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心動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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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念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繞到另一側(cè),將他的臉轉(zhuǎn)向自己。 阮念有點壞的吻住他,厚臉皮了不少,“夫妻之間賣什么身,這是合法合理的……唔?!?/br> 阮念剛想撩撥他一回,話都沒說完就被他堵住了唇。 阮念覺得大事不妙,推推他肩膀,梁西聞卻站起來,打橫將她抱起來,阮念一窘,好像婚后二人從未在白天發(fā)生過什么。 她覺得白天特別羞恥。 梁西聞其實對她沒有什么抵抗力,原本的冷靜自持也有點兒不見了蹤影。 “梁西聞……這才早上七點鐘……”阮念臉頰漲的通紅,“不行不行……” “哪兒不行?”梁西聞學(xué)她剛才那股子混不吝模樣,“晚上不能侍寢,我白天給您侍寢?!?/br> 阮念腦子瞬間炸了,胡亂找借口,“我今天……我今天……” “你今天什么?”梁西聞抱著她上樓,呼吸有點兒隱忍和克制。 阮念眼睛一閉,“我好像快來生理期了……” 梁西聞彎唇,“念念?!?/br> “啊……?”阮念思緒都飄了。 “你生理期不固定幾號,因為你的生理期間隔29天,今天距離你上次生理期才過去11天,”梁西聞對她挑眉,“我記得清清楚楚?!?/br> “梁西聞……你怎么這都記啊!”阮念磕磕巴巴,瞧著室內(nèi)一片光明,恨不得穿越回幾分鐘之前,她一定決不招惹他。 哪兒想過他這么不禁招惹呢。 梁西聞卻說,“我還記得你的三圍?!?/br> “……”阮念有點兒絕望,企圖跟他裝可憐,“梁西聞,這周已經(jīng)三次了,我申請調(diào)休,我要調(diào)休?!?/br> 梁西聞的手指勾落她的發(fā)繩,阮念的長發(fā)散在身后,臉頰上鋪著一層薄薄的緋色。 梁西聞?wù)驹谒纳砬?,他單指挑起她的下巴,眸光深諳,喉結(jié)微微滾動一下,像是被束縛的克制,“你知道我對你沒什么自制力也不太想控制,那就別太惹.火。” 阮念欲哭無淚,“我只是很單純地親了你一下?!?/br> 梁西聞?wù)f,“我上鉤了?!?/br> 然后梁西聞隨手脫了襯衫扔在一邊,“自覺點兒?” 阮念還試圖心虛地討價還價,“你也明明知道我有時候就是很想親你一下,我……” 梁西聞?chuàng)七^柜子上的盒子,拎出一只夾在指尖,“躺下還是在上?” 阮念別開眼,自知躲不掉了,回想起以前,每次都幾近天明,阮念深諳今天上午要廢掉了,仿佛腰都不自覺酸了一下。 阮念試圖激起他一點兒同情心,故作委屈地說,“梁西聞,我還挺懷念……” 梁西聞就站在她面前,有點戲謔地看著她。 “我還挺懷念那會兒你跟我說幾句話就耳朵發(fā)紅的時候,那時候我覺得你看起來好溫柔,每次跟我講話都那么溫柔,怎么就……” “怎么就……?” 阮念要瘋了,他好像聽不懂她的暗示。 “怎么就什么?”梁西聞問她。 阮念一閉眼,破罐子破摔,“怎么每次都四個小時,五個小時,我以為我可以休息了,你還要繼續(xù)……” 梁西聞眉眼含笑,聲音藏著一點兒笑意,“因為我好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br> 阮念說,“我們可以看個電影冷靜冷靜……” 梁西聞問她,這話好像她說過,“誰結(jié)婚結(jié)素的?” “現(xiàn)在非做不可嗎……” 梁西聞向前走近一步,微微彎腰俯身看著她,視線相交,梁西聞湊近她的耳邊,壓低了聲音問她,“寶寶,那你告訴我,我哪次不溫柔了?” 阮念覺得梁西聞對她很有反差感。 他總是溫溫柔柔一副清冷斯文模樣,總是一副居家耐心的模樣。 然而某些時候并不是的。 怎么會這么漫長。 最后果然到了十二點多些。 阮念毫無氣勢的發(fā)誓,“我以后清心寡欲地抱你親你?!?/br> 梁西聞將空掉的盒子扔進床邊的垃圾桶,像是寬慰她—— “這次不怪你?!?/br> - 直至四月時,阮念工作也忙了,公司里近期接了好幾個大的跨國項目,阮念得開始著手翻譯合同,于是跟梁西聞嚴(yán)令克制,梁西聞倒挺理解配合,就是當(dāng)時特別氣定神閑地說,“行,以后給我慢慢補回來?!?/br> 阮念直接忽略他,心想工作也好,不然她真是快要休息不足了。 周三阮念忙著加會班,梁西聞今天倒出差去了,說估計七八點才能回來。 阮念想著今天是采購日,便拿著手機在茶水間跟他打電話說,“那我去超市買點水果,等你晚上回來做飯,我下午在公司吃了點兒蛋糕墊了墊?!?/br> “行,餓了就吃點兒,我盡早回來?!?/br> 阮念下班就打卡走了,梁西聞出差是提前告訴過她的,所以也專門讓時霖接她送她。 阮念去超市的時候,時霖不太好意思跟著,“太太,我在出口那邊兒等著您?!?/br> “行,我一會就出來?!?/br> 要購買的蔬菜和水果,梁西聞給她列了單子,阮念就循著去找,都放進推車?yán)铩?/br> 她站在水果區(qū)思考買草莓還是哈密瓜的時候,一道略有耳熟的聲音響起來,“念念呀?” 阮念拎著一盒草莓抬頭,愣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是以前家屬院里的鄰居阿姨,她老公也是駐外,以前沒搬出來的時候每天都碰見,挺熱情的大姨。 “蘇姨,您也來買菜???” “可不是嘛,我來逛逛,一會兒子來接我,”蘇姨一嘮,就順著問她,“買這么多菜和rou,去看你媽呀?” “???”阮念一愣,家屬院其實沒什么特別多的隱私,都是一個單位的,總歸都能聊幾句,知道誰家親屬上哪兒了,誰家親屬升職了。 “你去醫(yī)院看你媽呀?”蘇姨還以為是超市吵鬧阮念沒聽清,于是又大了點兒聲音重復(fù)一遍。 阮念沒反應(yīng)過來,蘇姨就瞧出端倪了,“哎呦呵,你媽是沒告訴你?。垦嗑┤嗣襻t(yī)院呢,你要是有空去看看,你媽這人好強好這份上了呢,自己親閨女都不說……” 蘇姨兒子來了電話,于是跟她打了聲招呼就先走了。 阮念站在水果區(qū)愣了好一會才想起來拿出手機,她找了個僻靜處,給阮文林打了個電話,她沒直接問,就問了一句我媽聯(lián)系你了沒。 阮文林有點莫名其妙,“沒呢,我和你媽上回見面兒不是你結(jié)婚么,你結(jié)完婚你媽不是就坐飛機出去了嘛?!?/br> 得。 阮文林也不知情。 阮念在手機通訊錄里翻了翻,她沒直接給季霜打電話,而是找到了季霜的助理,季霜畢竟職業(yè)特殊,有時候不一定能立刻聯(lián)系上,總是得找助理約一下時間。 季霜的助理是個挺麻利的男生,叫王瑞,其實也畢業(yè)幾年了,就是跟在季霜身邊繼續(xù)鍛煉積攢經(jīng)驗,做事情特別利落,阮念打了第一通沒接,于是又打了第二通。 第二通仍然沒接,阮念其實心里就猜到什么了,季霜的助理從來都是24小時待機絕不會錯漏消息,這會不接聽,多半兒是季霜的意思。 于是阮念又打了第三通—— 她心里有種無端的緊張,好像心臟都被揪緊,她要承認(rèn),在蘇姨說醫(yī)院的時候,阮念當(dāng)時沒來由地心慌了一下。 季霜再怎么嚴(yán)苛,也是跟她有著血緣關(guān)系的mama。 婚禮前的那番話,阮念當(dāng)時沒太有很大的感觸,然而堵在心口的那些磐石,好像在隨著時光移開了分毫。 終歸結(jié)底,季霜都是她媽。 索性這第三通終于接了。 “王助,”阮念吸了口氣說,“我媽在醫(yī)院?” 王瑞瞧了一眼在病床上坐著的季霜,得到了授意,才終于開口,“對,季女士在燕京人民醫(yī)院第三住院部,8樓804床。” 阮念給時霖打了個電話,讓時霖去結(jié)賬,然后把東西送回西郊。 時霖猶疑,“太太您要出去嗎?要不我送您?這個點兒快燕京晚高峰了?!?/br> 阮念拎著包搖頭,“你先去吧,超市外面有個地鐵站,我坐地鐵過去,我一會給梁西聞發(fā)消息?!?/br> “誒好?!睍r霖應(yīng)允。 阮念小跑著去找出口,超市外面就有個不小的地鐵站,這個站點兒不是個熱門站點,人不多,人民醫(yī)院距此也就三站地鐵。 阮念很快上去,當(dāng)時坐在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牡罔F里,她確實腦袋空白了一瞬。 她腦子里面有點亂—— 季霜這回去的國家并不算安定,直至現(xiàn)在新聞時事都有報道,說那里風(fēng)氣也差,上個月才爆發(fā)了國際新聞。 可謂是動蕩。 阮念忽而有點驚恐,生怕是季霜在遙遠(yuǎn)的國家出了什么意外,平心而論,阮念的生活也算得上是順風(fēng)順?biāo)?,從未?jīng)歷過任何大的波瀾。 與那時總怪季霜管她相比,好像她那時的經(jīng)歷都算不上什么波瀾。 阮念趕到了醫(yī)院,強迫著自己別亂想,她循著找到了位置,然后先去了護士站,她張望了一會,才有個護士拿著巡房表過來。 “誒你好,我請麻煩問一下,804的病人怎么了?”阮念怕人家不說,就補了一句,“我是她女兒?!?/br> “哦,是有個乳腺腫瘤,住院幾天了,就昨天才做了手術(shù)切除了,你是患者女兒啊,你看著點兒你媽啊,這年紀(jì)了怎么還不聽話老忙著工作,檢查的時候不少基礎(chǔ)病呢,全都是生活不規(guī)律壓力大造成的,去年就說要切了拖到今年才來,得虧不是惡性……” 阮念一時竟然無言,只得跟護士道謝,這個點兒走廊上不少人,也算是飯點了,家屬都買了吃的上來。 阮念腳步很慢,走到了病房前,竟然遲疑了一會,她抬眸從門上的玻璃那兒看進去,這是個單人間,帶個很小的洗手間和小陽臺。 季霜穿著病號服靠坐在床上,臉色是她前所未見過的差,是一種病態(tài)的差和蒼白,以往總是整潔的短發(fā)也有點兒亂了,季霜以前總是黑發(fā),看起來很有精氣神和氣質(zhì),是個外柔內(nèi)剛的外交官。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季霜。 原來耳邊有些白發(fā)。 原來眼角也有點皺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