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婆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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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天,別天姬終于可以下床了,幸好趕得上參加明天太子大婚,連續(xù)那么多天不能洗澡和不能活動(dòng)都讓她快要變成肥狼了。她在梅影和青苑的陪同下走出殿外,太陽曬著讓她覺得溫暖。 今天南宮夕被召去御書房,別天姬便空間得很。她坐在涼亭中,吃著果子:「這里比蒲州還熱呢......」 青苑回答:「皇都已算是舒服的天氣了,南方更熱呢。不過正因此,南方的果子種類更多更新鮮,也有很多海產(chǎn)!」 別天姬聽到也很羨慕,她是來自雪山的,對海全無認(rèn)知:「啊......我也很想去呢?!?/br> 青苑笑說:「那就等姑娘當(dāng)了準(zhǔn)王妃便讓王爺帶你去吧!」 別天姬呆了呆:「當(dāng)王妃?」 青苑開心地說:「對啊,王爺在那次說了要迎聚姑娘為夕王妃??!」 「是嗎......」她心里聽完是有點(diǎn)激動(dòng)的,凡界婚禮究竟是怎樣的呢?一個(gè)沒有實(shí)際約束力的習(xí)俗,在她眼內(nèi),不會影響天命、命數(shù)或星盤的習(xí)俗,究竟對凡人是有多重要? 這時(shí),一聲傳令到:「賢妃娘娘到—!」 別天姬等人紛紛站起來到大路上給賢妃行禮。賢妃走到別天姬身前,一手緊緊抓住別天姬的雙臂扶起她,那種力度把指甲都要陷進(jìn)rou里,別天姬吃痛地抬頭,對上賢妃那皮笑rou不笑的樣子,溫柔地說:「起來吧,都快是本宮的媳婦兒了?!?/br> 沒有人對賢妃此舉有懷疑,別天姬也只好靜觀其變,微笑地站起來:「是。」 兩人進(jìn)到亭中,宮婢在一旁上茶。 別天姬先打開話題:「娘娘是要找南宮夕嗎?他去了御書房了?!?/br> 賢妃擺擺手:「本宮知道,本宮是來找姑娘的。想不到姑娘跟夕兒已經(jīng)親密到可以叫名字了......」 青苑在一旁低頭說:「在別人面前要叫王爺?shù)??!?/br> 別天姬心里叫個(gè)不好,卻又想到南宮夕說過一句:天兒,你不需要將就。她表面平靜如水:「我們之間沒有那么多繁瑣的禮數(shù)?!?/br> 賢妃的眼神變冷,但還是笑著:「是嗎......看來夕兒果真歡喜你?!顾攘丝诓?,「但是姑娘可知嫁給皇子,可不同于家家酒。當(dāng)了王妃,就有很多義務(wù),無論多繁瑣也要顧及,姑娘認(rèn)為自己勝任嗎?這可不是靠算算命數(shù)就可以解決的?!?/br> 別天姬也回復(fù)淡然:「賢妃娘娘有話直說?!?/br> 賢妃也收起笑容:「作為夕兒的養(yǎng)母,本宮不想他再牽進(jìn)怪力亂神的事,而姑娘的來歷也不能服眾,正妃之位,本宮不贊同?!?/br> 別天姬微皺眉,她對什么頭銜雖然沒有追求,也對大婚沒什么概念,可是這樣的請求她卻潛意識地不想妥協(xié):「這頭婚事是南宮夕所定的,賢妃娘娘要知道說服他比登天更難,不過以養(yǎng)母的身份,娘娘或許能說服他也不定。娘娘就不要在我這里浪費(fèi)時(shí)間了?!?/br> 賢妃冷冷地看著她:「姑娘能算天算地,卻不懂算這大婚的后果嗎?」 別天姬平平地?fù)u頭:「不懂算,亦不想算。南宮夕說得對的,有時(shí)候不該只順天意,任性一下有何不可?」 賢妃一聽更是怒:「姑娘別拿夕兒來擋著,你憑什么直呼他名字,憑什么擔(dān)任夕王妃之位,又是憑什么可以在這里安然無恙地享受這一切?真是放肆!姑娘恐怕連女戒三從四德也不知吧?成為皇室之人,豈是你這等神棍?」她一怒之下?lián)]手向別天姬扇去。 梅影一皺眉卻不敢出手阻止,非因他現(xiàn)在奴婢的身份,而是他家門主對賢妃也是尊敬,他也不知該怎么做。別天姬硬實(shí)地受了一巴掌,她臉向側(cè),沒有回瞪也不說話,藍(lán)眸靜靜地看著地上。這一刻的寂靜讓在場人都靜止了,青苑在一旁摀了嘴,梅影卻感到不妥。 賢妃看著她過于平靜的反應(yīng)有點(diǎn)不安:「你......怎么了?」 若她還是天狐山的她,或許不會對此在意,但不知是否是情劫的影響,她現(xiàn)在有想要嗆回去的衝動(dòng),這恐怕就是凡界所稱的「怒」。別天姬知道南宮夕已在回安仁宮的路上,若她現(xiàn)在要反擊,南宮夕一定會目睹。她腦袋轉(zhuǎn)了一圈,閉上眼呼了一口寒氣,那氣還夾雜著冰霜,然后淡淡地唸著:「樂而不yin、哀而不傷、怨而不怒。發(fā)乎情、止乎禮......」這是她修煉時(shí)最入門的口訣,用來褪去七情六慾,修煉成仙。想不到修煉后還要?dú)v劫,想來那天那個(gè)清間的畫仙來天狐山找她喝茶,還笑她被天規(guī)所限,倒不如成為散仙自在,修心養(yǎng)性倒頭來還是要栽在情下。 別天姬的頭發(fā)和袍子因她的說話而浮動(dòng),她坐直身子抬頭。賢妃看到的是一雙微亮的藍(lán)眸,里面卻是什么感情也沒有,平淡如水,更沒有她預(yù)期的怒意。 賢妃心里沒有了底,難道她不是神棍嗎?她顫抖地指著別天姬:「你......你這個(gè)妖孽!」 南宮夕一回來,便聽到遠(yuǎn)處這一句,眉頭不由一皺。他大步走向亭子:「賢妃娘娘?今天真有間情來安仁宮吶,怎么不找人通知本王?」他瞄了一眼別天姬,也感覺到她的淡然。 賢妃見南宮夕到來,立即整理了她的裝容,和藹地道:「夕兒,本宮今天來就是來看看未來的夕王妃,也就聊了幾句,天姬姑娘......」她有些不滿地望了別天姬一眼,「可能還未適應(yīng)到皇室的禮儀......夕兒呀.......」她走上前抓起南宮夕的手,像慈母般嘆了一口氣:「不是本宮想反對,本宮知道你的性子.......但那可是正妃之位,若夕兒是對姑娘情深的,側(cè)妃也可,為何一定要讓她主正妃之位呢?」 南宮夕不想對賢妃太冷漠,心里聽到卻很是不滿,語氣難掩冰冷:「本王非卿不娶,賢妃還有什么要對本王勸戒的?」別天姬聽到后,心里有一下咯噔,她平靜的眸子泛起了漣漪,轉(zhuǎn)看向南宮夕那絲毫沒有猶豫的俊臉。 賢妃不明所以:「夕兒!你聽本宮的話吧!」 南宮夕有點(diǎn)不耐煩:「本王做事一向討厭人過問,就算父王站在這里,本王還是這樣答覆。」他一揮袍,把賢妃的手甩開,對著梅影喊:「梅影,以后在哪里聽到天兒一句的不是,就把那個(gè)人的嘴撕下來?!鼓枪傻恼Z氣,彷彿那是家常便飯的話題。 梅影福了福身:「奴婢知道?!顾浪议T主這句是說給整個(gè)水門聽的。 賢妃不可置信地看著南宮夕:「好啊,夕兒你就這樣對本宮是吧!」她怒得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離開涼亭。 「賢妃娘娘且慢?!箘e天姬看著賢妃的背影藍(lán)眸一閃,通常各人來到天狐山尋她問東西,即使上天沒有讓她看到任何影像,她還是可以靠法術(shù)得知一二。 賢妃聽后回過身,怒目而視:「你還有什么要說。」 別天姬站了起來,不滿地看南宮夕一眼,其實(shí)她一不想見兩人反目成仇。她推了推南宮夕,走到賢妃身前。南宮夕不明她要做什么,替她出頭了還要被怨。 別天姬淡淡地道:「賢妃一直質(zhì)疑我的身份,那在下也實(shí)不相瞞。在下居于天狐山,各仙妖神鬼會來拜訪在下尋問一二。這次恐怕是在下與賢妃最后一次見面,賢妃之前問在下南宮夕的未來,在下不才,亦未想占。現(xiàn)在既是有緣,那代替那一次的請求,在下即管替你看一看你的命數(shù),如何?」 在場的人都因她的一番說話驚訝。 南宮夕皺眉:「天兒,不可胡鬧。」 別天姬揚(yáng)起一個(gè)笑容:「我只是在做我本身的份?!?/br> 賢妃半信半疑地問:「可真能算?你別打算戲弄本宮!否則......」 別天姬慢慢浮出亭子:「在下不需要作假,這是在下的份,天在看,若在下作假,那道天雷會直接劈到我頭上?!?/br> 賢妃聽畢嚥了嚥喉嚨,她不是沒有聽說過蒲州天雷的事。 「那么,這里隔墻恐有耳,大家請移玉步到殿內(nèi)吧?!顾?jīng)過南宮夕身前,停下調(diào)皮地道:「你會幫我看好門窗的,對吧?」 南宮夕被她的反差雷了一下,然后點(diǎn)頭:「嗯。」 殿內(nèi),別天姬和賢妃對席而坐,南宮夕則坐在別天姬身旁,像護(hù)花使者一樣。 別天姬微笑:「在下甚少替凡人占看,賢妃可有福。」 賢妃也收斂起來:「也要看你作什么?!?/br> 別天姬一笑,藍(lán)眸發(fā)亮,伸手在兩人之間的空氣一點(diǎn),空氣從她的手指化成冰霜,一直伸延成一個(gè)六角型巴掌大小的冰霜。 眾人心里又驚又喜,只有南宮夕和水門的人沒有太大情緒起伏。 別天姬把手?jǐn)偲?,掌心向上,垂直懸浮的冰霜跟著她的手轉(zhuǎn)動(dòng)成水平地浮動(dòng)著。她專心地看著冰霜,半合的眸子映出淡淡藍(lán)光。她一移開手,冰霜的六個(gè)角碎了四個(gè),只剩兩角。這一碎又嚇倒了賢妃,甚至南宮夕也有些動(dòng)容。 別天姬盯著冰霜好一會,像在閱讀些什么,然后緩緩開口:「賢妃娘娘不久后將有一個(gè)轉(zhuǎn)捩點(diǎn),兩個(gè)選擇決定了賢妃娘娘今后于后宮的生活:將位列眾妃之首......還是平平無奇地渡過馀生。」 賢妃的宮女聽到喊:「大膽!你憑什么說我們賢妃娘娘!」 賢妃皺眉舉起手止住那個(gè)宮女,然后謹(jǐn)慎地轉(zhuǎn)向別天姬:「請繼續(xù)?!顾F(xiàn)在只是四妃的最低,封號也是永遠(yuǎn)不變,怎樣會位列四妃之首? 別天姬睨了那宮女一眼,然后繼續(xù),她伸手點(diǎn)在冰霜中間,冰霜便化為塵埃溶于空中?!敢荒钪?,成就兩個(gè)結(jié)局,請賢妃冒要記住行善才有善報(bào),凡人的一生在天庭都有一本帳本記著。」 賢妃看著眼前深不可測的別天姬,又回想起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平伏了一下心情:「謝過姑娘提點(diǎn),本宮記住了,此事將來真的發(fā)生了,必重賞姑娘?!?/br> 別天姬微笑道:「那又不必,只要在下的能力你們莫要洩漏就可以了。這是天道賜予在下的能力,以做福神人,若你們對此懷有邪念,那不是在下會遭遇不測,而是天雷會降下,請各位定要謹(jǐn)記?!?/br> 「是是,知道了......」在場的人聽到「天雷」也頭皮發(fā)緊,點(diǎn)頭了解。賢妃仍然保持高貴,心里不免想起蒲州天雷的事:「那么本宮就不打擾你們兩口子相聚了?!?/br> 南宮夕亦不太想賢妃在這里逗留大久:「梅影,送賢妃出去吧。」他沒有起來的意思,別天姬想起來卻也被他按住了。 賢妃看了南宮夕一眼,有股淡淡的孤寂,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安仁正殿。 別天姬不明所以地看著南宮夕:「你為什么那么冷漠對人的,好歹賢妃娘娘也是對你推心置腹的?!?/br> 南宮夕睨了她一眼,轉(zhuǎn)身走進(jìn)屏風(fēng)后準(zhǔn)備更衣:「那哪有你這樣喜歡把底牌亮出來給人的,要是本王不是剛好回來,你又要惹禍了......」 別天姬看著宮女要走進(jìn)去為他更衣,心里有點(diǎn)不爽,加上南宮夕又說她做錯(cuò)了,心塞著便堵氣:「這是我的份,也算是在替自己積德?!拐f完她便站起來作勢要走出去。 南宮夕聽到腳步聲便也跟著出來,衣服也未穿好,微笑道:「天兒這又是去哪里?明天便是太子大婚,你可是有些禮儀要學(xué),免得你失禮了?!?/br> 別天姬聽完更不滿,轉(zhuǎn)身看到那些宮女還在一邊跟著南宮夕一邊系著他的衣服,心更堵:「我可是連天青帝君也要來尋問的天機(jī)算,怎會失禮?」 南宮夕留意到她的小情緒,揮了揮手讓宮女都退下,自己系好衣袍輕笑道:「當(dāng)然不會,想不到天兒架子很大呢?!顾呓鼊e天姬,一把摟著她,取笑道:「天青帝君可好看?」 別天姬想了想:「他總是帶著面紗,所以我不知道,只認(rèn)得他額間的神印。」 「哦......那是不是本王上了天狐山便能見到各路神仙?」 「你能進(jìn)去才說吧。」別天姬推了推他,他也配合地放手:「呵......總覺得天兒變了一些。」 別天姬疑惑:「又變了?」 「嗯......變得......更像一個(gè)人了......」 「什么?」對于一個(gè)修仙的人,這可不是好事呢。 「天兒開始會笑、會怒,會與本王斗嘴,會吃醋,也會傷心、感動(dòng),不就更像一個(gè)人了?」 別天姬聽完這才發(fā)覺,對呢......自己的情緒越來越多了,那是結(jié)了的一顆顆情果。她站在原地,直到南宮夕的銀絲在她眼前飄過,她才回過神來:「哎?你又出去了?」 只見不比神仙遜色的男子站在殿門,鳳眸看著自己,有一種懾人的魔力,他卻是如此溫柔地看著她微笑:「天兒不是想出去嗎?這些天想必在床上悶壞了,本王今天就帶在京城游玩游玩吧,過了今天就沒門了哦?!?/br> 別天姬眼睛一亮:「當(dāng)然要出去!」她飄著跟上南宮夕。「王興,備馬車?!鼓蠈m夕一笑伸出手臂,別天姬隔著袍挽上他的手臂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