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豪門大boss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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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萌:【哪個朋友?你身邊已經(jīng)有我不知道的朋友了?】 徐若萌:【是我不認識的吧?我要是認識,看手我就能知道是誰。】 徐若萌:【是誰?】 賀曉遠:【嗯,你不認識。】 徐若萌:【來來來,約飯吧?!?/br> 徐若萌:【八卦之魂燃燒.jpg】 賀曉遠笑笑,確實最近忙項目,有段時間沒和徐若萌一起吃過飯了,便索性約了頓中午的工作餐,在公司附近吃。 徐若萌大喊資本家沒人性,說:【你這是忙到連一個單休的周末都空不出來了嗎?】 賀曉遠:【我周末要練科三?!?/br> 徐若萌:【噢噢噢噢,看我這腦子,忘了?!?/br> 徐若萌:【都怪資本家,給他打工打的?!?/br> 當周,賀曉遠開始忙《喵嗚喵》與客錄的對接工作。 他又開始腳不沾地,不是在做對接工作中客錄那邊需要的材料,就是在和客錄、巴雷一起開會,商討《喵嗚喵》的發(fā)行與上線。 賀曉遠這期間接觸了非常多的人:巴雷那邊的,公司負責不同模塊的幾個法務(wù),客錄不同部門的幾個經(jīng)理、主管,公關(guān)部負責商務(wù)與營銷的,乃至游戲部門那邊的原畫師,廣告部的策劃經(jīng)理,等等。 賀曉遠需要做的就是表述、轉(zhuǎn)達、協(xié)調(diào)、推進,尤其是推進,他忙里抽空的和常北聊了下,形容自己最近像牛,在拉著所有人往前一起跑。 常北點頭道:“差不多。我一般說自己是牧羊犬,跑前跑后把那些‘羊’趕出去吃草,再累死累活把‘羊羊們’帶回來趕進圍欄。” 常北問:“覺得難嗎?” 賀曉遠覺得還好。 他干勁十足,每天的精力都很充沛。 項目也隨著他的努力和各部門的協(xié)調(diào)一起,一點點的往前推進…… 這日,賀曉遠和鄒帆平、袁淼私下里一起約了頓晚飯,就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廳。 三人聚在一起難免聊起工作,鄒帆平和袁淼都抱怨現(xiàn)在的工作太瑣碎,kpi、kpi、kpi,有的沒的就kpi,鄒帆平說他現(xiàn)在聽到kpi就想吐。 袁淼道:“我們辦公室一個主管有毛病,拿我當槍使,凡是得罪人的通知全讓我去跟人說,我感覺我進部門這么久,都快把人得罪光了?!?/br> 鄒帆平:“我也差不多吧,知道的我是管培,不知道的還以為衙門里來了走狗。” 賀曉遠聽這熟悉的調(diào)調(diào)就想笑。 三人沒喝酒,喝的飲料,鄒帆平一句走狗落地,三人便舉杯走了一個。 后面賀曉遠也聊了下自己目前的工作,聽得鄒帆平和袁淼渾身冒酸水。 袁淼感慨:“你這才叫工作??!” 鄒帆平:“哇塞,你這接觸的不是總就是經(jīng)理,也太高端了吧?” 三人又舉杯走了一個。 鄒帆平喝著,抬手在眼睛上捂了下,裝作要哭的樣子,說:“我酸了,真的。” 袁淼嘆息:“流下了嫉妒的口水?!?/br> 賀曉遠也發(fā)現(xiàn)了他和袁淼、鄒帆平之間工作的差別。 舉個容易理解的例子:袁淼和鄒帆平是做源頭的,比如雞鴨鵝豬的養(yǎng)殖、成熟、屠宰,他則是做把rou推向市場售賣的,比如哪里需要rou、聯(lián)系、運輸、證照是否齊全、送到哪里的市場、二三級市場批發(fā)給誰。 簡而言之,做的都是策略層面的工作。 賀曉遠想到這些,聚餐中默默意識到當初一起同一批的管培,因為做了不同的選擇,已經(jīng)走上了截然不同的路。 他不能也不會說鄒帆平和袁淼的工作沒他的好,但顯然,他的工作能夠接觸的層面更廣更寬。 賀曉遠沒說什么,只是有意識的把這些記在了心里。 這次聚餐不久后,常北有天臨到下班,喊賀曉遠一起參加個飯局,說:“基本都是熟人,你認識的,我,俞珣,法務(wù)那邊的屈總,公關(guān)的呂詩詩,還有兩個客錄的。” 賀曉遠一聽真的都是認識的,覺得常北特意喊他,晚上也沒事,還是去吧。 到了發(fā)現(xiàn)確實是這些人,還有一部分生面孔,七七八八十來號人,坐了一張大圓桌。 賀曉遠一進門,常北便玩笑的介紹他說是這次跟巴雷這個項目的肱骨,眾人看過來,呂詩詩對常北嗔怪道:“你少得了便宜賣乖,這里誰不知道賀經(jīng)理當初是我準備從管培那兒挖走的人。” 常北嘴貧道:“誒,我就賣!我臉皮厚!” 眾人笑。 賀曉遠最后坐在常北和俞珣之間,離主位的呂詩詩隔了沒有多遠。 目光一掃,這里還真沒有思普的普通員工,全是經(jīng)理以上。 賀曉遠第一次參加這種局,因為不清楚這局的“成分”和“目的”,始終挺謹慎的,一直不主動說什么,老實吃菜,默默豎著耳朵聽。 席間聽到了不少,比如他聽出常北很看好《喵嗚喵》,覺得一定會是下一個爆款,但常北不滿意巴雷這家公司,覺得難有第二次合作。 比如他聽出俞珣就是他知道的那個社區(qū)外賣項目的負責人。 當初就是他負責的這個項目,使思普成為那家社區(qū)外賣公司的大股東,a輪就投了三億美金。 還聽出七七八八的case,每一個都在決策層面動用八九位數(shù)以上的資金。 當然,也聊了點尋常普通的,比如呂詩詩這么強勢勢在必得的人,怎么當初就挖不到一個管培生。 呂詩詩笑,轉(zhuǎn)頭看了看賀曉遠,四兩撥千斤道:“我要提前知道他會去商服跟老楊,我也不能擋他的高升路?!?/br> 高升? 賀曉遠不解。 懷疑這話里是不是有什么嘲諷的成分在。 然而沒有,一點也沒有,因為接下來法務(wù)的屈文寧屈總跟著道:“想想喬思行,當年不就是先跟著老楊,再升去總裁辦到大boss身邊的么?!?/br> 屈文寧對呂詩詩道:“我要是你,知道他要去商服,我也不動他,就讓他跟老楊?!?/br> 說:“也不想想大boss對老楊多信任,老楊推的人,大boss就沒有不重用的?!?/br> 這一段聽得賀曉遠疑惑又心驚。 感覺上,就好像他的未來在這群總們眼中會多光明無量一樣。 結(jié)果大小總們還真特意為這番話舉起了杯,就跟專門敬賀曉遠一樣,弄得賀曉遠有點受寵若驚。 身邊的常北也揶揄:“賀總啊,茍富貴、勿相忘啊?!?/br> 說著把盛椰汁的杯子湊過來。 賀曉遠跟他碰杯,默默哭笑不得,嘴里說的話滴水不漏、能上臺面:“??偅疫@不是還在跟著您吃飯嗎。吃飯這種大事這輩子都忘不了?!?/br> 把眾人都給聽笑了,這話說得太漂亮。 有人道:“有點老喬的意思啊?!?/br> 也有人捧道:“老喬又不可能永遠在總裁辦,早晚得升到別的地方,到時候他特助的位子空下來,還真難說會是誰升上去填位子。” 言下之意,就是在說賀曉遠了。 聽得賀曉遠又有點心驚,不解這番話到底是隨便說說捧捧他給他點面子,還是真的會有這樣的可能。 但有一點賀曉遠很明確:他現(xiàn)在工作上在接觸,此時此刻一起吃飯的,全部都是思普的中高層以上。 賀曉遠陡然意識到這點,回想他面試入公司、管培分派、調(diào)去項目組、跟項目推進度這短短幾個月,心驚自己竟然已經(jīng)走了這么的……高。 是的,高。 他如今是站在與呂詩詩、屈文寧、常北、楊赟他們一般的高度的位置的。 他之前沒有想到也沒有想過,如今察覺,細細品味,心中不免驚愕,想他到底是一不留神走了條捷徑,還是一步便跨越了別人多年才能企及的天塹? 又或者,他就是純粹的運氣好? 這日,11樓露臺,窗外小雨瀝瀝,剔透的雨水灑落在窗戶玻璃上,窗戶開了半扇,清風(fēng)送進,不再有夏日的暑氣,而是九月隨雨水降臨的涼意。 大露臺上綠植盎然,水缸里的小紅鯉們擺著尾巴,烏龜在缸里爬來爬去,花瓶里那束之前陸琛送的花早已換成了向日葵、香檳與橙色玫瑰的混搭。 賀曉遠來了有一會兒了,一個人閑散的躺靠著躺椅,默默發(fā)呆。 距離那日與常北、呂詩詩他們的飯局過去已經(jīng)有幾天了。 這幾天,賀曉遠偶爾有空便想,人生一步選擇步步偏差,如果當初沒有陸琛,沒有陸琛給他看那么多項目資料,他是不是會堅持去金服這個選擇,最終去了金服? 去了金服,他會站在現(xiàn)在這樣的高度嗎? 還是像鄒帆平袁淼他們那樣,浸沒在瑣碎又高密度的kpi里? 如果是那樣,他還能站到現(xiàn)在的位置和高度嗎? 如果能,需要多久,幾年?或者更久? 賀曉遠想象不出來,卻還是在想。 他真的覺得奇妙又好奇,他能走到今天,是他實力和努力的結(jié)果嗎? 不是因為陸??? 又或者,就是因為陸?。?/br> 那如果他當初沒有遇到陸琛…… 推門與腳步聲從身后傳來。 賀曉遠從自己的沉思里回過神,扭頭看向身旁。 陸琛走到躺椅旁,被西褲包裹的長腿筆直,聲音在賀曉遠頭頂:“累了?在這兒偷懶?!?/br> 賀曉遠的目光隨陸琛的到來抬起,眨眨眼。 陸琛兩手插兜,抵頭看他,聲音溫和:“在想事情?” 賀曉遠:“嗯?!?/br> 見男生沒什么神情,陸琛問:“工作?還是別的?” 賀曉遠沒起來,繼續(xù)躺在躺椅里,錯開眸光想了想,好像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陸?。骸翱磥聿皇枪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