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造淑女 第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懕嗜/魘噬、波瀾中的守護(hù)、農(nóng)門小寡婦:發(fā)家致富養(yǎng)萌寶、她死后第二年、青塵意、帝王貪嬌、孤島(師生)、男主病嬌黑化短篇集、不是戀愛關(guān)系(h)、深夜的交易
而易叔叔找到的這個女兒叫林頌音。 柏澤清對別人家的私事并不好奇,但他也聽得出,易叔叔說的這個女兒大概是他在外的私生女,現(xiàn)在阿姨因?yàn)樯眢w不適,被送到挪威療養(yǎng),易競才敢把女兒帶回來,只是柏澤清并不知道易叔叔這個電話的用意。 “澤清,叔叔的這個女兒從小沒有和我生活在一起,性格可能有些粗野,行為端不上臺面,但現(xiàn)在叔叔還在國外,她的身份也不方便讓更多人知道,只能麻煩你?!?/br> 柏澤清全程皺著眉頭聽易競說完這番話,沒有說話,麻煩他什么? 易叔叔請求他在三個月內(nèi),讓林頌音的行為舉止盡可能的淑女,他的語氣很迫切,無論柏澤清認(rèn)為這件事有多荒誕無意義,想到易競曾經(jīng)對他家經(jīng)濟(jì)上的幫助,柏澤清無法推拒…… 他最后思考良久,只能硬著頭皮應(yīng)下來。 易競將他二女兒的情況簡單地告知柏澤清后,希望他就把林頌音當(dāng)成親meimei一樣管教。 親meimei?柏澤清那個時刻還不知道等待他的會是這樣的“親meimei”。 第3章 柏拉圖 半小后,柏澤清看著吃飽喝足的林頌音,沉默片刻后,開口問道:“你的英語什么水準(zhǔn)?” 他一個問題讓她眼底的防備再一次出現(xiàn),“問這個干嘛?” “大學(xué)六級過了么?” “就算過了,也不一定會講的?!绷猪炓裟抗忾W爍。 柏澤清了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是沒有考過?!?/br> 林頌音一臉憤恨地瞪著他,抓著機(jī)會就想嘲笑她,她四級過了好吧…… “這個每天可以帶著看一看,我會檢查的?!卑貪汕逋七^來一本高中生英語詞匯表。 林頌音只能接過來,檢查……他這是當(dāng)老師當(dāng)上癮了,還是有什么調(diào)/教的夢想? 下一秒,柏澤清指了指右邊的書架,沉聲說: “從今天開始,每天早上的十點(diǎn)到十二點(diǎn),是你的閱讀時間,你可以從那里任意挑一本?!?/br> 林頌音難以置信。 “閱讀時間?你開玩笑的嗎?我高考以后就再也沒看過書了。”如果《男友是我強(qiáng)取豪奪來的》、《我與高冷總裁在荒島上不得不說的一段情》這些消磨時光的三流言情讀物不算的話。 林頌音因?yàn)樘^無語,不想看他的臉,于是盯著他的手。她發(fā)現(xiàn)他的手指修長,沒有戴任何飾品,骨節(jié)分明,指甲剪得短短的,整潔干凈。 她正發(fā)著呆,耳邊又傳來他那討人厭的聲音。 “嗯,看得出來,所以現(xiàn)在開始看,你需要通過閱讀積累一些東西?!?/br> 說完,柏澤清也不管林頌音什么反應(yīng),自顧自地從書架上隨手抽了一本書,坐在對面看起來。 林頌音低頭一看,桌上還有一個薄薄的本子。 她拿過來翻了一下,“這是什么?” 她將本子在手里晃了晃。 柏澤清頭也沒抬,“做摘抄寫讀后感的本子,忘了說,每天中午十二點(diǎn)都要交給我一份讀后感,字?jǐn)?shù)大于八百就好?!?/br> “你上輩子是語文老師嗎?”林頌音上學(xué)的時候最討厭寫作文了。 “如果你多讀書,就不會說出這么唯心主義的話,根本沒有什么上輩子?!?/br> 柏澤清的聲音聽著不失愉快,林頌音強(qiáng)忍著才沒把手里的本子砸過去。 她認(rèn)命地起身,去書架上找書,一排排看過去,全是歷史地理類的東西。就在她快死心的時候,她看到最下面有一整排的童話故事。 林頌音不是什么有童心的人,但至少這些還能讓她看下去。她看了一行,明明這一天剛剛開始,對她來說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抬眼看到對面那個悠然自得的男人,林頌音只覺得面目可憎。 這個早上,林頌音努力回憶高中做閱讀理解的記憶,擠牙膏似的愣是寫出了800個字。她寫一段,就數(shù)數(shù)字?jǐn)?shù),生怕多寫一個字吃虧。 遞給柏澤清后,他只看了一眼,便說道:“下午需要加一個練字課?!?/br> 林頌音心想:他懂個什么,華文行楷都看不出來! 下樓后,林頌音發(fā)現(xiàn)劉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一桌菜,桌上擺著一只喜慶的火雞,看起來是特意為感恩節(jié)而準(zhǔn)備的。 林頌音從前沒有專程去過感恩節(jié)的閑情雅致,但這個時候也感覺到了溫暖,她希望這位柏先生識相點(diǎn)趕緊滾,不要影響她過節(jié)。 誰知劉媽卻笑著說:“柏先生中午在這里吃吧,我去拿套餐具。” 林頌音真怕他為了讓她消化不良而留下。 “不用,我中午和人約好了飯局,就不打擾你們了?!?/br> 林頌音喜笑顏開,“慢走不送?!?/br> 柏澤清淡淡地看她一眼,“下午兩點(diǎn)見?!?/br> 柏澤清一走,林頌音看到桌上的餐具只有一刀一叉,這怎么吃? “劉媽,能不能給我拿雙筷子呀,勺子也可以。”林頌音不會使用刀叉。 劉媽搖頭,“這是柏先生給你布置的作業(yè)?!?/br> 林頌音:?人走了都這么陰魂不散。 “劉媽,你長得那么像我姥姥,就不能向著我一點(diǎn)兒嗎?” 劉媽對著這么一個可人兒的小女孩,也只能狠下心腸。 “不可以。” 最后,林頌音只好拿著刀剮雞,劉媽見她費(fèi)勁地用著刀叉,忍不住像哄小孩一般哄她。 “你多多練習(xí)就會習(xí)慣了,不然,下次別人約你去高級的西餐廳,你怎么辦?” 林頌音一臉怨念地回:“我就立刻問他們家能不能給我上雙筷子,一家高級的店如果連筷子都沒有,那離倒閉也不遠(yuǎn)了。” 劉媽:…… 下午一點(diǎn)五十,林頌音透過窗戶看到了柏先生的車。 她腳踩長筒靴,裹著才從m家買來的的經(jīng)典款棕色大衣出了門,這身行頭刷的自然是老東西的卡。 下午天空難得放晴,紫外線度數(shù)高達(dá)9,林頌音因?yàn)樽隽酸t(yī)美,臉不能被曬,于是全副武裝。 不知道現(xiàn)在是不是要帶她去什么書法大師家練字。 多么名媛貴婦的生活。 想到被柏澤清耍猴一樣對待,林頌音只能安慰自己,直接跳過升官死老公這兩步就發(fā)了財,是該付出點(diǎn)代價。 她走到車后,先看了一眼車牌,她并不知道標(biāo)志是一只sao包的鷹的車是什么車,但一看外觀就知道這車不會便宜。 林頌音抑制住自己的仇富心理,站在副駕駛門口等待那個做作的紳士給她開門。 只是,半天也沒見人下來。 她凍得要死,忍不住拉開了副駕的門。 “我等你展現(xiàn)紳士風(fēng)度過了,是你沒給我開門。”她不想他又有機(jī)會找茬。 柏澤清像是這時候才注意到她,他的眼睛從上而下地在林頌音身上打量了一番,最后露出一個略帶歉意的微笑。 “抱歉,我剛剛以為是易叔家的louis跑到這里,來打雪仗?!币娏猪炓裘媛睹曰?,他耐心解釋,“哦,你可能還不知道,louis是易叔叔家的拉布拉多,今年8歲,它很喜歡雪?!?/br> 林頌音聞言氣得發(fā)抖,只想立刻抓起一把雪,砸到這位衣冠禽獸的臉上。 見林頌音氣急敗壞起來,柏澤清適時安靜。他自己都有一瞬間的困惑,他做事一貫穩(wěn)重,到底為什么對著林頌音會做出這樣幼稚的行徑? 坐上車后,林頌音將臉上的口罩拉到下頜,遮陽帽也摘下放在腿上,打算從此刻開始裝啞巴。 柏澤清看她像是氣得不輕,按了一個按鈕,將她身上的帽子塞進(jìn)了一個空出來的柜子里。 他提醒她:“安全帶?!?/br> 林頌音是很守交通規(guī)則的,她mama當(dāng)年的車禍給了她不少陰影。不過她很少坐在副駕的位置,手在背后摸來摸去也沒找到身后的安全帶。 不知道突然按到什么鍵,座椅突然靠后,開始給她按摩起來…… 林頌音被這突如其來的按摩嚇一跳,幾年沒有這么尷尬過了。 她掙扎著坐起身,下一秒又陷進(jìn)座椅里,出聲的時候哭腔都出來了:“你管管你的車!” 柏澤清也沒有料到這一出,看她臉漲得通紅,隨手按了一下,座椅又恢復(fù)如初。 他的眼睛望向后視鏡,右手指了指她的肩膀處,林頌音才發(fā)現(xiàn)原來安全帶已經(jīng)非常人性化地來到她肩膀處…… 林頌音只覺得這車和它的主人一樣討厭! 一刻鐘后,柏澤清將車停在一個商業(yè)圈的地下停車場。 林頌音跟在他身后進(jìn)了電梯,走了一段路后,才發(fā)現(xiàn)他要去的是一家書店,是上午還沒看夠嗎?她無法理解。 于是,她就像游魂一樣跟著他。 這種陶冶情cao的地方,她根本沒有耐心待著,一杯最普通的咖啡就要三十塊,林頌音更愿意在家喝速溶,反正她的舌頭嘗不出任何差別。 過了好一會兒,她看到柏先生手里已經(jīng)拿著幾本書還有兩個盒子去收銀臺付款。 用她的時間來陪他買書,林頌音目光幽怨地看著他。 等到她站在出口等他出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柏澤清還站在原位,他看著自己,目光的意思倒像是“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書買完,還不走嗎?”林頌音走過來。 “誰說我們要走?” 誰跟你“我們”,跟louis“我們”也不要跟你“我們”! 可是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易競那個老東西把她交給他,她也只能聽他的了。 兩人來到消費(fèi)入座區(qū)域,上一個離開的人沒有把椅子放回原位,林頌音也就這樣坐下。 柏澤清問她:“要喝點(diǎn)什么么?” “不用,我們到底要干嘛?” 柏澤清對她的急性子習(xí)以為常,他從紙袋里抽出兩本冊子過來。 林頌音一看書面上的幾個大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