身走在我前面。 我連忙跟上,走了兩步,看見三哥的手垂在身側(cè)微微擺動,我試探著牽住他。 三哥沒有猶豫地回握住我的指尖,然后包裹住了我的整個手掌。 我松一口氣。 山下燈火通明,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怪的氛圍,但我沒覺得異常,這個地方的人本來就總是冷著臉像冰山似的。 我猜三哥會先帶我去處理腿上的蚊子包,再帶我去吃飯,我會像以前那樣,朝三哥撒嬌然后認錯。 卻發(fā)現(xiàn)車子開向了主院。 我茫然地睜大眼,不可思議看向三哥:“我們?yōu)槭裁匆獊戆职诌@里?” 三哥握緊我的手,聲音卻透著一股嚴肅:“阿狐,你知道徐繪被你弄傷了嗎?” 我張張嘴,說不出話。 “她是爸爸朋友的女兒,在我們家出了這樣的事,爸爸他……不太高興。” 三哥講得含蓄,按爸爸的性格,又何止是“不太高興”。 我臉色煞白。 三哥明知我害怕,卻還是不聲不響地帶我來了這里。 車停了。 我坐在車上。 “我們可以不進去嗎?” “阿狐?!?/br> “我不想進去?!?/br> 三哥不容分說地打開車門,站在車外,他個子高,在夜色中形成一種壓迫感。 他嘴里說著安慰我的話:“別怕,三哥陪著你。” 我卻無法再從他的語氣里讀到溫柔了。 我的恐懼轉(zhuǎn)為一種對三哥的埋怨。 都怪徐繪。 自從徐繪來了以后,三哥就不像三哥,我也不像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