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穿成我侍妾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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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 如果陸霜雪不再坑他,也不再念叨什么二次互補那就更好。 得到影鏡消息之后,遲風(fēng)不愿意等, 于是和陸霜雪聯(lián)手,迅速給白無瑕穩(wěn)定了傷情。 療傷時長縮短了一半, 在白家短暫停留了四五天,兩人就踏上了前往靈都路上。 離開那一天, 是個清早,雨后初霽, 晨光微熹,微微泛白的天光映在半濕不濕的青石板小巷里, 陸霜雪正掏出車馬行的信物和遲風(fēng)得意地說幸好她把馬車留存下來了不然多吃虧,就聽見身后有奔跑的聲音。 半舊不新的硬底小布鞋落在青石板地面上沓沓聲倉促又急切, 跑到他們身后剎停下來, 是小游,他胡亂找個借口匆忙偷追了出來。 陸霜雪回身:“怎么了,小子!” 小游劇烈喘著氣, 他跑得太急了, 可惜他貧窮得甚至沒有一把鐵劍可以御, 他仰起頭,陸霜雪眉目和煦, 經(jīng)過短暫的幾日相處, 他知道陸霜雪是個性情大方不拘小節(jié)且開朗和善的。 他舔了舔唇:“我知道如何占用玉蘭花, 我告訴你,但你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他攤開手心, 除了襟口那朵, 他掌心還躺在一枚淡綠色的玉蘭花。 事實證明, 甘心一直當(dāng)二等公民去飽受排斥歧視的人其實不多,有人將不甘付諸行動了,小游和他的一些哥哥一直在研究如何鉆這枚玉蘭花的漏洞。 多年下來,終見成效,他有幾個同巷的哥哥,已經(jīng)先后“意外隕落”了。 陸霜雪十分驚訝,乃至驚喜,這可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啊,她正犯愁怎么混入上清宗呢,果然還是從小就熟悉這朵玉蘭花的人才有可能鉆到它的空子。 她和遲風(fēng)對視一眼,陸霜雪立即問:“那你想要什么?” 小游心口一松,他深呼吸一口氣:“你們送我爹走吧?!睋Q他爹,別管他! 這幾天晚上,白無瑕和小游絮絮叨叨說了東極洲的許多舊事以及風(fēng)土人情,雖遲風(fēng)對東極洲各種嫌棄,但對于此時此刻白無瑕父子而言,卻是不亞于天堂凈地一樣的故鄉(xiāng)。 小游出生于仙域,他從有記憶起就飽受排斥和歧視,他從來沒想過自己還能有機會回歸父親的故鄉(xiāng),那里不需要殫精竭慮去冒充假身份,那里他能和所有人一樣。 說不渴望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在小游心中,卻還有比自己更重要的東西,他父親回到東極洲,回到家中,傷勢肯定能比現(xiàn)在更好,甚至乎痊愈。 他情愿留下來,讓他父親回去。 “如果你們愿意,我現(xiàn)在就能把方法告訴你們。” 這個孩子很緊張,一瞬不瞬盯著陸霜雪。 “可是,”陸霜雪實話實說,“倘若沒了你,你爹活不下去的。 她并不覺得白無瑕自己一個人回去后,會忘記小游好好療傷好好生活下去。 小游是白無瑕的命,小游是白無瑕的精神支柱,陸霜雪沒有孩子,但她不是沒見過能為了孩子拼盡最后一口氣的父母。 小游一愣,怔怔地和陸霜雪對視,驀地,他哭了,眼淚大顆大顆從眼睛淌下。 他低下頭,弓腰,泣不成聲。 這個倔強小子,心眼多得像篩子一樣非常會利用自身優(yōu)勢又頑強自卑又自傲的犟小子,知悉陸霜雪修為都沒見低頭,卻在這么一個普通清晨的長巷盡頭,突然崩潰哭了出來。 陸霜雪來不及說什么,他嘩啦嘩啦大哭了一陣,用力抹了一把臉,重重跪在陸霜雪身前。 “上君,我求求你,能不能把我爹和我一起帶回東極洲去?” 他仰望,哀求,他也知道他自己這個請求很沒有道理,小游從小的認知里,等價交換是必須,但他真的沒有辦法了,他再也沒有一點點對方感興趣的東西。 那朵淺綠色的玉蘭花扔在地上,小游再也不見半點初見的倔強,他哭得稀里嘩啦,一邊哭著求,還一邊用力磕頭。 “別別別,”小游沒磕下去,他被一股柔和但強大得不可質(zhì)詢的靈力托了起來,他慌得不行,陸霜雪連忙安撫:“你別急別急,聽我說?!?/br> 陸霜雪蹲下來:“我起心魔誓時不是說過了嗎,只要不是非自愿非迫不得已離開仙域,我就回來接你們?!?/br> 如果非自愿,那就回頭回來。 “肯定不會耽誤你金丹的?!?/br> 這等于變相承諾,會設(shè)法帶他們父子一同回東極洲了。 雖然陸霜雪現(xiàn)在也不能確定空間通道,但她抓抓頭,“嘶,我必定會想到法子的!” 陸霜雪拍拍小孩瘦削的肩膀,笑道:“你好好修煉,照顧好爹吧?!狈凑罱膊蝗卞X了。 小游不可置信,少傾,他喜極而泣,他是萬萬沒想到,會這么容易。 他想了想,伸手在破舊的靴筒摳挖了一會兒,取出了一枚黃銅色澤的金屬質(zhì)地的圓牌,不大,兩個拇指見方大小,上面一個古老纂體的“瞿”字。 這是小游母親留下的信物。 小游摩挲片刻,最后把它塞進陸霜雪的手心,小游母親也是上清宗弟子,不知道這個能不能用上。 陸霜雪:“這……是你母親的遺物吧?” 看小游珍而重之的樣子,很可能還是唯一。 是的,陸霜雪猜得一點也不錯,只是小游想,她如果在世,也必定會想他們好好活下來的。 “如果她不想,那我也不愛她了!”他倔強地說。 那這個信物,也就更沒有留下保存的必要了。 這孩子梗著脖子倔強的臉,不知為什么,陸霜雪想起遲風(fēng)。 她趕緊甩頭把這個念頭丟在腦后,遲風(fēng)這家伙要知道了肯定揍她,陸霜雪扶起小游,順便把那朵淺綠色的玉蘭花撿起來塞回他手里,“你先拿著?!?/br> 小游弄這么一枚玉蘭花,估計很不容易吧。 “別丟了啊,萬一……”她沒能夠遵守諾言回來,他好歹還有第二條路。 陸霜雪還沒說完,就被小游遲風(fēng)齊齊打斷:“別說!” “你胡侃些什么!” 這氣場非常不合的兩個人,異口同聲,瞪了陸霜雪這個嘴巴沒把門的一眼。 說完,又互瞪了一眼。 陸霜雪:“……” 她訕訕,“呃,你說說,那你給我說說這個玉蘭花是怎么使的?!?/br> 不說就不說,那么兇干什么呢? 說一下又不會變真! …… 當(dāng)天上午,小游目送二人離開。 陸霜雪又向遲風(fēng)討了一點靈石給他,小游卻不要了,他說:“你快一點回來。” 他送出很遠很遠,一直目送那輛靈馬車出了城,消失在如織的人流和高矮的林蔭茶棚房舍之后。 他眺望了很久很久,直到真的沒可能再望見了,又站了好一陣,才依依不舍掉頭回去。 …… 靈馬撒開四蹄,奔跑在曠原官道上。 雨后濕潤的風(fēng)揚起車簾,泥土的芬芳,原野漫漫的青蔥嫩綠鋪陳至視線盡頭。 靈都曲陽一南一北,越往北走,靈氣越充沛,馬蹄踏翻泥水,快得像騰云駕霧一般。 加了層層陣法的柚木車廂又大又平穩(wěn),遲風(fēng)修長白皙的手指點了兩杯微褐的靈茶,他食中二指捻著那個小小的青花小杯,卻許久都沒有往唇邊送去。 遲風(fēng)既喜又憂,竟問陸霜雪:“你說,她會回家嗎?” 這一次的影鏡,只要看了就必然會有遲風(fēng)母親的準確消息。 遲風(fēng)經(jīng)過陸霜雪的開解和自己的消化,他漸漸接受了他母親有可能不是普通弟子的事實。 近在咫尺,他竟有些怯。 遲風(fēng)蹙眉:“我父親這樣的,她會不會嫌棄?”遲旌再娶過。 陸霜雪不懂品茶,已經(jīng)牛飲了七八小杯,她嫌這樣飲不痛快,但見遲風(fēng)神思不屬的樣子,她也沒好意思吐槽并讓他多泡點。 陸霜雪實話實話:“嫌棄肯定是會嫌棄的?!?/br> 夫婿另娶過一個,誰能不膈應(yīng)?。?/br> 遲風(fēng)也覺得是,思及此,他氣得不打一處來,立馬取出他父親的那個金壇,要把他爹痛罵一頓。 可惜遲旌爛醉如泥,進了仙域之后,感覺他醉的時候更多了,反正但凡陸霜雪見他出現(xiàn),都是東倒西歪的。 遲風(fēng)更氣得不行,指著他爹的鼻子破口大罵,遲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等這父子兩個互相折磨完,遲風(fēng)終于把他爹收起來,坐著窗邊生了一輪的悶氣,陸霜雪抓了一大把茶葉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她倒了一點給遲風(fēng),自己在偃金環(huán)立挑挑撿撿,選了一個碗狀大杯,“不過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你爹是你爹,你是你嘛。” 男人好不好另說,孩子還是自己的嘛。 這個世界能對自己生的孩子鐵石心腸的父母還是少數(shù)的,特別是母親。 在這個霏霏細雨的仲春,陸霜雪剛剛才告別的白無瑕小游父子,這對父子之間的感情,讓她平添了很多信心。 她想,遲風(fēng)母親就是差點,也不能差得太離譜吧? 當(dāng)然,如果她也這么愛孩子那就更好了。 陸霜雪的話,讓遲風(fēng)面色稍霽,沒那么忐忑憂愁,不過此時,陸霜雪卻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遲風(fēng)心情好了,又開始注意其他,他嫌棄看了一眼陸霜雪手里的大杯和泡得亂七八糟的茶湯,他正要嗶嗶幾句,不料陸霜雪突然“啊”了一聲。 她趕緊爬過來,小聲對遲風(fēng)說:“你說,咱們要不要先提高一下實力!” 這過來仙域,又在曲陽逗留,之后又北上靈都,另外他們還得騰點時間去物色玉蘭花鉆空子的對方。 有了小游的詳細講解,他們現(xiàn)在對仙域的地域門派玉蘭花及一些避忌已基本大致了解,但找到兩個合適的對象,還是需要一點時間的。 這么一折騰,一個月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那個啥,她和遲風(fēng)陰陽互補后的效果維持是一個月,如果不再次那個,就會跌回剛塑體成功的那個七八成狀態(tài)。 陸霜雪是答應(yīng)了當(dāng)沒發(fā)生過的,只是仙域高手這么多,她覺得她還是有必要適當(dāng)再度詢問一下遲風(fēng)的意見。 遲風(fēng):“……” 遲風(fēng)什么意見。 當(dāng)然是生氣了。 他瞪眼:“進來之前不是已經(jīng)說好了嗎?!” 擊掌當(dāng)放屁?!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