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島嶼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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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眸,對上小雅的視線,眼底閃過一道寒光,聲音也沉了下去:“我說,不勞煩了?!?/br> 小雅伸出去的手一瞬間頓在半空中,她被江晏的眼神嚇到,一時半伙不知道說什么。 原本高漲熱鬧的氣氛凍結(jié)起來,喬瑞陽瞧情況不妙,趕忙把自己的杯子遞過去:“來來來,小雅,給我倒,我這兒沒了。” 小雅反應了一秒鐘,尷尬一笑,連忙接話茬:“好嘞,瑞陽哥!” 氣氛瞬間緩和下來,沒一會兒,又恢復到了之前。 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恣意又快活。 大概是江晏對小雅的態(tài)度實在不好,后面再沒有女孩兒敢越界半分去找江晏搭話了。 只是方才推小雅出來的紅毛男,還有點不太甘心。小雅剛?cè)ハ词珠g,他就舉著酒杯坐到了江晏旁邊。 “晏哥,來喝一杯?!彼f杯過去。 江晏出于禮貌接了酒,兩人碰杯時,紅毛男咧嘴一笑,自我介紹道:“我叫任齊,之前在謝舟哥的場子里混。” 江晏聽到謝舟的名字,偏過眸,看了任齊一眼。 這么一說,似乎在謝舟那兒見過。 任齊看江晏若有所思的模樣,連忙道:“欸,晏哥。你是不是不喜歡小雅那一類型的?那你看看,那幾個你喜不喜歡?那幾個都是大學生。” 任齊抬起手,指向坐在邊緣位置上的幾個女孩兒:“你放心,那幾個今天都是第一次來,以前沒跟過什么人,都很干凈,純的很?!?/br> 江晏眉頭不自然地動了一下。 他瞧都沒瞧一眼,神情流露出一絲厭惡。 任齊繼續(xù)道:“晏哥,這么多meimei你一個都瞧不上???那你說,你喜歡啥樣的?” 他喜歡什么樣的? 江晏垂眸,端起桌上的威士忌,晃了晃酒杯。 喧鬧之中,他不知不覺想起舒菀。 想起她細長的眸中盛著一片冷意,站在日落昏黃中搖搖欲墜的背影。 那年夏天,他陪著周棠如去南溪鎮(zhèn)修養(yǎng)身體。 初到的第一天,他一個人出來閑逛,在一條不知名的小河旁,看到她站在月亮拱橋上。 那時清風細柔,拂過舒菀沒有半點褶皺的白色裙擺。她只不動聲色地揚起手,打了對面扯著她胳膊的男孩兒一巴掌。 …… 明明人看起來素雅清冷,可性子卻是這樣烈的。 就好像是寒山頂上長了一株冬梅,暴雪夜里也要盛放,遒勁的風也吹不落。 江晏唇角勾起微不可見的弧度,卻又很快恢復如常。 任齊還在嘰嘰喳喳:“晏哥,你今天挑一個唄,晚上我送你那兒去?!?/br> “或者你要是不想帶回家,我給您開個房?這個隔壁哇,有一個情趣酒店……” 江晏舉杯而飲,放下杯子的那瞬,杯底碰撞在大理石桌上,發(fā)出一聲脆響。 他沒搭理任齊,而是站了起來:“先回去了?!?/br> 任齊愣了一下:“???” 玩骰子的喬瑞陽抬頭看江晏,有點意外:“怎么這么一會就要走?” 江晏拍拍喬瑞陽的肩膀,別有深意道:“以后別什么人都帶進來。” 作者有話說: 寶貝們新年快樂呀?。。?! 且視他人之疑目如盞盞鬼火,大膽去走你的夜路。 — 出自史鐵生 第5章 玫瑰 在畫室門口鬧了一次后,舒菀和唐柔算是正兒八經(jīng)撕破了臉皮。 舒菀并不介意這些,也沒覺得住在宿舍里難受,反正她向來也只和夏滿月有所交集。 不過唐柔沒有想讓舒菀好過。 那天舒菀和江晏作別后回了宿舍。剛一進門,就瞧見自己晾在陽臺的衣服全都掉在地上。 唐柔正坐在位置上涂指甲油,嘴里哼著跑調(diào)的小歌,儼然一副要和舒菀斗到底的模樣。 周玥看舒菀進來,望過來一眼,欲言又止半天,最后低下了頭。 人和人之間就是這樣,哪怕是溫柔和善的人,也總有天生磁場不合的敵人。哪怕無意招惹對方,也不想過多產(chǎn)生交集,也總有一天會發(fā)生碰撞。 軟弱的人興許會當做無事發(fā)生,不言一句,自己兜住所有的問題。 但舒菀不是,她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自己,也絕不會遷就任何一個挑戰(zhàn)她的人。 舒菀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地看著唐柔。 也不知唐柔有沒有偷瞄舒菀一眼,如果有,那她一定會被舒菀眼底肅殺的冷意而震懾到。 片刻,舒菀開了口:“唐柔?!?/br> 可正當她準備繼續(xù)說話時,身后的宿舍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欸!菀菀你站在這兒干嘛?”夏滿月抱著快遞箱走了進來。她走到自己座位上,放下手里的東西,一抬頭,就瞧見了陽臺地板上的衣服,“我靠!幾個情況!菀菀衣服怎么都掉了?!?/br> 舒菀沒說話。 唐柔卻開口了:“風刮的吧,我和周玥進來的時候就掉在地上。” “風?今天風有這么大?”夏滿月疑惑,但也沒多想,只走到陽臺,彎腰把衣服撿了起來,“菀菀,你要再洗一次嗎?我剛好要去洗衣服?!?/br> 舒菀想說的話就這樣被夏滿月給打斷了。 她瞥了唐柔一眼,暫且就將這事兒放了過去。但卻沒想到,一次的放任就會讓對方更加變本加厲。 三天后,星期五下午。 舒菀在去圖書館的路上發(fā)現(xiàn)忘記拿英語六級的筆記,她本來想著直接去占座,夏滿月卻說要借筆記用,兩人就在半路折返,坐上校車回了宿舍。 本來是最平常不過的一天,可進到宿舍的那一剎那,舒菀和夏滿月卻雙雙怔了一下。 原本擺在舒菀桌子上的筆記本,默里面的活頁莫名其妙地全都散開。一半搭在桌上,一半落在地上,狼藉一片。 宿舍里剛拖過地,水漬還沒干,紙上的字跡已經(jīng)被水泡的模糊起來。 “這……”夏滿月抬頭看舒菀,想起來舒菀衣服掉在陽臺的事兒,小聲道,“這不會又是唐柔做的吧?” 不是她,還能有誰呢? 舒菀沒說話,臉色卻陰了。 “砰”地一聲響,她隨手將懷里的書本丟到桌子上,直接拿起筆筒里的美工小刀,眸色沉靜地走向唐柔。 唐柔雖然在看綜藝節(jié)目,但耳朵卻一直都在聽她們的動靜。知道舒菀過來時,她的心提了起來,但還是佯裝鎮(zhèn)定,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電腦屏幕。 “唐柔?!笔孑彝T谒淖慌?。 唐柔按了暫停鍵,回頭看她,一幅不屑搭理舒菀的模樣:“有事兒?”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舒菀垂眸看她,嘴角扯開一個淡笑,眼神透著冷厲。 唐柔云里霧里的:“什么?” 舒菀笑而不語,伸手拿起唐柔書架上前兩天剛制作完成的畫冊圖集。 只聽“咔嚓”一聲響,美工刀刃從塑料殼里滑了出來。 唐柔反應慢了半天,等她伸手去搶的時候,畫冊已經(jīng)被舒菀的小刀劃開了三道很深的口子。 那畫冊是唐柔嘔心瀝血一個月的作品,大家同一個專業(yè),舒菀當然知道怎么做才能讓她崩潰。 這不,唐柔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怒目圓睜地看著舒菀,仿佛下一秒就要沖過來把人吃了一般。 而舒菀始終從容鎮(zhèn)定,直接給了她最后一次警告:“唐柔,有些壞事背地里做了就別留下痕跡。既然被人抓住了,那你就要知道,你對別人的惡意總有一天會有人十倍奉還給你?!?/br> 話落,舒菀隨手把畫冊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還不忘提醒唐柔:“還有,像這種垃圾,記得丟進垃圾桶?!?/br> …… 這一幕,夏滿月都看呆了。 雖然相處之后,夏滿月知道舒菀這個人只是長相氣質(zhì)清冷溫柔,性子絕不是不爭不辯的,但也沒想到,她竟然這么颯氣。 夏滿月還愣著。 舒菀轉(zhuǎn)過身來,朝她走來。 “滿月,走了?!闭f著話,舒菀拉開宿舍大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欸——”夏滿月連忙抱起舒菀桌上的書本,追了出去,“菀菀!等等我!” 唐柔的這件事兒后,舒菀做了一個決定——搬出宿舍。 夏滿月聽到她的想法后本來也想跟她一起,打聽了一番附近的租房價格,可奈何囊中有點兒羞澀,實在沒辦法陪著舒菀。 舒菀覺得沒多大事兒,不過找房子并沒有她想象中的簡單。 她不想合租,于是跟著中介跑了三天,在學校周圍看了七八套房?;径际窃陬A算之內(nèi)的裝修太老,設施不齊全。稍微好一些的,又超出預算太多。 幸好的是,找房子的時候,唐柔沒再搞什么幺蛾子也給舒菀添亂。 大概唐柔也是被舒菀給嚇到了,那天晚上她就還主動向舒菀服了軟,道了歉,一個勁地問舒菀有沒有什么喜歡的東西,她買來送她當賠罪禮物。 前后的態(tài)度反差極大,甚至夸張到讓夏滿月還以為唐柔是不是被什么東西奪了舍。 舒菀見好就收,這事兒就這樣放了過去,沒再計較什么。不過她并不打算繼續(xù)在宿舍住下去,所以依舊聯(lián)系中介找房看房。 就這樣又找了幾天,星期六下午,舒菀收到了中介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