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食發(fā)家致富 第85節(jié)
話是這么說……“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就和沈大哥說?!?/br> “沒關(guān)系的。”阿煙笑了笑,兩人觀念不合,她就算飛蛾撲火也不會有好下場。 只是心里確實難受的喘不過氣。 比當(dāng)初她娘賣了她還難受。 沈琢不放心,在屋子外等了許久,用晚膳時他瞧著阿煙臉色平靜,也吃得進(jìn)東西,懸了一半的心放了下來。 晚間,江仁要見沈琢,話里話外仍舊是入族譜的意思,沈琢聽得明白,嘴上卻不松口,只待在屋子里草草應(yīng)聲,輪到他說時,江家又十分敷衍。雙方你來我往,誰也不放過誰。 兩邊最終落得個不歡而散。 沈琢不在意,他有的是時間慢慢磨。在江家待的這幾日,門也不讓出,街上也不讓去,美名其曰出門招晦氣??此瓢阉踊亟?,實則是軟禁。 他就不信江家會這么好心真讓他上族譜。 “不然我偷摸溜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阿煙出主意道,“后門有一處雜草掩住的洞口,并未被堵住?!?/br> “我們還犯不著這么偷偷摸摸,又不是做了虧心事,明日我去找江昀?!鄙蜃敛粍勇暽乜戳搜郯?,發(fā)現(xiàn)后者已經(jīng)不怎么難過,便不再那般小心翼翼,“改明兒回了京城,叫你霍大哥帶你見見別的好兒郎?!?/br> “沈大哥,你別拿我開玩笑了,我還早著呢!”阿煙托著腮,“我還是好好賺錢吧?!?/br> “也行,不著急。”沈琢笑笑,推門回了屋。 洗臉盆里早早地備著一盆清水,沈琢取下毛巾,浸在水中,一個黑影就從內(nèi)屋走了出來,緩緩移至他背后。他先是忐忑,又驚喜,待來人靠近時又忽然冷了臉:“誰?” 身后人伸手,擰干毛巾后捧起沈琢的手細(xì)細(xì)擦拭:“沈公子。” 不是他熟悉的檀木香,反倒是一股脂粉味,聞著有些發(fā)膩。沈琢轉(zhuǎn)身,在身后人碰到他之前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警惕地后撤幾步:“你是誰?” “沈公子,江老爺擔(dān)心你這幾日勞累,特讓小的來伺候你?!?/br> 那人約莫比沈琢高一個頭,需得微微仰頭才能看清楚男人的臉。男人穿著一身淡薄的衣衫,外袍微敞,五官深邃,雙眸是透亮的琥珀色,像是神秘誘人的寶石。 最主要的是,他笑起來的時候,竟有幾分像霍遙。 “你剛說誰讓你來的?江老爺?”沈琢徒自坐下,見男人想要靠近,制止道,“既然是伺候我的,我不讓你動你便不要動。” 男人笑了起來,意味不明道:“那得分情況了,沈公子?!?/br> “什么情況?” 沈琢和男人的露骨目光對上,他一下就明白過來。 難怪不像仆人,原來壓根就不是來干仆人的活。 “沈公子……” “你有劍嗎?” 男人明顯一愣:“什么?” 沈琢莞爾:“江老爺找你找得不錯,我喜歡你這樣的,若是配上劍就更像了?!薄?/br> “好說,小的這就去尋劍?!蹦腥俗旖且还?,往外走后不到片刻又回來了,手上還拿著一把黑色的配劍。 男人摩挲著劍柄,目光如火,又湊近用劍鞘輕輕抵了一下沈琢的腰身道:“可小的不會舞劍?!?/br> 沈琢握住劍身:“劍不一定用來舞的,還可以有別的用途?!?/br> 這話說得曖昧,男人會心一笑,松手后,朝沈琢靠近,他雙手觸上面前人的雙肩,俯身湊在耳邊低語,氣氛旖旎。正要動手時,自己的肩上多了一個冰冷的物件——劍身映出男人慌張的神色,他嚇了一跳,連忙松手:“沈…沈公子這是要玩什么?” “只眉眼相似,他的神態(tài)可沒你這么矯揉造作?!鄙蜃晾渲槪瑒θ须x男人的頸側(cè)更進(jìn)了幾分,“滾。” “沈公子,小的……” 沈琢一腳踢開男人:“相安無事不好嗎?江府拿你這種東西來惡心我?” “沈公子!”男人見他要離開,立馬起身,但下一秒,他的手腕便傳來酥麻酸疼的感覺。男人看著高大,手里頭招式有模有樣,跟正經(jīng)練家子比起來,卻只是班門弄斧。 不到片刻,男人身子一軟,倒在地上,捂著傷處**。 沈琢看了男人一眼,朝元白歌道:“把他綁了?!?/br> “好…沈大哥你去哪?” “討債?!?/br> 西苑,江昀正跟自家夫人說著睡前密語。 “我瞧著那阿煙姑娘是個品性好的,相公若當(dāng)真認(rèn)定此人,依我看,不如把聘禮翻倍?!?/br> “夫人,阿煙姑娘不愿,我不想去逼迫她。” “可爹爹那邊怎么交待?”女人苦惱著,“要不然,我們再找找。生辰八字合卦的這么多,大梁這么大,總會找到的?!?/br> “過幾日再去問問……” “砰”的一聲,門被人從外面踹開,還未等江昀反應(yīng)過來,一把劍直接抵在他脖子上,一只手大力地拽著他頸后的衣領(lǐng)。 耳邊只剩下自己夫人的尖叫。 -- 江毅接到消息時,正堂已亂作一團(tuán)。婢女門害怕的躲在一旁,家丁只手持長棍,卻不敢上前。正堂正中央坐著兩人人,站著兩人,地上還躺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 江毅看了那個男人一眼,心里一驚,復(fù)而看向沈琢,收斂目光走了進(jìn)去:“沈琢,你這是想做什么 ?放開明泊” “我想做什么,取決于你江家想做什么?!鄙蜃量戳搜劢悖鹕硖吡艘荒_躺在地上的男人:“你們什么都知道,還跟我打什么馬虎眼?找個相似的人送我屋里,這是要做什么?收買我,還是惡心我?以為我像上官述一樣,來者不拒?” “我原以為咱們能心平氣和好好談一談,現(xiàn)在看來,只是我小丑罷了?!?/br> “胡說什么?這次請你回來,江家對你不是客客氣氣的?”江毅看向男人,心虛了片刻,“咳…這些日子你為老爺子忙前忙后,我們自然是怕你累著,找個賞心悅目的人伺候你。定是他做了什么逾矩之舉,此番是我們疏于考慮?!?/br> “逾矩?你們想要的不就是逾矩嗎?” 沈琢緩緩走到江昀面前,接過元白歌手里的劍:“我沒耐心跟你們在這勾心斗角,有什么話,今晚咱們放在明面上說。過了今日,可就沒機(jī)會了?!?/br> “你怎么跟長輩說話呢?威脅?!誰會和你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勾心斗角!他是我江家好心請來伺候你起居的仆役,你別在此處污蔑!” 沈琢置若罔聞,劍刃和江昀的皮膚只間隔一根毫發(fā),他抬眼看向江毅:“我再問一遍,你們到底要干什么?” “沈琢!” “你再多說兩句,江昀的脖子可要見血了。” “他這一路以來對你和你那義妹多加照顧,你就是這么忘恩負(fù)義?” “對我而言,并無恩義,我數(shù)到三,你若真不說,我可就走了?!彼f著,劍刃離江昀更近了。江昀臉色煞白,眾人連連吸氣,都為大少爺緊張。 “好,我說!”江毅最終妥協(xié),“我們請你回來,就只是想讓你入族譜。” 靜默須臾,沈琢把刀扔回元白歌手里,摁著江昀無奈道:“看來咱們最終也沒什么好談的了,走了?!?/br> “我說的都是真的?!苯泐D了頓,繼續(xù)道,“有位算命先生說,你的命理旺家延壽,若入了族譜,可讓老爺子的病情好轉(zhuǎn)。且入族譜乃是家族大事,也可作沖喜之意?!?/br> “算命先生……”沈琢笑道,“二十多年前利用沈銜玉威脅江卓君,二十年后居然開始信算命先生,江老爺不覺得太諷刺了嗎?” “不管怎么說…他都是你外祖父,拋開親情不談,你當(dāng)真能夠見死不救嗎?” “他的死活和我有什么相干?道德綁架么?”沈琢只覺得諷刺,他朝阿煙和元白歌使了個眼色,“走?!?/br> “你當(dāng)真以為你能來去自由?” 江毅忽然起身:“攔住他!” 持棍子的家丁瞬間將正堂圍了個水泄不通。元白歌雙手各持一把劍:“放心沈大哥,我能對付得了?!?/br> 沈琢搖搖頭,示意元白歌不要輕舉妄動,他重新接過劍來架在江昀的脖子上:“那就魚死網(wǎng)破?!?/br> 第104章 江家(五) 江毅并沒有想象中的慌亂, 反而氣定神閑地和沈琢四目相對:“你想清楚了,你若今天走了,你所求之事如何?百年之后, 連江卓君的墳都要從京都遷回江南?!?/br> “江老爺大可以試試。你既然知道霍遙, 就應(yīng)該知曉霍夫人和我娘的關(guān)系,江家遷得動嗎?” “一具尸骨罷了,人死后無外乎只剩一副皮囊??山烤拿郑倌旰笄旰?,都是要刻在我江氏族譜之上。鎮(zhèn)國公再有能耐,能管得到別人的家事嗎?不要太天真?!?/br> 沈琢忽然感覺自己小看了江毅。 明明一開始占上風(fēng)的是自己,到頭來卻被江毅牽著鼻子走。 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順?biāo)浦郏?nbsp;什么時機(jī)說出來什么話, 包括沈琢?xí)鍪裁?,江毅似乎都能猜到?;蛟S這段時間的言辭閃爍,都是為了試探沈琢對這件事到底有多大程度的執(zhí)著。 他大意了。沈琢想, 自己還是太過著急。 “你要什么?” “這就得看沈公子你要什么了?”江毅似乎覺得計謀得逞, 莞爾一笑道,“很簡單,我江家從始至終的要求都很簡單。第一,你給你的生辰八字,入族譜。其二……” 江毅的目光停留在阿煙身上,沈琢有股不好的預(yù)感。果不其然—— “其二,便是這位姑娘和明泊的婚事。” 阿煙臉色一白。 “第二個不行?!鄙蜃料胍膊幌氡憔芙^道, “她不是我的籌碼, 我們之間的談判你沒資格帶上其他人?!?/br> “你此次帶她來, 不就是想看看江家?”江毅搖搖頭, “既然卷了進(jìn)來,又何談無辜?這姑娘的命理和明泊乃天作之合,你不接受也可以,找出第二個她那樣的生辰八字的姑娘,帶給我?!?/br> “從來就不是我接受的問題,是我沒有這個權(quán)利?!?/br> “那你恐怕就別想離開這里了。來人,送沈公子回南苑……你干什么?!” 江毅雙瞳張大,不敢置信地看著沈琢。 兩把劍都在他手上,一把抵著江昀的脖子,一把被沈琢拿過來架在自己脖子上。 沈琢神色淡漠:“我剛才就說了,談不攏那就魚死網(wǎng)破。” “你!” “江家興衰,江老爺子生死跟我確實關(guān)系不大。但對江老爺來說,這可是江家的根本,若你這么逼我,我不介意帶著江昀一起死。” “你就這么不怕死?” “我要是怕死,就不會千里迢迢從岑縣走到京城去報仇。” 一時間,兩人劍拔弩張。江毅頭次被一個毛頭小子威脅,有些氣急敗壞,可他看著沈琢脖子上的見,已將他頸側(cè)劃破出血,就知道沈琢并未開玩笑。 無奈之下,他最終答應(yīng):“阿煙姑娘的事可暫且不談,我也可以放你走…至于你,你若想要你娘除名,那就得拿你自己來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