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怕我!你問問宋南清,我吃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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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宋南清越哭呼吸越急促,閉著眼睛掙脫鄭宇的懷抱向后退去,直到靠在墻邊才緩緩蹲下。 鄭宇走向角落的宋南清,保持著讓他覺得安全的距離,伸出手在他的頭頂上輕輕拍了兩下,“別害怕,你很安全,沒有人能傷害你?!?/br> 明明自己害怕的就是鄭宇,可偏偏鄭宇的安慰又如此能夠撫慰宋南清的心,讓他很快就從恐慌中擺脫出來。 過了會兒,看著眼前逐漸冷靜的宋南清,鄭宇又補了一句,“在你同意之前,我不會對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 有了這句話宋南清才放心一些,哪怕自己克制不住想要親近鄭宇,有了鄭宇的刻意保持距離,也能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轍。 宋南清起身打開儲藏室的門,兩人一起把床墊抬上床,鋪好床單被罩,又從衣櫥里拿出一個嶄新的羽毛枕放在床頭。 “您睡不慣軟枕頭,但我這也只有這個了?!边@個羽毛枕頭是當(dāng)時宋南清買床墊的時候送的,是一對兒,另一只在地板上放著,平日里他自己睡。 鄭宇倒也不嫌棄,拿起來用手摁了兩下,就放回了床上,轉(zhuǎn)頭對站在一旁的宋南清柔聲說道,“洗洗睡吧。” 關(guān)了燈,寂靜空蕩的房間只有月光透過窗簾灑進(jìn)來,身旁是鄭宇輕輕的呼吸聲,兩人就這樣合衣分開一個床上一個地上的躺著,彼此交錯的呼吸聲成了這狹小空間里的動靜。 鄭宇翻過身,看著身邊地毯上縮成一團環(huán)抱膝蓋,呈防御姿勢的宋南清心里一揪一揪的疼,曾經(jīng)這個少年對自己的愛是那么的直白熱烈又勇敢,如果一年前自己沒有狠心說出那些話,是不是現(xiàn)在一切都會不一樣…… 清晨的陽光灑在宋南清的臉上,他緩緩睜開雙眼,看著窗外已經(jīng)大亮的天,看了眼手機,意識到這是自己一年以來第一次沒有在半夜驚醒,而是一覺睡到了天亮。 他摸了摸空蕩的脖子,本就睡眠不好的他自從項圈被搶走后就睡的更不踏實了,他以為在項圈找回來之前他都會一直這樣下去了,沒成想昨晚倒是睡了個好覺。 看來決定他睡眠質(zhì)量好壞的壓根就不是項圈,就像即使沒有了項圈和繩子,只要鄭宇在他身邊他依然可以睡得很踏實。 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床,才發(fā)現(xiàn)床上已經(jīng)空無一人,只剩一件上身睡衣,有一只袖子還耷在床沿,幾乎快要觸到地板。 他……走了嗎? 意識到這一點的宋南清鞋都沒穿一個翻身就從地上爬起來,“鄭先生!” 直到他大喊著沖出臥室房門才看到鄭宇只穿一件睡褲,赤裸著上半身正站在廚房接咖啡,結(jié)實的背脊在晨光的照射下產(chǎn)生了鮮明的輪廓線條。 聽到聲音的鄭宇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一臉驚慌的宋南清,一眼就識破了他心里在想什么,但也沒揭穿,只是指著烤箱說道,“冰箱里什么都沒有,冷凍層倒是有一袋冰面包,我烤了兩個,就著咖啡湊合吃點吧?!?/br> 宋南清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怕被鄭宇發(fā)現(xiàn)自己是擔(dān)心他已經(jīng)離開才這么大驚小怪的他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是……屋里太熱嗎?您怎么不穿上衣?” 鄭宇輕笑著把面包從烤箱里取出來放到宋南清面前的盤子里,“我醒的時候你正拽著我的袖口不肯松手又睡得正香,不想叫醒你,干脆解開扣子把上衣脫了?!?/br> 這話讓宋南清聽了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昨晚睡前明明自己說了想和鄭宇保持距離,鄭宇倒是尊重了他的意思,怎么自己反倒半夜睡著睡著去扯人家袖子…… - 鄭宇送完宋南清上班后驅(qū)車來到酒店,一進(jìn)大廳趙銳克閆琛二人就迎了上來。 “鄭先生,還好吧?”趙銳克在鄭宇臉上看不出表情,只得試探性的問。 鄭宇嗯了一聲沒說什么,三人乘電梯到達(dá)頂樓的套房。 進(jìn)門口趙銳克馬上拿出平板,向鄭宇展示接下來的行程。 “只能呆三天嗎?”鄭宇掃了眼屏幕,三天后的下午被趙銳克用藍(lán)色標(biāo)注了出來要飛西班牙。 “是的鄭先生,本來明天就得回歐洲了,你說這次想多在這邊留兩天才把幾個會議推遲了的?!?/br> 鄭宇點了點頭,示意站在一旁的兩人坐下,然后對閆琛說道,“這次還是銳克陪我回去,你就繼續(xù)留在這邊,有什么情況隨時向我匯報。” “是,鄭先生。”閆琛拉了拉領(lǐng)口,試圖遮擋脖子上新添的牙印。 鄭宇看著眼前的兩人無名指上明晃晃的戒指,心知肚明,這兩人上一次見面還是上次宋南清住院,距離現(xiàn)在也有一個多月了,昨晚好不容易有個單獨相處的機會,自然是沒閑著。 “這一年辛苦你了”,說完鄭宇遞了杯水給閆琛。 閆琛立馬雙手接過,答道,“哪里的話,我這條命都是你給的,為你做事是我分內(nèi)的責(zé)任,況且我也沒保護好他,上次酒吧……” 鄭宇拍了拍閆琛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再說了,自己并沒有怪罪的意思。 趙銳克見狀也在一旁補充道,“既不能被他發(fā)現(xiàn)又要暗地里護著他,你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br> 鄭宇看著眼前趙銳克想為閆琛說話,又不太敢的樣子笑了笑,眼神曖昧的看著他們倆,說道,“也辛苦你們了?!?/br> 分離兩地不能相見的苦他是不能再了解了,也可憐這兩個下屬,因為自己和宋南清的事情,一年的時間都沒見幾面。 趙銳克見今天是鄭宇一個人回來的,忍不住開口問道,“鄭先生,托馬斯那邊的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解決了,您還是不打算告訴他嗎。” 鄭宇抿了口玻璃杯里的水,苦笑著看了眼窗外緩緩說道,“無論處于何種原因,我當(dāng)時那樣決絕的拋棄他對他的傷害,不是幾句話的解釋就能彌補的。” - 按理說宋南清昨晚休息的很好,今天應(yīng)該很有精神才對,但從早上開始,他的腦子里就一直回響著昨晚從見到鄭宇到今早分別的場景,分別時鄭宇說今晚會來公司見他,而他根本就沒想好要如何再次面對鄭宇。 十點多的時候賀煥發(fā)來短信說中午想請他吃飯,但宋南清今天的工作量比較大,外出就餐怕是會耽誤不少時間,就點了樓下蔥包燴兒的外賣,找前臺借了個中午空閑的會議室,讓賀煥直接來公司找他吃飯。 宋南清坐著工作了一上午,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時間放松一下腿部,就提議干脆站著吃飯,賀煥也是欣然同意了,“南清,你上次和我說的話我完全理解,也尊重你的選擇,我只是希望這不會影響我們兩個人做朋友?!闭f完,賀煥低頭喝了口手里的紅豆粥。 宋南清微笑著答道,“當(dāng)然,賀煥,你幫了我那么大的忙,我早就把你當(dāng)朋友了?!?/br> 賀煥聞言是抑不住的開心,放下手里的杯子,走上前去就抱住了宋南清,“那我們說好了,你不可以再把以前的事放在心上,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就是朋友了?!?/br> 被抱住的宋南清先是一驚,但想到賀煥從小在美國長大,社交禮儀習(xí)慣和國內(nèi)不太一樣也是可以理解的,就任由他了。 賀煥的身型本就比宋南清稍大一圈,今天又穿了風(fēng)衣,宋南清整個人就被他圈在懷里,在外人看來,兩人此刻抱的甚是親密。 “我說在員工餐廳找不到宋審計,原來是跟人在這里共進(jìn)午餐???” 鄭宇的聲音冷的像從地下傳來的一樣,宋南清太熟悉這種語氣了,即使還沒看到鄭宇的臉,他也知道這是鄭宇發(fā)火的前兆。 反應(yīng)過來的他趕緊從賀煥的懷里掙脫,說道,“賀煥你先回去吧,我回頭再和你解釋。” 賀煥卻不能理解宋南清突然的舉動,看著眼前拿著保溫飯盒的鄭宇,想起宋南清之前和他提到的那個人,他基本就可以斷定眼前這個人就是宋南清口中的“前任dom”。 賀煥轉(zhuǎn)身把宋南清護在身后,身為精神科醫(yī)生的他深知很多sub即使在結(jié)束關(guān)系后還是會習(xí)慣性的遵從前dom的指令,在面對面的時候尤其喪失拒絕的能力。 “南清你別怕他,即使之前你們有什么,現(xiàn)在你們的關(guān)系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他沒權(quán)利對你做什么,你完全有拒絕和尋求幫助的權(quán)利?!闭f完轉(zhuǎn)過身,直直的盯著宋南清的雙眼,言外之意,如果他需要幫助,只要開口,自己馬上就可以帶他離開這里。 “賀煥,你走吧,事情比較復(fù)雜我一時半會兒和你說不清楚?!彼文锨暹€是試圖把賀煥往門外推。 鄭宇反手把門一關(guān),雙手抱臂,用舌頭頂了頂上頜,繼而揚起下巴問道,“怕我?你問問宋南清,我吃人嗎?” 宋南清的頭馬上像撥浪鼓似的搖了起來,用懇求的眼神望向鄭宇。 看賀煥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鄭宇放下飯盒,沖著賀煥冷笑著說,“你怕我不尊重宋南清,用我前任dom的身份壓制他?好!我們現(xiàn)在把選擇權(quán)交給他自己?!?/br> 說完轉(zhuǎn)頭朝向宋南清,放慢語氣,溫柔的說道,“南清,你是愿意讓賀先生離開,我們兩個單獨解決這件事呢?還是希望賀先生在場,我們?nèi)齻€好好‘聊聊’這件事呢?” 宋南清知道,鄭宇這種時候越是語氣溫柔,反而壓制住的情緒就越大,如果賀煥繼續(xù)留在這里刺激鄭宇,事態(tài)的發(fā)展將完全無法控制,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答道,“我們倆!你讓賀煥離開,我······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