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食發(fā)家致富 第92節(jié)
兩人同時轉(zhuǎn)頭,就見神女廟前站著一個眼熟的人。 沈琢站了起來,直接揪住他的耳朵:“你小子跑哪去了?” “疼疼疼,沈大哥…”元白歌哎呀哎呀的喊著。 “你還知道疼?” “我是故意留在外面的,因為我知道沈大哥你一定會來找我?!痹赘鑼ι蜃潦沽藗€眼色,他對霍遙乖巧的喊了一聲“霍大哥”又繼續(xù)道,“正好霍大哥也在,沈大哥霍大哥,你們跟我來?!?/br> 神神秘秘的。 沈琢跟在元白歌后面進了神女廟。廟的正中間便是神女相,一身道袍,眉目堅定,鬢發(fā)垂在兩肩,栩栩如生,像是要活了一般。元白歌繞道后殿,推門走進一個隔間。 沈琢不知道他在賣什么關(guān)子,探頭一看,只見里頭烏泱泱一群人,正抬眼看著他們。他們大多數(shù)衣袍凌亂,一身的狼狽相。 其中一個稍微干凈點的男人見到他們,驚愕地叫了一聲:“霍大人!沈老板!” 沈琢一愣,隨即認出來這居然是徐然。 “徐大少爺?!” “是我!原來沈老板也在!”徐然也沒想到能在這遇上沈琢,他站了起來,又看向霍遙,“霍大人,你們昨夜怎的突然就不見了。” 沈琢看向霍遙。 “不是讓你們離開?” “那怎么行,談好了的生意,要走了就功虧一簣?!?/br> 霍遙沒說什么,倒是沈琢有些好奇,他低頭悄悄和霍遙對上視線,心想你們兩怎么遇上的。 這邊徐然正抱怨著霍遙突然消失,那邊元白歌卻已從角落里拉出一個男人來。 男人被綁的嚴嚴實實,雪白的衣袍如今已變得泥濘不堪,偏偏脊骨確實直的。男人忐忑的看了眼沈琢,又迅速收回目光。 “我昨晚上本來想回去,誰知被我逮住了他。我怕他又有什么陰謀,就帶著他留在了神女廟,然后碰見了徐大少爺?!?/br> 沈琢收了笑意,慢悠悠的走上前:“江昀啊……” 他拖長了語調(diào),在江昀聽來卻像是凌遲。江昀怯懦的低著頭,盯著面前人的靴子,像等待被判刑的犯人。 也是,他這么對不起沈琢,沈琢殺了他都是應(yīng)該的。 良久,他都沒等來沈琢的動作,他疑惑著抬眼,就和面前人對上了目光。 “沈大哥……” “這里不安全,既然找到你了,就先回去?!鄙蜃赁D(zhuǎn)身,錯開江昀的視線,仿佛他只是一個陌生人。 元白歌不確定道:“真要帶他回去?” “嗯。” 江昀內(nèi)心輕松不少。沈琢這么說,那是不是并沒有多恨他,他當(dāng)初其實也沒招惹多少病瘋子去胡記,實在是沒辦法了…… 想到這,他又膽子大了起來,正要開口,就聽見面前人涼涼的傳來一句—— “好歹也是他給我送的禮,帶他回去自己看一看?!?/br> 江昀臉色倏地一白,僵在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 進入收尾ing,最后一段劇情了。 第110章 生死卦(一) 沈琢帶著江昀回了地窖。 隨之跟來的還有徐然一行人。 “難怪我找不到霍大人, 原來這泉州城底下還別有洞天?!毙烊蝗滩蛔◇@嘆,自愧不如道,“若是我的話, 定是想不出這個辦法?!?/br> “湊巧?!鄙蜃粱亓艘痪?。 “不必自謙。沈掌柜, 自從你癡傻癥好了之后,對一切事情仿佛都能得心應(yīng)手。誒,沈掌柜,你是如何恢復(fù)的?我看那些病瘋子不發(fā)瘋的時候,和你以前挺像,說不定也能恢復(fù)?!?/br> 沈琢瞥了他一眼,含糊道:“忘了。只依稀記得斷斷續(xù)續(xù)有了記憶,再次清醒的時候, 你們就說我好了。” “是么?我也就隨便問問, 畢竟這種事情,還是大夫來最好?!?/br> “嗯?!彼麘?yīng)了一聲。胡記底下已沒了休息的位置,沈琢讓阿煙帶到隔壁地窖的師傅家安頓下來, 室內(nèi)頓時陷入一片安靜。 江昀跪坐在地上, 幾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他打了個寒戰(zhàn),嘴皮子抖得跟篩子一樣。 “沈大哥,那幾個都綁后廚呢,乖得很沒有鬧?!?/br> “那幾個”指的是當(dāng)初江昀帶過來的病瘋子,他們轉(zhuǎn)到地窖里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不想放跑這幾個病瘋子,又怕招惹其他的病瘋子上門。 “沒有鬧就鬧起來?!鄙蜃撩蛄艘豢冢?nbsp;瞥了一眼江昀, “熱鬧一點, 給江少爺接風(fēng)洗塵?!?/br> “不, 不要…沈…三弟…”江昀弱弱地開口,見阿煙去而復(fù)返,如同見到了救星,“阿煙姑娘……” 剛一開口,他便被人打了一巴掌。江昀震驚的看向阿煙,隨即胸口一痛,倒在一邊。 “別叫我!”阿煙死死地看著江昀,咬牙切齒道,“你引我對你傾心,利用我真情,將所有人陷于危險之中,不仁不義。江公子,你連禮義廉恥信五個大字都讀不懂,真是枉做讀書人。” “我,我不是……”悶痛一陣一陣涌上心頭,江昀只覺得愧疚萬分,連反駁都顯得那么無力。但說再多也是無益,事情是自己做的,就算恨他也是他自作孽。 他復(fù)而抬頭,淚眼汪汪看著阿煙,配上一身的狼狽更顯得可憐,千言萬語只化作一句“阿煙,對不起?!?/br> “你對不起的不只是我。”阿煙說紅了眼,“要不是因為你,我們也不會躲在暗無天日的地窖里,要不是因為你,沈大哥不會徹夜不眠只為了隨時盯著上面的情況,要不是因為你…” 理智點,理智點…… 阿煙腦海里始終有個小人在拉著她的弦。她知道自己不該把全部責(zé)任怪在江昀頭上,可以前有多喜歡,現(xiàn)在就有多恨。 “對不起,對不起。” “說什么都于事無補。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你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純屬是自己造孽?!卑煂⑹掷锏臇|西扔給江昀,干凈的香囊在他身上打了個轉(zhuǎn),滾落在地上,“多謝你好意,阿煙受不起。” 自此以后,所有兩清。 沈琢休息夠了,起身道:“大元,把他帶上來?!?/br> “好。” “去,去哪?”江昀還未從悲傷中脫離,猛地被人提起,連拖帶拽出了地窖,在看見往廚房方向時,漸漸不安。 沈琢踹開門,連帶著江昀渾身一顫,他使勁往后縮著:“我,我不進去,不進去!” 沈琢充耳不聞,讓元白歌將人扔進去,緊接著反鎖上廚房的門。 小廚房多日未用,一股霉味撲面而來。江昀在地上滾了兩圈,這才抬眼看清周圍的情況。 只見角落里的梁柱上綁著四個人,蓬頭垢面,正齜牙咧嘴地朝沈琢挑釁。 “你送的禮,我不能收,還給你了。”沈琢將他提至病瘋子跟前,那四個病瘋子猶如見到美味,伸長了脖子想要啃一口,無奈被牢牢地綁在柱子上,張嘴開合咬了空氣。 這令他們更加煩躁,連帶著雙眼發(fā)紅,變得不像是人。 “不要,不要!” “睜開眼看看,看看?!?/br> 沈琢蹲下來,強硬的將江昀的頭掰正,江昀被捏住了下巴,他不敢睜眼,只感覺身前有東西在動。 “你不看,那我留你一個人在這咯?”他說著便送了力氣,江昀身子往前倒,直直地栽在一塊軟物身上?!败浳铩眲×业膾暝瑴啙岚l(fā)臭的氣息自頭頂傳來,連帶著一股頭發(fā)被用力地往外扯。 那力氣像是要把他的頭皮給扯下來,江昀忍不住溢出一聲**,隨即求饒道:“三弟,三弟!我看!” “誰是你三弟?”沈琢將人薅了出來,虎口一握卡進他的下巴里。江昀沒辦法,被逼迫的睜開了眼,就和笑容詭異的素娘打了個照面,他“啊——!”了一聲,尖叫起來。 “怎么了,嫌棄?不是你牽過來送給我的么?” “他可是已經(jīng)餓了一天,你說,要是把你送到他嘴邊,他會不會吃你的rou?” “就像撕烤羊腿那樣,連皮帶筋?” 沈琢說著,又將他拉進了一份。素娘的嘴近在咫尺,只要繩子松半分,就能咬上江昀的鼻子。江昀臉色煞白,驚恐的叫著:“不要!三弟!你不能這么冷血!” “我不能?我為什么不能?你江家并未生我養(yǎng)我,還能要求我怎么做人?”沈琢輕笑一聲,“怕什么???他不是你領(lǐng)過來的么?想必你們很熟,他又怎么會咬你?” “不是我,不是我…對不起…” “不是你?深夜叩響胡記大門的不是你?還是撞門而逃的不是你?” “我,我也不想,我也不想這樣。”江昀只反復(fù)說著,搖頭掙扎。 沈琢一笑,溫聲道:“沒關(guān)系,我也不想知道。我于你在那一晚早已仁至義盡,你就在這生死由命吧。” “三弟!” 眼見素娘的臉越來越近,江昀被嚇得三魂散了倆,渾身戰(zhàn)栗不止,空氣中陡然蕩開一股濃烈的尿sao味。沈琢手上的動作一頓,不可思議的看向江昀。 只見江昀的衣袍濕了個透,連帶著地上還被拖出了一道水痕。 他是沒曾想到江昀這么不禁嚇,直接被嚇尿了。 “……”沈琢波瀾不驚的臉上出現(xiàn)一絲裂痕,直接放開了手。 江昀倒在地上,不管不顧地哭了起來。那哭聲顫顫,斷斷續(xù)續(xù)連和著幾下抽噎,帶著憋悶和委屈,元白歌守在門口,差點以為沈琢把江昀給怎么了。 沈琢無語:“行了…行了……閉嘴!” 江昀噤聲,膽怯地望著沈琢。這眼神,沈琢恍惚間感覺自己真像一個糟蹋黃花大姑娘的土匪。 “咳……”他收斂神色,重新開口,“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么你把事情如實告訴我,要么我留你在這自生自滅。” 江昀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牽著,他訕訕的開口,剛哭過的嗓子還有些低?。骸澳阋艺f什么?” “病瘋子的起因,以及入族譜的真相?!?/br>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江昀眼神閃爍,飄忽不定,“別冤枉江家。” “跟我裝傻?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沈琢拉來一條板凳,慢悠悠的坐下,“那我和你好好分析分析。我被請去江家的時候,見老爺子那天晚上江府人全在,可第二日就少了大半。撕破臉那日更甚,逃出府時我便覺得不對勁,江毅怎么會這么好心讓我走,·于是我讓大元回去看,你猜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府里家仆只剩下不到十人。是江毅覺得得到了我的生辰八字,知道攔不住我,索性將我放走。當(dāng)然,他也知道我沒拿到我娘的除名狀,沒那么快離開泉州,也知道我根本走不成,因為病瘋子人潮就快要來了。而你們江家像是提前得到了消息,撤了全府的人,我說的對么?” 靜默片刻,江昀知道瞞不住沈琢,點頭道:“對。” “那么,你們從哪里得到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