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個變態(tài)
蕭晦拿著姜慈良給的隨身碟,他把隨身碟拿到了眼前端倪,有些躊躇: 「這插了電腦不會中毒吧?」 姜慈良懶得理他,窩在自己窩里。 「不過被你插了那么多次我也沒中毒?!故捇拮灶欁越Y(jié)論著,接著便毫不遲疑地把隨身碟插進了電腦里。 電腦畫面黑了下去,接著跳出了帳號密碼的介面: 「姜慈良,帳號密碼是什么?」他問道。 姜慈良給了他一串英文又給了一串數(shù)字。 蕭晦登了進去,里頭滿滿的資料夾寫著編號,蕭晦往下瀏覽,點選了寫著“xiao”的那一個: 「這里頭應(yīng)該是會有我的吧?」 出乎意料之外,那資料夾里空無一物。 「我沒有上交任何你的資料,自然沒有建檔?!菇攘嫉?。 「所以你每次背叛都只是為了要脫身嗎?」蕭晦又問。 姜慈良點點頭。 「政府要查我什么?」蕭晦瀏覽著電腦,挑了寫著梁輝群姓氏的資料夾。 「不。這次上頭的任務(wù)下來有點特殊?!菇攘伎聪蛄耸捇蓿?/br> 「他們不要我調(diào)查你,他們要我直接殺了你?!?/br> 蕭晦夾在手上的菸懸在了嘴邊,他微微一愣: 「……殺了我?哈哈,我是睡了那個議員的兒子嗎?我可不記得自己得罪過政府。」他說是這么說,可語調(diào)上卻毫不在意: 「你下得了手嗎?殺了我?!顾聪蛄私攘?,他的位置背著光,陽光從后頭把他的輪廓照得模糊,他手上的菸慢慢地燃著,煙霧朦朧了他臉上的表情,看不真切。 「……」姜慈良答不出來,過了良久,蕭晦都沒有催他,他想著想著,緩緩道: 「沒有下不去的手,要殺都是會殺的?!?/br> 「欸~?真無情?!故捇薜挂膊粣?,他抽了口菸,只聽姜慈良又道: 「唯一的差別只有動手之后會不會難過?夜晚會不會想念。」 蕭晦挑起眉盯著他: 「難過?你殺了人以后曾經(jīng)難過嗎?」 「還沒有過。不過我知道殺了你以后,我一定會難過。」姜慈良道。 蕭晦的獨特在記憶里刻下了深刻,即便那稱之不上愛情,可總歸是難忘。 姜慈良作為寵物狗,自從跟著蕭晦開始便天天跟他密不可分,又加上rou體上那糾纏不清的關(guān)係,蕭晦竟就這么誤打誤撞成了和姜慈良關(guān)係最密切的人。 這樣一個人,哪天親手殺了,怎可能釋懷? 「我倒是覺得你嘴硬?!故捇扌α耍?/br> 「既然任務(wù)只是要殺我,也沒人要你上交我的資料,那你又是何必那般聽話的待在我身邊?第一次cao我的時候在車庫里便把我殺了不就得了?」他望著他: 「你乾脆就直接承認你被我吸引,承認你想了解我,承認你對我有點興趣,承認你下不了手殺了我這稀世寶貝不就得了?我又不會笑話你?!?/br> 「……」姜慈良沒回話,只反問了一句: 「你殺的了?」 蕭晦笑了: 「當然?!顾敛贿t疑: 「我跟你不一樣,越喜歡的,我越好下手。我寧可花一輩子去緬懷,也見不得別人擁有?!?/br> 姜慈良笑了: 「你還真是個變態(tài)?!?/br> 「大概真的是吧,怎么你興奮嗎?」蕭晦調(diào)侃道,一面滾動著滑鼠滾輪: 「梁輝群我真不知道他走私這么多槍炮,」他有點苦惱: 「這樣我可斗不過他,城市里的物資說到底都得透過他的港口,我的線人前幾天被他殺了。我也沒辦法再弄些貨……」 姜慈良玩著手上的玩具球,蕭晦看著他,抬手拿起手機鏡頭對著他按了一串連拍: 「不過弄一些來就可以了,看是要跟他討還是要直接偷。」他漫不經(jīng)心地道,一面儲存了相片。 「你要,他會給你嗎?」 蕭晦搖搖頭: 「不知道。不過那袁峯有點意思?!?/br> 「袁峯是誰?」姜慈良一臉茫然。 「不是吧?你忘了?就被你嚇哭的那個孩子??!」 姜慈良想了想: 「……嗯,那孩子。因為后來差點被丟掉了,慌忙之下就忘了?!?/br> 蕭晦笑了: 「我覺得那孩子有點蹊蹺。一直以來我認識的梁輝群,是不可能用那樣年輕的孩子的,他心思縝密,不喜歡沒有準備的行動。通常年輕的都得跟著老的好一陣子才能出任務(wù)。況且二哥心腸再歹毒,也鮮少用家人作為威脅,再說了,他根本不怕我知道是他指使人闖進門的。因為即使我知道我也不會反抗,在他們眼底除非時機成熟,不然我是不會動手的。在此之前,我就是一顆隨人碰地軟柿子。就這點來看,他根本沒必要威脅那孩子。」蕭晦分析道: 「除非那孩子說謊,不然就是那孩子跟二哥有點問題?!?/br> 「那孩子要是撒謊了,那可真厲害?!?/br> 蕭晦沒答腔。 的確,就袁峯昨天哭成那種模樣,嚇得都站不直腰了,若他那都是演戲,那那孩子心機未免太過于深沉了。 蕭晦想了想,打了通電話。 另一邊很快便接了起來: 「梁二哥,昨晚玩的還開心嗎?」蕭晦笑道。 梁輝群愣了愣: 「開心!你房間床是不是換過了?特別好睡?!顾b蒜道。 「二哥昨晚喝糊涂了,去錯了房間!不過二哥要是喜歡那間,我以后便替你留著?!故捇揄樦钠っ?,突然又道: 「啊,對了。謝謝二哥的禮物我收到了?!?/br> 梁輝群頓了頓: 「什么禮物?我可不記得我有為你準備驚喜。」 蕭晦思索道: 「咦?那昨夜那一整群小狼狗是誰給我送來的?我跟他們玩了一整個晚上,到現(xiàn)在日上都三竿了還起不來。一個個身強體壯,我看最小的也不過十七八歲,哇,現(xiàn)在孩子發(fā)育可真好,又大又直,我最喜歡他。不過我還以為是二哥給我送禮物來家里了??磥聿皇悄?。那我回頭還得問問三哥。」 梁輝群沒有馬上回話,蕭晦等著他回話: 「……人呢?」他道。 蕭晦笑了: 「哎呀二哥啊我的好二哥。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開始跟人家好同一口了。二哥不是最喜歡女孩子軟玉溫香的嗎?」 「你他媽別跟我抬槓,那孩子人呢?」梁輝群難掩怒氣。 「唔……可能還睡著吧,一晚上那樣多次,再年輕也受不住。」 「蕭晦??!」 「好啦二哥,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是上面還是下面的,改天交流一下。不過姜慈良可不能借你?!故捇抻謫柕?。 梁輝群幾乎快被他逼瘋了: 「你他媽別逼我跟你玩真的。你也知道這些事不是什么,何必抓著這小事情鬧呢?」 「唉呀~二哥前些日子殺了人吧?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愿意替我買東西的小朋友,被你弄死了呢。」 「你要什么?」梁輝群咬牙切齒道。 蕭晦就不明白了,既然那么重要又何必讓他離開身邊? 不過其實只要轉(zhuǎn)念一想便又能明白,何朔風(fēng)之前也是那樣,捨不得他染上半點灰,捧在手心呵護著,可越是那樣,孩子便越想證明自己,證明自己不用受人保護、證明自己也能像其他瞧不起他的人一樣強大的守護大哥。 那時他吵著出任務(wù),回頭卻搞得渾身是傷。何朔風(fēng)一句沒說他,可臉上的心疼卻假不了。 「我要你的槍,還要你的彈藥?!故捇薜溃滩蛔∮值溃?/br> 「二哥,聽我一句勸。強摘的不甜,你讓他怕你他便永遠不可能愛你。危急時刻他甚至直接出賣了你。我以前可不論遇見什么情況也絕不可能吐出大哥的名……,別用最聰明的腦子談最愚笨的愛情?!顾p聲道: 「再怎么喜歡也不能威脅人家。真傻。」 「……」梁輝群沒回話,只怕蕭晦是句句扎了心。 「一手交人一手交貨。」蕭晦說道: 「不見不散?!?/br> 蕭晦掛上了電話,便馬上開口: 「走吧姜慈良。去強哥那找那孩子?!?/br> 姜慈良站起身。 蕭晦連忙朝他搖搖頭: 「不不不,你坐下,去把繩子叼過來,我順便帶你出去溜溜?!?/br> 寵物狗游戲來得突然,姜慈良別無他法只得重新蹲下了身子,他往前爬了幾步,低頭叼起了床邊柜子上的牽引繩。 蕭晦盯著他的側(cè)臉,下顎的線條稜角分明,勾勒著他張揚著性感的陽剛,他側(cè)過臉,輕輕用牙齒咬起繩索,鐵鍊滑溜的不好下口,他微微皺著眉頭,又試了幾次,唾液滑了下來,在他臉上添了一道情色的氣息,眸光流轉(zhuǎn),他眼神瞥向了蕭晦。 那是挑釁,也是調(diào)情。 蕭晦笑了。 焦躁感沿著下腹一路躥上了腦門,整個頭昏昏沉沉的,他又犯了煙癮。 「真笨得可以,連根繩子也叼不好。狗嘴是拿來做什么用的?」 「……這還得問問我主人。」姜慈良答道。 痞里痞氣的,蕭晦聽了不住笑罵道: 「去你的,還不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