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種玩家的人生模擬器 第2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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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話都說到這個地步后,安吉洛自然也不好再跟上,只能獨自站在原地,遙遙看著易文君和菲利克斯的背影,臉色蒼白,在海風中有種破碎般的透明美感。 易文君回頭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而就在她準備看第三眼的時候,菲利克斯撞了她一下,用氣音小聲道:“好看嗎?!” 易文君:“…………” 越來越怪了。 易文君誠實回答:“還好?” 事實也的確如此。 比起菲利克斯這個雖然秀美、但卻青澀得讓易文君感覺自己像是怪阿姨的少年來說,果然還是成熟的安吉洛更符合易文君的審美。 更重要的是,安吉洛的美,并不是易文君熟悉的那種女性的柔美,不會給易文君這種直女以“大家都是好姐妹”的錯覺。 安吉洛的美,是一種雖然熱烈綻放但也轉(zhuǎn)瞬即逝的破碎的美,如同午夜曇花,讓人憐惜……簡而言之,這是易文君從沒見過的類型。 菲利克斯聽著易文君的這句大實話,頓時一陣氣急:“好什么好?這種不知廉恥的男人就是故意做給你們女人看的!你們女人就是太直白、太沒心機了,所以才會被那種裝模作樣的男人騙了,但我要告訴你,那些都是假的!只有我們男人才最懂男人,我一眼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安分的人,所以以后你再遇到他,我不準你跟他說超過三句以上的話!” 易文君:“………………” 阿這,阿這…… 真的好怪哦! 接下來,兩人一路走向游艇上的游戲室。 而在這短短的路程里,易文君也以最快的速度粗略了解了一下當前的情況。 就如同易文君之前聽到的那樣,現(xiàn)在易文君的身份名為弗洛拉·唐恩,是個毫無名氣的小畫家,在大學(xué)的時候與同為美術(shù)系的菲利克斯·麥克里迪相愛相知。 后者本來是她的學(xué)弟,其繪畫的天賦似乎也非常不錯,但因為對她過分癡迷,不想在她畢業(yè)后就與她分開,更害怕兩人異地的這兩年里會有波折坎坷,于是他想要主動放棄自己的學(xué)業(yè)跟她去王都打拼。 但弗洛拉·唐恩并不同意菲利克斯放棄學(xué)業(yè)的事,于是最后,兩人經(jīng)過商量后決定先宣布訂婚,以此來安菲利克斯的心,而等菲利克斯也畢業(yè)后,兩人就立即結(jié)婚! 對于普通的一對情侶來說,這樣的波折和往事或許稱得上甜蜜與動人,但是——菲利克斯并不是一般人。 他是西奧雷王國薩堪郡的主人之一,麥克里迪子爵家的小兒子。 別看麥克里迪只有個子爵的頭銜,事實上,在步入現(xiàn)代社會后,西奧雷王國的絕大部分貴族都衰落了,領(lǐng)地更是無限縮水,最多只保留一座小小城堡——又或許這小小的城堡都已經(jīng)抵押給了銀行,只剩一個糊弄鬼的空頭爵位。 可這麥克里迪家不同,麥克里迪家雖然只有子爵爵位,但卻是有自己領(lǐng)地的實權(quán)人物,因為整個薩堪郡都是他們家的! 在戀愛期間,菲利克斯可能是出于“想要人真心愛我而不是愛我的財富地位”這樣的理由,對弗洛拉隱瞞了他的身份。 因此兩人一宣布訂婚后,麥克里迪家就爆了,連發(fā)了十多封郵件命令菲利克斯帶著他沒用的女人立即馬上回到麥克里迪家,跟大家好好解釋清楚這是怎么回事,而作為麥克里迪家族繼承人的麥爾斯,都氣得親自沖到王都抓人。 畢竟,一個是有領(lǐng)地有頭銜有財力有實權(quán)的貴族珍視的小兒子,一個是不值一文的小畫家,二者不能說不太相襯,只能說云泥之別。 也正是在麥爾斯的無聲逼迫下,原本打算乘坐飛艇的一對小情侶才不得不乘上了麥爾斯好友喬安娜的船,在非常不妙的情況下、以非常不妙的姿態(tài)被迫進入了這個老貴族的圈子。 而更不妙的是,弗洛拉前幾天為了畫作的事而與畫作鑒定師安吉洛談話,并在對方跌倒時伸手扶了一把,誰想正好被狗仔抓拍,傳了許多天的緋聞。而這安吉洛,好巧不巧,正是這艘游艇主人喬安娜的新任男友! ……不妙??! 總之就是各種不妙! 易文君可算明白了自己明明一點都不暈船但弗洛拉卻堅稱自己暈船的理由了。 不過對于這劇情,易文君倒是感到很眼熟:這不就是老套的白富美和鳳凰男的性轉(zhuǎn)版嗎? 而其中唯一不同的是,這個性轉(zhuǎn)版可能比一般情況下的性轉(zhuǎn)版要兇險得多,畢竟當前的世界觀可不太美妙也不太安全,而[魔鬼的藝術(shù)]這個詞應(yīng)該不是白叫的,里頭指不定藏著什么妖魔鬼怪。 所以按理來說,這個副本應(yīng)該會像以往的那些副本一樣,在每一個看似純愛的故事背后都藏著各種黑深殘的背景。 易文君可真好奇這一回的背景會是什么。 而話又說回來,如果說[邪神的新娘]這個副本是指誰當上了邪神沒當上的那個就算“新娘”的話,那[魔鬼的藝術(shù)]這個副本里的“魔鬼”又是指誰? 是初出茅廬的畫家弗洛拉? 還是同樣學(xué)習繪畫的菲利克斯? 又或者是畫作鑒定師安吉洛? 還是說這個“藝術(shù)”根本不是表面上所指的“藝術(shù)”,而是指向另一種更殘酷的東西,因此與那個“藝術(shù)”相對應(yīng)的“魔鬼”,也是一個隱藏得更深的象征? 不得而知。 一切的一切,都在等待易文君的探索。 …… 易文君和菲利克斯兩人都是個高腿長,因此很快就來到了游戲室。 當二人推門而入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聲音都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齊刷刷地看向門口二人,那意味不明的打量目光,實在很容易給人以莫大壓力。 易文君迅速掃視了游戲室一圈,發(fā)現(xiàn)這個游戲室非常大,里頭參加游戲的客人雖然不多,但來往的侍者卻很多,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偶爾遇到好友要回家順路載一程”,反倒是像刻意彰顯什么。 易文君若有所思,目光掠過這一群紙醉金迷的女人,落在游戲室內(nèi)那個穿著最隨意、態(tài)度最肆意,但卻被人眾星拱月地捧著哄著的人。 就連對弗洛拉呼來喝去鄙夷不屑的麥爾斯,都只能坐在這個女人的身畔,成為眾“星”的一員! 易文君仔細打量了對方兩眼,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輪廓深邃,骨架不大,身高也不算很高,在兩米的麥爾斯的襯托下甚至顯得矮小,但她那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和與生俱來的高傲,讓她好像生來就是萬眾矚目的焦點,令人模糊了她的容貌,只記得她的貴氣,并且也讓她與眾人瞬間就拉開了距離,成為了“金字塔上的人”。 ——看來這位就是喬安娜、是西奧雷王國王室的人沒錯了。 “喬安娜在看你?!狈评怂剐÷曊f,“弗洛拉,我們打個招呼就離開吧。” 易文君從善如流地上前,向神色散漫的喬安娜和臉色難看的麥爾斯致意。 麥爾斯冷笑一聲,瞥了易文君一眼,還想要陰陽怪氣地擠兌什么,但在菲利克斯的怒視下咽了回去。 而就在姐弟倆打眼神官司時,易文君也對上了喬安娜的目光。 有那么瞬間,易文君感到自己的眼睛就像是被什么尖銳的東西刺了一下,冰冷而微痛。 但很快的,這樣的感覺消失了,而喬安娜也托著下巴笑了起來,用眼神淡淡示意了一下兩人面前的游戲桌。 或者叫做賭桌。 “既然都來了,玩玩?” 菲利克斯一驚,收回跟自家jiejie較勁的目光,趕緊想要開口幫易文君推脫。 畢竟弗洛拉這個小畫家對上王室的喬安娜,那叫一個贏也不是輸也不是,左右都不好做人,所以還是不碰為好。 但易文君卻按住了菲利克斯,主動來到賭桌前坐下,手掌按著那花花綠綠的賭桌,微微傾身,向喬安娜露出一笑。 “你想怎么玩?” [覺醒天賦“狂賭之淵”] [天賦能力:狂賭之淵(b級)] [能力描述:你不該坐在任何一張賭桌上,也不該與任何人做下任何賭約,因為你必將勝利,毫無疑問!但你要知道,世上的事總是公平的,得到了什么就要付出什么,永無止境的勝利可能不僅會將你引向輝煌,還能將你引入深淵。] 第022章 魔鬼的藝術(shù)03 或許是因為易文君如今的生命形態(tài)已經(jīng)達到了更高的位置、能夠更快速地觸發(fā)原身的天賦能力; 又或者是因為靠近賭桌這件事本就是觸發(fā)相應(yīng)天賦的條件。 總之, 這一次,易文君并沒有如往常那樣在真相的門前徘徊許久,而是在進入游戲后的數(shù)十分鐘后便成功觸發(fā)天賦。 而這樣的天賦, 也讓易文君進一步察覺到了原身身份上的古怪。 什么樣的人會擁有這樣的天賦能力? 或者說, 擁有這樣天賦能力的人, 為什么反而當了一個畫家? 而更直觀點說——作為自然之主地盤上覺醒的使徒, 為什么原身的天賦能力卻與自然毫無關(guān)系? 越來越多的謎團代表著越來越深的內(nèi)情。 但如今的易文君卻只是望著對面的喬安娜微笑。 “撲克?骰子?牌九?還是玩?zhèn)€大家都能一塊兒高興高興的——轉(zhuǎn)輪?” 喬安娜興味地打量了易文君一眼,收回目光,用漫不經(jīng)心又理所當然的語調(diào)說道:“轉(zhuǎn)輪沒意思, 游戲我們兩人玩就行了,我可沒有跟一群普通紈绔瘋鬧的興致。” 如果是換做別人,這樣傲慢的話語定然已經(jīng)得罪了一大片的人,可放在喬安娜身上,那群“普通紈绔”不但不能發(fā)怒, 反而還得連連賠笑捧場。 “對,對, 沒錯, 我們這樣的人哪里好意思讓安娜姐陪我們玩?” “我們玩的東西都太普通了,安娜姐看不上眼的?!?/br> “安娜姐總是更有思想, 就連玩游戲都別出心裁,我們這些陪玩竟然全都跟不上安娜姐的思路, 這可實在讓我們慚愧?。 ?/br> “……” 無論是這些人對喬安娜近乎諂媚的吹捧, 還是喬安娜對這些吹捧全盤接下的理所當然, 都讓易文君感到了熟悉的味道。 她想了想,發(fā)現(xiàn)這不正是東奧雷王國王室那群人的模樣嗎? “你們可真不愧有同一個祖宗?!?/br> 心里嘀咕著, 易文君面色不改, 微笑道:“那喬安娜你想玩什么?” 喬安娜隨手從桌上撿起了四個骰子, 依然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簡單點,比大小吧?!?/br> “哦?” 這么簡單的嗎? 易文君正這樣想著,就見喬安娜突然拍了拍手,緊接著,游戲室的側(cè)門驀地打開,數(shù)個侍者推著小推車,車上擺著高高的酒杯塔,無聲走了進來。 這一刻,眾人都像是預(yù)感到了什么,面面相覷,就連原本喋喋不休的吹捧話語都慢慢安靜下來。 而等到游戲室內(nèi)全然寂靜時,喬安娜才終于開口,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里充滿了說不出的壓迫感。 “接下來,就讓你和我兩個人來玩玩骰子,比大小吧。不過,我也說了,這只是我們兩個朋友之間的游戲和玩鬧而已,也不用別的什么人和道具,而至于贏家的彩頭,該有,但不能太過分——就讓輸?shù)娜肆P酒三杯吧!怎么樣?” 易文君看了眼那堆得尖尖的酒杯塔,嗅著那刺鼻的酒精氣息,哪怕不開[完美世界]都知道它們的度數(shù)絕對不低。 易文君幾乎瞬間就明白了:好家伙,這是打定主意要她當眾出丑是吧? 這么多酒喝下去,是人是鬼都得躺。 而且這樣的事哪怕日后被人捅出去了,媒體或網(wǎng)友們也不好批評什么,畢竟這“只是朋友間玩鬧的彩頭”,“大家沒惡意的,弗洛拉最后喝那么多/喝出毛病來,完全是因為她手氣不好”,“如果她真的喝不下受不了了,她可以說啊!大家又沒有逼她!還是她對自己的身體太不上心了”,等等。 --