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弟妻她不想入宮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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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個宮女有些稀奇,“怎么說,這里頭可是個貴人不?” “什么貴人?” 這一聲出來可把外頭的兩人嚇壞了,面容失色,她們連忙轉過身來福身行禮,“奴婢參見長樂郡主?!?/br> 聲音恭敬,話語里帶了幾分惶恐,似是怕自己剛剛的議論讓主人聽去了,還要治她們個妄議主子的過錯。 長樂郡主也好奇了,聽這倆小宮女說這一番,看來今日紫宸殿頗為蹊蹺。 玩心大起,長樂提著裙擺悄悄從側門溜了進去,一顆心砰砰直跳,激動著想要去發(fā)現藏在里頭的秘密。 紫宸殿向來如鐵桶般堅固難以滲透,消息都難以傳到外頭,她今日可是借著姑姑的由頭才尋來的。 長樂一路小心翼翼地走著,左顧右盼生怕遇到宮殿內的掌事宮女青然。 還好今天運氣好,一溜煙就跑到了內殿,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守著,她輕輕推開了門走了進去,繞過一座紫壁琉璃雕花刺繡的山河錦繡屏風,踮起腳尖朝里頭走去。 她練武之人,眼睛尖著,一眼就看到了床榻上躺著的一個女子,有些氣惱地拎起裙子,怎圣上宮里還藏著女人呢? 這又是哪宮的娘娘?竟然有資格睡在紫宸殿的偏殿。 宮規(guī)謹嚴,向來不許此地有宮妃留宿。 帶著疑惑,長樂做賊似的朝前走去,刻意放輕的腳步聲,白襪輕點,只余下裙擺窸窣的摩擦聲。 都走到床榻邊了,長樂撩起素色委地的紗幔,不知是腳底打滑還是怎么的,一個踉蹌,她腳底打滑,磕碰到腳踏處,撲身就要往床上去。 長樂大驚失色,驚呼出聲,就當她以為要和正面摔在那女子身上的時候。 女子動作極快閃躲到了另一邊,裹起被子,手死死握住了手腕上帶著的紅玉鐲子,一臉戒備。 長樂沒想到會遇到這種狀況,還來不及的躲閃就直直撞倒了床邊,磕出一聲巨響,她的腦袋瓜子嗡嗡作響,一剎那的疼痛讓她沒控制住面部表情,小臉皺成了包子,接著遞來的痛楚更像是有人一直在頭上拿棍子敲一般。 屋漏偏逢連夜雨,倒下的那一刻,有三根銀針飛來,速度極快,穿云奪月,朝著人的命門射去。 長樂心一驚,手比腦子快一步,手腕翻轉,指尖扭過,夾住了那三根銀針,她捂著頭,指縫接著三個銀針,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還好還好,還好她反映夠快,差一點就要把小命交代在這了。 她長長舒了一口氣,警惕地看向了躲閃在一旁的女子,屈起膝蓋,一只手握緊手中的鐲子,散落著頭發(fā)遮過臉龐,還看不太清楚她的模樣。 還沒等她松多半口氣,她就看見面前的女子的手動了動,她此時是有些魔怔了,大喊著:“別動啊你!” 生怕下一秒又是幾根銀針飛來,她夠頭疼了,再來不知道還有沒有命活。 長樂一時氣惱,嘴上噼啪作響鬧了起來,“你這女人怎么那么惡毒,隨便就給人射銀針啊?!?/br> 完全忘記是自己先偷偷闖進來,好奇腦袋探來探去想知道些秘辛。 繆星楚也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莫名其妙在一個地方醒來,身邊沒有一個人,只一張床踏,突然就有人飛撲而來,重重跌下,怕是來者不善。 她修長的手指握緊了皓白手腕上的紅玉鐲子,“閣下如此行徑,才讓人懷疑居心不良吧?!?/br> 長樂摸了摸還疼著的腦袋,撇了撇嘴,“那你也不能那么狠吧,差點把我送走?!?/br> 在偏房聽到里屋動靜的青然正在沏茶,她才離開了一小會,那一生巨響讓她險些摔了手中上好的白玉瓷茶盞,她趕快跑了進來。 見長樂郡主和繆星楚對峙般坐在了兩側,心臟有一瞬間停止跳動,面容失色,不過良好的規(guī)矩素養(yǎng)讓她迅速冷靜下來,她端著步子快步走了過來。 “見過表姑娘,夫人。” 長樂聽這稱呼大為不解,挑了挑秀氣的眉頭。 什么時候青然在宮里叫過她表姑娘,雖然按照輩分來,她算是圣上的表妹,可這宮里人人皆知她是親封的長樂郡主,何況是紫宸殿掌事宮女呢? 還有,夫人? 這是個什么叫法,她腦子里接二連三冒出來的疑惑都快淹沒她了。 她張了張嘴想要問個清楚,卻被青然著急站起來的大的手勢和眼神制止住。 長樂雖然平日里咋咋呼呼愛玩愛鬧,可關鍵時候也是看得懂人的臉色的,她壓下滿心的疑惑和不解,僵硬了一下唇角,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了鼻子。 “是青然呀,這位是?” 青然走到了床榻邊,伸手放到了繆星楚的手邊,恭敬有禮,“夫人,奴婢在這里。請你放心,這里是我們公子的府邸,只是暫住,公子交代了由奴婢來服侍您?!?/br> 一直戒備的繆星楚動了動,手放在了青然手上,冰涼的手交疊。 “我看不見,麻煩你了?!?/br> 長樂瞪大了眼睛,咋這女子還看不見東西,圣上是從哪里帶來的女子?將人安置到了紫宸殿偏殿,還不許告訴她真實的身份,這是什么來頭? 在青然無數的明示暗示下,長樂終于放棄了此時打破砂鍋問到底,她捂住有些疼痛的頭,手里還夾著那三根銀針呢,外頭的光照射進來,針頭上冒著精光,可見是鋒利的,這玩意刺進皮膚,指不定會怎么樣呢。 看青然對繆星楚恭敬的態(tài)度,就知道這女人不簡單。她此時撩開了頭發(fā),露出一張干凈明媚的臉,五官極美,眼尾拖著一道紅紅的睡痕,長睫如小扇般輕輕顫動,仿佛撩到人心上。 可惜眼睛少了分靈動,靜若寒潭,若是添上光彩可想象到此女子是如何的明艷動人。 不過今天算是她不對在先,如論如何擅自闖入又險些驚到了面前的人,不論是何種身份,她都應該道歉。 “這位…夫人,實在是對不住,我這人莽撞了些,剛剛只是不小心,沒想到會摔倒撲過來?!?/br> 她說的是實話,只悄悄來瞅一眼,沒曾想會一個踉蹌就這樣撲在床上,若不是眼前的女子激靈,怕是要被她重重壓下,眼睛又看不見,被嚇到也是自然的。 “不礙事,左右我沒受傷?!笨娦浅似饋?。 忽而想起了剛剛射出去的三根銀針,又道,“可否讓我把個脈,那銀針上有藥物,若是入體了可不太好受?!?/br> 長樂本想說她接住了那針,轉念又想起,萬一這銀針針上也染了藥可不太好了,她挪動則身子朝繆星楚這邊靠近,將手腕遞了過來。 照顧她看不見,特地碰了一下她的手。 繆星楚微微一笑,接過手腕探起脈來。 長樂被這溫柔的一笑治愈了,眼前的女子笑起來的樣子可真好看,這樣的大美人還懂醫(yī)術,可不是寶貝嗎? “中了藥倒是沒有,只不過最近你是不是有些失眠,食欲不振?” 長樂楞了一下,舔了舔唇角,“你咋知道。” “探脈象看出來的,可以找大夫瞧瞧,長久睡不好對身體不好。” 長樂撇了撇嘴,是呢,最近有些煩躁,娘親每日就叨叨著她嫁人的事情,三天兩頭朝她哭哭,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只讀圣賢書的人她又看不上,娘親倒是喜歡這樣的女婿。 有事沒事就拿這件事來問她,搞到她都有些煩躁了,又禁止她出去玩,說是要在閨閣中多學學,少跑出去,多學些琴棋書畫。 笑話,她怎么可能妥協(xié),可她又憐香惜玉,娘親梨花帶雨的樣子惹人憐惜,她只得硬著頭皮應著,這不都幾個月了,她都快發(fā)霉了。 長樂嘿嘿一笑,“那就多謝夫人了。剛剛我眼力好,這三根銀針就通通接住了,所以應該是沒有中藥的?!?/br> 繆星楚通過青然坐在了床榻邊,聽她這話勾起了唇角,“姑娘的功夫不錯。” 得到認可的長樂有些樂呵,她也從床上下來,站到了床邊,“是吧,看來美人都是有眼光的?!?/br> 正要說什么,一粉衣宮女走了進來,湊到青然身邊說了兩句。 只見青然的眉頭頓時擰緊,面色有些嚴肅。 長樂耳力好,聽了一嘴,聽到她說顏晚意的時候也沒收住表情。 哎呦,這自詡未來皇后娘娘的顏家大小姐來了,這是干啥來的,怕不是也是看看這紫宸殿藏著什么人吧。 這風聲已經走漏了嗎? 第20章 正面硬剛 青然思忖一番,輕輕放下了繆星楚的手,將其擱在她的膝頭上,“煩請夫人稍等片刻?!?/br> 繆星楚點了點頭,她面色淡然,只放在膝上的手指微微屈伸顯出了幾分不太自在來。畢竟這里于她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地方。 青然小步走到了長樂郡主的身邊,俯下身子在她耳邊說了幾句,一下子長樂眼睛都亮了起來,看向繆星楚的神情都多了分欽佩。 她擺了擺手,滿臉答應地點頭,“你去應對吧,這頭我來就行了?!?/br> “別擔心,我有分寸,小事一樁!”看到青然有些狐疑的眼神,長樂揚了揚下巴,拍著胸膛打包票,一副信心滿滿,勝券在握的樣子。 青然見她如此神情,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期盼著郡主不要說漏了嘴,亦或是說些不著調的冒犯了夫人。 那她等等可是要遭大罪的。 勉強壓下了心中的幾絲不安,青然保持得體的微笑轉身走向了門外。 接過還沒走出了幾步,就聽見了里頭長樂好奇的發(fā)問:“jiejie你和白梓冉認識呀。聽說你還救過我表哥,怎么樣怎么樣?這中間發(fā)生了什么故事嗎?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青然:“……” 繆星楚:“……” 剛走出去沒幾步的青然背脊僵硬,頭皮發(fā)麻,楞在了原地,得體的笑拉直了些,額頭青筋隱隱跳起。 ……這這這就是你說的有分寸? 我真是信了你個邪。 門外的宮女朝青然這邊走進來,神色嚴肅,向著她打了個手勢。 青然長長舒了一口氣,回了一個眼神給那個宮女,抬步朝著門外走去。 日頭正好,春光融融,灑落在金絲織布錦煙云蝴蝶裙上,鏤空蘭花珠釵折射出溫柔的光。一女子款款而站,體態(tài)婀娜,姿儀端莊溫婉,姣好的面容上畫著精致淡雅的妝容。 顏晚意手中提著一個黑色梨木雕花的三層食盒,筆直站立,端的是世家貴女的風姿淑儀,身量纖纖,皙白的手襯著那黑色食盒,越發(fā)亮眼。 青然提著步子走了出來,恭敬行禮,“顏小姐?!?/br> 顏晚意微微一笑,將手中的盒子向上提了提,示意青然去看,“姑母親手做了些糕點來,讓我轉交給圣上,說是從前圣上愛吃的?!?/br> 她說話慢聲細語,溫溫柔柔的,自帶了幾分好氣性在里頭,讓人不自覺聽她講話。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青然應了下來,說著將人領進了偏房的茶水間內。 畢竟這位的姑母淑太妃舊年時曾照料過年幼時的圣上,圣上登基之后對這位太妃恩待有加,也時常去看望,會話些家常。 在有些知情人看來,或許圣上同太妃的關系比同太后的關系要好些。 顏家手握兵權,在當年奪嫡之爭中堅定站在了當時不被看好的圣上身后。沖著這份恩情,顏家后來也是步步高升,家中子弟在朝中也身領要旨,一時好不風光。 而作為顏家唯一的嫡女顏晚意自然也被認為是中宮之位的候選人。背靠大樹好乘涼,舒太妃也時常讓顏晚意進宮來陪侍左右,一來二往,倒成了宮里的常客,有傳言說她深得圣心,假以時日必當入主中宮。 就連顏晚意也是這樣認為的。 她自幼以世家貴族之禮培養(yǎng)長大,又請宮中嬤嬤教導,學的都是宮規(guī)宮儀,是按照皇妃皇后的規(guī)格教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