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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靠美食發(fā)家致富在線閱讀 - 我靠美食發(fā)家致富 第73節(jié)

我靠美食發(fā)家致富 第73節(jié)

    “閉嘴?!崩钕嗪浅庖宦?,嘀咕聲瞬間消失。

    “當年師公正是被梅花引的人帶走,從此再沒有蹤跡。而多年后,在岑州他們再度出現(xiàn)時,卻是為了追殺沈琢。此事想必霍大人與殿下稟報過,只不過他們后來收了手,霍大人便暫時忘了繼續(xù)查?!?/br>
    話說到這里,大家心里都跟明鏡似的知道蕭鈺是什么意思。李家家丁大部分都有這梅花印記,到底是巧合,還是李家違背圣旨私下豢養(yǎng)殺手。若李氏心里沒鬼,又何至于一路追著沈琢不放。

    “即使如此,沒有證據(jù),還是證明不了他的身份。你又有何證據(jù),證明當年沈銜玉是被梅花引的人帶走?又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我李家窩藏殺手?若他們脫離組織重新做人,難不成我大梁連一個機會都不給他們了嗎?先帝仁厚,善待從良者,這話你忘了,燕王殿下也忘了嗎?”

    這李相為老不尊,仗著自己老臣的身份,一步步在逼著宋宴。沈琢心底“嚯”了一聲,這朝堂爭斗可真是精彩。

    “我自然是有證據(jù),只不過如今告的是上官述,還請殿下并案審理?!?/br>
    “你怕是在拖延時間吧?!”

    “審案急不得亂不得,今日首要是沈琢一案,若是沈銜玉的案子未立檔,我就是說了恐怕也是一場空?!?/br>
    蕭鈺說著,拿下小徐嘴里的布:“這毒是他們所有,他是李氏的人,話說到這里,若是諸位大人還覺得沈琢有罪,那蕭某可就不得不懷疑大人們平日也是這么查案的?!?/br>
    ……你說就說,扯我們下水做什么?!

    眾人撇了高堂上的宋宴一眼,只見后者的驚堂木早已被拿了起來,正要拍下,底下便傳來一陣sao動。

    小徐不知什么時候掙脫了束縛,朝沈琢撞去,千鈞一發(fā)之際,跟著蕭鈺進來的獄卒用劍橫擋住撲過來的人,隨后將沈琢撥開幾米遠,一手握住小徐的下巴,咔嚓一聲脫了臼。

    “剛還只是七八分確定,如今確實實打實的證實,沈琢是被嫁禍的。”

    小徐嘴里掉出來一片羽刃,上頭沾著血,不到片刻便變黑了。

    裴四愣了片刻,喊了一聲:“刃上有毒!”

    “師父,我一個人太孤單了,您來陪陪我吧哈哈哈哈哈!陪陪我!”

    再之后沈琢便昏了過去,迷迷糊糊之間他只聽清了大堂慌亂的人聲,和蕭鈺著急的面容。

    第89章 身世(一)

    “大人, 到了?!?/br>
    上官述失神的走了半晌,被小廝提醒了一聲方才回神。他看著富麗堂皇的府邸,“上官”二字就這么清晰而又深刻的映入眼簾。

    “爹, 您回來了, 會審如何?”

    上官鴻剛從翰林院回來,帶著一身的香膩脂粉味。他頓時冷了臉:“讓你去翰林院,你又跑去春風樓了?”

    “太累了不得去放松放松。再說,我也沒耽誤正事兒啊?!鄙瞎嬴權止緝陕?,這老爹怎么無緣無故就黑臉。

    “哼?!?/br>
    上官述甩袖,徑直回了后堂。

    上官鴻倒也沒在意,反而跟在后頭追問:“誒,爹, 聽說今日許多大人都為那個沈琢作保, 刑部衙門的大堂空了一半有余。這沈琢到底是什么來頭?”

    什么來頭,你弟弟的來頭。

    “不過這回你可不能手軟啊爹,他居然勾引霍遙!衣衣就跟我我親meimei似的, 我可不能讓她受委屈?!?/br>
    那就是你親meimei。

    “他這一套勾搭的法子不會是在什么秦樓楚館里學的吧…??!上回我去春風樓, 看見暮娘跟個男人混一塊,我說呢,原來是這小子!難怪霍遙為了他不僅拒婚,還離了鎮(zhèn)國公府!”

    “閉嘴!”上官述睨了自家兒子一眼,這不省心的嘴進了翰林院大半年也沒見改好。

    “爹!你居然為了個外人兇我!”上官鴻不敢相信,難不成是今日會審失敗了,出了什么糟心事, 惹得自家老爹火氣這么大。

    “鴻兒。”李蕓鳳喚了他一聲, 又和上官述對視一眼, 立刻便猜到了會審的事。

    “你累了, 早些回去休息。”李蕓鳳看向上官述,“老爺,進來說吧?!?/br>
    上官鴻很想聽,但看著李蕓鳳的模樣…他有些發(fā)怵,老實的應了一聲后立馬離開。

    兩人沉默片刻,上官述已經(jīng)對答案確信了九分,卻仍是不死心:“他當真是我的兒子?”

    “我怎么知道,丟了這么些年,有心人找個像的假冒也不一定?!?/br>
    “那眉眼,那塊玉佩,還有你做的事……”上官述追了進去,卻反被甩了一巴掌。

    “我做什么了?上官述,是你對沈銜玉嫉妒,以為江卓君和他有私情,是我?guī)土四阋话?!?/br>
    李蕓鳳譏笑道:“是你為了前途甘愿娶的我,你好好想想,這尚書大人的位置,是怎么來的?!”

    “我問心無愧?!?/br>
    “你無愧我也無愧?!崩钍|鳳撇了他一眼,忽而嘆了一口氣,“當年我確實不知這孩子死活,這么多年緊追不舍,也只是為了那塊玉佩罷了。再說,當年之事如今提起來,只一塊玉佩作證,模棱兩可的事實,誰又會認?”

    “也不對,還有個奴才沒找到?!?/br>
    “謀害國師,毒殺陛下……”

    “小徐承認了嗎?”

    上官述一愣:“并未?!?/br>
    “那就是沒證據(jù),我又何來毒殺陛下之事。至于沈銜玉,他行蹤不定,是死是活誰清楚?”

    “我只是擔心?!?/br>
    “老爺,一切有我父親,你只管說內(nèi)心有愧即可?!崩钍|鳳笑道,“他是你兒子,顧念著父子情分,又怎么會真的狠心置你于死地?”

    “此事說到底,完全可以說是我當年妒火中燒,一時沖動。皇上最多奪了我的誥命,又怎會真治罪?他燕王權勢再大,也得敬我父親三分薄面?!?/br>
    上官述坐在高位,良久才開口:“罷了……”

    ——

    “咳咳……”沈琢倏地睜眼,一股檀香繚繞在身旁,入目則是華麗的惟帳與精致的蠶被。

    “醒了?”

    沈琢眨眨眼,看清來人后有些詫異:“裴將軍!”

    裴念褪下了鎧甲,一身藏藍色便服格外顯眼。見沈琢迷茫,他便解釋道:“這是我在宮中的居所,殿下暫時把你安排在這,旁人不知你我認識,只當我是特意派來看著你的?!?/br>
    “將軍不是在西梁口?”

    “陛下中毒,西梁口有變,我受召歸…喝藥,裴四救得及時,毒只沾了一點…不過半年不見,沈兄在京城當真是……”

    第90章 身世(二)

    “一波三折?!鄙蜃翢o奈的回了一句。

    “沈兄還真挺放得開。”

    沈琢默默把藥接了過來, 隨后打量著周圍:“我怎么,在這?”

    “沈銜玉之后,即便有罪, 那也要善待?!?/br>
    “什么沈銜玉之后, 你這是又從哪聽故事聽了個半茬?”宋宴走了進來,見沈琢氣色好些,方才松口氣,“若你再不醒,只怕長淵回來要跟我翻臉?!?/br>
    “殿下。”

    “這又沒外人,你怎么回來之后,左一個殿下右一個殿下的?”宋宴掃了了裴念一眼,見后者仍拘著, 一瞬間冷了臉。

    三年未見, 一回來仿佛客氣得像那些迂腐的老頭,把宋宴氣得半死。

    須臾片刻,他妥協(xié)道:“罷了, 想來你也只把我當燕王…午時御審, 你可還撐得住?”

    沈琢點頭,為了讓宋宴放心還下了床轉悠了兩,卻見殿內(nèi)再無他人。宋宴看他面露疑惑,出聲解釋:“他們先回了山海樓,此事從頭至尾也只關你一個人的事。”

    沈琢道了聲謝。阿煙在牢里高燒不退,臉色和精神狀態(tài)極不好,若是再待下去, 恐怕要出問題。

    宋宴只是順道來瞧一眼, 見裴念啞了聲, 原本多待片刻的心思瞬間散了個干凈, 只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臨走時看向裴念—— “等事情塵埃落定我再同你算賬?!?/br>
    ——

    沈琢被帶走時,裴念早已離開。這次卻不是在刑部衙門,或許是涉及沈銜玉的事,宋宴特意挑了個清凈的地方,大堂里除了上官述和李家,便只剩宋宴和大理寺的人了。

    李蕓鳳早早便在那,從容不迫地立著。蕭鈺在左側,穿上了官袍,沈琢進來時,他正說到自己的身世。

    “蕭大人,你就算說的再好聽,可世上相似之人如此多,僅憑相貌與玉佩,你就能說他是我夫君的孩子?”李蕓鳳哼了一聲,“可笑,誰人都知你處處與我上管家作對?!?/br>
    言下之意,沈琢是他故意找來陷害的。

    蕭鈺回了一個笑:“自然是有證人,當年師叔身邊的丫鬟遭人滅口,萬幸逃出,這才撿到了雪地里的沈琢。除此之外,當年那位穩(wěn)婆也尚在人世?!?/br>
    話音剛落,侍衛(wèi)便從外面領了兩個人進來,其中一個是郭阮,另一位身形矮小步履蹣跚,兩鬢霜白。

    “十九年前,你曾為上管家的夫人接生過,是也不是?”

    “回,回各位大人,是?!崩蠇嬵濐澪∥〉毓蛄讼聛怼?/br>
    宋宴:“可有證據(jù)?”

    “回大人,我們接生婆都有一本冊子。”老媼小心翼翼地看了李蕓鳳一眼,遭到冷眼后又猝然收回視線,說得極慢,“里頭詳細記錄了每次接生的日子,是為了給夫人們核對生辰八字,給官府戶籍登記過目?!?/br>
    冊子發(fā)黃,封皮已皺得不成樣子,上頭有一列正楷寫的黑字“仁和一年京都第三十九”,意味著這冊子是仁和一年發(fā)行,第三十九本。在江卓君的那一頁,日子、大夫何方人士、幾年幾月幾日至都詳細記載著,紙張模糊泛黃,卻仍舊看得清這些信息。

    其中最末寫著“母江氏卒”。

    “各位大人若是不信,可請當年那位診脈開補血益氣藥的大夫核實。只是,只怕是…”老媼嘆了一口氣,“草民東躲西藏了十多年,僥幸保下這條命。當年那位大夫,怕是和我一樣…就不知道尚且在不在人世?!?/br>
    宋宴點頭,示意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隨后他看向郭阮:“你是當年江夫人身邊那個小丫頭?”

    “是?!惫罟虻墓P直,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無意識的開始發(fā)抖。

    那是一種時隔多年的恐懼。當她再次面對李蕓鳳,曾經(jīng)的打罵屈辱,仿佛就在昨日。甚至她一到京城,只要想到和這個人在同一片地方,就渾身不適。

    “原來你在這?”李蕓鳳微瞇著眼,家丁找了許久始終不知郭阮到底去了何處,只有她進京的消息,山海樓卻不見人影。

    “民女郭阮,是江氏的陪嫁丫鬟。十九年前,李蕓鳳帶人圍了別院,告訴小姐沈道長身死的消息,小姐悲痛欲絕動了胎氣,便早產(chǎn)了?!边€未等宋宴問,郭阮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開口。

    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許久,當年一夕之間發(fā)生了很多事,郭阮說得雜亂無章。她看了沈琢一眼,又繼續(xù)道:“小姐臨終之前把玉佩給了我,我去找少爺,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這個毒婦抱走了?!?/br>
    “既然你都沒親眼見過他,又怎么確定他就是抱走的孩子?”

    “我們一早便發(fā)現(xiàn)別院有問題。小姐跟在沈道長身邊多年,知道院子里的陳設是故意逆著風水擺位,人住久了便會體虛氣弱。李蕓鳳曾命人來打理過院子,種了一片五顏六色的花。抱走少爺?shù)娜?,就是當年打理院子的李家家丁?!?/br>
    “她逃出別院之后,找了個身形相似的女尸扔下懸崖,造成已死的假象?!笔掆暯又畹脑挼溃澳羌叶”е⒆幼匀欢嘤胁槐?,不到一月就被她找到蹤跡,只是找到之時,孩子已經(jīng)丟了?!?/br>
    “我打聽了他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的地方,挨個地方找?!蹦嵌螘r間,她幾乎都魔怔了,看著三四個月大的小孩,就覺得是沈琢,也無數(shù)次被人當做瘋女人驅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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