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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穿成我侍妾 第100節(jié)

    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是悔疚了,七嘴八舌,最后匯集成一個聲音,“七姐回來吧!求求你了——”

    “回來帶我們吧!”

    陸緋衣漲紅臉,又轉(zhuǎn)青白,她難堪極了,捏緊手上的劍。

    但她也知道為什么,剛才差一點,陸家就在她手上玩完了。

    她手上的劍柄松了緊,緊了松,最后沒吱聲。

    君仲祈也站住腳,沉吟半晌,他看了陸緋衣一眼,也道:“阿雪,你不妨先帶他們一陣,以后的事,以后再說?!?/br>
    現(xiàn)在的話,陸緋衣確實不大合適了,她仍需歷練。

    陸霜雪瞟了陸緋衣一眼,難得啊,她這堂妹居然沒有急吼吼沖出來反對,低著頭默認了。

    她看了君仲祈一眼,又看了看目露懇切的大家,搔搔頭:“好吧,那我就暫時帶一陣吧。”

    “我身上還有別的事,不過我會安排好的。”

    陸霜雪心里也挺高興的,到底她姓陸,雖陸祖父和少部分人不好,但她的父親到底是陸家子弟,他和她母親的牌位還在陸家神堂里。

    她對陸家的感情,還是有的。

    能這樣,她心里也很高興。

    陸霜雪答應(yīng)下來了,大家霎時歡呼,許多人沖上來喊七姐七妹了,君仲祈看了片刻,笑了下,他退出去把地上人的帶走了,把空間讓給陸霜雪和陸家的人。

    不過,陸霜雪也沒能敘舊很久,君仲祈剛走,胖子就尖叫雞般喊了一聲,“大人——”

    可以聽得出來,胖子都很驚駭,他從來未曾這么失態(tài)的。

    遲風(fēng)和陸老祖打著打著,打出幾條山脊外去了。

    陸霜雪聽見駭呼一驚,一個瞬移趕過去,腳跟剛站在地面,胖子就炮彈一樣沖過來了。

    風(fēng)中有血腥的味道,胖子連眼淚都差點飚出來了,他急忙抓住他師父的袖子,“師父師父!陸老頭拿下了,但師公受傷了??!”

    “很重很重?!?/br>
    吐血,鮮血噴濺狂飆,撒了一地。

    說到這里,胖子不禁頓了下,他說:“千紅師叔說……額,怕是要雙.修才能好?!?/br>
    陸霜雪:“……”

    陸霜雪:“???”

    作者有話說:

    哈哈哈哈哈,明天見啦寶寶們!(づ ̄3 ̄)づ

    第64章

    陸家的人也很關(guān)注跑脫了的陸祖父, 嫡支沉默黯然,但更多的陸家子弟憤慨填胸,呼啦啦跟上來一堆, 聽到這里不免疑惑:“……師公?師公是誰?”

    師祖聽說過,外公也聽說過, 但這師公是個啥?

    陸霜雪:“……”

    陸霜雪裝沒聽見,她三下五除二把跟來的陸家人都安排了任務(wù), 說話間人已經(jīng)在半空了,她連忙提上胖子往山的那邊趕過去。

    剛翻過一條大山脊, 便嗅到了血腥的味道,此處毗鄰深淵兩邊溝壑參差很大兼且狹窄, 人不多,只是凌亂破碎的程度比之外頭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山石被轟碎揚起漫天粉塵落下, 巖壁樹木東倒西歪七零八落,有大量的血跡噴灑在溝壑的中部,被呼嘯的罡風(fēng)一吹, 濃郁撲鼻。

    現(xiàn)場已經(jīng)不少人聞訊趕至, 遲風(fēng)蒼色廣袖長袍染血割裂, 鮮血噴灑,點點沾在他白玉色的臉頰上, 遲旌秋泓等人已經(jīng)趕來了, 前者目眥盡裂一俯身將遲風(fēng)抱了起來。

    他臉色蒼白, 漂亮的眼睫萎垂下,鳳目闔著, 一只手無力垂落袖口外, 鮮血沿著食指滴滴答答。

    鮮紅與雪白, 對比異常醒目,很有幾分觸目驚心。

    陸祖父還在掙扎著咆哮,披頭散發(fā),面色猙獰,他與遲風(fēng)大戰(zhàn)一場魂體透明了大半,最后被后者負傷一擊差點翻滾倒進深淵,被趕來的千紅和秋泓二人聯(lián)手逮住。

    陸祖父還想切割神魂元嬰逃遁,被千紅一手截住,元嬰小人被千紅握在掌心,神魂被秋泓摸出來的捆魄索捆住,他猙獰掙動,咆哮:“狗崽子!放開本尊!!放開本尊聽見了沒——”

    陸霜雪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她趕緊看了遲風(fēng)一眼,又看陸祖父,后者一見她雙目噴火面容扭曲:“我真恨!我恨你剛回家的時候沒有一劍戳死你!不肖的東西,唔唔……”

    但接下來直接被千紅封住了嘴,一句話也罵不出來了。

    陸霜雪:“???”

    她不禁打量了跪在地上魂體青筋暴突的陸祖父一眼,傷感是沒有傷感的,畢竟知道這事兒都這么久了,該感慨的都感慨完了,這會她心里卻是十二萬分的驚異,臥槽!她這祖父啥時候這么厲害了?

    居然能把遲風(fēng)傷成這樣?

    而且自己還能掙扎咆哮?!

    ——倒不是說陸祖父原來不厲害,實際他修為比之遲風(fēng)還要稍高些許,已經(jīng)渡劫期了。

    但兩人戰(zhàn)力原本應(yīng)該大差不差。

    畢竟渡劫期是特殊晉階,靈力積累吧,確實會比大乘巔峰多那么一些,但卻不會像先前各階那樣小江河與大海般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的質(zhì)的飛躍,渡劫期主要還是應(yīng)天劫飛升的。

    可現(xiàn)在和以前不同了啊,陸祖父rou身已經(jīng)沒有了,僅憑元嬰和神魂,照理說,他怎么都不可能這樣重創(chuàng)遲風(fēng)吧?

    難道是還有什么壓箱底寶物嗎?

    陸霜雪的表情實在太過驚異了,千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把陸祖父咆哮的元嬰往銀瓶里一塞,堵上蓋子順手丟給秋泓拿著。

    不過沒等他和陸霜雪說上話,陸霜雪已經(jīng)跑了,遲旌抱起遲風(fēng)就十萬火急往回趕,陸霜雪已經(jīng)追在遲旌屁股后面跟上去了。

    千紅抱臂眺望了下,忍不住和胖子對視一眼。

    胖子憂心忡忡:“師叔師叔,大人會沒事吧?”

    千紅挑了下精致的眉頭,“擔心什么?”

    事最后肯定是沒事的。

    不過這傷,也確實重得夠嗆就是了。

    ……

    遲風(fēng)的傷確實挺重的。

    陸霜雪半路被君仲祈派過來的人叫住,不得已耽擱了一點時間,等再趕回澗魔界王帳的時候,那邊已經(jīng)人進人出。

    遲旌把王庭的御醫(yī)已經(jīng)悉數(shù)召了過來正在帳門前等著,一見遲旌父子出現(xiàn),立馬焦急著簇擁進門了去。

    修真界的藥物及治療手段收效是非??斓模鞘翘囟ǖ闹委熯^程需要長時間,不過遲風(fēng)不屬于后者,陸霜雪趕過來后沒多久,內(nèi)帳的診斷和治療就告一段落了。

    宮廷御醫(yī)們眉心緊鎖,正站在床前和遲旌小聲稟告著。

    遲風(fēng)已經(jīng)醒了,也聽得見,他血衣?lián)Q了,正穿著一身雪白寢衣,半靠著軟枕坐在床上,臉色蒼白,眼睫半垂聽著。

    御醫(yī)說完,又仔細留下服藥建議,之后對遲風(fēng)遲旌分別告退,退了出去。

    王帳內(nèi)是熟悉的淡淡沉水香,還有一股辛辣霸道的藥味,陸霜雪快步走進來,“遲風(fēng)怎么樣了?”

    “傷挺重的?!?/br>
    遲旌眉心時而皺時而松,總之表情很有幾分古怪,他還沒有見過他兒子這個虛弱狀態(tài)呢,從前遲風(fēng)三月盡屠無盡魔海魔游族,負傷累累但依然睥睨傲然,斷不肯露出哪怕一丁點兒的羸弱之態(tài)。

    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是個無比驕傲倔強的,哪里肯示弱人前。

    現(xiàn)在這樣……

    他抬頭看見陸霜雪,突然心有所感。

    余光里,一直時不時斜眼瞥外帳門口的遲風(fēng)立馬精神了,忽給他使了個眼色,還不著痕跡用膝蓋踹了一下他的屁股。

    遲旌:“……”

    好吧,他懂了。

    陸霜雪快步往這邊走過來,遲旌慌忙迎上去,他秒懂遲風(fēng)想他說什么了,但遲旌一把年紀的被陸霜雪喊世叔的人物,他吭吭哧哧窘迫好一會都說不出話來。

    他心里大罵遲風(fēng),但為了兒子的終身幸福,遲旌只好佯裝若無其事,硬著頭皮說:“風(fēng)兒傷挺重的,藥物和治療符篆都使過了,但效果只算一般?!?/br>
    遲旌咳嗽兩下:“嗯,御醫(yī)說了,如果按尋常治療手段的話,起碼得一兩年才能徹底痊愈。唉,除非風(fēng)兒能夠恢復(fù)全盛狀態(tài)吧,我們蕭山有個療傷秘法金匱衍復(fù)功是專門消弭邪陰于經(jīng)脈丹田中的頑留,如此,多則半月,少則八十天便能好全了。”

    遲旌老臉燒紅,好在他皮膚不是很白看不出來,不過遲旌已經(jīng)待不下去了,像被鬼攆似的,急急忙忙說完這番話,正好有人掀帳稟事,他急急忙忙迎上去跑路。

    “世侄女,你還忙嗎?不忙的話幫我照看一下風(fēng)兒行不?”

    不過確實遲旌很忙,大戰(zhàn)過后,稟告決斷不絕,加上秋泓又過去東極洲那邊協(xié)助了,事情更多,不停人進人出,遲旌留下這一句趕緊拉著那個人跑了,并且把不停往王帳趕的人也呼啦啦帶走了。

    “喂喂,遲世叔!”

    陸霜雪:“……”

    ……

    人都走了之后,王帳安靜下來了。

    遲風(fēng)的王帳和醫(yī)帳一樣,都是一座小型的移動道宮,布局不復(fù)雜,內(nèi)殿外殿左右側(cè)殿,就是空間比較大。

    殿內(nèi)還有殘留的辛辣藥味,長明珠投下的白光讓遲風(fēng)冷玉般的面龐更顯蒼白了幾分,他見陸霜雪來了,瞳仁一亮,“阿陸你來啦?”

    但他看著實在虛弱,一邊說一邊想摸床頭小幾的茶壺倒杯喝,露出的一截冷白手背和腕子上甚至還能看見剛剛愈合的傷痕。

    ——修真界的丹藥和治療符篆能讓外傷迅速愈合肌rou皮膚重長,但剛治好的那幾天,皮膚看起來難免會比旁邊的更透明和薄幾分。

    遲風(fēng)手上就是,他先頭淌血的食指和往上的一長條位置,皮膚薄得近乎透明的一條長痕,還傷到一條小筋絡(luò)了,茶壺位置擺放不好他有些拿不住,端起又“咯”一聲掉回方幾上。

    陸霜雪三步并作兩步,端起茶盞塞進他手里,等他喝完了,她扣住他的手腕注入靈氣在他體內(nèi)游走一圈,又扯開他的衣襟看一看他剛愈合起來的外傷,確定和剛才遲旌說了一樣無誤,陸霜雪這才把他的襟口一攏,丟開手坐下來。

    遲風(fēng)不知是緊張還是羞澀的,大概兩者都有,陸霜雪直接掀起他衣服大喇喇察傷勢的動作,讓他蒼白的臉龐激起一陣紅暈。

    遲風(fēng)咳嗽兩聲,喝口茶才壓了下去。

    陸霜雪抱臂,上下打量他半晌,皺眉問:“你怎么傷成這樣的?”

    有關(guān)這個事情,遲風(fēng)已經(jīng)反復(fù)忖度過了,他面露窘迫,還有惱怒:“那個陸老頭,居然還有個仙級邪器!”

    邪修和魔修不一樣,前者是個徹徹底底的邪物,東極洲和澗魔界偶有墮入邪道的修士,但到底零星不成氣候,陸祖父手上的這個仙級邪器,明顯是上古時期滄瀾界與邪界相觸,后者大肆入侵的當年遺漏下來的,可想而知厲害。

    “當時我二人正在交戰(zhàn),他突然取出這東西,我一時不察,被他擊中胸腹,然后就這樣了。”

    遲風(fēng)撫了撫丹田位置,微微流露痛色。

    但陸霜雪十分懷疑,上下打量他片刻,列出三點疑惑:“這么說,也不對啊,邪器固然厲害,可我那祖父不是只?;牦w和元嬰嗎?”

    陸祖父不可能壓著遲風(fēng)打的,這種情況下,遲風(fēng)得犯了根本上的錯誤,才可能被他正中中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