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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二婚也高嫁 第171節(jié)

    這邊汪主任剛走,蘇禾禾面前的電話又響了。

    蘇禾禾接起了,沒想到竟是畢主任親自給她來的電話。

    還是那么和藹親切,“小蘇啊,我很欣慰你能這樣想。兩次慶典節(jié)目的事兒,咱們就照你說的辦。

    只是就兩個十來分鐘的節(jié)目,小蘇你發(fā)揮的余地太少了。你看這樣行不行?你每年再回來給我們來兩三場慰問演出怎么樣。

    也不用特意排,你們現(xiàn)在搞演出的節(jié)目拿過來就行。

    咱這邊的戰(zhàn)士們很想念蘇指導(dǎo)的節(jié)目呀。演出費沒有,車票報銷,食堂管夠,怎么樣?”說到最后一句,畢主任也忍不住笑了。

    這怎么不行。

    在汝城軍區(qū)大院工作居住了那么多年,昔日的戰(zhàn)友同事,親人鄰居,都還在那里,蘇禾禾對那里也一樣懷念。

    一年回去奉獻幾臺演出,她很樂意和榮幸。

    “畢主任,車費我自己來,您安排食堂和宿舍就行,那就說好了?!?/br>
    兩邊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放下電話,別說蘇禾禾還真有種重回組織懷抱的踏實和歸屬感。

    這樣孫志武這些可以保留編制,和家里的沖突和矛盾也解決了。

    別的不知道,只看后世那些文工團在編的演員和歌手,一點也不影響在外演出創(chuàng)收。就知道以后這樣的模式是常態(tài)。

    蘇禾禾覺著這樣很好。上輩子頂流明星們都要考編上岸,所以這邊的這些做什么要放棄自己的大好編制。

    ——

    汪主任家兩個丫頭第二天順利入學(xué)入托,她自覺再沒什么可求的了。

    這邊蘇禾禾就跟自家大姨去電話:陶家母子那里該要錢啦。

    曹大姨早等著呢,馬上安排起來。

    其實根本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

    曹大姨不過是找到郭蘭香和于桂芬?guī)讉€左右鄰居幫著宣傳,又在學(xué)校里念叨了兩天。

    整個大院就傳開了,陶慶良苛待媳婦和女兒。離婚了還搞敲詐勒索,跟前妻敲了一千塊錢才放倆女兒離開。

    孩子不是應(yīng)該夫妻共同撫養(yǎng)嗎?應(yīng)該是陶慶良給孩子撫養(yǎng)費才對,這怎么還顛倒過來了?

    這樣生而不養(yǎng)的狠心人,怎么還能給他留在隊伍里,這不是給革命隊伍抹黑嗎?

    還有,敲詐勒索是不是犯罪呀,那這事兒可大了。

    開始陶家老太聽到時,還沒當回事。跳著腳在樓下罵了半天,說哪個缺德的在敗壞他們家呢。

    可等晚上,看到兒子臉色難看的回來,才知道他被上級找去了解情況了。雖推諉過去了,可若謠言不止,最后被查實是實情,陶慶良這邊就不好說了。

    但蘇禾禾給大姨布置的作業(yè)又怎能只這么多呢?

    曹大姨拿著當初陶家母子簽字按手印的收條,去文工團交給了宋團和陳政。

    這事兒宋團和陳政早和蘇禾禾通好氣兒了,汪主任可是文工團的人,遇到困難當然要找組織解決。

    陳政拿著收條就去了陶慶良團長賀錦坤那里:說汪主任現(xiàn)在一個人養(yǎng)兩個孩子太困難,要求組織幫著說服孩子父親,兩個孩子的生活費總要分擔(dān)他那一半兒吧。

    賀錦坤自己就是單親爸,最恨這樣不負責(zé)任的人。男人養(yǎng)家糊口天經(jīng)地義,陶慶良這樣一分不拿,前妻領(lǐng)走孩子還要被他勒索錢,這人品行無良可見一斑。

    一個電話喊來陶慶良。

    對著還試圖想推給自家老娘的陶慶良,賀錦坤把母子倆簽字的收條往桌上一拍,語氣冷硬地,“汪同志的一千塊錢趕緊退回去。女方養(yǎng)孩子還要給你錢,臉不疼嗎?

    正好文工團的陳政委在這兒,倆孩子到十八歲的撫養(yǎng)費,人家也不多要,只要你出一半兒,今兒一起都算好拿給人家。

    你如果不配合,人家就要去法院起訴。要到這一步,陶慶良同志,剩下的不用我再說了吧?”

    陶慶良后背冷汗直流,不住地點頭,“團長,我回去一定批評我娘。我保證配合組織安排。”

    賀錦坤和陳政早看穿了他,也懶得看他演戲、

    陳政只跟賀錦交涉道,“賀團長,我們小汪也是厚道的,孩子撫養(yǎng)費一個人一年他只出一百二十塊就行。

    大的今年七歲,小的今年五歲,一個十一年是1320塊,一個十三年是1560塊,加起來2880塊,去了零頭只給我們2800塊就好了?!?/br>
    “這么多?團長,汪水芹這是訛人吶。一個孩子一個月十塊就夠了,這不還都是我出嗎?”錢數(shù)多到挖心,陶慶良叫屈。

    賀錦坤臉色森冷地盯視過來,“我自己也養(yǎng)孩子,我兒子一個月四五十都不夠。十塊你給孩子吃什么喝什么?”

    陳政早有話等著,“賀團長可能還不了解情況,我們小汪的工資不低,從結(jié)婚后每月只留五塊零花,其余是全部上交的。

    她一個月的工資,母女三人足夠生活了,所以這些年孩子其實都是我們小汪在養(yǎng)。

    小汪也是太老實厚道了,離開的時候一分錢沒有。倆孩子也是,劉軍長家屬來幫接的,說孩子走時就只有一身換洗衣服。

    如今母女總算團聚了,小汪懶得計較。要真細究,把小汪這么多年的工資算算,陶同志要給的錢可就不止這個數(shù)了?!?/br>
    賀錦坤聽完,都為自己有這樣的下屬掛不住臉。

    里外都叫人家給揭得干干凈凈,陶慶良再不甘,這個錢也要掏定了。

    說是回家找老娘取錢。人走了再回來,身后陶老太卻跟著過來了。

    陶慶良苦著臉說老太太不肯給錢,他實在沒辦法,想請陳政幫著做做工作。

    陶老太就在那里哭天抹淚,拍腿喊冤。

    這事兒都不用陳政再做什么,賀錦坤就怒了。

    理都沒理母子倆,對陳政道,“對不住陳政委,這事兒是我欠考慮。

    這樣,回頭你讓汪同志把交給他們家的工資數(shù)理一個給我,到時一并算了,都在陶慶良同志的工資里扣除。

    放心,一分不會少,哪年扣完,哪年清賬。我會跟財務(wù)的同志交代,以后陶慶良同志的工資直接匯給汪同志。”

    陶老太的哭訴一下就停了,陶慶良也頓在了那里。

    要這樣算,那要交出去的錢倍數(shù)都擋不住。工資在那里,想不給都不行。

    陶慶良才真急了,大力拉扯著陶老太,“娘,你就別為難兒子了,快去取錢吧。瑞華瑞雙可是我閨女,你的親孫女啊,我當?shù)谋仨毜霉軈?。錢我再掙,你體諒兒子一回吧?!?/br>
    陶老太也知再躲不過的,今天不拿,只會拿得更多。

    罵罵咧咧地跟陶慶良回去取了錢。整整三千八百塊,陶慶良抖著手交給了陳政委。

    陳政委謝過賀團長,瞅都沒瞅陶慶良,揣著錢離開了。

    一刻也沒耽誤,陳政委把錢匯給了汪主任。

    接到錢時,汪主任捧著錢痛哭,她沒想到這輩子還有從陶家母子那里要到錢的一天。

    她心里當蘇禾禾是她和孩子的貴人恩人。

    作者有話說:

    第191章 自助餐

    有錢了, 還是從陶家要來的,對汪主任來說就跟意外白撿來的錢一樣。

    取回來當天,她就把蘇禾禾給墊的一千塊錢還了。

    知道她不差錢了, 蘇禾禾笑著收了。

    汪家兩個女兒去蘇立東家找葡萄玩兒,汪主任去找女兒時也去過。還有蘇禾禾屋里也特意來參觀過,母女三人很喜歡他們兩家的裝修樣式。

    蘇立東和朱巧玲都喜歡蘇禾禾衛(wèi)戍大院家里的裝修風(fēng)格, 所以筒子樓里的套房是蘇禾禾給出圖搞的設(shè)計。

    都是原木風(fēng)格的,蘇立東家開始是沒鋪地板的。

    是這次蘇禾禾裝修自己房間時搞了木地板,大人孩子的活動空間都感覺大了很多。隨處找個墊子就能坐,方便又自在。蘇立東也跟著給自己家里鋪了地板。

    現(xiàn)在汪主任也想照著這樣子裝修自己的家。

    蘇禾禾不嫌麻煩,特意問了汪家兩個小姐妹的喜好,給她們重新出了設(shè)計。

    木匠師傅很能干, 只一個星期, 汪家的套間煥然一新。

    聽取蘇禾禾的意見,汪指導(dǎo)帶著孩子去二隊演員空出來的房間借宿了一個星期。等通好風(fēng)

    才回的自家住下。

    整個筒子樓里一片欣欣向榮。

    鐘湛那里三五天準有電話,蘇禾禾的心漸漸放下。

    二隊在申城的演出一炮而紅, 受到了比燕城這邊還狂熱的追捧,可說一發(fā)不可收拾。

    光明電影院第一場演出的票全部售罄,周日晚上座席爆滿。據(jù)楊主任說, 因為售票口買票的人遲遲不肯離開,最后他們連內(nèi)部預(yù)留的票都賣了。

    蘇禾禾海報加大喇叭沿街播放宣傳稿的攻勢,在申城產(chǎn)生的沖擊波更猛烈。

    申城本來就是比燕城更能接受新鮮事物的城市, 差不多的城市體量,但這邊的受眾更廣闊。

    這一波演出,可說正對這個城市里的時髦青年口味, 演出現(xiàn)場可說山呼海嘯般震顫了。

    演出結(jié)束后, 孫志武和周曉楠打電話跟蘇禾禾匯報, 說申城那邊的市場要比燕城還大。預(yù)估蘇禾禾這邊會接到海量的排演出的電話。

    以前出差,火車票都是部隊里統(tǒng)一購買。就是鐘湛那次調(diào)職到燕城,一家三口乘火車出行,火車票也都是小杜經(jīng)手。

    到這個時代后,蘇禾禾印象中,吃穿用啥都是超低的價格。所以她就犯了想當然的錯誤。以為火車票很便宜。

    所以外地演出的差旅這塊兒,以申城到燕城為

    例,她預(yù)估臥鋪最多十來塊塊就夠了,可實際上硬座就14.5塊錢,臥鋪是二倍的價格,28.9塊錢。

    這樣的價格,若按原計劃,申城兩場后就出發(fā)去惠城,再兩場后去豐城,三周三個城市。雖然惠城和豐城的距離要少很多,價格便宜些,可火車票就塊兒也已經(jīng)超支嚴重了。

    買票的孫志武數(shù)學(xué)再不咋地,一看票價就知道虧了。

    演員們呆在文工團這個相對封閉的象牙塔里,想事情也想不到太復(fù)雜全面。

    都休過探親假,買過火車票,可誰也沒聯(lián)系到蘇禾禾預(yù)估的差旅費不對。

    也是蘇禾禾表現(xiàn)得太無所不能了,誰也沒料到蘇禾禾是個半路過來的外來戶,所以算無遺策的蘇禾禾這次崴腳了。

    蘇禾禾也做不出坐地漲價這樣沒品的事兒。

    又不想改變饑餓營銷的策略。該怎么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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