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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院出了個嬌皇后 第76節(jié)

    人生得一相知相愛的人多么不容易,他還得了這么一個聰明又乖巧的小寶貝, 真夠幸運的。太子殿下這樣想著。似乎完全忘記先前兩次被她氣得差點心梗的時候了……

    總之,得到了美人心又得了美人身的男人,心里盤算著以后要更疼愛她, 更寵她,若是再有任性的時候, 也要多讓讓她,多包容她。

    知道她疼, 他愈發(fā)溫柔地揉捏著她酸疼的地方。大約是他捏得太舒服了,陸寧在他的懷里很快就睡著了。

    他停下動作,手掌卻仍流連在腰間那纖柔似柳又滑膩如脂的肌膚上。她的身子與他的實在大不一樣,怎么每一處都這樣軟滑又這樣嬌嫩……

    他根本睡不著,這么抱著她, 忍不住又要心猿意馬。

    可她流了那么多血,也不知身子會不會有妨礙。他對她總是保護欲過剩,想到這一點后, 莫名地?fù)?dān)心起來。低頭看了看她的臉, 雪嫩的小臉仍然漂亮極了, 可的確透著稍許疲色,在彤紅的被褥中顯得羸弱。

    他愈發(fā)擔(dān)心了,又掀起被子來看其他地方,那里又紅又腫, 甚為可憐。

    男人輕手輕腳地起了身,給她掖好了被子。又低頭親了一會兒她的小臉,這才披了件外袍,走了出去。

    外頭的宮人們就等著主子傳喚呢,可這對主子卻像不喜歡有人上前服侍似的。好不容易聽到太子殿下的指示了,卻是讓他們都散了去。只有高允留了下來。

    高允聽到殿下讓他去傳御醫(yī),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但見太子殿下?lián)鷳n的神色,他也沒敢多問,連忙去請了林御醫(yī)來。

    這林御醫(yī)是太子的心腹,今夜恰好在太醫(yī)院當(dāng)值。這會兒連夜趕來,還以為是出了什么大事兒呢,結(jié)果太子殿下問的是元帕上的血特別多,太子妃的身子會不會受損……

    難怪把殿外的人全打發(fā)了,這事兒若是被外人知道,就太丟面子了。

    經(jīng)驗豐富的御醫(yī)告訴他說,這處子血是因人而異,有些女子還沒有呢,自然也有些女子格外多。既流了血,也不能說完全沒損害,但回頭補補血也就是了,沒其他問題。

    李玄禎心頭大定,心里也笑話自己過于緊張了。但不管怎么說,能確定一下更好。

    再次回到內(nèi)殿中,他的心情輕松又愉悅。他給她那處細細上了藥,順便把其他地方的青紫痕跡也抹了藥。難免除了衣衫,燭火通明中,完美無瑕如白玉雕琢般的身子讓他再一次驚嘆,這會兒知道她沒事,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邪念。

    那元帕上的處子血,都是因他的侵入而流的。她在他懷中從處子蛻變成了女人。她已經(jīng)是他的妻子,不管他對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陸寧累得很,睡得也格外沉。醒來時,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呢,便感到敏感的耳際一陣濡濕的吻,細密、纏綿,讓人心酥。

    “殿下……”她嬌嬌地喚了一聲。

    男人立刻一臉驚喜,熱吻滑到了她的唇上,嗓音低沉帶著笑意,“寶貝終于醒了,我等了好久……”

    她不明所以, “等我做什么?” 少女睡了一覺后,粉腮紅潤,秀眸惺忪,尤為惹人憐愛。

    他親了親她吹彈可破的小臉蛋,低低道:“那里已經(jīng)不腫了?!?/br>
    “哪里?”少女瞪著求知的大眼睛。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撞得哀叫出聲,他用行動告訴她是哪里。

    太子殿下的新婚之夜自是滿心得意,然而,也有不少人,在這夜沉郁心碎,哀戚不已。

    王鄞和溫聆這日下值之后,一起去喝了酒。溫聆看上去神情平淡,只是那酒一杯接一杯得灌,不像是平淡的樣子。

    “你酒量不好,別喝那么多了?!蓖踣磰Z了他的杯子。

    溫聆看著空了的手,愣了愣,也沒鬧,只是安安靜靜地坐著發(fā)呆。

    王鄞道:“我說你怎么這么死腦筋呢?男子漢大丈夫,當(dāng)以建功立業(yè)為己任。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那枝你折不到的花兒?”

    溫聆忽而笑了一聲,“你說的都對。但是……”他頓了頓,未曾繼續(xù)說下去,又道:“或許過了今夜,我就能過去這道坎兒了?!?/br>
    跟被下了咒似的,心里痛苦極了??芍荒苋讨?、受著,沒有其他任何辦法。

    王鄞嘆口氣道:“在長樂山的時候,我時常同太子殿下下棋,有時候能下得很愉悅,但有時候會明顯感覺到他的狠厲詭詐和不擇手段。后來有一日,我忽然醒悟了,每次被他殺得片甲不留時,可不就是我去找陸寧求教之后?我自知斗不過他,此后只好不再找陸寧。”

    “像陸寧那樣的姑娘,漂亮、聰明又有著尋常姑娘所沒有的才華和思想。你喜歡她也是正常的。不瞞你說,我當(dāng)時雖不知她是女子,但也很喜歡她,總?cè)フ谊憣幷埥?。被太子殿下恐嚇之后,也郁悶了一陣。”他笑了幾聲,拍了拍溫聆的肩膀,道:“但好在抽身得快。你也一樣,早脫身早好。?/br>
    王鄞最初進書院時性情是很內(nèi)向的,不大合群。但他看人準(zhǔn),機變靈活,很快就適應(yīng)下來。溫聆想起當(dāng)初的時光,目露懷念。過了半晌,幽幽道:“我是該放下了?!?/br>
    他忽然起身要走,王鄞忙道:“哎,你去哪兒?”

    “去沈府?!?/br>
    王鄞一喜,“你決定答應(yīng)沈大人了?”

    溫聆看他一眼,“不。我決定拒絕他。她沒有我在身邊,也能過得很好,那么……我也該去走自己想要的那條路了?!?/br>
    外放出京為地方父母官,切身實地為廣大百姓謀福祉,才是他想走的路。

    一路至沈府,沈衡安也剛從東宮赴宴回來,兩人便進了花廳說話。

    太子殿下成親,身為太子太傅的沈衡安當(dāng)然不能缺席。

    沈衡安已將至花甲,但才學(xué)橫溢,即便多年身處高位,仍是虛懷若谷、性情溫謙,自有一股明月入懷的氣質(zhì)。他也曾在桃蹊書院就學(xué),桃蹊書院出來的學(xué)子大多追隨于他。當(dāng)然,也有些人私底下評論說,沈首輔威重勢大,但性情卻不夠強勢,不然也不會放任楊次輔越坐越大。

    只有同他近親的人才知道他的思慮。當(dāng)今的監(jiān)國太子君威日盛,待日后登基,絕不會允許過去幾朝首輔獨攬大權(quán)的情況出現(xiàn)。事實上,崇文帝時期,就已經(jīng)在遏制首輔權(quán)勢,皇上讓太子監(jiān)國,也正是此意。

    沈衡安深知,沈府一門的榮耀來源于天子,與其同天子對著干,還不如收斂鋒芒,求個長久發(fā)展。他看中溫聆,也是這個道理。溫聆出生非貴族世家,但能力、性情都與年輕的他有幾分相似,只須在朝堂上磨礪幾年,前途不可限量。

    原以為以他孫女兒那樣出色的容貌品性,溫聆該是會答應(yīng)的。沒想到考慮了幾日,還是拒絕了。

    溫聆同他致歉,又把自己的愿望細細稟來。沈衡安聽后,并不生氣,反而捋須微笑道:“跟你這樣想法的年輕人不多了?!?/br>
    溫聆的話,倒讓他愈發(fā)喜歡這個后生了。沈衡安年輕的時候,也是同溫聆一樣的想法,而且也曾拒絕過翰林院直接拔擢六部的機會。只不過,后來在地方做官時受了許多委屈,想為百姓做點事情,卻總是處處被京城朝堂掣肘,他只好又回了京,也漸漸學(xué)會了虛與委蛇、曲意逢迎……那還是盛德年間的事情。

    沈衡安目露懷念,過了許久,才道:“你既有此抱負(fù),就大膽去做吧。對于這門親事,你也不必歉疚。原也沒有定下,畢竟是終身大事,你有拒絕的權(quán)力。至于我的孫女兒,若想找合適的夫婿自是滿京城任她挑?!?/br>
    溫聆沒料到沈大人胸襟這樣寬廣,心中愈發(fā)敬佩。

    告別沈衡安之后,溫聆心頭也松了一口氣。離開花廳,剛走到沈府側(cè)門時,卻被人叫住了。

    “溫大人!”一個柔軟的女聲。

    溫聆回頭,看見一個容貌嬌美、端莊雅致的姑娘。他認(rèn)出是沈令辭。

    她身后還跟著一個丫頭,那丫頭看他的目光很不友善,直直瞪著他。

    原以為這窮酸書生是裝腔作勢、欲拒還迎,沒想到竟真的拒絕了這門親事!就像一個地位低下的乞丐敢對高高在上的小姐翻白眼一樣,她接受不了。

    沈令辭心里也很不舒服,但面上還是秉持著端莊嫻雅。她知道自己追出來于理不合,但她就是想問問清楚。

    “溫大人,你拒絕我,真的只是因為你的理想嗎?”

    溫聆微微皺眉,道:“沈小姐想說什么?”

    “是因為你有喜歡的人吧?”她脫口而出。見他面色遲疑,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溫聆拱手,道:“溫某要同沈小姐說一句抱歉。好在沈小姐這樣的家世才貌,想必找個更好的夫婿并不是難事?!?/br>
    沈令辭笑了一下,道:“剛好,我也有喜歡的人。只是……我無法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所以我才不得不考慮爺爺?shù)奶嶙h。你拒絕了,我反而也松了一口氣?!?/br>
    溫聆生性耿直,并沒有理解女人這種被人拒婚后想要來挽回面子的心態(tài),他只是覺得有些突兀,為何她要來和自己說這個。不過,也無所謂。他點了點頭,道:“那更好了?!?/br>
    沈令辭見他毫無驚訝之色,對自己分毫不在意的模樣,心里莫名更不舒服,開口道:“溫大人,我可以問一下您喜歡的是哪個姑娘么?想必也是京城貴女,說不定我也認(rèn)識呢!我可以去幫你打探打探她的心意?!?/br>
    “不用?!睖伛龅溃疤焐淹?,溫某要告辭了。沈小姐請回吧?!?/br>
    沈令辭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對紅霜吩咐道:“想辦法去打聽一下,溫大人喜歡的到底是哪個人。”她心里不服,她喜歡太子,太子要娶安寧郡主,她輸給安寧郡主就罷了,竟然還會輸給另外一個女人?

    今日是太子殿下大婚,她在閨房中傷春悲秋了許久,情緒低落。她總覺得命運不公,自己雖生在首輔府邸,身世還是不及安寧郡主尊貴,也沒有那樣一雙寵愛自己的父母,所以才無法嫁給太子殿下做正妻。恰又遇到溫聆拒了她的親事,讓她更覺尊嚴(yán)受到侵犯,面上雖不顯,心里卻難受得一夜難眠。

    正月的天還冷得很,今年冬天的雪尤其多。這日一早,空中的云層堆堆疊疊的,有些陰沉,大約又在醞釀一場雪。

    東宮,長樂殿。

    殿外伺立的一眾宮人都離得遠遠的。即便如此,還是能隱約聽見少女的驚叫聲,帶著破碎的呻吟和婉轉(zhuǎn)的低泣……

    “高公公,殿下今日理當(dāng)帶著娘娘一起去臨華殿謁見皇上,還要去慈安宮見太后。都這個時辰了,殿下到底還去不去啊?”一個小內(nèi)侍問道。

    高允眉目不動,道:“不用管,咱們就聽殿下的就行。殿下自有成算,你cao個什么心?”

    反正這宮里,如今最大的是太子殿下。太子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的確是想怎樣就怎樣。陸寧覺得自己快要被他弄死了,嗓子叫啞了也沒人來救她,眼淚流了許多也沒能換得他的憐惜。

    她記得他昨夜還挺節(jié)制的啊,怎么睡一覺醒來就變樣了?

    她不知道,李玄禎昨夜是因她流了許多血所以不敢再下手。后來叫了一回御醫(yī),難免就不再壓抑自己了。他在她睡著了時把她渾身上下親了個遍,發(fā)現(xiàn)她每一處都是精雕細琢的最美好的藝術(shù)品,雪白的肌膚被他弄出各種痕跡來,斑斕如畫,可憐又嬌嫩,此情此景他哪里忍得住?

    此刻的殿內(nèi),地龍燒得暖融融的。

    “乖寶,看著我……”盯著她艷如桃李的小臉,他又開始柔聲誘哄。附耳過去,在她耳邊輕輕說著各種情話,說他愛她,說他要她,讓她乖,讓她順著他,讓她甘愿承受著他給予的一切。他是那種不管什么技能都可以速成的人,也包括在床上哄女人,也不過一夜的功夫,他就能花樣百出地哄得她失去抵抗之力,萬事都由他做主。

    當(dāng)然,太子殿下的每一句話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帳幔的震蕩終于停了,紗帳被忽然打開,他抱著渾身脫力的她去沐浴。

    陸寧的目光半開半合的,趴在浴池上,嬌聲道:“殿下……你討厭……”

    李玄禎只是笑。她越說他討厭,他就越要做“討厭”的事情給她看。傻乎乎的丫頭,根本不知道怎么才能制住男人的欲望。讓他要了又要,完全沒了理智。

    他在她面前,本來就沒什么自控力。他總是為了她,打破自己一貫的原則和準(zhǔn)繩。在遇見她之前,他所有的行為都是按照標(biāo)準(zhǔn)的儲君來,可遇見她之后,就經(jīng)常偏離軌道。

    這會兒看看天色,他也不禁扶額。這樣晚了,父皇還等著他呢。

    猶豫良久,還是決定暫且不去臨華殿算了。他那個父皇自從讓他監(jiān)國之后,就是一副撂挑子不干的模樣,整日里閑得很,以后再見也一樣。反倒是他日日忙得陀螺似的,好不容易有了媳婦兒有了假期,還不許任性一回么?

    至于太后,就更不用管了。想起太后給他賜的那些個女人,他就對太后生不出好感。雖然這也是慣例,怪不得人家太后。本朝歷代太子成親,除了同時安排側(cè)妃之外,還會有諸如侍妾滕妾之類的女人,總之個個艷福不淺。不說太子了,就是五皇子那邊,自定了正妃后,也在另選姑娘入府為妾。李玄禎這邊,明擺著不要側(cè)妃,但太后覺得另賜幾個美人還是必要的。她們可能地位不高,可能一輩子都只是奴婢,但必須得有,隨后怎么安排就看太子自己了。

    怎么安排?李玄禎看都沒看一眼,直接都打發(fā)到浣衣局去干活去了。說起來,他從小就挺討厭姑娘的,因為倒貼的太多了,讓他厭煩得很。只除了陸寧。

    那些庸脂俗粉,怎么能同陸寧比較呢?

    于是,男人繼續(xù)抱著美人兒,慢悠悠地擦拭。一邊擦一邊欣賞,偶爾親上一口,親得起火了又是胡鬧一場……

    大婚第一日的太子殿下只有八個字可以評論:隨心所欲,沒有節(jié)制。

    第86章 、長樂之殿(四)

    這么不分晝夜的寵愛, 少女半夢半醒之間,身心都主宰在男人手中。他清淡而獨特的氣息時而溫柔時而洶涌,就此深深刻入她的骨髓, 印入她的血液。

    他低沉的嗓音帶著性感的喑啞, 在她耳邊呢喃著喚她,寶貝, 心肝,小乖,俊逸的容顏微微泛紅, 眸中透著幽暗的火光……

    陸寧倏然睜開眼,觸目所及仍然是大紅的色澤, 帳頂上掛的桃花香囊安安靜靜地散發(fā)著清香,垂下的細碎流蘇也一動不動。

    她身上清爽干凈, 似乎是沐浴后又擦過藥了,被子也蓋得很整齊,但旁邊的軟枕上卻是涼的。帳子里空蕩蕩的,某個一直欺負(fù)她的混蛋呢?

    他占著她時,她身上每一寸都是顫栗的, 那樣無邊無際的浪潮帶來滅頂?shù)臎_擊,以至于她夢里都是他蠻橫的氣息。

    結(jié)果醒來卻不見人……

    她想起身,可一動, 身上就跟被碾過似的。少女微微皺眉, 呻吟了一聲。

    “太子妃娘娘醒了!”一聲驚喜的喚聲。陸寧聽出是湖穎。但這個稱呼, 委實陌生了點。她晃了下神,驀然想起,自己現(xiàn)在可不就是太子妃么?

    湖穎和溪藤一直守在屋里,這會兒一個上前來掛起紗帳, 另一個出去報消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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