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仇敵穿成了兄妹文反派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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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崢一邊開車一邊盯著,由于怕跟丟,大腦一直保持著專注。 前面是紅燈,他總算能喘口氣。 “你讓我跟著他干嗎?熟人?” 寶馬車是后腳從莊園出來的,所以譚崢并不知道里面坐著哪號人物。明硯的行為過于離奇,不由讓他生出幾分好奇心,忍不住揣測里面坐著哪號人物。 青年坐在后座,長腿交疊,一手隨意擺弄著手機。 明硯:“讓你跟著就是。”聲線冷淡,懶得回答。 走下環(huán)形高速,兩邊高樓逐漸被樹木所取代。 譚崢立馬認(rèn)出這是通往景天別苑的路,如沒記錯,住在那里的是顧老的大兒子顧樺峰? 他眼神一閃而過詫異:“你要去看你妹?” 明硯掀起眼皮,目光寫滿不快。 他不敢多問,安穩(wěn)開車。 明央抱著大包小包坐在后座,由于東西擠滿座位,顧樺峰被迫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讓他滿心不爽。 透過后視鏡,她看到小姑娘正低頭擺弄著她那只老虎包包,也不知道里面裝了什么,鼓鼓囊囊一團(tuán)。 顧樺峰皺眉問:“里面裝的什么?” 明央說:“給哥哥帶的糖?” “?” 顧樺峰一下子精神了,訝叫出聲:“你用裝完蟑螂的包裝糖?!” 一想到那惡心人的玩意,顧樺峰就一陣頭皮發(fā)麻。 “趙叔,停車。” 車子剎停,顧樺峰下車來到后駕駛座,一把拉開車門,沖她斥聲命令:“包給我。” 明央抓著不松手。 “拿來?!?/br> 明央緊緊抓著包包:“不給?!?/br> 顧樺峰耐性耗盡,伸手便要強行搶她的包。 明央反手抓住他掌腕,找準(zhǔn)xue位用盡全身力氣重重一按,伴隨著一聲痛叫,徹底將男人惹怒。 手腕又麻又疼,車?yán)锩娴男」媚飬s是面容無辜地看著他。 顧樺峰一陣氣不忿兒,便也顧不得什么,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強行將她從車?yán)锿狭顺鰜怼?/br> 這一幕讓跟在后面的越野車立馬遙遙停下。 譚崢拉開車玻璃,只聽男人惱羞變怒的聲音順著風(fēng)鉆了進(jìn)來—— “反天了你!” “我告訴你,你要是不丟這包,你就給我走回家去!” 他擺明威脅,一張還算周正的面龐因為憤怒扭曲如同惡鬼。 明央根本不怕他,抱緊包包,稚嫩的聲音全是固執(zhí):“走回去就走回去,我才不怕你。”覺得自己不夠囂張,又仰起頭對他重重地,“哼!” “你……” 顧樺峰沒罵出口,冷笑道:“行,那你走回去?!闭f罷上車,直接讓司機開車而去。 車屁股帶出來一連串尾氣。 個子小小的女孩站在人際荒蕪的馬路上,壓低的悶沉天空像是要將她幼小的身軀立馬淹沒。 她沒哭也沒鬧,只是小心翼翼地調(diào)整好皺巴巴的包包,又撫平衣服上的褶皺,隨后開始向前走。 轟—— 雷光閃現(xiàn),大雨而至。 明硯望著那道被黑云稠霧吞噬掉的身影,眼神幽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譚崢。” “哎?!?/br> “你去……” 話聲未落,寶馬車折返回來,小姑娘被司機罩上衣服,重新抱上了車。 車影遠(yuǎn)去,這次再也沒有回來。 車內(nèi)氣氛沉抑。 譚崢想說些什么,可始終不敢開口多問。 “我們……” “回吧?!彼]了閉眼,隨手把手機拋擲一邊。 “不、不跟了?” 明硯搖頭:“不了?!?/br> 他又小心翼翼問:“顧家是不是……欺負(fù)小孩了???我們要不報警?” 明硯不禁發(fā)笑:“報什么?證據(jù)呢?” “……” 確實,剛才那一段確實算不得什么證據(jù)。 若顧樺峰真的直接把她丟在馬路牙子上,也能構(gòu)成虐待兒童罪。剛才那一段充其量算是個監(jiān)護(hù)人情緒失控,管理不當(dāng)。 “那……” 明硯打斷他:“你和那邊導(dǎo)演組說一聲,就說我要上節(jié)目?!?/br> 譚崢一喜:“想通了?我就說……” 明硯聽著煩,用力踹了下駕駛座椅背,他立馬緘口不語,安靜如木魚。 “你再找?guī)讉€人幫我盯著點顧樺峰,要是真有什么……”語氣一滯,最終沒有把后面的內(nèi)容說出來。 顧明兩家是百年世交。 當(dāng)初明硯將明央交給顧老爺子,就是看重兩家關(guān)系還有顧家底蘊,事實上老人家心懷慈悲,明央在他那里過得非常滋潤,不缺吃不缺喝,不缺教育也不缺照顧,每天還有個顧言秋跟著玩。 明硯和顧樺峰見過幾面,對這男人的印象就是不爭不搶,木訥老實。 可是今天所見,與昔日印象完全是兩個極端。 銀行每個月打給顧家的家族信托基金的數(shù)額并不少,足有六位數(shù),防止有虐待的情況,每個月還有專人定期家訪。 顧家好說也是經(jīng)過歷史沉淀的舊族,哪怕如今墮落,起碼也都接受過上流社會的教育的,種種一切,明硯都不會把他們和虐待兒童幾個字聯(lián)系在一起。 他也一直認(rèn)為明央變成節(jié)目上那個樣子,全是顧家溺愛的結(jié)果。 到底是他多心,還是真出了問題? 明硯皺眉,頭開始犯疼。 第28章 “你快來救救哥哥,哥哥快死了!” 回到家, 明央用客廳的公用電話給許云安報了平安,特意說得很大聲,全然不顧背后兩束陰森森的目光。 掛斷電話后, 她一個人拎著大包小包回到自己的小雜物室。 “這孩子……” 大伯母看不慣她的態(tài)度,剛想教訓(xùn)就被顧樺峰伸手?jǐn)r?。骸靶辛?, 就這樣吧?!彼v地說,“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許家那邊很喜歡她, 要是她和許總亂講點什么……” 先不論許家那邊信不信一個小孩子的話, 負(fù)面言論對他們來說總歸是不利的, 所以他們要杜絕任何的意外情況。 “說起來銀行那邊的家訪時間也快到了,讓人把樓上屋子收拾收拾,早一點做準(zhǔn)備。” 顧太聽后, 附和著點頭,盯著那道遠(yuǎn)去的背影, 硬生生將惡氣咽回到肚子里。 明央順利回到雜物室,她費勁巴拉開門, 又費勁巴拉把大包小包搬回到房間,最后費勁巴拉關(guān)門。 “哥哥, 我給你帶吃的啦!” 東西沉,拿得腰疼。 明央小老太太似的錘錘小短腰, 迫不及待地就和零一分享自己的成果。 身后沒有回應(yīng)。 他竟然還在床上睡著。 明央歪歪頭,覺得奇怪。 零一是優(yōu)秀的時間管理大師,能睜眼看書絕不會躺著!這么早睡覺絕對不是他的風(fēng)格, 該不會從她早上走了, 他就一直睡到現(xiàn)在吧? 不對勁。 明央踩著小爬梯爬上去, 雙手扒拉著護(hù)欄, 對著床上的顧言秋一陣打量。 少年蒙緊被子背對于她,明央用小食指戳了戳他的脖子,叫了聲:“哥哥?” “咳咳咳——” 回應(yīng)她的是一陣劇烈地咳嗽聲。 明央皺眉,蹬開鞋子爬上床,繞到正面,將籠在他臉上的被子一把揪了下來。 此時她才發(fā)現(xiàn)顧言秋的臉色糟糕到可怕。 滿臉燒紅,嘴唇卻是蒼白,伴隨著陣陣咳嗽,顯然是燒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