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出了個嬌皇后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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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書院出了個嬌皇后 作者:鏡鸞沉彩 【本文文案】 書院版文案: 長樂山上有一座桃蹊書院,書院里人才輩出,出了權(quán)傾朝野的首輔,出了戰(zhàn)無不勝的將軍,甚至出了英明神武的皇帝,這都算了,畢竟都是男的。 最奇葩的是,竟還出了個風(fēng)姿絕代的嬌皇后。 嬌,譯為嬌俏,嬌媚,嬌氣,嬌蠻,嬌縱,嬌滴滴,皆可。 #當(dāng)年太子在書院背著夫子們誘哄小姑娘談戀愛的黑歷史# #論如何在一眾豺狼虎豹中奪得美人歸# #身邊人漸漸離散,只有枕邊人成為今生的陪伴# 腦洞版文案: 長樂山里有座桃蹊書院,書院里有一雙才子,李晞和陸寧。 同窗三載,從詩詞斗到歌賦,從琴棋斗到書畫,皆難分勝負(fù)。 不知怎的就斗到了鳧水。 陸寧攤手:“這個我不會。你自己去吧。” 李晞笑了:“你這是認(rèn)輸了?說好的誰輸誰跪給對方叫爺。” 陸寧咬牙,把手中的紙扇扔到他臉上:“叫你妹!” 李晞接住扇子,放在唇邊親了下,“你這么耍無賴,更招人稀罕了?!?/br> 等到學(xué)成之后回到京城,陸寧需要對他跪地行禮時,他卻舍不得了。 陸寧:“不是說好的讓我跪地叫爺嗎?你抱著我算怎么回事兒?” 李晞低低地笑:“我家寶貝寧寧的膝蓋,我心疼還來不及呢……” 【本文食用須知】: 1、慣例:架空,1v1雙處寵溺,女主很美,男主很強大。謝絕考據(jù)。 2、男女主都是超級學(xué)霸,女主郡主,男主太子,后期帝后。 3、蘇文,大家都愛女主,但男主地位超然。 4、書院生活只是前面一部分。 內(nèi)容標(biāo)簽: 情有獨鐘 甜文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陸寧/顏芊瓏,李晞/李玄禎 ┃ 配角:下一本《招惹了孤還想逃?》求收藏 ┃ 其它:甜寵 一句話簡介:學(xué)霸女主太難追 立意:愛情與責(zé)任的抉擇 第1章 、李晞進學(xué) 長樂山之陽,于群山綠水之間,掩映著一簇古樸典雅的閣樓庭院,這便是當(dāng)今赫赫有名的桃蹊書院。 時值暮春,長樂山上開了滿山的桃花,抬首遙遙望去,整座書院為彤云粉霧所繚繞,透著浩渺的仙氣。 山腳下有座靈巧小亭,供進山之人歇腳之用。這日,亭中來了一對年輕主仆,主子年約十五,身形已略見少年人的挺拔。他五官俊逸,眉清目朗,此刻臉上透著幾分倦色,額角鼻尖沁出細細的汗珠子。 李晞以手搭在眉骨處,朝山頂處一望——不過半日大約就能到書院了吧。 “公子,咱們這一徑趕了兩日的路,這會兒水囊都空了。”侍從把羊皮水囊倒過來使力甩了甩,半滴水都沒見著。一臉苦惱道。 日頭正盛,李晞這會兒喉嚨都快冒煙了。他閉目凝神細聽,耳邊辨出了林間細小的流水聲,遂勾唇一笑,伸手拿了那水囊,“你在此候著,我去去就來?!闭f著,閃身進入林中。 運氣疾行,循聲而去,很快便看見一條潺潺溪流。 泉水清澈見底,帶了幾分春日的綿軟清甜。一口下去,整個人都為之一振,舒暢之極。 李晞咕咚咚喝了幾大口,而后又把水囊灌滿,這才直起身子,準(zhǔn)備返回。 轉(zhuǎn)身之時,蔥蘢碧翠之間,似乎有一撮隱隱約約的白。拂開擋住視線的花木,眼前豁然開朗—— 只見一灣碧透泉水冒著淺淺的霧氣,薄霧中似有一晶瑩嫩白的背影,白得發(fā)亮,炫目之極。 “誰?!”還不待李晞看清楚,那池中之人已反應(yīng)極快,一聲叱喝,衣衫已迅速披上。 素衣博帶,一身時下書院常見的學(xué)子外袍。少年身量尚小,這會兒發(fā)梢?guī)е砗靡律篮?,一張白生生的小臉兒朝他望過來,清透似絕世美玉。 李晞莫名想起西域有名的玫瑰香葡萄來,水潤潤清透透的,輕輕一擰便能擠出甘甜的汁兒。 陸寧已經(jīng)不動聲色地掩下了初時的懊惱和慌亂,這會兒正皺眉看著李晞,略顯稚氣的臉兒,卻生帶了幾分師長的厲色,“正值夫子講學(xué)之時,你怎的還在外晃蕩?不怕本堂長罰你么?!” 堂長,乃書院中督視課業(yè)勤惰者,由山長、夫子擇學(xué)子中之優(yōu)者為之。 雖然眼前少年漂亮得雌雄莫辨,但歷來書院不收女子,且她此刻絲毫無女子的羞怯,還反咬他一口,李晞便再不懷疑。既然都是男的,李晞也省去了撞到人家沐浴的尷尬。但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剛喝的溪水就是那池泉水的下游處…… 呃……想吐出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正值夫子講學(xué)之時,為何你卻在山野處泡澡?”李晞反唇譏諷。 陸寧據(jù)理力爭道:“我是請過假了的,怎和你一樣?” “請假?”李晞故作恍然大悟狀,“原來泡澡戲水也算一個請假的理由?也不知是書院管理太松懈還是你撒謊騙了夫子???” 她請假的理由當(dāng)然不是下山洗澡,而是生病。自二月進學(xué),到現(xiàn)在兩個月了,她只能在房間里用木桶洗浴,與過去家里的浴池比差太遠了,她都沒能洗過一個舒服的澡。今日讓文兒留在房中給她做掩護,她這才偷溜下來洗個澡。為了避開書院,她刻意選了這處離書院很遠同時又極為偏僻蔭蔽的地方,誰知道這樣都能被人看見? 陸寧一時不知如何反駁,只惡狠狠地瞪他! 像只炸了毛的小貓兒,可憐又可愛。李晞笑出聲,喝了人洗澡水的不適感略消解了些。 有山風(fēng)吹過,陸寧身上的白袍子蕩啊蕩的,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把衣襟拉得更緊些。 她也過于纖薄了,李晞神色玩味兒,不緊不慢道:“桃蹊書院倒是別具一格,竟派了個小孩兒做堂長?” 陸寧:“堂長乃則學(xué)優(yōu)者為之,你不服么?” 李晞嗤笑一聲,“‘優(yōu)’?是指撒謊還逃課來泡澡的‘優(yōu)’嗎?”飛揚的眉眼中帶著挑釁。十五歲的年紀(jì),也是恣意銳氣的年紀(jì)。 她刻意不想提洗澡這事兒,偏這家伙一再得提! 她那雙如泉水浸泡過的眸子黑亮黑亮的,葡萄子一般可愛水潤,瞪眼也毫無威脅力,——讓他忍不住就想再逗逗她。 李晞雙臂閑閑得抱著胸,“大約是長樂山上伙食太差了吧,你這堂長,長得像豆芽菜一般。還是不見光的那種。” 果然,她氣得咬了唇,眸子愈發(fā)水潤,好像要哭了似的。 片刻后,陸寧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你到底姓甚名誰?莫非不是書院的人?” 這人很是面生。若真是書院的人,不會不認(rèn)識她才對。 李晞笑罷,拱手:“在下李晞,雖然現(xiàn)在還不是書院的人,但馬上就是了?!?/br> 密林篩下稀疏的日光,照在某人十分欠揍的笑臉上。陸寧譏諷道:“你這等口出惡言的輕狂之徒,怎進得了桃蹊書院?” 李晞不屑地勾勾唇角,“有本事去找山長那里告狀唄,倒要看看你堂堂堂長多大能耐。” 陸寧拿了自己的衣物,轉(zhuǎn)身就走。 “再見呀,堂堂……堂長~” 李晞?chuàng)]揮手,目送她的背影,心道,大約是氣得狠了?這小人兒的臉蛋兒,倒比此刻樹梢上的怒放的桃花還要艷。 踏過蒼翠山林,又穿過重重桃花,再行小半日,主仆二人終于看見桃蹊書院的大門。 雪白石階一塵不染,百步高的石階之上是一座巍峨的山門。山門上的四個刻字遒勁有力,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跨過山門便是聞名遐邇的飛花臺。一塊兩尺來高的巨大石碑,上面古意滄桑,是已作古三百多年的思想家、教育家張載的題詞。一旁有數(shù)株枝椏遒勁的桃花木,風(fēng)一吹,下雨一般紛紛揚揚,灑下一片粉瓣飛花。 李晞的視線落在石碑背面,那里張貼了一份策論答卷,題為《治安策》。 卷上行草如潑墨般揮灑自如,內(nèi)容卻嚴(yán)謹(jǐn)細致條理分明,有幾處精妙論述實讓人拍案叫絕。 李晞贊嘆之余,心道,桃蹊書院不愧是當(dāng)今第一書院,倒有些水平。也記下了答卷末尾的署名:陸寧。 有典謁上來引李晞去見夫子。這典謁也是書院的學(xué)生,名喚葉伽。葉伽笑道:“這是三月里我等進學(xué)考試時考評最佳的文章。陸公子年學(xué)富五車,年不過十三,卻以江南諸府第一的成績被破格遴選入學(xué),委實讓人敬佩。” 桃蹊書院的學(xué)子都是從各地私塾中擇優(yōu)者收之。入學(xué)時還須通過進學(xué)考試,若是表現(xiàn)不佳仍會被拒之門外。 大約說到興頭處,葉伽口中無限仰慕,又接道:“不止如此,陸公子如今還擔(dān)了堂長之職,督視課業(yè),賞罰分明,頗有威望。” 李晞一頓,“敢問這位公子,如今書院中有幾位堂長?” “只有一位?!?/br> 李晞笑道:“……如此。那這位陸公子倒是很有意思。若是有機會,我定要結(jié)交一番?!?/br> 葉伽點頭稱是,又跟李晞稱贊起陸公子的書畫來,儼然是陸公子的狂熱崇拜者??磥恚憣幵趯W(xué)子中頗有威望,此言非虛。 書院占地極廣,大小院落,錯落有致,佳花名木,姿態(tài)各異,碑額牌匾,比比皆是。葉伽引著李晞二人一路分花拂柳,約摸半柱香時間,到了林夫子居處。 林夫子是書院的主講之一,還負(fù)責(zé)學(xué)子們的進學(xué)考試。見了李晞,倒也不廢話,開門見山道:“李公子沒趕上三月入學(xué)的時機,如今不遠千里來了長樂山,除非有足夠的才華可以打動本夫子,否則本夫子是斷不會收你的?!闭f著便吩咐葉伽把考卷發(fā)給李晞,他自己翻了本書看,不再理會。 李晞的侍從衛(wèi)殷被擋在門外,心中焦急。主子一路風(fēng)塵仆仆,飯都沒吃上一口就要考試,這夫子也太不近人情了。 日薄西山,暮色四合。也許是太過疲累,衛(wèi)殷坐在廊柱下數(shù)螞蟻,數(shù)著數(shù)著竟睡著了。晚風(fēng)一吹,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發(fā)現(xiàn)天都黑了。 門忽然啪的一聲從里面打開,一個素色寬袍的高瘦身影裹挾著一陣風(fēng),從他眼前掠過。還伴著一陣爽朗的笑聲。 原來是那林夫子一改先前的冷淡從容,手里拿著答卷,欣喜若狂得出門去了。明明已到中年,卻歡欣鼓舞得像個孩子。 衛(wèi)殷不明所以,往屋里一瞧,但見他家公子左手支頤,手肘撐在桌案上,右手手指一下一下按壓著太陽xue的位置,雙眸微閉,眉峰微微蹙著,俊逸的臉上掛滿疲憊。 葉伽正在掌燈,溫?zé)岬幕鸸庹樟晾顣劦陌霃埬?,那線條輪廓愈發(fā)明朗堅毅。 “還愣著做什么?”李晞睜開泛著血絲的雙眸,瞧了眼衛(wèi)殷,“還不快給本公子把書案收拾一下。” 衛(wèi)殷立刻應(yīng)了。 “雖然每每遇到絕妙好詩文,林夫子都要興奮一陣,但跟今日這般開心得像孩子似的倒也少見。林夫子是去尋山長去了,這一去也不知何時回來。夫子先前已經(jīng)喚人給兩位留了飯,我已經(jīng)讓他們送去齋舍了。李公子歇息片刻,我這就帶兩位去齋舍歇息?!?/br> “多謝!”盡管累得頭疼,李晞仍是拱手一禮。葉伽自然也對他心生好感。 學(xué)生居所稱為齋舍,穿過后園桃花塢,繞過拾綠亭,再過一道西雁橋就是了。 學(xué)生都聚居于此,每人一間,排列得次序井然。單間屋子不大,鋪設(shè)也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