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貪嬌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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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地乖巧:“沒,沒關(guān)系,我等他?!?/br> 雖然不能馬上見到陸哥哥,不能馬上回安國君府,但有了洋桃和清秋的陪伴,蘇吟兒總算能睡個安穩(wěn)覺了。 無論如何,陸哥哥都會來接她的,總會來接她的。 她這一睡,從大中午睡到天黑。 夜幕降臨,呼嘯的北風(fēng)裹著蕭瑟吹過京城的街角。 大街小巷,鑼鼓相告,安國君又一次滅了叛賊打了勝仗。人人交i口稱贊,又同時怨起宮中的那位老皇帝。 新婚之夜、奪□□室,簡直喪心病狂、令人發(fā)指! 洋桃和清秋守在偏殿。 兩人不放心,但凡是夫人的事宜,全由兩人親自cao辦。即便是夫人熟睡了,也容不得半點馬虎。 洋桃踮著腳望向大殿門口。 黑漆漆的,除了幾個值守的小太監(jiān),再無個活物。墻角偶然間晃個影子,是貓兒從搖晃的枯枝上一晃而過,怪嚇人的。 洋桃:“主子怎地還不過來看望夫人?” 夫人的身子真讓人擔(dān)心,若是嚇出病來了可不好。 她本就體弱,被折騰了兩日,又沒進食,整個人顯而易見地清瘦了、憔悴了,似極一個破碎的玉娃娃。 也不知她究竟夢到什么,一會兒哭哭啼啼地囈語,一會兒顫抖著身子尖叫,緊張害怕的模樣,心疼死人了。 上午聽說出城的大部隊回京了,照說安國君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皇宮了。 清秋瞥了洋桃一眼:“你應(yīng)該清楚,主子一時半刻不會來?!?/br> 更不會接夫人回府。 洋桃冷哼:“你能不說實話么?閉嘴就這么難?呀,安國君!” 拐角的廊下,一席玄色的修長身影踏著月色而來。 第24章 回京 景陽宮, 蘇吟兒縮在白色狐裘鋪滿的圓形大床上,小小的一團,貓似的可憐。 透明的銀藍色鮫綃紗下, 掩映著曼妙的身體曲線, 那軟若無骨的纖白手臂撐在頜下,露出一截瑩潤的皓白手腕。 美人兒睡得并不安穩(wěn), 粉紅的桃腮簇著單薄的呼吸,卷翹的長睫凄凄輕顫。 陸滿庭站在床側(cè), 深邃的視線掃過蘇吟兒包扎過的雙手, 落在她微張的嬌若鮮花的唇瓣上。 他著迷地撫摸她瑩潤如脂的臉頰,暗沉的眸底是扭曲的痛楚。 “你若是乖些, 就不用受這樣的苦?!?/br> 他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在他左手腕上劃了一刀。滴滴鮮血滲出,潤濕她飽滿i豐i潤的唇瓣。她急急地張開小嘴兒, 熱切地汲取,似是不夠,蹙了眉心。 陸滿庭就著原來的傷口切得深了些。 “不急, 吟兒要的,陸哥哥都給?!?/br> 他聲線暗沉,無一不是狂熱的眷戀, 眷戀中透著偏執(zhí)的危險。 小半盞茶的時間后,蘇吟兒的氣色好了許多。 她做夢了。 夢里面,老皇帝強行解她的裙裳。她急壞了,胡亂踢打面前的人,聲嘶力竭地哭泣, 就快要喘不過氣了?;秀敝? 她聽到陸哥哥的聲音。 “吟兒?吟兒!” 她猛然睜開眼。 現(xiàn)實和夢境是相反的, 面前的人不是老皇帝,是她日思夜想的陸哥哥。 她微微一怔,似是尚未從剛才的噩夢中清醒。嬌小的身子往后仰了仰,蒙著迷離水霧的美目木然地流轉(zhuǎn)。 片刻后,她忽地抬手一巴掌扇在陸滿庭俊美的臉上。 ——“啪”,清脆的聲音響在寂靜的深夜。 因著太過用力,受了傷的小手火辣辣地疼。面前的男子只錯愣了一瞬,說:“打吧打吧,只要吟兒高興?!?/br> 蘇吟兒再也抑制不住地哭起來。 她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腸寸斷,像是一朵被暴風(fēng)雨摧殘過的花兒惹人垂涎。那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奢盼和期待、所有的恐懼和害怕,全部傾瀉而出。 陸滿庭眸色深深,捧起梨花帶雨的容顏,狂熱地吻住她的唇。 他輾轉(zhuǎn)反復(fù),一點不復(fù)平日里的清冷和溫柔,更像是在掠奪,將她孱弱的呼吸悉數(shù)吞下。 她無力抗拒,被迫承受他的霸道,婉轉(zhuǎn)的嗚咽漸漸變成軟糯的嬌i吟。 朦朧中,他點了她的睡xue。 “吟兒好生休息,你太累了。” 他摟著昏睡的她倒在白色的狐裘上。 他極輕柔地褪去她身上的衣裳,虔誠地像是在審視一件完美的藝術(shù)品,確定那沒有一絲瑕疵的肌膚,從未被旁的男人覬覦過,他才用舌尖描繪她的美好。 他拂去跳躍的燈盞。 只有在黑暗里,他才會肆無忌憚地放出心中禁錮的狂獸。 天色將明的時候,陸滿庭走出了景陽宮,兩個侍女急急追出來。 洋桃捏緊了帕子,幾番掙扎:“那個,安國君,奴婢想問,想問......” 主子氣勢過盛,哪怕是雙手負在身后,一句話也不說,她也不敢瞧他的神色。清秋似早已料到,不緊不慢地接過洋桃的話。 “安國君,我們何時迎夫人回府?” 明知暫時不可能,兩個侍女依舊不愿放棄。 陸滿庭腳步一頓,抬眸望向天際初升的朝陽。 縷縷金色的陽光沖破昏暗的云層,照在皇城屋脊覆著的茫茫白雪上。 黑暗是漫長的,但黎明終將來臨。 陸滿庭沒有回話,徑直去了老皇帝那兒。 等他看望看望老東西,再去慢慢收拾刑部尚書那只老狐貍。 * 刑部,陸滿庭坐在案堂的主位上,左手邊擺著厚厚的一沓案卷,全是沈家案子的相關(guān)證據(jù)。 他凌厲的眸光如刀鋒般銳利可怖,冷冷地看向地上跪著的刑部尚書。 “真要一人擔(dān)下所有罪責(zé)?” 三司不理民詞,主管官員之間的官司,清承明治。刑部作為三司之一,主管沈家案子。 沈家沈忠良,乃青州縣令,恪守本分、循規(guī)蹈矩,卻因貪污案被流放,慘死在流放途中。其小兒沈義行甚覺冤枉,狀告無門,求到了安國君的府上。 經(jīng)過近半月的調(diào)查,事件真相浮出水面。 數(shù)月前,沈忠良管轄的青州縣發(fā)現(xiàn)了金礦。金礦歸國有,私人不得擅自開采,否則處以極刑。 沈忠良將此事匯報給朝廷,有心之人得知后,貪財心起,欲將金礦占為己有,故有了后續(xù)的案件經(jīng)過。 這“有心之人”,顯然不止刑部尚書一人。 刑部尚書似已不愿掙扎,在案卷上按下手印,痛斥道:“對,就我一人做的。要殺要剮,隨便!” 陸滿庭清朗的眸子滿是不屑。 他不疾不徐地走到堂下,走到罪臣刑部尚書的跟前,俯下身擋住對方面前大部分的光影,用一種極其輕蔑的口吻,淡淡道。 “你當(dāng)真以為,他們能護你陳家老少七十八口人?” 刑部尚書名陳勇,年過知命,妻妾四房,子孫眾多。 他猛然抬頭,似想到什么,心神一懼,卻又不肯認輸,執(zhí)著道:“你休得胡說!” 陸滿庭也不生氣,醉人的唇側(cè)勾著涼薄的弧度。他一字一句,似在提醒,又似打擊。 “你的家眷會被流放,途徑——大嶼山?!?/br> “大嶼山”幾個字讓刑部尚書狠狠一震,那略顯花白的鬢角氣得直抖。 同為狼子,他自然曉得那意味著什么。 他們從前是如何對待沈忠良的,便會如何對待他的家人。 陸滿庭嗤笑,呵呵的聲音極為愉悅。他按下刑部尚書顫抖的肩膀,笑道。 “可惜,你已經(jīng)認罪了。來人,挑斷他的手筋腳筋,送到安國君府的地下監(jiān)牢!” 監(jiān)牢里有刑部尚書尋了許久的太子,還有他熟悉的摯友。有人陪著,不會寂寞。 反正該受到懲罰的,一個也逃不掉。 自此,沈家案子有了定論。陸滿庭親自為其寫了平反書,昭告天下。 他喚來風(fēng)離。 “替我去沈家,給沈家父子三人上炷香。” 他答應(yīng)過沈義行,尾七之前還沈家一個公道。 公道還了,還有兩條漏網(wǎng)之魚,快了。 * 承安殿,老皇帝睡了一覺,醒來后渾身都疼,像是有蟲子鉆進骨頭里,啃呀、咬呀,讓他不得安生。他急急喚來嚴公公。 “宣御醫(yī)!” 嚴公公恭敬應(yīng)下,人還沒走遠,聽得老皇帝又道,“等會兒,好像,不痛了?” 老皇帝扭頭瞧了瞧后背,掀開衣服瞧了瞧大肚腩,仔細檢查后,確定并無大礙,長吁一口氣:“嚇?biāo)离蘖耍€以為朕患惡疾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