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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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植解釋道:“前天突然遇上暴雨,不得不在此地停留。” 偏偏姜書綰全然不見他的眼色,緊跟著又補(bǔ)充了句:“恰逢桃葉縣有一樁離奇案件,是臣執(zhí)意要查,這才耽擱了行程?!?/br> 謝植眼一翻,重新沉默著坐了回去,得,不知何時才能去陳留縣了。 果然,趙元思饒有興趣地和姜書綰聊了起來:“尋常的案件何需姜愛卿親自出馬,來跟朕說說,離奇在何處?” 姜書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起身退后了兩步:“死法過于離奇,先是在生前被人毀去面容,而后捆住四肢扔進(jìn)土坑中活埋,若不是暴雨沖塌了河堤,不知多久才會被人發(fā)現(xiàn)?!?/br> “嘖嘖嘖?!壁w元思咂舌,輕啜了一口茶:“死法的確有些慘,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呀!” 深仇大恨……姜書綰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先前詢問得知,近來沒什么外來人口,而張吉的父母都是戲班子里的人,小小的一個村子鄰里都熟悉,的確不太會有什么深仇大恨。 “姜提刑!姜提刑??!”周肅的聲音自門外傳來,一邊喊著一遍通報(bào),“又搜集到一些物件,不知是否與死者相關(guān),咦,有客人在么?” 姜書綰正欲開口,只見趙元思起身:“姜大人有事兒要忙就先去吧,我與謝相在此聊聊天,等你忙完了回來,咱們再繼續(xù)聊這樁離奇的事兒?!?/br> 他的意思已經(jīng)十分明顯,并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的行蹤。 走到縣衙門口,周肅便問姜書綰:“方才那位小郎君好生貴氣,沒想到桃葉縣也有姜大人的朋友嗎?”而后他又指著她的脖子,“呀,這天都有蚊子了么?” “什么蚊子?”姜書綰疑惑地順著他的指示摸了摸自己脖頸,這才意識到早上謝植在馬車內(nèi)親完自己之后,脖頸上那種刺痛感。 “走吧,還是先去看看都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 她捂著自己的脖子,加快了往縣衙走去的步伐。 經(jīng)過深度的打撈和挖掘,發(fā)現(xiàn)了兩段古怪的麻繩,一段系著秤砣,一段系著半塊碎裂的木牌,正是衙門里的捕快們根據(jù)姜書綰先前驗(yàn)尸后所吩咐的,務(wù)必關(guān)注繩子之類的物件,這才帶回來的。 除了兩段麻繩,還有一件紅色的……戲服。 姜書綰將拴著秤砣的那一段麻繩在他手腕和腳踝上比對,發(fā)現(xiàn)這段是捆著他雙腳的,再用另一段去比對,卻怎樣都對不上痕跡。 她將那件戲服攥在手中,若有所思地問一旁的周肅:“你說,什么樣的深仇大恨,才會這樣去虐殺一個人?” 周肅撓撓頭:“這般殺人方法,著實(shí)有些詭異,衙門里的人去村子一圈都問過,張吉平日里也沒得罪過什么人?!?/br> 死者臉部雖然已經(jīng)被毀得面目全非,又在水中浸泡,但姜書綰驗(yàn)尸仔細(xì),早已經(jīng)察覺出,他的臉是如何毀去的,根據(jù)今日尋到的幾間證物,更是確定了河岸邊絕非第一現(xiàn)場。 “這段麻繩有些蹊蹺了。”姜書綰眉頭緊皺,“好端端的,誰會將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文書帶著?” 她放下手中的所有東西,來不及凈手,就到一旁的書桌上,繪制著什么。 “姜大人,這是在畫什么呀?”周肅繞到了她身后,盯著她那副“畫作”—— 一個男子的身形,手和腳都被人捆著,身上包裹著紅色的戲服,腳踝上系著秤砣,畫像中的男人沒有臉,而一旁,則多了一只鍋,底下添著柴,鍋里還在滋滋地冒著熱氣。 “這人、這人的臉竟是在熱油鍋中被烹過,面皮才脫落的!”周肅捂著嘴,似乎難以置信。 姜書綰點(diǎn)點(diǎn)頭:“是的,驗(yàn)尸的時候,我就聞見了皮rou熟了的味道,便從他臉上摳了些rou下來,這才確定了,是被油炸之后的?!?/br> 周肅捂著嘴,幾乎就要吐出來:“該……該不會你……” 她怎么知道是熟rou?而且還是油炸的烹飪方式?該不會是吃過死人rou吧? “想什么呢你!一看就沒有做過飯。”姜書綰將圖紙折好,塞進(jìn)了自己的衣袖,“若是在野外生火煮油鍋,還要讓油鍋沸騰,必然要用很多薪火,那就一定會留下痕跡,周肅,得請捕快們再去尋一圈,看看是否有點(diǎn)火的痕跡?!?/br> “既然這么不方便?!敝苊C又有些好奇地問道,“為何不是在家中燙好了呢?” “不錯嘛周肅,已經(jīng)知道推案了——”姜書綰贊許地看了看他,“但是就是記性不大好,先前驗(yàn)尸時我就發(fā)現(xiàn),死者的頜骨錯位,死前必然是極度驚恐尖叫,受了極大的痛楚,才會把骨頭都喊錯位了,那么大的聲響發(fā)生了,周圍鄰居又不是聾了?!?/br> “我現(xiàn)在就領(lǐng)著桃葉縣的捕快們?nèi)ズ拥踢吚^續(xù)搜尋!” “去吧,我們分頭行動。”姜書綰點(diǎn)點(diǎn)頭,“我去村子里再看一看?!?/br> 周肅納悶:“不是說,并非在家中作案,姜大人還要去村子里做什么?” 尋常人家的兒子若是死了,必然會傷心至極,而那日徐芬來時,臉上雖有淚痕,但提出要將尸體帶回家的時候,只有焦急,并無痛楚的神色。而他的父親,則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xiàn)過,著實(shí)有些不符合常理。 著實(shí)也有些怪異。 她在燕山府路辦案時,曾見過一位痛失孩子的母親,那樣的神色,絕不是徐芬這樣的表情。不過,凡事皆有可能,也并非所有的父母和孩子關(guān)系都是一樣的要好,還是要親自再去核實(shí)一番才好。 “去見見張吉的父母,到現(xiàn)在也沒把兒子尸體給人家,該著急了?!?/br> 去村子里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回得來的,姜書綰想著還是得和趙元思與謝植打聲招呼,便往驛站去,剛準(zhǔn)備踏進(jìn)門,就見趙元思就笑著給謝植添茶:“小舅舅,工部這幾年似乎闖了不少貨,那些個不懂事兒的,該換就換了唄?!?/br> 原來他們還在議正經(jīng)事,隨即就要轉(zhuǎn)身離去。 謝植背對著門坐,而趙元思則瞧見門口那晃過的身影,隨即又開口:“你帶著姜書綰去查陳郡謝氏的舊案朕雖然心中不悅,但畢竟念及甥舅之情,但是朕、不想再看見有人彈劾堤壩坍塌的折子了?!?/br> 那道身影頓了頓,隨即消失。 “這兩件事有什么關(guān)系么?”謝植嗤笑一聲:“若不是有人掏得太狠,這些減水壩怎么會如此脆弱不堪,官家明年便要親政,屆時植不在了,可要擦亮了眼睛?!?/br> “小舅舅,你明年真的要離開汴京?不在朝中幫扶著朕了么?”趙元思的眉頭擰緊了。 謝植起身拜了拜,微微嘆息:“自父母故去之后,臣亦是陳郡謝氏一族的族長,這頂丞相的帽子……壓得臣有些喘不過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