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龍傲天劇本改崩了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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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自己的臉,他不是正經(jīng)的妖修,而是天生的妖物,又恰好沾了修士渡劫之時的靈氣勉強化了形,可這羊頭和羊蹄卻始終收不回去,走到哪里都有人恐懼他,連家中幾位夫人見到他都時不時要抹上幾回眼淚,此時見許疏樓這般情狀,忍不住問道:“你不怕我?” “不怕,”許疏樓繼續(xù)將他笑望著,“公子看起來美味得很?!?/br> 羊怪忍不住后退一步:“你、你莫非真的要吃我?難道你是狼修嗎?” 許疏樓已經(jīng)縱身過來將他按住,這位“仙人”只來得及撲棱兩下,被拿下的實在有些輕易。許疏樓挑了挑眉:“少廢話,老老實實將你誘騙村民的過程一一交待,如果配合得好,我就允許你自由選擇一道配菜隨你一起下鍋?!?/br> “真要吃???”白柔霜遲疑地將羊怪打量了一番,“這能好吃嗎?干瘦干瘦的?!?/br> “不知道,”許疏樓拍了拍羊頸,又看了看羊肋排,“其實我從未吃過開了靈智的食物?!?/br> 羊怪被她的動作嚇得幾欲魂飛魄散,掙扎不脫,連忙告饒:“我不是山羊,我是玄羊啊,我的rou不會好吃的!” “玄羊?”許疏樓微怔,“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玄羊呢?!?/br> 白柔霜好奇:“那是什么?他的腦袋生得和山羊明明沒什么兩樣啊?!?/br> “玄羊是一種妖物,”許疏樓垂眸,“傳聞它們以吸食人的絕望、痛苦而生,如今人間盛世太平,它們誕生的便越來越少……總之,是玄羊也許反而是件好事,那些被他帶走的姑娘有可能還活著。” “活著,都活著呢!”玄羊急得哭了起來,“你別吃我!” “……”他哭得這么傷心,許疏樓險些要以為自己是在欺負人家。 玄羊見她沉默不語,將脖子一梗:“反正我是不會去沐浴的,你要吃,便臟著吃好了!” 許疏樓扶額,轉(zhuǎn)頭吩咐小師妹:“我繼續(xù)審他,你去村頭敲鑼鼓,把村人都聚起來?!?/br> 白柔霜點點頭,依言照做,她煩透了這些人,手下使了力,只把鑼鼓敲得仿若驚雷,瞬間驚醒了村里所有人、雞、犬。 人們惦記著今晚“仙人”的事,以為是仙人召喚,連忙隨手披了件衣服趿著鞋子沖到村口聚齊,待看到是白柔霜敲鑼,有人便罵罵咧咧起來。 白柔霜也不慣著他們,擼了擼袖子便和為首的中年男子對罵起來,一時唇槍舌戰(zhàn),不落下風。 直到許疏樓栓著那羊怪的一根后蹄將其拖曳過來,村口處陷入一片恐懼的靜默。 罵人的聲音消弭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驚懼的顫音:“你、你怎能對仙人不敬?” 有人對著許疏樓哭天搶地:“你這賊妮子對仙人不敬,莫要連累了我們村?。 ?/br> 許疏樓突發(fā)奇想:“如果我現(xiàn)在說自己是比他還厲害的仙人,需要你們每年出一位壯年男子煮來吃,你們會不會轉(zhuǎn)而來供奉我?” 為首的中年男子立刻變了臉色,怒斥道:“你胡說什么?誰會信你?” 許疏樓摸了摸臉:“我至少生得比玄羊更像是神仙吧?” 男子立刻轉(zhuǎn)向村人:“別聽她的,她不過是個過路人,連牛車都駛不好,如何會是仙人?” 許疏樓笑了笑,不緊不慢地從乾坤鐲中取出一根教鞭,指向那玄羊怪:“教你們個乖,但凡要你們以人為供奉的,必然不是什么正經(jīng)仙人。今后若再遇到這種事,第一時間去找最近的修真門派求助。不要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把家里的孩子送上去!” 有人鼓起勇氣質(zhì)疑道:“若非真正的仙人,我們最開始沒供奉的那一年,地里怎么真的沒收上來什么糧食?” 許疏樓示意羊怪:“你來說?!?/br> 玄羊已經(jīng)被她拾掇得老老實實,聞言答道:“那年是我趁著深更半夜,提溜著桶子挨家挨戶往田里撒鹽來著?!?/br> “……”眾人面面相覷。 “怕你們餓死,我也沒敢撒太多,”玄羊低著頭,“第二年就沒啥影響了。后來你們開始供奉我,我還趁著半夜幫你們施過肥呢。發(fā)旱那年,也是我想辦法從山上引的水。” “……”所謂的風調(diào)雨順和顆粒無收,竟然都是一只堪稱勤勞的羊怪趁夜靠著手動達到的,如此簡單的真相令眾人難以置信。 看著沉默的眾人,許疏樓好奇:“其實他根本沒什么法力,頂多會點障眼法,你們難道連反抗都沒嘗試過,就直接同意了供奉少女?” 一聽他其實沒什么法力,村民頓時躁動起來,剛剛還堅信這是位仙人的男子拎起一旁的糞叉,猛地向羊怪刺了過去,一邊嘴里還喊著:“大家上!殺了他!為村里的姑娘報仇!” 有幾個人應聲跟上,嘴里罵著“騙子”、“妖怪”地沖了上去。 許疏樓折扇微動,把這幾人定在原地:“你們不先問問那些姑娘的下落嗎?” 有婦人擠了過來:“二丫、我家二丫是不是還活著?” 玄羊不情不愿地點了點頭。 那婦人踹了被定住的男子一腳:“呸,殺千刀的,趕緊的扔了你那糞叉子,跟我去把二丫接回來!” 一行人有些畏懼地看了剛剛施展過神仙手段的許疏樓一眼,見她并無異議,便浩浩蕩蕩地押著玄羊去往其洞府接人。 所謂洞府,其實也不過是個寬敞些的山洞,山洞前還開辟了一塊菜地,里面種著些常見的小蔥、菘菜。 有個約莫雙十年華的女子正翹著腿在洞口嗑瓜子,看到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上得山來,怔了一怔。 為首的中年男人熱淚盈眶:“桂花,我來救你們回去!” 被稱為桂花的女子吐掉口里的瓜子皮,搖了搖頭:“我不回去?!?/br> 村人們都驚了,以為她被玄羊迷了神智,又要對他喊打喊殺,被許疏樓攔了下來。 桂花卻冷笑道:“當初你們以為玄羊吃人,還不是把我們送出來了?如今又裝得跟個大英雄似的。我才不回去呢,左右這里能吃飽穿暖。” 羊怪嗚嗚地哭了起來:“你回去吧,你不回去他們要殺了我的!” “……” 為首的男子用力一揮糞叉:“哼!桂花會變成這樣,必然是被你毀了清白、迷了神智,我先殺你!” “我沒有啊,”羊怪往許疏樓身后躲了躲,十分委屈,“我是有些好色,但頂多就是欣賞一下,我們這些天生妖物若和沒靈力的普通人結合,她們就會死的。她還活著就能證明我沒有啊!” 許疏樓嘆了口氣,給他作證:“傳聞中玄羊由混沌化生,并無男女之分,亦無善惡之別,在人間沾染了些色欲、惡念許是有的,但他應該不會……做出那種荒唐事。諸君無需質(zhì)疑幾位姑娘清白?!?/br> 桂花混不在意地在一旁嗑著瓜子,繼續(xù)嘲諷:“還懷疑我清白?你可少在那舞弄你那糞叉了,你當初要是有半分這樣的膽色,我們壓根就用不著被帶上山。我可沒忘,第一個要應下獻人的主意的可就是你!我要真丟了清白,也該你賠!” 男子有些下不來臺,不想再理會她,只問道:“你不下山,好!其他人呢?其他人也不下?” 桂花白他一眼:“那你挨個兒問去唄?!?/br> “娘!”另一個少女從山洞深處拐出來,一眼便看到了人群的婦人。 “二丫!”婦人沖上去和少女抱在一起。 舉著糞叉的男子略有些得意地瞥了桂花一眼,后者毫不猶豫地又對他翻了個白眼。 又兩名少女出來,和親人一一相認,一人熱切,卻也有一人神色淡淡,顯見是當初被家人毫不猶豫地犧牲,如今心里尚過不去那個坎兒。 “二丫,”有婦人哭著道歉,“當初我便不同意,你爹非綁著你去,我攔不住啊?!?/br> “其實這里過得也還好,”少女連忙安慰她,“只是每隔幾日就要假裝痛苦害怕的模樣在夫君面前哭上幾場,他就是想看我們哭,我們時??奚弦豢蓿阋膊焕^續(xù)嚇唬我們了?!?/br> 羊怪無語凝噎:“我說我怎么總是吃不飽,感情你們的痛苦都是裝出來的?” 桂花嗑著瓜子看熱鬧:“不然呢?你生得再可怕,也不可能嚇人到我們每次見你都要嚇哭一場吧?” 被騙得很慘的羊怪哭得很傷心:“我不養(yǎng)她們了,快把她們送回家嗚嗚嗚!” 桂花不耐煩:“別嚎了,大不了我下次哭得真情實感些?!?/br> “嗚嗚嗚……我把洞府讓給你,我走還不行嗎?” 許疏樓抬頭望天,這都是什么事兒啊? 那叫二丫的姑娘對母親尚表出兩分思念之情,對父親卻只叫了聲人便不多言。又聽說今日的事是因為村里李家的爹娘偷偷放閨女逃走才鬧出來的,對比之下,這份愛女之情令幾人都有些難過,不肯開口了。 一共四個姑娘,包括嘴硬的桂花,最終還是選擇下了山,想和玄羊生活確實是氣話,她還是渴盼正常的日子的,也清楚在山中生活總不是長久之計。只是她們與村人相處大概再也不能回到從前,尤其桂花已經(jīng)決定要離開七竹村去鎮(zhèn)上生活了。 許疏樓帶走了玄羊,此時他正在扛牛,邊扛邊嘆氣。 白柔霜看著他,也跟著嘆氣:“姑娘們實在無辜,只是這羊怪固然有錯,但我總覺得錯得更多的是那些毫不猶豫就答應獻祭的村人。師姐你嚇唬人說要壯年男子獻祭的時候,看他們那臉色變得多嚇人?感情是板子打不到自己身上便不知道疼?!?/br> 玄羊在許疏樓的指揮下,把??傅搅藢挸ㄐ┑纳铰飞?,順便給黃牛們調(diào)了個前進方向。 在山間初遇時那些人說得好好的,要幫她們把車搬出來,結果不但沒有,還連那馬車四角懸掛的白玉風鈴,都被偷去了一只。 桂花請她等等,回村收拾了東西,非常強悍地把村人挨家挨戶地錘門罵了一遍,硬是把許疏樓丟的這只風鈴給索要了回來。 許疏樓都怔了一怔,有些欣賞這個略顯潑辣的姑娘:“既然是姑娘索要回來的,就贈你了,若是來日有需要,就拿到當鋪當了吧?!?/br> 桂花不打算在村里多待,直接搭許疏樓的牛車去了鎮(zhèn)上。許疏樓請她吃了一頓涮銅鍋,桂花咬牙切齒地吃了三大盤子鮮切的羊rou。玄羊等在門口瑟瑟發(fā)抖。 臨別前她問了一個問題:“許姑娘,你們這樣的人就是傳說中的修士嗎?你看我有沒有可能去修仙?” 許疏樓抬手觸碰她的丹田處,認真感受了她的內(nèi)腑與經(jīng)脈,很遺憾地搖了搖頭:“沒有,不過也不完全絕對,有的人甚至六、七十歲才會生出靈氣?!?/br> 桂花點了點頭,雖遺憾,但并不悵惘,臉上仍充滿了對鎮(zhèn)子新生活的憧憬。 許疏樓笑了笑:“如果你真的有朝一日踏上道途,可以來拜我為師,我是無塵島許疏樓?!?/br> 桂花沒聽過這個名字,這個時候的她自然不明白這個承諾的分量。 她們作別后,許疏樓卻又特地多盤桓了幾日,看到桂花找到一份雜工,暫時有了容身之處,才帶著小師妹離開。 玄羊嗚咽著問許疏樓:“我呢?能不能一直跟著你們?” “跟著我們做什么?”許疏樓反問,“我們身上可沒有痛苦供你吸食?!?/br> 玄羊湊過去嗅了嗅她:“是經(jīng)歷過痛苦后沉淀下來的澄澈味道,對我們一族而言也很吸引人。” 許疏樓按住他的臉把他推開,覺得他到底罪不至死:“今日且放你一命,帶你回無塵島坐牢一年,若你再做出這種欺騙百姓獻祭之事,我當親手殺你?!?/br> 玄羊頓時興奮起來:“牢獄當中一定有很多痛苦可以吸食!” 許疏樓嘆了口氣,對小師妹道:“我們得回無塵島了?!?/br> 白柔霜瞪了一眼玄羊:“因為這個礙事的家伙?!?/br> “不止,”許疏樓給出一個十分實在的理由,“因為我身上的靈石快要用光了?!?/br> 白柔霜不懷好意地打量著玄羊:“也許我們還可以去賣藝?!?/br> “也不是不行,”許疏樓認真思索起來,“我看過人間賣藝的把式,我可以表演個口技,或者吞劍,或者胸口碎大石?!?/br> “不不不……”白柔霜連忙攔阻,只覺得胸口碎大石什么的,連想一想都是對師姐的玷污。 第38章 吃喝日常 她們當然沒有真的去賣藝,許疏樓的靈石雖然快用完了,但乾坤鐲內(nèi)各式各樣的法器靈寶實在不少,正好趁此機會,在路過下一座城池時,給師妹介紹了城中當鋪。 “飛鷹門開的當鋪,很多都是這樣隱于凡界,匾額上面有這種飛鷹暗記的便是,”許疏樓帶著師妹和玄羊拐進了一條巷子,“他們既收修士的法寶,也做凡人的生意,價錢尚算公道。若有用不上的法寶,可以拿去換靈石,也可以以物易物?!?/br> 當鋪門口掛著石鈴,白柔霜注意到己方幾人進門時,那鈴鐺便無風自響。聽到鈴音,就有一滿臉堆笑的小二迎出來:“幾位修士老爺,里面請?!?/br> 原來這石鈴竟是區(qū)分修士與凡人的法寶,白柔霜看著那小二扣動墻上機關,那石墻便向右側滑去,露出一間琳瑯滿目的內(nèi)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