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龍傲天劇本改崩了 第3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生無慈悲、不熟[娛樂圈]、末世女配求生存[穿書]、人魚、小春日和、我美食爆紅你說這是戀綜?、魅惑、靈界戀愛幻想曲、渡劫失敗后成了劍靈、小白相親記
許疏樓略作思索,從乾坤鐲中取出些魚膾勾引它。 衛(wèi)玄道不想看到許疏樓,但仍很關(guān)注她的動向,除了赤風(fēng)外還派了弟子每日過去探看。 第一日,有記名弟子來匯報:“師尊,許姑娘試圖用吃食引赤風(fēng)下來,果不其然失敗了,不愧是您的靈鳥,赤風(fēng)連動都沒動一下?!?/br> 第二日,弟子再來:“赤風(fēng)吃了許姑娘的東西。” 第三日,弟子又來:“赤風(fēng)被那許姑娘薅在懷里瘋狂揉捏,滿臉的堅(jiān)貞不屈!” 第四日,弟子還來:“許姑娘要煮東西吃,讓赤風(fēng)幫忙生火,赤風(fēng)的眼神似乎生無可戀,唉,它定是覺得自己為主人做了極大的犧牲?!?/br> 衛(wèi)玄道氣得破口大罵:“我不想聽許疏樓這混賬摸靈鳥的動向!沒有大事不要再來報了!” “……是?!?/br> 弟子悻悻退下,果然不報了,衛(wèi)玄道隔了幾日沒有聽到消息,又有些不放心,自知始終把許疏樓這么晾著也不是辦法,出去辦事路過時,干脆拐過去看了一眼。 許疏樓正坐在楓樹下,赤風(fēng)舒舒服服地待在她懷里聽她拈著樹葉吹小曲兒。衛(wèi)玄道清了清嗓子,呼哨一聲叫赤風(fēng)過來,那只弟子描述中“堅(jiān)貞不屈、生無可戀”的鳥兒和許疏樓一齊轉(zhuǎn)過頭望著他,神色之凄楚,仿佛他是即將棒打這對兒苦命鴛鴦的大惡人。 “……” 赤風(fēng)蔫頭蔫腦地被衛(wèi)玄道拎走了,許疏樓心下難免譏誚了他的小氣。 而衛(wèi)玄道許是覺得還是人力更靠譜些,第二日,負(fù)責(zé)貼身監(jiān)視她的,換成了兩個小童,一男一女,都是十五六歲的模樣,身上的靈力低微且駁雜,是凌霄門的雜役,衛(wèi)玄道特地交待了他們?nèi)鐭o要事,無需上報。 衛(wèi)玄道不怎么來找她,他既不急,許疏樓也打算靜觀其變,此時樂得輕松,在院子里支了個小爐灶,就著楓葉落霞的景色,給自己涮銅鍋吃。 有谷主衛(wèi)玄道如此,靈寂谷的弟子作風(fēng)可想而知,他們自認(rèn)早已摒棄了這種低級的快樂,要么已然辟谷,要么每日磕辟谷丹,哪里經(jīng)受過涮這種誘惑?奈何許疏樓殺了范芷,兇名在外,實(shí)在沒人敢上前搭訕,大家只能腳步匆匆目不斜視地經(jīng)過,努力寧心靜氣。 這一日,忽有人在院門外駐足,好奇問道:“你在吃什么?” 許疏樓抬頭一看,笑了起來:“蕭姑娘,這些日子一直未曾見你,我還以為你不在谷里呢?!?/br> 蕭雅搖了搖頭:“師父不讓我見你,大概是怕你殺了我?!?/br> 衛(wèi)玄道自然是知道蕭國帝女和許氏公主這份關(guān)系的,他對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幾名親傳弟子倒尚有兩分關(guān)愛之情,何況蕭國皇室每隔幾年就會給他送來一份大禮。在許疏樓殺了范芷后,他連忙派人去找蕭雅,叮囑她避開這間院子。要是不小心遇到,不要想著單打獨(dú)斗,立刻喊人。 大概他是生怕許疏樓當(dāng)場再表演一個“情緒不穩(wěn)、無法自控”,把蕭雅也順手干掉。 “可你還是來了?!?/br> 蕭雅抱著手臂看她:“范芷是自作自受,我怕什么?” 許疏樓笑了笑:“進(jìn)來坐?” 蕭雅未動:“我只是來看看情蠱對你影響有多大?!?/br> “一直站在門口可看不出,”許疏樓給爐子加了把火,“涮銅鍋嘛,正好要人多才熱鬧些?!?/br> 蕭雅有些猶豫,最終還是走到她身旁坐下。 許疏樓順手塞給她一副碗筷:“吃過涮銅鍋嗎?” “以前在宮里用過幾次,后來開始修習(xí),就沒再吃過凡間的東西?!笔捬旁静淮蛩銊涌?,但許疏樓這么熱情好客,她出于禮貌,還是挾了一筷子牛rou放入口中,瞬間一股鮮香熱辣在她口中爆開,她怔了怔,這可真是記憶中遙遠(yuǎn)的味道了。 凡塵煙火,讓人忍不住想起少年時,自己抱著母妃的腿,哭著說不想去修仙的往事。 “那你比我自制多了,”許疏樓笑道,“我修行這么多年了,始終放不下凡界這些東西?!?/br> 蕭雅又咬了一口牛rou:“放不下也沒什么不好?!?/br> “是啊,誰說修行就要斷了俗欲呢?”許疏樓用公筷給她挾了一顆新鮮鰱魚rou混了蝦rou搓成的丸子,“嘗嘗這個,很鮮,我嘗了一口就買了三大食盒?!?/br> 蕭雅點(diǎn)點(diǎn)頭,吃了幾口,突然問道:“你在哪兒買來的?怎么感覺比我記憶中宮里的味道還好?” “倒也未必,”許疏樓又從乾坤鐲里摸出一食盒羊rou,“只是你太久沒碰過,乍一嘗到,當(dāng)然覺得美味?!?/br> “也是,”蕭雅感嘆,“當(dāng)年在宮里嫌棄這嫌棄那的,誰能想到……” 話說到一半,她想起眼前人的身世,及時把話咽了回去。 許疏樓卻恍若未覺:“要不要烏雞卷?切成薄片的雞rou里面包了蛋液和牡蠣。” “要,謝謝,”蕭雅咬下一口,忽然又問道:“怎么你只有rou類?” “只帶了rou,”許疏樓聳肩,“要不你給我拔兩根靈草來嘗嘗?” 蕭雅想了想,居然答應(yīng)下來:“行,三師兄種的靈草隨便我用,我明天給你拔來些一起下銅鍋?!?/br> 許疏樓笑了起來:“這可真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了?!?/br> 蕭雅抿了抿唇,臉上終于也泛起一絲沒能壓抑住的笑意。 “你明日若有空的話,”許疏樓提議,“要不要和我一道去后山捉野靈豬?” “捉豬?”蕭雅微怔,“做什么?” “烤來吃?!痹S疏樓言簡意賅。 “你怎知靈寂谷后山有野靈豬?” “殺范芷的時候看到的。” “……”一邊殺人,一邊盯食物,可真有你的,蕭雅想了想,有些遲疑,“捉豬,可是我不會啊?!?/br> 許疏樓拐帶乖乖女:“我教你,很有趣的?!?/br> 到底從沒去捉過豬,蕭雅心下好奇壓過了吐槽的欲望,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道:“好!” 第二日清晨,她們在后山匯合。 衛(wèi)玄道的三弟子也跟來了,他也姓蕭,卻與蕭雅并無親戚關(guān)系。他名為蕭如琢,其人生得豐神如玉,在山巔一立,有如芝蘭玉樹一般。 蕭雅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三師兄聽說我要拿他的靈草涮銅鍋,好奇想來看看?!?/br> 許疏樓心知他是擔(dān)憂蕭雅的安全,并未戳穿,三人很快盯上了目標(biāo)。 野靈豬是一種很難捕捉的野獸,生得粗壯巨大,一頭能拱斷一顆大樹,偏偏跑起來又敏捷得很,三人捉了半晌,左圍右堵,卻屢屢被其跑掉。 蕭雅一開始只是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揮揮衣袖使出靈力阻住靈豬去路,但很快生出了些不服輸?shù)男乃?,拋卻了矜持,咬著牙縱身上前撲住靈豬,卻被其后蹄一揚(yáng),踢飛了出去。 “師妹!”蕭如琢一驚,耳畔卻已經(jīng)響起了蕭雅的笑聲。 “哈哈哈,”蕭雅落在地上,她身懷靈力,自不至于受傷,只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我還從沒被豬踢飛過?!?/br> 蕭如琢搖了搖頭,也無奈地笑了起來。 見師妹如此,他很快也全情投入進(jìn)去,借著絕妙的身法,縱身去抓豬腿。芝蘭玉樹般的公子哥飛身而起,一手握住一根豬腿的場面,讓許疏樓都有些不忍直視。 蕭如琢大喜:“我抓到了!” 蕭雅一邊沖上去準(zhǔn)備幫忙按住,一邊捧場道:“三師兄果然身法絕佳!” 被師妹夸獎,蕭如琢頓時得意道:“好說好說?!?/br> 他這一得意,又被豬掙扎開去,他大喝一聲,連忙又要去攔。 “……你們在干什么?”不遠(yuǎn)處響起一道充滿著猶疑、困惑與不敢置信的聲音。 蕭雅和蕭如琢僵硬地看過去:“大、大師兄?” 陸北辰訝然地看了一眼灰頭土臉的師弟師妹,以及明明也很賣力,卻仍然片塵不染的許疏樓:“你們這是在抓豬?” 他仔細(xì)審視場上形勢,更困惑了:“而且還沒抓到?” “……” 蕭如琢深覺丟人:“本來是抓到了的。” “……”陸北辰心下好笑,正想開口揶揄師弟師妹兩句,突的那野靈豬向他橫沖直撞過來,直接把他帶倒在地,要不是他反應(yīng)快,很可能要被豬踩在臉上。 蕭如琢很給面子地低下頭,只有身子一顫一顫,許疏樓和蕭雅卻沒怎么客氣地干脆笑出聲來。 陸北辰咬了咬牙,有些惱怒起來:“我堵這邊,疏樓和蕭師妹各堵東西兩側(cè),師弟從后方上去抓它!” 眾人也沒什么更好的主意,便聽他指揮,分散四側(cè),緩緩收緊包圍圈。 知情的明白他們是在捉豬,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練習(xí)對敵陣法。 折騰了小半個時辰,那桀驁不馴的野靈豬終于被他們制服。 四人彼此對視,心下竟油然生出一股成就感。 陸北辰按住了豬臀,問師弟道:“總算捉住了,你們要做什么?” 蕭如琢把豬打暈過去,才優(yōu)雅地?fù)哿藫凵砩匣覊m:“她們要烤來吃?!?/br> 陸北辰驚訝:“要吃?我還以為你們只是借此練習(xí)身法呢,我們修士合該摒棄這種口腹之欲。” 蕭如琢憂心忡忡地壓低聲音:“我也不想吃的,但捉了這么久,放了實(shí)在不甘,待會兒我們過去嘗一口,若是難吃,我就找借口扯著師兄你和師妹一起跑?!?/br> “……” 一旁蕭雅正看著許疏樓的裙子:“你這衣裙如何不染塵埃?” “玲瓏閣的新品,”許疏樓轉(zhuǎn)了個圈給她展示,“怎么穿都不會臟,濺上血都沒事?!?/br> “真好,”蕭雅歆羨,“下次出門我也要買一件?!?/br> 幾個人隨口聊著不相干的話,把豬扛回了許疏樓的院子。 ——— 許疏樓又在院子里支起了爐灶,一邊生火一邊想念靈鳥赤風(fēng),自己和幾個師弟師妹都未修煉火系功法,出門在外總要手動生火,要是能想辦法把赤風(fēng)拐走,帶回去給小師妹養(yǎng),和九曜一紅一白,一冰一火,該是多么有排場。只可惜衛(wèi)玄道必然不會同意,要是能先干掉他…… “嘖,凡界的那一套?!币坏琅暣驍嗔怂请U些走上犯罪之路的思緒。 許疏樓抬頭一看,咦,居然算是位熟人,眼前這位面相微有些刻薄的姑娘,身著外門弟子服飾,腰間系著黃玉彎鉤,竟是話本里和自己一起坑害白柔霜的盟友,當(dāng)初在元空秘境冰洞里遇見過的黃影荷。 許疏樓仍然熱情好客:“烤rou,一起嗎?” 黃影荷面上有些嫌棄:“我不吃凡人的東西?!?/br> “那就算了。”許疏樓精心拌著調(diào)料,不再理她。 在凌霄門,外門弟子是沒什么地位的,黃影荷出生在附近的村子,一直很怕別人提起她曾做過村姑的往事,對這些凡人的東西反而比天生修者還要敬而遠(yuǎn)之。好在她的父親兩年前成為了附近幾峰的采買管事,偶爾連內(nèi)門弟子都要麻煩他辦事,才讓她跟著得了些臉。 此時她在一旁嗅著調(diào)料香氣有些眼饞,她是一直努力向“上等人”貼合的,但畢竟啃了這么久的辟谷丹,有些扛不住鼻端香氣。 她輕咳了一聲,奈何許疏樓并未領(lǐng)會,沒能給她個臺階下。 黃影荷沒趣地站了一會兒,突然又問:“你什么時候離開靈寂谷?” “那你得去問衛(wèi)長老?!?/br> 黃影荷撇了撇嘴:“你和陸師兄可還沒成親呢,怎么就迫不及待地住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