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貪嬌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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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zhuǎn)身,清冷的視線依次掃過門邊局促不安的洋桃、垂首候著的嚴(yán)公公,隱約猜到些什么。他沒有回答蘇吟兒的話,而是下巴微揚,指向矮幾上溫著的濃湯。 “吟兒先用膳?!?/br> 話落,他優(yōu)雅地再次執(zhí)起狼毫筆,添上最后一墨。 紅木色的鑲邊八角矮幾上,錯落有致地放著各式精致的美食,除了幾樣鮮嫩的小菜,多是女子滋補的湯藥,連甜點都加了補氣血的淮山和紅棗。 蘇吟兒沒食欲,壓根沒細(xì)瞧矮幾上放著兩幅碗筷。 她脫了氈毛靴,因著走得急沒來得及穿棉襪。 她光足走到陸滿庭跟前,拂開他的狼毫筆,鉆入他的懷里,霸道地踩在他的腳面上。 如此這般,他便是想畫也畫不了了。 纖細(xì)的小手兒抓著他心口處的衣襟,將那柔軟的綢緞抓得皺巴巴的。水泠泠的美目巴巴地望著他,委屈又不甘。 “吟兒吃不下?!?/br> 陸滿庭魅惑若桃花的眼尾微瞇,深邃的眸泛著星空般的燦爛。 他掂了掂腳背,掛在他身上的嬌小美人兒隨著他的動作起起伏伏,似是好玩,他不斷重復(fù)腳上的動作,顛得蘇吟兒迫不得已摟緊他的頸項,完完全全地貼上他。 蘇吟兒氣惱地錘了他一下:“陸哥哥!” 小美人兒擰著眉,怒得雙頰緋紅,本就粉嫩的唇更加的紅艷刺目。 他忽地笑了,醉美的唇側(cè)勾著誘人的弧度,在她緊蹙的眉心揉了揉。 “有這么氣?” 蘇吟兒:“皇上讓我去給他捶背、明日還要侍寢,你怎么一點不著急呢?” 陸滿庭點頭,若有所思,恍若第一次聽到這些。 “就為了這事?” 蘇吟兒在他心口處狠狠擰了一把:“難不成呢?” 陸滿庭常年習(xí)武,身子健朗,外表看起來清瘦,渾身都是硬幫幫的肌rou,沒將他擰痛,反倒磕得她手疼。 他捉住她泛紅的小手,憐惜地揉了揉,似起了逗弄的心思。 “吟兒想怎么辦?” ......怎么辦? 這倒是難住蘇吟兒了。 一直以來,和她相關(guān)的事情多是陸哥哥替她安排的,她哪曾正兒八經(jīng)地謀劃過? “我不管,反正,反正我不去!” 陸滿庭溫潤地笑著,一雙上挑的丹鳳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瞧。她額角烏黑的鬢發(fā)被細(xì)雨打濕,乖順地服帖在兩頰,誘得他伸手將那碎發(fā)別至她的耳后。 粗糲的指腹危險地摩挲她紅潤的唇瓣,在她張口的一瞬間,伸到她的小嘴里,肆意地探索她的貝齒。 她氣極,一口咬在他的食指上,卻又擔(dān)心咬痛了他,探出舌尖。 溫?zé)岬挠|感襲來,一道洶涌的欲快速在他眸底燃起,又被他很快掩下。 他意猶未盡地松開她,望著她迷蒙的雙眼,正色道。 “那就放把火,燒了承安殿?” 他說著商量的話,卻絲毫沒有商量的語氣,倒像是在下命令。門邊的嚴(yán)公公立即應(yīng)下:“是,老奴這就去安排?!?/br> 候著的洋桃也跟著離去,離去前反手帶上書房的銅門。 陸滿庭在她小巧的鼻梁上點了一下:“解氣了?” 蘇吟兒莞爾一笑,環(huán)著陸滿庭的腰身不撒手,還在他心口處蹭了蹭。 承安殿走水,夠老皇帝忙活,今晚是沒力氣折騰她了。 陸滿庭輕撫她瑩潤的玉背,一路往下,在她豐美的臀上懲罰似地拍了拍。 “現(xiàn)在有力氣用膳?” “嗯!” 蘇吟兒甜甜地點頭,也不讓他抱,奔到矮幾旁,盛了熱粥自顧自地喝起來。 陸滿庭斜靠在窗邊的桌案前,隨手將剛才作的畫鋪平了,用石硯壓著宣紙,等著畫自然晾干。 畫上是一對癡纏的男女。 男子將女子按壓在桌案上,單手掐著她如雪的頸項,不知疲倦地瘋狂索?。慌铀齐y受,咬著紅唇抓著男子有力的臂膀,似推卻、似拒絕、更似相邀。 寒風(fēng)從半掩的竹簾外飄進(jìn)來,掀開宣紙的右上角,露出畫中美人兒的樣貌,竟和蘇吟兒長得十分相似。 陸滿庭斂下眸底的貪戀,修長的食指不斷摩挲宣紙的一角。末了,他緩緩走向蘇吟兒。 矮幾旁,蘇吟兒快要餓壞了,青菜瘦rou不斷往碗里夾,連平日里從不碰的紅燒rou也嘗了一小塊。 沒了外人,她自在許多,調(diào)皮地晃著粉嫩的腳丫子。 那綴著流蘇的長裙底下,一雙白嫩的蓮足生得美極了。陸滿庭伸手摸了摸,手指點在她光滑的腳背上,劃過她纖細(xì)的腳踝。 好癢。 癢得讓人心慌,癢得讓人不知所措。 她嬌滴滴推開他。 “別鬧了,陸哥哥,吟兒餓了。呀,陸哥哥是不是也沒吃?怪我,我都沒注意到呢!” 蘇吟兒端起另一個金色的空碗,殷切地給陸滿庭盛了碗米飯,笑著遞給他。 陸滿庭沒接,從懷里拿出一雙嶄新的白色棉襪,半蹲在她跟前,輕柔地替她穿上后,才坐下來陪著她一起用膳。 “夜里濕氣重,吟兒莫要光腳?!?/br> “曉得的,”蘇吟兒給陸滿庭夾了片青筍,笑道,“吟兒現(xiàn)在比從前好了許多,沒那么容易染風(fēng)寒的?!?/br> 陸滿庭幽幽地瞧了她一眼,放下碗筷,取了張織荷花的絹子輕拭唇角,狀似不經(jīng)意間地提及。 “整晚不睡也受得?。俊?/br> “那可不行,怎能不睡......” 蘇吟頓住了,隱約意識到陸哥哥話中的深意。她紅著耳尖,咬著筷箸不知該不該放,誘人的臉頰泛著稚嫩的青色。 她低垂著卷翹的長睫,不敢瞧陸哥哥漸漸熾熱的眼神,只嬌怯怯地答他。 “妻室當(dāng)取悅夫君,吟兒,吟兒會配合的。” 她的聲音甜甜的,軟軟的,似可口的櫻桃,似勾人的妖孽,那任他欺、任他憐的嬌媚模樣,讓他有一種沖動,一種將她狠狠撕裂的沖動。 他強壓下心底咆哮的狂獸,將她的手握在掌心。 “吟兒,我?guī)闳€地方?!?/br> * 書房的石壁上,有一排典雅的書柜。書柜的第三層最左邊,斜放著一本《史書鑒》。 這本書拿不起來,只是一個機關(guān)的裝飾品。 陸滿庭將《史書鑒》換了個方向,典雅的書柜從中間分開,露出一道暗門。暗門的背后是一條長長的隧道。 隧道里沒有盞燈,很黑,完全看不清周遭的事物,只隱約感受到地上凸凹不平,有大小不一的小石子。有暖風(fēng)從前方飄過來,不冷。 蘇吟兒怕黑,縮在陸滿庭的懷里不敢細(xì)瞧。陸滿庭安撫似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莫怕,很快就到了。” 隧道的盡頭,是一棟別致典雅的小院落。 小院落不大,和她的淺月閣差不多大小,掩映在盛放的臘梅花間,被外頭高大的殿宇遮得嚴(yán)實。 蘇吟兒在院子里逛了一圈,好奇道。 “陸哥哥,這兒和我的淺月閣好像!你看,庭院里假山的位置、長廊下的葡萄架,還有這兒,這兒......簡直一模一樣呢!” 陸滿庭深邃的眸底蕩漾著笑意,沒解釋,推開西廂房的門。 西廂房是一間佛堂,卻又和普通的佛堂不一樣。 一尊歡喜佛立在正前方。 這尊金色的歡喜佛來自漠北邊疆,不是大庸國信奉的神。 歡喜佛由未著寸縷的男女合抱,采用的是交i歡的姿勢。佛像有十四個手臂,男者盤腿而坐,女者面向男者、坐在他的左腿之上,與他相擁相吻。 蘇吟兒才瞧了一眼,桃腮就火辣辣的,忙別過臉,不敢細(xì)看。 歡喜佛的前面,沒有供奉的桌案、沒有燃燒的香爐,唯有七個褐色的酒壇。 酒壇很大,需得好幾個成年男子才能合抱,排成排。 酒壇沒有酒蓋,里面裝滿了透明的美酒,濃烈的酒香伴著屋外的臘梅花香縈繞不斷。 陸滿庭單指扣了扣第一個酒壇,輕輕的,似沒用什么力道,卻聽見“砰”地一聲,酒壇四分五裂,碎成細(xì)小的瓦片,美酒傾瀉而出。 蘇吟兒忙跳到一側(cè),才堪堪躲過漫來的美酒。 陸哥哥這一招她見過,在祭祖的時候,他就是用這一招,不費吹灰之力、輕而易舉地取了幾十人的性命。 蘇吟兒純真的眸望向陸滿庭,好奇極了。 陸滿庭撫過剩下的六個酒壇,極慢地在佛堂里走了一圈,似在回憶什么。那幽邃的眸子望向高高在上的歡喜佛,不帶一丁點的雜念,視線一點一點渙散。 他緩緩閉上眼,靜默著,半晌后才睜眼,聲音暗沉。 “我習(xí)了一種秘術(shù),能殺人于無形。” 這種秘術(shù)叫“脫歡”,是漠北邊疆近乎絕跡的修習(xí)之術(shù)。 要想習(xí)得此法,得擯棄所有的樂趣、苦苦練上五年,忍受地獄般的非人折磨才能有所成。 這個過程十分地漫長,期間不能動任何的妄念,更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欲。 他背對蘇吟兒,取過一只酒壺,從酒壇里舀了一壺美酒,優(yōu)雅地灑在歡喜佛的前面。 “我們門派信奉歡喜佛,常以美酒祭奠歡喜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