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龍傲天劇本改崩了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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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先生淡然道:“我只是一時停不下手,把觀察到的性情都做了出來,沒考慮過旁人想不想要?!?/br> 二人聞言都是一陣沉默,丹先生為了得到準(zhǔn)確效果,又追問道:“你平時的性子與軟弱怯懦不像吧?” 白柔霜聞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許疏樓將丹藥服下,閉目感受了一下:“味道確實還不錯,但好像性情沒什么變化?!?/br> 丹先生細(xì)細(xì)觀察她的臉色,但許疏樓此時體型太小,他隔著那一層幽藍(lán)硬是什么都沒看出來,只得站起身來:“我先去試試給你配個恢復(fù)身體大小的藥方,幾個時辰后再過來,你們自便。” 嘴上說著自便,他居然就真的把二人丟在這個裝滿紙稿和丹藥的房間里,自顧自地離開了。 白柔霜瞠目結(jié)舌:“這一屋子無價之寶,他倒是信得過我們?!?/br> 話雖如此,兩人還是退出房間,到岸邊去賞景了。 白柔霜拾起丹先生扔在此處的魚竿,試著坐在岸邊釣起了魚,五彩斑斕的許疏樓坐在她的肩頭吹著風(fēng)。 白柔霜釣了兩個多時辰,什么都沒釣上來,期間許疏樓已經(jīng)睡了一覺又醒來,自告奮勇爬上釣竿,走到懸空的桿頭上:“我?guī)湍憧纯此镉袥]有魚?!?/br> 她剛剛把色彩繽紛的腦袋探出去,便有大魚被她吸引,用力躍出水面,向她咬了過來,白柔霜看得心驚,生怕師姐被魚兒一口吞下去,手忙腳亂地把人救了回來。 “看來這軟弱怯懦是沒生效?!?/br> 許疏樓攤在師妹腿上躺平:“再怎么怯懦,也不會連魚兒都要害怕吧?” 白柔霜忍住去戳她肚皮的沖動,把視線移向水面:“那可是比你體型大上很多倍的魚?!?/br> “嗯,水里挺多魚的,”許疏樓伸了個懶腰,“事實證明是你釣魚技術(shù)不行?!?/br> “……”白柔霜試圖轉(zhuǎn)開話題,“我覺得你的顏色有在變淡了。” 許疏樓幽怨地將她一望:“你真的能看出來嗎?我感覺你一直在回避我的臉。” 白柔霜艱難答道:“是有點……刺眼?!?/br> 許疏樓垂首,跳下她的膝頭,飄到一邊的沙地上,給自己蓋了個沙子小房間,鉆了進(jìn)去。 “……師姐?”白柔霜忐忑,莫不是那軟弱怯懦的藥丸生效了?此時自己傷害到了師姐脆弱的小心思? 正遲疑間,那消失了近三個時辰的丹先生大步向這邊走來:“怎樣了?人呢?” 白柔霜指了指那沙子小房,不想他干脆一把掀了房子,把許疏樓揪了出來:“玉軟花柔起效了嗎?” “不清楚。” “待我問個問題,”丹先生試探道,“道友,恢復(fù)你身體的丹藥我做不出,該當(dāng)如何?” 許疏樓面對湖水,吹著湖邊的風(fēng),綠色長發(fā)在風(fēng)中悠揚(yáng),她揮了揮腰間的小木劍,一臉冷傲道:“呵,我命由我不由天!” “???” “這輩子,有劍在手,我從未向什么人什么事服過輸!”許疏樓周身縈繞著冰冷的氣息,語氣狂傲不羈,“即便無法恢復(fù),普天之下勝我者,又能有幾人?” 丹先生看向白柔霜:“她平時就是這個樣子嗎?” 白柔霜瘋狂搖頭。 那這是個什么效果? 丹先生埋頭猛翻手記:“難道是我弄反了嗎?” 第100章 心安 丹先生陷入自我懷疑,一邊翻筆記一邊口中瘋狂念叨著什么。 “咳,”許疏樓清了清嗓子,“先生,我逗你的?!?/br> “……” 許疏樓對他笑了笑,周身狂傲之氣盡斂:“您剛剛那句‘恢復(fù)你身體的丹藥我做不出’,不也是逗我的嗎?” “正經(jīng)點,”丹先生無奈地起身,對白柔霜道,“你,對她出劍。” 白柔霜猶豫著照做,沒用劍招,一劍平平刺出,許疏樓跳上了她的劍尖,擺了個大鵬展翅的造型:“沒用的,我知道師妹不會傷我?!?/br> “那我來,”丹先生借了白柔霜的劍,“記住,我可不會手下留情?!?/br> 許疏樓遲疑著問:“那我需要留情嗎?” “……” 丹先生以煉丹聞名,平日醉心研習(xí)各類丹藥,用劍的實力的確未必比得過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許疏樓。他聽了這話倒也不惱,只一劍疾刺而出。 許疏樓足尖輕點地面,已經(jīng)開始后退,為了試藥而已,她總不至于要拔劍對丹先生還手。變小后的確對交手有些阻礙,跳躍退出的距離遠(yuǎn)不如從前,但也足以應(yīng)付,她在空中靈活地閃轉(zhuǎn)騰挪,避開那一泓秋水般的劍光。 丹先生再次提劍刺出,劍指她咽喉要害,許疏樓抬指一彈劍身,只是她現(xiàn)在身子太輕盈,沒彈動長劍,倒是把自己整個彈了出去。 但不管哪一方被彈開,總歸這一擊是躲過了。 丹先生點了點頭,不再進(jìn)攻,把長劍還給了白柔霜:“夠了,臨陣反應(yīng)能看得出你并沒有恐懼?!?/br> 許疏樓飛到他面前:“我自入修真界起,對敵無數(shù),如何會輕易恐懼?性子再怎么變化,這點也不該有所改變才對?!?/br> “你不恐懼我的進(jìn)攻,也清楚師妹不會傷你,”丹先生陷入深思,“若要徹底改變性情,丹藥里是否還應(yīng)該添加上記憶混淆或是情感隔絕的效果……” “我覺得這個思路是對的,人的記憶和經(jīng)歷才是鑄造性格的最重要的一部分,”許疏樓點頭表示認(rèn)同,“沒有了過往的部分記憶,才最有可能改變性情?!?/br> “既然如此……” “先生,”許疏樓卻打斷了他,“以我愚見,我認(rèn)為您不該繼續(xù)研究這種丹藥了?!?/br> “為什么?有了這種藥,怯懦者能變得勇敢,軟弱者能變得堅強(qiáng)……”丹先生問得很認(rèn)真,看得出他是真的想征求意見。 “所有人都會選擇最有益的品質(zhì),千人一面,如出一轍,”白柔霜輕聲道,“又模糊了記憶與情感,感覺就像憑空制造了一批傀儡人。” 丹先生思索片刻:“可人的性子里有各種各樣的缺陷,改掉不好嗎?” “并不是所有缺陷都需要一個解決的方法,”許疏樓勸道,“有時候,我們就要……接受缺陷。” “接受缺陷嗎?”丹先生怔了怔,對兩人擺了擺手,“讓我仔細(xì)想想?!?/br> 他沉默下來,許疏樓二人自也不便打擾,悄然走到不遠(yuǎn)處的岸邊用石子打水漂玩兒。 許疏樓打出了十個漂,正要宣布自己勝了,卻見師妹正望著遠(yuǎn)處的湖面:“似乎又有船過來了?!?/br> “的確是有船來,”許疏樓已經(jīng)聽到了水聲,跟著師妹望過去,“咦,船上的人似乎有些眼熟。” “我也覺得。”兩人對視,沉默半晌,都沒能從記憶中扒拉出這張面孔,只得暫時放棄,回身去尋丹先生了。 后者被打斷思路,不情不愿地到岸邊一望,蹙眉道:“又是玄武樓的人?!?/br> 玄武樓?白柔霜二人恍然大悟,這船上的人可不就是玄武樓的長老嗎?當(dāng)年真假樓主事發(fā)時,此人曾在人群里,對著高鳴和許疏樓一行人一口一個“胡鬧”,想不到如今卻在這種場合再次相逢。 “玄武樓人來做什么?” 丹先生搖了搖頭:“還不是為他們那經(jīng)脈盡斷的樓主求藥續(xù)命?!?/br> “樓主?高鳴?” “沒錯,現(xiàn)任樓主高鳴上位以來,短短幾年,已經(jīng)帶領(lǐng)玄武樓走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丹先生望著湖中那船只,“可惜他經(jīng)脈已斷,身子不好,現(xiàn)在玄武樓這些人到處找靈草靈丹給他養(yǎng)身續(xù)命,生怕他去了后,玄武樓會就此斷了財路。” 許疏樓與白柔霜對視一眼,都想起了當(dāng)初那個坐著輪椅的年輕人,他如今已經(jīng)走到這個高度了嗎? 許疏樓回憶起那個心腸很軟的年輕人眉宇間一點點染上凌厲和野心的模樣,一時不知是該為他高興,該是該為他悵然。但無論如何,想必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得到了他想要的。 兩人并不打算去見這位玄武樓長老,便在船只到岸前走遠(yuǎn)避開了。 ——— 煉丹需要些時日,許疏樓二人就暫時在這里住了下來,偶爾丹先生沒耐心去見的人會交給白柔霜去應(yīng)付,她為了丹先生能專心給師姐做藥,不厭其煩地勸走了不少人,搞得大家還以為丹先生不知何時收了個小弟子。 偶爾她也會向師姐感嘆:“這些天我見了不少來求藥的人,才知道想通過丹藥強(qiáng)行提升修為的人原來有那么多。他們明知道丹先生不肯做這種藥,偏偏還要來碰碰運(yùn)氣?!?/br> 許疏樓躺在湖邊,翻了個身繼續(xù)曬太陽,聞言道:“捷徑這種東西誘惑太大了?!?/br> “是啊,”白柔霜用沙土給師姐堆了張小床,又用樹葉給她做了個遮陽的小傘,立在床邊,“能偷懶又有多少人愿意努力呢?就算知道捷徑于今后修煉有礙,也難免抱著僥幸的心思……” 她目光悠遠(yuǎn),似乎回憶起了一些往事。 許疏樓抬眼看她:“如果那些來求藥的人對你不客氣,我可以把他們打走。” “我知道,”白柔霜笑了起來,“師姐你還是先恢復(fù)身體,再來cao心我吧?!?/br> “好,”許疏樓也笑著看她,轉(zhuǎn)而又問起,“對了,前幾日你對丹先生說了什么,我看到他似乎又陷入了沉思?!?/br> “我去向他匯報那些求藥人的情況,他順口又問了我的意見,我就說,那種改變性情的藥不該繼續(xù)做下去了,”白柔霜想了想,“我用自己舉例,我說我剛踏入修真界時,只想著到處奉迎,依附別人,還想搶師姐的未婚夫婿,但后來……總之,人確實有機(jī)會變得更好,有機(jī)會改掉自己的缺點,但不該通過一顆藥丸,只有自身的經(jīng)歷與內(nèi)心的觸動才能夠真正改變一個人?!?/br> “……” “你看,我就被改變了?!?/br> “你是長大了?!?/br> “如果這就是長大的感覺,那長大真好,”白柔霜笑了笑,“能明辨是非,能自由自在地活著。” 兩人隨口聊著天,丹先生忽然出現(xiàn)在湖岸邊,叫白柔霜過去幫忙煉丹。 她麻利地起身,拍了拍衣襟上的沙土:“您不怕我偷師?” “煉丹哪有那么容易學(xué)的?”丹先生負(fù)手走在前面,“何況,若發(fā)現(xiàn)你心術(shù)不正,在你離開前,我隨時都可以把你毒失憶?!?/br> “……”白柔霜回頭對師姐做了個鬼臉,表示自己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許疏樓看懂了她的意思,笑著給她回了個鼓勵的手勢。 ——— 接下來的日子,白柔霜既要應(yīng)付求藥者,又要幫忙煉丹,徹底忙碌起來。 而許疏樓這個外表不大方便見人,丹先生煉丹時也不要她幫忙,嫌她比藥丸大不了多少,他還得惦記著別把她順手也扔進(jìn)爐子,這樣一來,許疏樓便始終清閑得很。和忙碌的師妹有連續(xù)數(shù)日沒見了。 丹先生敢態(tài)度冷淡地趕人,但白柔霜是幫忙的,總不好擅自以丹先生的名義得罪人,應(yīng)付求藥者時便有些費(fèi)工夫。 何況那些人不敢開罪丹先生,對她就沒有那么客客氣氣了,這一日,更有分外難纏的家伙,借口疑心她綁了丹先生,硬要闖進(jìn)去確認(rèn)其安好。 白柔霜今日才幫著丹先生看守了半日煉丹爐,此時天色晚了,只想快些回房休息,不防對方忽然硬闖,連忙拔劍要攔,那人卻不知何時在手里藏了一件奇怪的法器,抬手一揚(yáng),一道金色鎖鏈便如蛇一般迅疾地纏繞上來,鎖住了她的雙腿。 鎖鏈另一端握在那求藥者手里,他看著白柔霜,輕蔑一笑,似乎在嘲笑她不自量力似的。 “混賬!”白柔霜咬牙切齒,她試著掙脫,越掙扎,那鎖鏈卻纏得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