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貪嬌 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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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弱軟糯的美人兒,白皙的額頭滿是香甜細密的汗?jié)n,粉頰蹙著春天般的濃艷,泛著一股讓男人著魔的魅惑。 她似生病了,又似不像。 金少伸手要給她把脈,被她后退著躲開。 蘇吟兒:“我沒事,就是有些熱。尋一處客棧歇歇吧,我想沐浴更衣?!?/br> 金少猶豫著縮回手:“真的沒事?不要逞強?!?/br> 蘇吟兒淺笑,連說了好幾遍她真的沒事,又催促著金少去找客棧,金少適才沒再追問。刺喇的客棧多,尋一處合適的客棧不是難事。 金少將馬車安置在客棧的后院,領著蘇吟兒去了二樓最好的廂房。不過半盞茶的時間,小廝打來一桶浴水,金少仔細地檢查門窗后,抱著寶劍守在廂房的門外。 他看了一眼正烈的日頭,想起某一天,陸叔也曾大中午的不用膳,趕著回房泡了個熱水浴。 他緊鎖的眉心更深了。 廂房內(nèi),蘇吟兒長吁一口氣,一只手抓著木桶的邊沿,一只手護著胎兒,緩緩泡入溫熱的浴水。 四扇銀色屏風后,寥寥霧氣縈繞,氤氳了蘇吟兒卷翹的長睫。熱水漫過瑩潤如脂的肌膚,水面上漂浮著的玫瑰花瓣隨著水波蕩漾。 剛一入水,她便覺著好多了。疲憊散去、筋骨酥軟,她慵懶地斜倚在木桶上閉目休憩。 然,這種緩解過于短暫,不過須臾,更急更猛烈的欲排山倒海地襲來。 蘇吟兒絕望又無助,一雙蒙著迷離霏霧的美目不安地流轉(zhuǎn)?;袒倘恢校邜u地望向她的隨身布袋。 布袋就吊在浴桶旁的置物架上,與她不過一只手臂的距離。 布袋里放著一個金色的緬鈴。 緬鈴不大,圓圓的,似一顆小銅珠,中間是空心的,里面裝滿了水銀,遇熱能滾動。這是陸哥哥花了大價錢從北倉國的殷商那弄來的,說是京城甚少有此物,能讓她快活。 在男女情i事上,陸哥哥總有使不完的法子。 那日,他還準備了角先生和蓯蓉,逼著蘇吟兒挑選。蘇吟兒羞怯著不敢瞧,隨手指了最小的緬鈴,當夜便被那物折騰地分寸大亂。 蘇吟兒睜開迷蒙的雙眼,在幾番掙扎和猶豫中,終是抵不住身體的本能,怯生生地探向那個金色的緬鈴。 * 山谷的小石徑上,陸滿庭領著幾十個親信正在趕路。頭頂驕陽灼灼、腳下山路崎嶇,護衛(wèi)們已經(jīng)一日一宿沒有休息了。 按照這個腳程,沒幾日便能到達刺喇。 駿馬從峽谷飛馳而過。兩岸古樹遮天,谷底溪水碧綠。馬蹄飛揚,碎石子混著塵土彌漫,驚起一群群飛騰的鳥兒。 陡然,領頭的陸滿庭急匆匆停下,勒得駿馬前蹄高揚,險些將背上的人甩翻在地。 眾人跟著停下。 “皇上,何事?” 陸滿庭捂著顫動的心口狂喜不已,那兒滿滿的全是吟兒的索求。他抬眸,晌午的陽光正烈,映出他深邃眸底狂熱的貪婪。 他緩緩垂下長睫,掩下驚心動魄的欲。再睜眼,又是一片清朗。 “你們暫且在此休息。風離,隨朕來?!?/br> 陸滿庭往僻靜的山林走,風離緊隨其后。穿過一段潮濕的峽谷,在隱秘的群山下,被蒼天古樹包圍著一汪幽靜的譚水。 譚水不大,不及宮中湯池的一半,水溫卻剛剛好,溫熱舒適。 陸滿庭側(cè)頭:“守著?!?/br> 風離應下:“是,皇上。” 風離退到幾丈之外,背對著陸滿庭,抱著寶劍細細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今日是五月二十九,逢九的日子,皇上自是需要的。 譚水里,陸滿庭褪了衣物,隱入不知深淺的碧水里。他尋了塊遮物的大石頭,游到大石頭的后方,背靠在清涼的石壁上,粗沉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 “吟兒......” 共i修歡喜的男身和女身,便是不能在一起,只要心靈相通,也可以靈i修,完成心靈上的契合。雖不及共i修滋養(yǎng),卻也能讓彼此快慰。 陸滿庭俊朗的面容蒙著一層多姿的昳麗,這是兩月來他頭一次感受到吟兒的歡喜。這不僅證明著吟兒還活著,同時證明了吟兒對他并非完全無情。 清朗的眸子變得迷離。 多日的沉悶和壓抑,在這一刻叫囂著想要釋放。 他喃喃低語,聲線暗沉、磁性滿滿,每一個字符像是被砂礫滾過,從他guntang的喉間溢出。 “莫急,別傷著胎兒?!?/br> 豆大的汗珠從他白凈的額間滑下,烏黑的墨發(fā)灑在碧水中,隨著水波蕩漾出好看的弧度。碧水的倒影里,蔚藍色的天際似乎觸手可及,漂浮的白云更是柔美旖旎。 他魅惑若桃花的眼角微瞇,想起指尖溫熱的觸感和如玉的肌膚,眸底涌起一抹得不到的悲涼。 “吟兒,等我,等我接你回宮?!?/br> 第70章 神女 蘇吟兒打開客棧的木門, 戴著白色的帷帽。 金少正好喚了小廝端飯菜上來,見她裹得嚴實,又看了看自個卷起的衣袖, 怔了一下。屏退小廝后, 兩人在廂房內(nèi)共用午膳。 金少給蘇吟兒盛了一碗熱湯。 “好些了沒?眼下沒有外人,又熱, 你不用帶帷帽?!?/br> 蘇吟兒卻執(zhí)拗著沒取帷帽,只說自己好多了。 殊不知, 那張藏在帷帽下的芙蓉面, 桃腮簇著霏麗的紅,眉眼兒含著饜足后的絲絲春水, 鮮花般的唇瓣泛著晶瑩的潤澤, 像是剛剛被誰咬了一口。 她對著銅鏡梳妝打扮的時候,一眼便瞧見自個氣色極好, 那是只有被男子滋潤過才有的盈盈美色。 剛才沐浴之時,她不過想起從前的旖i旎畫面,身子便似著了魔般, 似真的在同陸哥哥共i修歡喜。她恍然清醒,抗拒掙扎,迫切地想要逃離, 卻被身后有力的臂膀箍得死死的。 她雙手抓著浴桶的邊沿,隆起的腹部似被一只大掌拖住了。 她痛苦地哀婉嗚咽,婉轉(zhuǎn)祈憐全化作guntang的熱淚,從她凄凄輕眨的眼尾滑落,被迫地承受他的霸道和熱切。 終于, 她抵不過身體的本能, 認命般垂下無暇的藕臂。 蘇吟兒從回憶里驚醒。 剛才之事過于駭人, 讓她有一種身臨其境的可怕真實感,至今想來依舊毛骨悚然。她清晰地記得,耳畔似貼著他粗沉的呼吸,在她情難自抑地顫抖不已時,撫著她的后背寬慰她。 ——“莫怕,御醫(yī)說過,胎兒四個月后,小心些無礙?!?/br> 那聲音低沉暗啞、磁性滿滿,熟悉到早已刻進她的骨子里,卻是她此生都逃不出的夢魘。 她心神一懼,猛然一抖,手里的褐色瓷碗滑落,幸得被眼疾手快的金少接住。 金少:“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還是哪里不舒服?我請個大夫來給你瞧瞧?” 蘇吟兒急忙推卻。 “不用的,沒什么,就是這邊的天氣熱了些,我一時不太適應。” 金少頓了頓:“......當真?” “自然是真的,”蘇吟兒淺笑,聲音一如既往地甜糯,“快些吃吧,吃完我們接著趕路。” 她心中總透著一股不祥,尤其是那般臆想就跟他真的在身旁似的,嚇得她心神不寧。她好不容易逃離皇宮、逃離他的掌控,她不想見到他、更不想與他再有任何的糾纏。 為今之計,是快些到達漠北,尋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定下來,隱姓埋名,過些寧靜的小日子。 金少放下碗筷,凝視著她眼睛的位置。 “你確定?刺喇不僅風景好,風土人情也很有趣。晚上有篝火晚會,過幾日還有火把節(jié),你不留下來看看?” 刺喇的火把節(jié)每年舉行一次。 當?shù)氐哪信仙俅┲坠印⑾抵C著牛頭的棉裙、赤足在沙地上跳舞,將手中的火把傳給下一位。 牛角聲悠揚、鼓聲喧天,圍在一起的人們唱著外地人聽不懂的曲,嬉笑歡愉到天明。 這是外地人到了刺喇多不想錯過的民俗風情。 蘇吟兒:“我還是想快些到達漠北,等孩子大些了,再尋著機會游玩吧。” 金少桀驁的眉眼暗了些,拿起碗筷接著扒飯,沒說話。 * 兩人一路上沒再逗留,六月初,到達漠北的邊關。 三岔路口前,一塊巨大的巖石上寫著“大庸國”三個字。 此處是大庸國的邊境,往左是大庸國的若水城,直行是天牧的皇城,往右是南冥國的明都。 金少指著即將分叉的路口,問身旁的蘇吟兒。 “想去哪?” 蘇吟兒站在金輝下,清爽的夏風吹起她柔軟的紗裙。 她戴著一頂白色的帷帽,穿著藕粉色和綠色相見的齊襦長裙,肩上披著一件鵝黃色的紗幔,瓷白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 襦裙寬大,蘇吟兒纖瘦,雖有些顯懷,若是不細看,倒也瞧不出身懷六甲。 漠北的天氣干燥、風沙大,日頭亮得比京城早。不到巳時,頭頂?shù)牧胰栈鹄崩钡刈茻?,比京城的晌午還要刺眼。 蘇吟兒抬眸,覆手擋在帷帽上,瞧著遠處一望無垠的大草原。 往右走是南冥國的明都。 名都是南冥國的邊城,隱匿在群山的另一頭,據(jù)說是個熱情的地方。蘇吟兒聽說過多回,沒去過。 直行是天牧的皇城。 天牧族是個邊陲小國,以游牧為主。族人信奉神女教,視神女為天牧族的仰仗,皇子需得和神女結(jié)合,得到神女的認可,方能繼承皇位。 草原的另一頭,隱約能看到一座白色的宮殿立于茫茫沙漠間。宮殿有著濃郁的異域風格,白色的圓頂高聳,同蘇吟兒以往看到的建筑大不一樣。 草原上,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駐扎著幾頂帳篷,有將士騎著駿馬在草原上馳騁,看他們穿的異族服侍,應是天牧族人在狩獵。 蘇吟兒緩緩收回視線。 “去若水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