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現(xiàn)熱戀十年的丈夫出軌后我重生了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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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章和起身,路過她時,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親了下,溫聲:“好?!?/br> 林白霧點完餐,等的正無聊時,宋章和的手機在他那邊震動起來,她伸臂拿過來,看了眼屏幕備注。 一個叫d地產(chǎn)中介的人打來的。 最近宋章和確實跟她提過想要給兩人換個新的婚房,她怕錯過消息,按了接聽鍵。 整通電話不過三分鐘,林白霧一直沒說話,臉色卻漸漸變差,電話掛斷時,她臉已經(jīng)煞白一片。 起身,步伐僵硬地走到宋章和的位置,拿起他剛才搭在椅子扶手上的西裝外套,伸手在一側(cè)西裝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來時,掌心是一枚精致小巧的珍珠耳環(huán)。 她死死咬著唇,低頭點進宋章和的聊天記錄,在微信聯(lián)系人最末尾找到d地產(chǎn)中介,點進去看消息。 無數(shù)條顯眼的轉(zhuǎn)賬記錄,每個月都有,金額全都是5200元。 她撐著圓桌,垂眸看著最新的三條聊天記錄。 昨天早上8:00 d地產(chǎn)中介:你出差能提前一天回來嗎?我想你了,我們?nèi)ゾ频曜?愛吧。 宋章和:最近有點忙,我盡量吧,能提前回去告訴你。 昨天凌晨12:00 宋章和:裕和酒店3008。 d地產(chǎn)中介:馬上到老公! 今天晚上7:20 d地產(chǎn)中介:我的一只耳環(huán)不見了,就是你今天剛送我的那對,你看下你西裝口袋里有沒有? 林白霧心瞬間梗了下,像是停止了跳動,那一刻是空的,她蹲下身,捂著發(fā)緊的胸口,手上拿不住手機,掉落在了地上。 電話里女人嬌軟的含著nongnong的嘲諷聲響似乎仍在耳側(cè)循環(huán)。 “林白霧,你以為的十年熱戀,其實都是假的,從你跟章和在一起的第二年,他就跟我上了床,這九年,他出差大多數(shù)會帶上我,他每個月給我錢花,還給我買包買高奢鉆戒,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你以為你跟他的十年很久嗎?我跟他是青梅竹馬,遠比你跟他的情分要高得多!他愛你嗎?有多愛?愛你會跟我上九年的床嗎?別天真了,在你以為他辛苦出差的日子里,其實他都在我床上醉生夢死。” 所以呢,宋章和背著她出軌了他的青梅整整九年,他說出差的日子里是在跟他的小青梅做/愛,回來后還能坦然地進/入她的身體。 林白霧捂著嘴,一股強烈的惡心從胸腔出發(fā),直抵胃中,她想吐,捂著嘴起身,匆忙跑出西餐廳,扶著街邊一顆綠化樹低頭嘔吐。 她一天沒吃什么東西,吐得都是胃里酸水。 心疼,胃疼,哪哪都疼。 林白霧直起身,眼淚不受控制地在流。 十年,整整十年,她被宋章和那副溫和無害的臉瞞了九年,林白霧接受不來,眼淚一直在流,她不想在這里待,步伐僵硬地走上人行道。 視線模糊中沒看清街對面的紅綠燈有綠燈轉(zhuǎn)紅,一道急促的剎車聲響起,林白霧哭的淚眼模糊抬頭去看,身體卻在下一秒被撞飛。 倒在地上時,林白霧的痛感實體化,手肘膝蓋肋骨都是痛徹心扉的痛,她能清楚感知到自己的血緩緩從腦側(cè)流出,血液跟眼淚模糊的視線中,她瞧見了宋章和從西餐廳出來,一身雪白溫雅的白襯衣亮的晃眼,她闔上眼前,在往這里飛奔趕來的宋章和眼中見到了恐慌。 林白霧徐徐閉上眼,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秒,她張嘴,幾近出不了聲,只有微弱地聲線響起,她道:宋章和,你真讓我惡心。 第2章 開學(xué)日 林白霧頭很疼,只想睡覺,耳邊卻有什么聒噪地在響,她緊緊閉著眼,抬起手朝著聲源的方向隨后一拍。 聒噪聲戛然而止。 林白霧翻了個身,裹著被子繼續(xù)安睡。 等等—— 她能翻身? 她不是剛出完車禍嗎?她清楚記得自己的肋骨應(yīng)該是斷了的,即便被救過來,她也不能這么輕松的翻身啊。 林白霧猛地睜開眼,入目是記憶中已經(jīng)模糊了的臥室布景。 狹窄擁擠不到十平米的房間,一張單人床,一張書桌,書桌還有墻角各自堆放著一摞摞寫完的試卷和習(xí)題冊。 淡粉色的墻壁老化,上面還有樓上鄰居衛(wèi)生間地板滲漏遺留下的黃色水漬。 單人床的床頭放著一個小巧的床頭柜,床頭柜上放著一本四級英語詞匯,還有一個玻璃瓶,玻璃瓶里面堆了三分之二的五顏六色的折疊星星。 這……是她讀高中時的臥室,那個時候林軍生意還沒好轉(zhuǎn)之前,她們一家四口居住的不到八十平的老房子。 這是什么情況? 林白霧以為自己在做夢,重新躺下閉上眼打算從夢里清醒過來。 門外卻響起一道中氣十足的女中音,“林白霧,你再不起床就要遲到了舊shigg獨伽!” 林白霧猛地睜開眼,這道聲音是她媽何青。 身下微硬地床板身上被子地觸感,還有外界的聲響都太真實了。 林白霧起身下床,走到墻上掛著的梳妝鏡前,看了眼。 她微微皺眉,鏡中的自己并不是二十八歲的模樣,稚嫩青澀的杏仁眼明亮活潑,遠不及二十八歲的杏仁眼嫵媚動人,皮膚吹彈可破,滿滿的原始膠原蛋白,一絲絲二十八歲的皺紋也沒有,薄唇潤澤,頭發(fā)烏黑,這……完全就是十八歲的自己。 林白霧低頭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腕,痛感從緊咬的齒下傳來。 這一瞬間,她清楚意識到,她不是在夢里,而是回到了十八歲這年。 身后房門被推開,何青上下打量一眼她,末了,眸光停在她咬自己手腕的嘴巴上,“昨晚睡前不是剛啃了排骨,不過一夜,又饞rou了?” 林白霧松開嘴巴,盡量裝的很平靜,“請您關(guān)上門,我要換衣服了?!?/br> 何青白她一眼,“從小到大,你哪一塊rou我沒看到過,現(xiàn)在害羞什么?” 嘴上這么嫌棄,但何青還是給了她私人空間,退出房間,關(guān)上了門。 林白霧癱坐在地上,面上茫然。 竟然因為一場車禍回到了十八歲這年,這么玄幻的事情,林白霧有點接受不來。 行尸走rou般地打開衣柜,找到記憶中的校服,一件粉白的短袖和長褲換上,林白霧撓了撓身后睡得凌亂的長發(fā),把它扎成一個記憶中高中常梳的高馬尾才出了房間。 餐桌旁只有何青跟她弟弟林白止在,林白止今年十歲,有自閉癥,一直不愛說話,林白霧坐在餐桌旁,記起什么,眼眶微微泛紅,揉了揉林白止的腦袋,“小止長得真好看?!?/br> 林白止不喜歡旁人碰他,歪頭躲開她的手,低頭喝著稀飯。 林白霧沒再去摸他,何青瞥她一眼,“怎么感覺你今天奇奇怪怪的?趕緊吃飯,再慢一點,你今天鐵定遲到,我可不想開學(xué)就被喊家長?!?/br> 說到開學(xué),林白霧恍然記起,今天是九月一號,鶴城一中高一高二正式開學(xué),如果記憶沒出錯,今天一早還有升旗儀式和國旗下三好學(xué)生講話。 那個講話的三好學(xué)生,貌似,就是她。 林白霧一頓,臉色微白,拿起一個沒剝殼的雞蛋回房拎起笨重的雙肩包,直接飛奔出了門。 “媽,我學(xué)校還有事,先走了!” 何青瞧著她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背影,皺了皺眉,揚聲叮囑:“過馬路時慢點!” 林白霧讀高中時住的小區(qū)是個老小區(qū),旁邊還挨著一個新小區(qū),不過那個新小區(qū)的房價有點高,林軍本來打算換房子要換到那里的,結(jié)果年初生意出了點問題,把換房的錢全投進去生意才重新周轉(zhuǎn)過來。 她出了小區(qū)門,將雙肩包背在身上,站在公交車站等車時,她低頭認真專注地剝著手心里的雞蛋殼。 一道低沉清亮的嗓音喊了聲她。 “林白霧,早啊?!?/br> 林白霧聽見這聲響,她臉色瞬間煞白,幾乎不受控制地,下意識就把手中剝了一半殼的雞蛋狠狠砸了過去。 這道聲音她死也不會忘,是十八歲的宋章和 宋章和腦袋被那顆雞蛋砸中,力道不小,額頭上很快顯出一個紅印子。 那顆雞蛋從他額頭上掉落,繼而摔在地上,摔成兩半。 宋章和頓了下,從校服褲子口袋里拿了張紙巾出來,包裹住那顆裂成兩半的雞蛋,走到不遠處的垃圾桶將它丟了進去。 林白霧抬頭,一直盯著宋章和的后背。 她緊緊握著拳,心里一直在讓自己放松下來,不要對宋章和破口大罵,畢竟這是十八歲的宋章和,此時的林白霧跟他關(guān)系還不錯,并沒有發(fā)生什么爭吵,此刻若貿(mào)然跟他敵對起來,會讓他覺得疑惑。 她回到十八歲一事太過奇怪,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宋章和重新走過來時,站在她身旁一起等公家車。 他不解問道:“怎么一大早這么氣憤?我什么時候惹到你了嗎?” 林白霧已經(jīng)強行讓自己恢復(fù)了正常,她淡淡道:“沒,就是昨晚回家時被一個變態(tài)尾隨,你剛才突然出聲,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是那個惡心的變態(tài)呢,不好意思啊?!?/br> 宋章和沒任何懷疑,他側(cè)眸看了眼十八歲的林白霧,皮膚似剝了殼地雞蛋,白的發(fā)光,一雙杏仁眼沒有二十歲幾歲的嫵媚動人,有的卻是少女地靈動明亮,扎著高馬尾,穿著粉白校服,青春洋溢,漂亮的可人。 他眸光放柔道:“這一塊最近都不太安全,不然你晚自習(xí)放學(xué)等等我,我跟你一塊回,避免那個變態(tài)再來尾隨你。” 林白霧很干脆的拒絕了,“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天天跟你一塊回家,我媽會覺得我早戀了,還是別了?!?/br> 提到早戀,宋章和想到什么,眉眼越發(fā)溫和,“沒事,我會跟阿姨解——” 林白霧打斷他,“車來了,上車吧?!?/br> 少女一個箭步離開宋章和身側(cè),跨上了車。 宋章和只得把沒說完的話咽了進去,打算到車上在跟她說。 等刷了公交車上了車,宋章和四處看了眼,在公交車最末尾最旁側(cè)發(fā)現(xiàn)了林白霧的身影,那個位置,他怎么擠也挨不到她身邊,宋章和只能作罷。 公交車停在鶴城一中校門口,宋章和離車門近,率先下了車,等著林白霧下來。 林白霧下了車,卻沒看他一眼,抱著雙肩包,邁著筆直纖細的腿小跑著過了馬路,“我還有事,你自己慢慢走吧?!?/br> 宋章和正要跟上去,卻見少女跑的飛快,眨眼的功夫,人已經(jīng)進了學(xué)校大門。 第3章 演講稿 林白霧是真的不想待在宋章和身邊,多待一秒都是對她的心臟的考驗,但她確實有事,一會國旗下講話的稿子,她沒在書包里找到,估計是放在書桌里了。 時隔十年,她早就記不起國旗下講話的內(nèi)容,為了避免在國旗下磕磕跘跘講話丟人現(xiàn)眼,林白霧打算臨時抱佛腳先熟讀上幾遍。 小跑著進了高三(7)班,教室里還沒多少人,林白霧憑著模糊的記憶找到自己的課桌,坐下后,把書包放在地上,兩只手在桌洞里一頓翻找,最后找到了一張演講稿的稿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