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藏在暗處的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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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日,吳溯感到j(luò)iejie的冷淡,她美麗漆黑的眸子不再看著他,他感到好像被抽掉了某處的靈魂,空洞、失落。 她是…覺得他惡心么? 他們共處一個屋檐之下,他卻如此覬覦著他的jiejie。 還在上高中的少年,最怕是被親近的人討厭了。 他想找江茴說話,意識到的時候已經(jīng)走進(jìn)了她的房間。 百葉窗被死死拉上,不透一絲光線,江茴在睡夢中,側(cè)著身子,如瀑烏發(fā)散落在床上。 吳溯佇立在床邊,江茴近在咫尺,他卻不敢觸碰。 不同于那天在副駕駛的局促,江茴的身體此時全然舒展,素白的床單,更顯蒼白易碎。 他的視線被牢牢吸在她的臉上,目光一寸寸的游移,終于可以肆無忌憚的看她。 這個堪堪大他三歲的jiejie,在夢里也是如此單薄。 吳溯走近一步,離她更近,她的臉是一種常年照射不到陽光,近乎病態(tài)的蒼白。 一切都是本能驅(qū)使,倘若此刻江茴睜開眼,他也沒有為自己貿(mào)然進(jìn)到她房間想好任何辯解的說辭。 正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聽到她一句幾乎不可聞的嚶嚀:叔叔...... 吳溯愣住了,江茴在此時翻過身來,露出一截白皙柔軟的腰肢。 他于是忽略了她的那些話,把這些歸于她夢中顛三倒四的呢喃。伸出手,拉下她被無意掀開的裙角,幫她蓋住裸露的腰部,卻不慎碰到了她腰上更多的肌膚。 皮膚柔軟冰涼,玉一般的溫潤,仿佛在貪婪汲取他的體溫。 吳溯的呼吸滯重了一下,面色平靜如水,手卻依舊停留在她的腰上,她的身上更多的染上他的溫度。 江茴似乎覺得很舒服,輕輕哼了一下,把腰本能往他手上蹭著。 這個花一樣潔白易碎的純真的jiejie,身體的反應(yīng)卻如此情色而真實(shí)。 他忍不住想探索更多,想了想這一切的后果,最終還是克制的收回手。 就在這個時候,江茴抓住了他的手臂。 吳溯感到自己齷齪的心思被看透,心臟狠狠一跳,感到血液全涌到了頭頂。 他又垂下眼睛,沒有勇氣去看江茴此刻的表情。 他等了好久,江茴都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吳溯抬起頭,自暴自棄地看向她的臉——jiejie仍舊處于睡夢中,深沉的夢境困擾了她。 她冰涼的手指正環(huán)住他火熱的手臂,他感到手臂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動著。 .....唔.......叔叔......好痛。她咕噥著,側(cè)翻了身,手指順勢滑下,與吳溯的手十指相扣,牢牢抓著他的指尖不放。 吳溯總算聽清她的話,身體全然僵住。 因?yàn)闀崦炼鸬捏w溫又回落至冰點(diǎn)。 叔叔......那是他尊敬的父親,吳胤遠(yuǎn)么? 很多被忽略的事情在此刻忽然變得清晰。 jiejie幾乎不出門,而那天也是這間房內(nèi),充斥奇異的味道,還有江茴身上曖昧的紅痕…家里除了他之外的男人——他不可避免聯(lián)想到自己的父親。 更具體一些,他仿佛看到就在這間房間內(nèi),門窗緊閉,吳胤遠(yuǎn)狠狠壓著江茴,用力抽送,她在他身下輕輕求饒,嬌喘連連。 吳溯的眉毛終于深深皺了起來,一種奇異的妒意如火苗一般從心底竄了起來,愈燒愈旺——他如此珍重的純白易碎的jiejie,原來早就被自己的父親褻玩。 她之于他是如此唾手可得,就像是采摘剛長出枝頭帶著露水的鮮嫩花朵。 但他沒有立場去譴責(zé)他的父親——因?yàn)樗约簩iejie不倫的情感,早已暗流涌動。 這股暗流慢慢匯聚,直至此時達(dá)到高潮——吳溯再也壓抑不住情感。他俯身,反扣住江茴的手,吻在了她的唇上,淺嘗輒止。 這是他第一次接吻,她的嘴唇柔軟得如同早春剛萌發(fā)的花瓣,還有清淡繚繞的香氣。 愈靠近,這樣的香氣愈發(fā)醉人。 他想要退開身,卻又依依不舍。 江茴依舊沒有醒,帶著嬌媚而慵懶聲音迷蒙響起:“別走?!?/br> 吳溯被深深蠱惑了,索性放任自己,更多的觸碰著她的嘴唇,但也只是停留,沒有任何想進(jìn)行下一步的舉動。 她冰涼的嘴唇染上他的體溫。 他與她呼吸相纏,就連發(fā)絲也纏繞在一起。 良久,吳溯抬起頭,強(qiáng)忍著身下的酸脹,把手指一根根抽離江茴的掌心,從房間里逃一般的離開。 他沒再回頭看一眼。 吳溯靠在門后大口呼吸,胸口起伏,冷靜許久才想起進(jìn)房間的原本的目的:只不過是想要找江茴聊聊天,問她是不是討厭他。 但事情的發(fā)展卻沒有如他的預(yù)料。 與此同時,房間里,江茴倏然睜開眼,她早就已經(jīng)醒了。 她這幾天對弟弟刻意冷淡,成功激起了他的情感波動,而他從進(jìn)入她房間的那一刻起,其實(shí)就已經(jīng)走進(jìn)她精心布下的局。 放任吳溯吻她是將計(jì)就計(jì),順?biāo)浦鄣脑囂健?/br> 早在初遇時,她就覺察到這個弟弟對她不同尋常的情感,但沒想到這樣的感情遠(yuǎn)比她想象得更沉重。 江茴的嘴角勾起一絲戲謔的笑容。 吳溯相比他父親吳胤遠(yuǎn),實(shí)在是太純了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