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造淑女 第24節(jié)
他聽到自己在風雪里并不清醒的聲音。 也許,是在懲罰他自己。 柏澤清對上她濕漉漉的目光,再次俯下身,含住了她的嘴唇。 這一晚,身旁的落雪因為他們偏離了原本的軌道。 第20章 柏拉圖 路燈的暖黃燈光下,皚皚的雪漫無目的地在空中飄落。 柏澤清唇上的動作如此迫切。 他并不索取她的回應,只是手仍箍在她的脖頸處,使她不得不將頭抬得更高,好讓他吻得更為深/入。 像是瘋了一樣。 林頌音一只手被柏澤清反手壓在冰冷的柱子上,另一只手撐在柏澤清的胸前,她應該推開他的。 唇上的痛意,頸間令她不安的桎梏,這一切的一切原本應該讓她抗拒的。 只是,柏澤清的舌探入她的唇中,掠奪著她的一切,很快,他口腔中淡淡的酒氣像是也被他渡進她的口中。 她好像也醉了。 柏澤清在寒冷的雪夜里貪婪地釋放著對他而言足夠陌生的欲。 他的手心緊貼著她的頸動脈,摩挲著敏/感柔軟的肌膚,那里在不規(guī)律地跳動。 她沒有推開他。 意識到這一點以后,柏澤清更為用力地吻著她,耳邊是林頌音急促的喘息聲。 這個聲音像是罪惡的音符,引誘著他坍塌的本能,指引著他的唇向下吻下去。 他抬起她的下頜,唇不曾離開她,順著她纖細的脖頸一下一下釋/放著他的失控。 他吮吸著、渴望在這里留下屬于他的痕跡,就聽到身/下的林頌音發(fā)出了細小的、引人遐想的聲音。 感恩節(jié)那個晚上,她摟著他在他身上留下印記時,她的口中也曾溢出這樣的聲音。 腦海里傳來她十分鐘前挑釁的聲音…… 如果今晚他不曾出現(xiàn),那么,現(xiàn)在雪夜里與她唇/舌交/纏的就是別人。 想象中的畫面刺激著他,柏澤清的吻變得兇狠,他牙齒咬住她頸側(cè)最為柔軟的肌膚。 林頌音倒吸一口氣,“啊”地叫了出聲。 這個聲音在這個藏著許多秘密的夜里是這樣的突兀。 柏澤清終于猛地睜開眼睛,呼吸也像是被人為地按下了終止鍵。 他沒有抬頭,全然陌生的情/潮所帶來的熾熱仍在折磨著他的□□,然而理智終于因為他懷里那個人的聲音逐漸回籠。 退潮了。 林頌音本來因為他唇間的動作膝蓋酸軟,她雙眼因為長時間的親吻變得濕潤。 她的雙眼逐漸開始恢復清明。 她能感覺到柏澤清的胸口依舊在劇烈地起伏著。 她迷茫地仰頭看著頭頂?shù)穆窡?,不知道這晚到底為什么會發(fā)生這些。 柏澤清終于離開她的身體。 熱源離開了。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去看她的臉,只是她身上披著的他的衣服,還有她自己的衣服都早已因為剛剛那場混亂不堪的吻皺成了一團。 任誰經(jīng)過,都可以看出她剛剛歷了怎樣的蹂/躪。 沒有人打破這份寂靜,可怕的寂靜。 柏澤清死死地盯著她脖頸處可怕的紅痕,終于收回目光。 再開口的時候,他的聲音嘶啞。 “冷么?” 林頌音看向他,剛剛柏澤清對著她發(fā)瘋的樣子簡直就像是一種幻覺。如果不是唇上火辣辣的痛感,她會懷疑這一切是否是她的想象。 林頌音困惑地盯著他,借著路燈的光亮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也說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耳邊依然是喘息聲,但是她分不清那是她自己的,還是柏澤清的。 “我穿著你的衣服,不冷?!彼f話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還在因為剛剛的吻而顫抖。 柏澤清又不說話了。 “你喜歡我?”林頌音盯著他,她也不想自作多情,可是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通,“我以為你討厭我。” 柏澤清今晚的行為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他們還是挨得很近,近到她可以看到柏澤清唇上的濕潤…… 柏澤清喉結(jié)動了動,沒有看她的眼睛。 再開口時,他的聲音低沉得可怕。 “我是討厭你?!?/br> 討厭她總是翹著那雙嘴唇對他不停地說話。 說令他在意的話,令他生氣的話。 最后,讓他變成他自己都不認識的人。 林頌音聞言瞪向他,“所以你們紳士討厭人的做法就是把人按在柱子上,強吻對方,從嘴巴吻到脖子是嗎?” 柏澤清的視線無法從她唇上離開,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從前,理智cao控著他的一言一行,他并不曾犯過錯,但現(xiàn)在,血管中的激烈仍然沒能被周身的白雪澆滅。 “我犯錯了?!卑貪汕褰K于向后退了一步。 “我不適合再帶著你,你可以告訴你的父親?!彼f。 林頌音終于等到這一句話了。 從在御林別墅碰上他的第一天開始,她就巴不得能早點擺脫他了。 現(xiàn)在,她終于等到了。 她該高興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想象中的快樂并沒有到來。 林頌音試圖聳肩,然而他的衣服壓得她無法動作。 她現(xiàn)在一點力氣都沒有,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巴,發(fā)現(xiàn)這里真疼,他竟然咬她…… “你不帶我那真是再好不過了,但是那是你和他的交易,你們的事,為什么要我說?”她心里不高興,但是仍然用那副不咸不淡的語調(diào)問他,“請問我該怎么和他講?我說我今晚差點和一個法國男接吻了,但是你為了不讓我犯下彌天大錯,所以以身犯險、自我犧牲強吻了我?” 柏澤清在聽到她提及“法國男”三個字以后,原本暗淡的目光再度變冷。 “你一定要這樣說話,惹我生氣?”他眉頭緊皺,嗓音喑啞。 林頌音聽到腦海里嗡嗡的勝利聲。 “哦,我讓你生氣了嗎?”她裝作很驚訝的模樣,“我不知道我對你有這么重要?!?/br> 許久,柏澤清盯著她,“不,當然沒有。” “誰在乎?”林頌音說完這句話以后,想也沒想地將身上他的衣服丟還給他,也不再看他。 柏澤清緊攥著手里的衣服,并沒有穿。 終于,有輛空車停在他們的面前。 這一次,他們一個人坐在副駕駛,一個人坐在后駕。 司機識趣地保持著安靜。 車廂內(nèi)不曾有人發(fā)出任何聲音。 回到賓館以后,兩個人毫無交談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林頌音洗完澡就躺回了被子里。 剛剛淋浴的時候,熱水沖到她的嘴唇,她疼得叫了出來,叫完又罵柏澤清狗男人,不是狗的話為什么咬她? 腳怎么泡都是涼的,她又起床找了雙襪子。 閉上眼睛,是路燈下柏澤清壓著她肆/意親吻的模樣,下一秒,就是他說:我討厭你。 林頌音不快地想,她本來就不稀罕他的喜歡。 想到明天下午還要和他坐飛機去里昂,她在床上煩躁地翻了個身,真不知道該怎么和他相處了。 可是林頌音很快想起今晚最后他說的話。 現(xiàn)在,柏澤清這么有原則的人說不定已經(jīng)在和易競坦誠今晚發(fā)生的事。 他明天可能就和她分道揚鑣了。 林頌音閉上眼睛這樣想著,這樣可能最好。 林頌音這一夜睡得混亂,她很早就睡著,但是做了很長很長的夢。 雖然等到夢醒來以后,夢的畫面已經(jīng)變得模糊。 她打了個哈欠,聽到門外響起一陣陣敲門聲。 這個點,大約是客房服務。 但聽這個敲門的節(jié)奏,林頌音揉了揉眼睛,好像只有那個昨晚咬她嘴巴的人…… 她慢吞吞地起身,透過貓眼往外看,果然看到了柏澤清的側(cè)臉。 此時此刻他側(cè)身站在門外,低著頭,視線低垂著,不知道在看墻面還是在研究地毯。 他現(xiàn)在來這里是為了將她交托給什么其他的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