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塵意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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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玨見奕殊未有責(zé)怪之意,頓覺心中虧欠,親自為芙月渡入靈力療傷,直至她氣息平穩(wěn),藥王也說已無大礙才得以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宮休息。 青玨甚是不解,為何安穩(wěn)了多日的封云槍今日這般躁動,且它這躁動還是針對芙月一人,莫不是meimei有心指使? 想到此處,青玨也顧不得其他了,直接闖入青樾寢殿,驚得為青樾守夜的竹筠險些大叫。 犯下如此大錯,此時竟還能酣睡,也著實讓人佩服!青玨甚是無語地看了看軟榻上四仰八叉的青樾,搖搖頭,領(lǐng)了竹筠到院中問話。 “小殿下今日可曾對芙月公主動手?” 竹筠一驚,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沒有沒有,小殿下只是言語上激了芙月公主幾句,并未對公主動手?!?/br> “你可確定?” “確定確定!”竹筠連連點頭,“我就站在小殿下身旁,她當(dāng)時左手拿槍,只為斗嘴,若是動手她必定是右手拿槍的。” 竹筠說完,青玨也細(xì)細(xì)回想了一下,自己進(jìn)來之時青樾確實左手持槍,右手還吊兒郎當(dāng)?shù)卮钤谥耋藜绨蛏?。明明比竹筠還低半個頭,卻要強(qiáng)行搭人肩膀,也是可笑。 “為何小殿下今日要與芙月公主斗嘴,以往她不是都不大搭理她么?”青玨又問。 竹筠答:“以往是不搭理的,只是前些日子聽宮娥說芙月公主頻頻向您示好,小殿下心里有些不痛快,再加上幼時那芙月公主可沒少欺負(fù)小殿下!您不知道,以前她可沒少對小殿下施以暗手,她……” 竹筠一時心直口快,反應(yīng)過來之時,話已脫口而出,連忙跪下,“竹筠知罪,竹筠不該非議神族,請殿下責(zé)罰?!?/br> “她如何?你繼續(xù)說?!?/br> “奴婢不敢?!?/br> “此時只你我二人,你但說無妨?!?/br> 竹筠左盼右顧半晌,還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了出來,“她……她曾經(jīng)有意無意拿針扎過小殿下,就是為了引得小殿下伸手撓她!讓你們都覺得她才是受害者!而真正受到傷害的是小殿下!” 什么?! 青玨此時只覺青筋暴起,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想到剛才自己還心存內(nèi)疚為她渡入靈力,現(xiàn)下只覺得惡心不已,“你為何不早說!” 竹筠哭訴道:“針孔極微,奴婢不敢說,且奴婢也是偶然看見幾次,亦沒有證據(jù)指證神族公主呀!” lt;hr size=1gt;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2-10-12 21:01:52~2022-10-13 21:14: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蜀道難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4章 賠罪 青玨愣然,一時間只覺頭皮發(fā)麻,原本認(rèn)為世間再沒有比這九重天宮更加純凈的地方了,完全沒想到這神族女子行起齷齪之事來,一點也不亞于那些心思邪妄之徒。 但時隔多年,若真的找上門去,芙月也是萬萬不會認(rèn)的。這個虧,只得吃下了。 虧得吃下,歉意還是得送到燁寧宮的,且不論是不是青樾動的手,芙月確為封云槍所傷。 既非上神階品也召喚不了昆侖鏡來一探究竟,只得忍下,日后芙月再來,需由守門天將通傳,青樾首肯了才能進(jìn)來,斷然不可能再如往日一般,隨意進(jìn)出了。 天縹如素玉,青樾自柔光中醒來,睜眼就看見一器宇不凡的身影背對著自己立于床前,青樾心中暗暗顫抖,這不是要讓我不必下床就直接開打吧?還為宮娥們省些力氣? 青樾趕緊閉眼,繼續(xù)裝睡。 青玨自然是感覺到meimei氣息有變,緩緩轉(zhuǎn)身一瞥,道:“不必裝了,我知道你醒了,趕緊起來隨我去燁寧宮請罪?!?/br> 青玨小嘴一噘,憤憤不平,“我并未動手,是她自己擅動封云槍被法力反噬,怪不得我?!?/br> “那她還不是被你封云槍所傷。就算她有錯,她如今也自食惡果了,且看在你奕殊兄長的面子上,你是否應(yīng)該前去探望?” 青樾一聽,更不樂意了,“什么叫就算她有錯,分明就是她的錯!” “好好好,是她的錯,那為兄今日暫且委屈你一下,待探望歸來,我讓承禹為你備下一桌好酒好菜?”青玨連哄帶騙道。 青樾一聽,驟然覺得不對,若是換作從前,自己早就挨打了,怎的今日不僅沒挨打,哥哥還變得柔聲細(xì)語起來? 疑惑間突然想到昨夜聽小仙娥們墻下嚼舌根,說是哥哥喜歡上了芙月,怕是不日就要迎進(jìn)宮門了。 青樾瞇起眼睛,悄聲問道:“哥哥,你喜歡上芙月阿姊了?” 青玨微微皺眉,兩根手指狠狠地磕向青樾的額頭,道:“你再胡言亂語,當(dāng)心我揍得你七日下不來床?!?/br> “疼!”青樾捂著腦門大叫道,卻也絲毫未放下疑心,將青玨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莫非你以為我喜歡上芙月了,故而出言激她?” “什么呀,我以為她想要霸占我晹宸宮家財,將我二人趕出宮去,故而每日過來鳩占鵲巢、收買人心?!?/br> 青玨一聽,啞然失笑,“堂堂神女,竟將身外之物看得如此重。再說了,我晹宸宮有的,她燁寧宮沒有嗎?” 青樾不以為然,“指不定她就覺得別人擁有的才是最好的呢?” 青玨點頭,“說得也有些道理?!?/br> “所以說,哥哥,你到底喜不喜歡她?” 青玨冷臉,道:“我鄭重地再與你說最后一次,我看她,不過是摯友之妹而已,并無男女之情!” 青樾小嘴一撇,又錯失八卦呀! 青樾想不通哥哥為何突然對自己對溫柔耐心百倍,青玨自然也不會告訴青樾自己細(xì)細(xì)向?qū)m娥們探聽了些什么。 青玨只是暗自發(fā)誓,從今往后一定要對meimei耐心一點、溫柔一點,萬萬不可像從前一般,將她如弟弟一般教養(yǎng),女兒家教得過于耿介也沒什么好處。 只是青玨忽略了一點,這自小頑劣的meimei,從來沒有全然無辜的時候,且蹬鼻子上臉是她與生俱來的毛病。果然不出半日,亦是青玨打臉之時。 竹筠絞盡腦汁才將青樾今日打扮得嬌俏可憐些,在過去賠罪之時也不能被那梨花帶雨的芙月公主比了下去。 哪知青樾自踏出宮門便像那脫韁的野馬,走路帶風(fēng),一點溫婉可人都沒有。乍一看,她就是仗勢欺人的那一個。 踏入燁寧宮大門,青樾剛見到奕殊,沖上去就是一個熊抱,還連聲道:“奕殊兄長!好久不見兄長可好?樾兒可想你了?!?/br> 這一抱讓奕殊全身都給僵住了,有些顫抖卻又只能故作鎮(zhèn)定。一雙手懸在半空,不知放到哪里才好,驟然回想起幼時的翀蒼,見面時皆是這樣將他一招制服。 一旁的青玨此時恨不得將自己meimei衣領(lǐng)揪住,扔出九霄云外,也不至于引得眾人難堪。 青樾卻甚是得意,想來翀蒼兄長教的辦法可真是好用。 原來昨夜翀蒼聽聞芙月被封云槍重傷暈厥,急急從極樂宮趕了過來,目的就是教導(dǎo)青樾如何拿下奕殊與芙月兩兄妹,不至于自己被哥哥罰得太慘。 翀蒼說,奕殊此人最怕與人親近,故而只要柔聲細(xì)語加熊抱就可以了。 而對于芙月,千萬年來,她最愛以柔弱示人,要裝得比她還柔弱,比她還無辜,她既然喜歡演,那就把臉面暫且丟棄,陪她演即可。 青樾深得其精髓,今日發(fā)揮得也是異常不錯,讓奕殊原本準(zhǔn)備好的一番說辭全部已拋諸腦后,全然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了。 半晌,奕殊將尷尬的雙手放下,輕輕拍了拍青樾的肩膀,道:“多謝樾兒牽掛,為兄很好,只是芙月她……” 奕殊話還未說完,青樾已淚眼婆娑,“兄長可是怪樾兒?” …… 奕殊還未答話,青樾又道:“兄長,樾兒不是有心的!芙月阿姊日日都來,晹宸宮也是對她禮待有加,可不知昨日怎的她就被封云槍彈飛數(shù)丈遠(yuǎn),我想救她已來不及,幸得我阿兄回來及時?!?/br> 奕殊正想詳細(xì)詢問事情始末,豈料青樾一邊大哭一邊奔著芙月寢殿就去了,似是悲痛難耐,又似追悔莫及。 青玨被meimei一波行云流水的cao作驚得一愣一愣的,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話,等到青樾疾奔而去,才反應(yīng)過來,這異常眼熟的行為舉止,應(yīng)是翀蒼那廝悄悄教予她的。 也罷,不管誰在背后給她出主意,她愿意學(xué)以致用,也是好的,現(xiàn)下只得幫她把戲圓起來了。 青玨將所帶禮物悉數(shù)轉(zhuǎn)交給奕殊,道:“奕殊阿弟,對不住了,小妹自小便頑劣,昨日無意傷了芙月meimei她也異常懊惱,食不下咽,今日一早便拉著我前來賠罪,還望阿弟見諒?!?/br> 奕殊那萬年不變的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道:“阿兄客氣了,女兒家打打鬧鬧也屬正常,遙想當(dāng)初,我們四人不也在玉清幻境打得酣暢淋漓么。只是這芙月自小不愛修行,只想做那閑散公主,修為自是比不得青樾,還請阿兄告知青樾手下留情!” 你一言我一語,二人也是說得情真意切,奕殊心中雖是不快,卻也不想當(dāng)眾拆穿。若不是陪meimei演戲,想來寡言少語的青玨兄長怎會屈尊降貴說這么多,得他一句抱歉就算是好的了。 另一邊,芙月寢殿內(nèi)。 已然蘇醒的芙月正臥在鵝羽軟塌上盤算著該如何讓青樾贖罪,讓青玨對自己多加照顧。還未想到妥帖說辭,青樾已哭哭啼啼闖了進(jìn)來,抱著自己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雖同為女子,但乍然被摸,芙月心中很是不快,卻又不好發(fā)作,只得柔聲道:“青樾meimei這是作甚?” 青樾抹了一把眼淚,說:“阿姊,對不起!昨日不知怎的,封云槍竟這樣傷你,meimei好生難過,今日一早便求著兄長帶我過來看你,樾兒想看看阿姊恢復(fù)得可好,可需要將meimei燉了做那藥引子助阿姊康復(fù)?” 芙月愕然,這還是昨天那傲慢跋扈的青樾么?一夜不見怎跟換了個人一樣,難不成是要與自己比柔弱? 芙月似若無骨,斜斜倚在軟枕上,一滴眼淚從眸中落下,道:“meimei不必如此,封云槍屬極品神器,能被它抽一下,也算是我芙月的造化。若是meimei心頭不快,也可再讓它抽我?guī)紫?,我亦無怨無悔。” 青樾一聽,這不是暗指自己指示封云槍行兇么。 瞬間淚如雨下,哭得更加大聲了,“芙月阿姊,你是不是仍在怪我?阿姊,我不知封云槍為何突然躁動,昨日我乃左手持槍,右手搭在竹筠肩上與阿姊閑話家常,周遭宮娥皆是看到的呀,meimei并非左撇子,萬不可能以左手傷你的。阿姊,這一萬年來你苦心陪伴,meimei怎舍得傷你,也絕不可能傷你的?!?/br> 青樾哭得動容,芙月現(xiàn)下更是懵了,依著青樾以前的性子,若遇不平事哪里肯低頭服軟,莫不是青玨對自己有意,故而遣她前來賠罪? 芙月心中得意,若是這一槍能換得青玨對自己情愫暗生也是極為劃算的。 忙為青樾拭淚,哄道:“好了好了,我的好meimei,阿姊怎舍得怨你,昨夜青玨兄長守了我半宿,身子已然好多了,還勞meimei托青玨兄長閑余時再來為我療傷便是?!?/br> 青樾一聽,喲,這又是打上哥哥主意了,但若是哥哥愿意出賣幾分美色,換取日后安寧也是不錯的,忙點頭應(yīng)承了下來,“好好好,若是芙月阿姊喜歡,我可以讓哥哥,日日都來!” “此話當(dāng)真?”芙月一時得意忘形,竟脫口問道。話音剛落又意識到非常不妥,忙圓道,“豈不是為青玨兄長添麻煩了么?!?/br> “不麻煩不麻煩?!?/br> 青樾答應(yīng)得干脆,卻不知此時身后進(jìn)來的青玨面色鐵青,想要把這出賣兄長的好meimei一腳踹飛。 青玨與奕殊一同進(jìn)來,奕殊見meimei這般眉飛色舞想來也是沒什么大礙了,且若真是青樾故意傷她,她豈會這么輕易就被青樾三言兩語就給哄好了呢,想來不過是耍了些花招傷到自己罷了。 奕殊不想這般陪著演戲,借口手上還有其他事未處理完,向青玨頷首致意后,便退出了芙月寢殿。 現(xiàn)下剩下青玨一個男子,青玨縱是想將meimei打得面目全非,也不好再踏進(jìn)內(nèi)殿半步,只得咬牙切齒在殿外喊道:“今日多有打擾,芙月meimei好生休養(yǎng),明日我再前來為meimei療傷。” “如此,便有勞青玨兄長了,兄長昨夜勞累,今日當(dāng)好生休養(yǎng)才是。” “多謝meimei好意,告辭?!?/br> 青玨話音剛落,立刻像變了一個人一般,厲聲吼道:“你還不滾出來!是要留宿燁寧宮嗎?” 青樾一聽,原本嬉皮笑臉現(xiàn)下寒霜籠罩,拉攏著耳朵故作依依惜別,又與芙月“姊妹情深”了好一陣才慢慢挪了出來。 回宮的路上,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花啊,鳥啊,蝶啊,都是那樣的美。青樾心情舒暢,突然想高歌一曲,張口唱道:“我是一只……” 第一句還未唱完,只覺身后掌風(fēng)凌厲,身體已然騰空。 青玨臉上掛著一絲冷笑,果然,這meimei當(dāng)真是疼不得! lt;hr size=1gt;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