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1.尋覓
chapter01.尋覓 「還是找不到啊……」 黑暗的森林,即便到了白日,陽光也仿佛被隔絕在外一般,暗沉沉的,顯得非常陰森。 倒挺像是冥界入口會在的地方。 但是一護在這里已經(jīng)搜索了三天了,除了遇到了一家子食尸鬼,一條巨大的夜毒蟒,還有一個地精部落以外,他并沒有能找到想要尋找的冥界入口。 三天了…… 攜帶的乾糧已經(jīng)快要消耗殆盡,因為跟食尸鬼以及毒蟒戰(zhàn)斗受了點傷,珍貴的愈傷藥劑也用光了,繼續(xù)在這里逗留下去無疑是很危險的,但是要一護就此放棄,他卻非常不甘心。 尋不到冥界入口,就得不到龍骨草,沒有龍骨草,他的主君,就得不到有效的治療。 「哎……」 一護沮喪地坐了下來。 天色還是灰濛濛的,但是算著時間,已經(jīng)快到黃昏了。 必須儘快尋找到宿營的地方,不然夜間的暮光森林會更加危險。 他捂了捂胸口。 那里有一張手帕。 是他主君的。 將主君的手帕貼身藏在胸口,這不是一個合格的臣屬該做的事情,但對于暗戀著主君的少年來說,這是他沒有希望的暗戀生涯中,僅有的一點小小的慰籍而已了。 受傷之前,主君已經(jīng)在和伯爵家的小姐議親。 聽說那是一個非常溫柔美麗的小姐,一護覺得很好,他的主君,慷慨大氣,智勇雙全,這樣的男人,當然應(yīng)該娶一個門當戶對且溫柔貼心的女子,擁有可愛的孩子,過上令人歆羨的幸福生活。 他的暗戀,從來就沒打算說出口。 只要主君幸福,他就會也覺得幸福了。 然而或許這份小小的,只是看著就好的幸福,即將斷送在戰(zhàn)爭帶來的傷勢之下。 傷得很重,在這個奧術(shù)日薄西山,快要成為裝神弄鬼的巫術(shù)的年代,巨龍和精靈都早就離開了大陸,吸血鬼和狼人藏在了人群中,矮人躲入了地底,神明也幾乎成為了傳說,無論是圣水,還是醫(yī)術(shù),或者巫術(shù),都無法治療那么沉重的傷勢。 只有幾個高價聘請來的術(shù)士,聲稱他們尋找到了一個殘缺不全的藥方,如果有龍骨草的話,或許就可以煉製出足以治療主君傷勢的藥劑出來。 一線希望也是希望,即便傳說龍骨草生長在冥河岸邊,是龍的骨殖和冥河的死氣結(jié)合而誕生出來的一種靈藥,幾乎不可能靠領(lǐng)地目前的實力找到,他們也鼓起斗志去尋找了。 一護來到的暮光森林,也是傳說中有冥界入口的一個兇地。 只是這里兇是夠兇了,身為五級騎士的他,在這里都幾次差點掛掉,但冥河入口,卻始終尋找不到。 「不能放棄!」 他休息了一會兒,感覺又恢復(fù)了一點力氣,就站起身來,準備尋找宿營地,等到明天,繼續(xù)尋找。 只是在暮光森林中,宿營地也不是好找的。 天快黑了。 一護有點著急,但是就在這時,他看見了森林那厚重的枝葉間隙里漏出的一絲微光。 這絲微光帶著淺金色的暖意,像是黎明的曙光一般,讓被灰濛濛暗沉沉的森林荼毒了幾天的眼睛頓覺一亮。 或許前面有空地。 一護一喜,就向著亮光所在的方向?qū)っ诉^去。 似乎聽見了水聲啊…… 「這……」 他驀地驚嘆出聲。 眼前的空間驀然變得闊大無垠。 森林落在了背后,陰沉和壓抑也被一併拋在了背后,而在視線中閃爍著擴張開來的,是無比明燦的夕陽。 映照著無邊無際的海和天。 海水翻卷著,在巖石上撞擊出雪白的浪花,又在海岸的沙礫上一層一層落下溫柔的漣漪,而夕陽是大幅揮灑的油畫,玫瑰的紅,絢爛的金,溫暖的橙,仿佛羽毛一樣被風(fēng)吹成一片一片,交織成渾然天成的壯闊和瑰麗。 不知不覺,他竟然穿過了暮光森林,來到了大陸的最西面。 驚嘆過后,一護回到現(xiàn)實,他四下張望了一番,覺得海邊倒也可以找到不錯的宿營地,而且或許還能尋到一些可以生食的貝類,當然,入海是不行的,比起大陸,海里更加危險,各種海生的怪物遠比陸地上的強大,而且也不適合他一個火系斗氣的騎士作戰(zhàn),但是在近海的地方尋一點海鮮還是沒問題的。 這么想著,一護就往海邊去了。 看著似乎不遠,但其實還是頗有一段距離,一護走了好一會兒才到了水邊,這是一處擁有著雪白而被夕陽映得成旖旎粉色的細沙的沙灘,非常漂亮,但是等到一護發(fā)現(xiàn)了一大片巨鯨骨骼時才明白,這片細沙其實是巨鯨骨骼風(fēng)化而成的骨粉,難怪這細沙微亮而且反光。 然后一護預(yù)感到了危險,他的手放在了背上巨劍的柄上,凝神戒備。 「你來了。」 一個吟唱般優(yōu)美卻又厚重的聲音說道。 一護甚至在這聲音里有了片刻的恍惚,雖然他很快清醒過來,發(fā)出了警惕的低喝,「誰?!」 水聲響起,一個生物在礁石后露出了身形。 一護瞳孔立即攣縮,「……海妖?」 在他面前現(xiàn)身的生物,雖然跟人形很是相似,但是從那耳部的鰭翼,以及在腰際微露出水面的鱗片看來,這顯然是傳說中的海妖。 海妖是很美麗的生物,但在大陸上,同樣是兇名赫赫的存在。 他們擁有著世間最為魅惑的聲音,吟唱之際能讓水手喪失理智投身入海,自動成為他們的食物。 雖然極為美貌,但海妖據(jù)說性情殘暴,半人半魚的他們,因為擁有智慧和和天生的魔力,勝過那些體積龐大的海獸,而成為了海洋的霸主。 當然這跟海妖是一個族群,而海獸往往只是獨行有關(guān)係。 但單個海妖的戰(zhàn)斗力也是絕不可小覷。 一護全身都緊繃了起來。 「人族的騎士,你穿過暮光森林來到海邊,是想尋找什么呢?」 「抱歉,只是誤入?!?/br> 一護緩緩后退,「我無意冒犯海族領(lǐng)地。」 「沙灘并不算海族領(lǐng)地。」 男人不只聲音極為優(yōu)美厚重,姿容也是一等一的驚人——墨色的長發(fā)披散而下,襯得他皮膚白得宛若在發(fā)光,墨黑的瞳孔宛若盛著最濃稠的夜,而嘴唇卻擁有薔薇般的嫣紅,赤裸的上半身在發(fā)絲掩映下,也看得到那胸膛和腰腹流暢近乎完美的肌理線條,哪怕腰腹下方只露出一點的鱗片,也是墨一般的黑。 這是一個極為美麗,也極為性感的男人,不,男性海妖。 只是他神情非常冷漠高傲,那種撲面而來的氣勢,一護甚至覺得勝過了他的主君。 讓一護只是在視線交錯的瞬間就移開了眼睛,不敢繼續(xù)跟他對視。 他覺得那雙墨色的眼睛非??膳?,帶給他的一種戰(zhàn)慄的威壓,令他脊背緊繃著根本放松不下來。 這么一個高傲冷漠的海妖,卻仿佛耐著性子跟自己搭話,一護也覺得非常古怪。 但是一個關(guān)于海妖的重要的情報驀然在一護心頭泛起。 ——海妖的天賦,除了魅惑的聲音之外,最有名的就是預(yù)言。 他們只會圍聚在死氣極重的船隻邊,卻不會去管那些天之驕子坐鎮(zhèn)或者是得到主教祝福的船隻。 一護還聽說過,如果一個人類能夠見到一個海妖,并且活著離開——那一定是因為這個人身上有一樣?xùn)|西,是海妖所需要的。 只要這個人愿意用這樣?xùn)|西跟海妖交換——他就能聽到一個足以改變自己人生的預(yù)言。 一護的心臟為了奇妙的預(yù)感而砰砰砰砰地跳動了起來。 如果自己身上有海妖要的東西,而可以用來交換龍骨草的下落的話…… 「你有什么心愿嗎?」 果然。 一護按捺住胸口的激動,「海妖大人,我在尋找龍骨草。」 他認真近乎虔誠地說道,「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只要您能……」 「我可以給你。」 一護原本想說的是交換龍骨草的下落,然而他聽到了什么? 海妖說可以給他龍骨草。 巨大的喜悅涌上心頭,甚至蓋過了對海妖的戒備和畏懼,一護不敢置信地問道,「您說的是真的嗎?您有龍骨草?」 海妖傲慢地點了點頭,「你想要的東西我可以給你。只要你能給我一個孩子。」 「孩子?」 一護有一時的茫然,他還沒結(jié)婚,哪來的孩子呢? 海妖的意思是要帶走他日后出生的孩子嗎? 可他喜歡的是男人,天知道他這輩子還會不會有孩子了。 可是……主君急需的龍骨草…… 一護猶豫了片刻就下定了決心,答應(yīng)對方!大不了他這輩子不結(jié)婚,沒有孩子,海妖也沒辦法要一個不存在的孩子吧? 一護點了點頭,「我同意?!?/br> 「很好?!?/br> 海妖看向他,墨黑的瞳孔在開始顯得薄弱的夕陽之下深邃宛若看不穿的黑色,視線落在身上時,一護甚至覺得手都有點虛弱的發(fā)抖,「你過來一點?!?/br> 一護順從地上前了幾步,帶著一點點的迷惑和期待,他的臉孔在夕陽下被削弱了素日的堅毅而顯出了幾分柔軟的稚氣來,「是要立下誓約嗎?」 白哉凝視著他,發(fā)現(xiàn)他的眸子跟他的發(fā)一樣,在夕陽的映照下是極為明媚的金色,恍若透明一般,他的聲音稍微和緩下來,「手。」 一護便伸出了手去,他想象著接下來立下誓約然后誓言化作什么圖紋纏繞在手腕上的場景,然而男人卻握住了他的手,將他拉入了海里。 「嘩啦」的水聲中,一護愣住了,「你干什么?」 海水很涼,十一月的天氣,海邊的氣溫已經(jīng)很低,但開發(fā)出斗氣的戰(zhàn)士并不會太過畏懼這種程度的寒意,然而令一護渾身發(fā)冷的是海妖的懷抱。 像鐵箍一樣,他被海妖的手掌扣住腰按在了對方的懷里。 「生孩子?!?/br> 男人簡短的說著,就轉(zhuǎn)了個身,將他按在了水邊的礁石上。 半身浸沒在水里半身露在水外,一護驚呆了地看著逆光的海妖那冷峻無比的臉孔,「什……么?」 他聽到了什么? 但是海妖沒給他充足的去理解目前狀況的時間。 嘶啦兩下,他的外衣就被海妖銳利無比的指甲撕開,變成碎布漂在水面上,裸露出來的肌膚是白皙中帶著溫暖的淺蜜色,一護身上一涼,裸露的感覺讓他下意識的揮拳,帶著火紅色斗氣的拳頭被男人輕易接住,他冷淡的眼神像刀一樣刮在一護臉上,「你要毀約?」 龍骨草。 紅光斂去,一護清醒過來,「我是男人,怎么可能……跟你生孩子?」 「能。」 男人不再說話,俯身壓了下來。 不能掙扎,不能……否則就拿不到龍骨草了…… 但是怎么可能? 男人冰冷的唇落在嘴唇上的時候,沒有絲毫旖旎,就像是一個宣告。 并不囬疼痛,但一護卻在這接觸下痛苦地顫抖——他的初吻,不是給心愛的人,而是作為一個交易的啟始,這么冰冷地失去了。 但是接下來的更可怕。 他的一側(cè)膝蓋被男人抓住抬高,水中看不清的地方,男人的魚尾似乎變成了雙腿,他冰冷的,明明跟人類肌膚看起來一樣卻沒有溫度般的皮膚貼合了上來,觸感滑膩而不適,然后一個同樣帶著冷意的東西抵住了一護的下身。 那是…… 一護全身都僵硬了。 「等……等等……啊——」 顫抖的懇求聲化作了悽厲的吶喊,一瞬間,一護感覺自己被劈成了兩半。 巨大的,粗而硬的東西,打開他最脆弱的所在,強行進入了他的體內(nèi)。 撕裂的痛楚在眼前幻化成一片血紅。 然后一護癱軟在了礁石上。 掙扎間他扎在腦后的橘色長發(fā)散了開來,簌簌地流淌在了赤裸的肌膚上和水中。 好冷……好冷啊…… 他的內(nèi)臟感覺到那份尖銳的痛楚和冰冷還在前行,即使在做著這樣,按照人類的觀點,應(yīng)該是親密的事情,男人的表情依然沒有半絲的改變,只是極近的距離下,一護恍惚了的視線還是看到了他眼眸——毫無動搖的,堅硬的黑。 好痛…… 為什么我要遭受這種事情…… 可是為什么??? 海妖要跟一個人類,還是個男人,生孩子…… 這也太奇怪了。 然后身體晃動起來。 被那巨大的楔子一下一下,抽退再貫穿,一護痛得幾乎抽搐,海水的冰冷,男人身體和性器的冰冷,以及自己的純潔就這樣作為冰冷交易而交付出去的冰冷,一併將他的心和肢體凍成了僵硬的,易碎的東西。 不停的搖晃間,他覺得自己快要碎成一塊一塊的,掉落在這海水之中。 就像那依然在風(fēng)中散落的鯨魚骨粉。 「好痛……」 他微弱地申訴道。 但并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真的說出來。 因為男人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 他抱著自己,手掌緊得像是要將膝蓋和腰擰斷,巨大的東西貫穿自己的瞬間,他的氣息似乎有一剎那的緊繃,他低下頭來,「忍一忍。」 仿佛是在安慰,哪怕語氣一般無二的冰冷,但貫穿的動作卻驟然變得激烈了起來,一護本能地掙扎著,卻又在侵襲而上的痛楚之下冷汗涔涔地癱軟,水波晃蕩,他作為支點的那隻腳也沒有了力氣站穩(wěn),身體搖搖欲墜地落在了自下而上的貫穿的兇器上,好深,好痛,一護艱難地喘息著,極力想要升高一點躲避那兇狠的貫穿,然而哪怕他足尖用力得痙攣,手指在背后幾乎摳進了那被沖刷得光潔堅硬的礁石,他無法逃脫那可怕的兇器半分。 結(jié)合的地方漸漸痛得一片麻木,然而那兇器卻帶著冰冷的水,將這抗拒的麻木擊碎,變成猩紅的傷。 一護漸漸無力的掙扎又被刺激出來,「輕……啊……」 男人沒有理會他。 他的疼痛,掙扎,仿佛在對方而言,是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對他要繼續(xù)進行的事情沒有絲毫影響。 夕陽黯淡了下去,一分分沉入了海底。 也不知道已經(jīng)過了多久,但這與折磨無異的交合在一護的感知里異常的漫長。 「還沒……」結(jié)束嗎? 天空驟然變黑,一護不知道究竟是夕陽隱沒的緣故,還是自己痛得快要失去了意識的緣故。 他昏昏沉沉地看著那張極致美麗,卻也極致殘酷的面孔,墮入了意識的深海。 一股冰涼的東西灌入他的內(nèi)臟深處,刺激得一護眼睛微微睜開,鋪滿天空的星光落了下來,映照著那張臉上露出不滿意的神情。 什么意思啊? 隨即一護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沒成功的話,只能再來一次了?!?/br> 他被男人抓住腰翻了個面壓在礁石上,那才射出的性器還半硬著,卻在自己體內(nèi)挺動了幾下就又恢復(fù)了精神,再度深深貫穿進來。 這個夜,成為了年少的騎士無法忘卻的噩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